怨?呸!你说的不是人话。”“你”
“我来了,说你的意见。”
“在下受圣手无常宫大仙所托,在这里等你。”
“干什么?”
“你毁了混饨宫。”
“不错,还要去密县的混饨下院。”
“宫大仙不在混饨下院。”
“他应该不在。”
“他说,你应该满足了,见好即收。俗语说,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
“除恶务尽。”杨一元冷笑,“绝不罢手。”
“何必呢!杨兄。温一刀抓起切线机:“你走时间地点,宫大仙负责把妙观音交给你。”
“他无耻,哼!百绝头陀肯吗?”
“头阳不敢不肯。”大汉语气肯定。
“哼!他最好亲口对我说。”
“你如果答应,在下把切线机放上去收风筝,不答应。在下砍线;今后宫大仙将尽一切手段,召号天下同道和你拼命。”“我帮你砍线。”杨一元拔剑出鞘,“风筝指示你们的党羽行动,你最好把妖道的行动招出,不然……”“你不答应?”大汉厉声问。
“对极了。因为我衷心希望妖道纠合天下凶魔和我拼命,我才能师出有名,大开杀戒,斩光屠绝你们这些人性已失的兽类。”“我来砍!”小雅高叫。向线企架走去。
“飞升”!杨一元及时大叫。
两个控绞盘架与两个放线的人,不约而同转身,四具梅花神弩同时发射,二十枚强劲的弩箭分射他俩,势如雷电,相距两丈,正是威力最可怕的距离,力道可贯重甲,一般的内家气功一击即破。小雅一鹤冲霄,扶摇直上,员近的导箭几乎贴她的靴底。掠过,险之又险。
杨一元声出人向右仆倒,身形倏动时双手齐扬,四只新月飞刀环共有八把刀出手,打击也急如迅雷,似乎比乌箭更快些。人触地猛然斜升,侧空翻飘落绞盘架旁,在一名大汉的身躯倒下之前,夺过大汉的尺二大型弩闻。每只刀环在肚腹内爆开,两把新月小飞刀把内脏绞成一团烂肉,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刀到人倒。变化太快,结束更快。
温一刀没有配合努箭侧击的能耐,也在心理上认定四弩必可得手,因此不敢扑上夹击,等弩箭落空,夹击的机会已消失了。“冲上来!你这卑鄙的杂种。”杨一元沉叱。
温一刀僵住了,不敢冲。
杨一元手中。有夺获的一具梅花神弩。四大汉摔倒在地挣扎,发出叫不出的窒息性叫号。
梅花神弩一发五支,第二次射花心的一支。
温一刀负责布伏,当然知道弩箭的可怕,最后这一箭在一丈以内,可能将人射穿,怎敢冲上去送死?小雅也在一分飘落,也格了一具梅花神弩相候。
“我和你公平决斗,拼刀!”温一刀厉叫,双手扬刀,金环发出怪响。
“你已经不配决斗。”杨一元冷冷地说。
“你没有种,你……”
“你要在下用你身上何处部位?”
“我要求……”
“我这人使用暗器的手法非常拙劣,从不自命不凡认位发射,所以只向容易射中的部位下手,只要能射中就好。胸腹是容易射中,所以你的四个死鬼同伙,肚子里一团糟,挨一下就完了。所以…你的肚子…”九环刀一转,保护住胸腹。这种大型刀宽度足有三寸。具有大面积的保护作用,侧身向敌,刀挡在身前几乎可当盾牌用。“原来八极游龙也是一个浪得虚名的人。”温一刀慢慢向后退,“以往从没听说过你使用暗器,也从没听说过你胆怯怕死。今天,人不但用暗器,而且胆怯怕死,不敢和在下决斗。”“所谓对付非常事,必须用非常的手段。”后一元轻松地说:“以往。在下从来没碰上如此众多的高手凶魔,所以不使用暗器,我不想酷待我自己。现在你只剩下一个人。应该放弃成见,给你一次决斗的机会。这并非表示我在意你胆怯怕死的胡说人道。而是给你一次死得其所的机会,而且不希望一下子就把你弄死,我要口供。”丢下梅花弩筒,一脚踏破。
就在他将省简丢下,提脚踏下的刹那间,温一刀左手一抬,电芒乍现。
劲道极为强烈的袖箭,真正的名称是最小的管。
相距仅丈余,箭一发即至,速度快得肉眼难辨,根本不可能闪避。
温一刀成了温一箭,一箭致命。
箭出人倒,杨一元如遭雷随。身形一震。手抱着左胁扭身栽倒。
一声狂笑,温一刀狂喜地抢进,刀环暴响声中。一刀向地下的杨一元脑袋劈落。
小雅心胆俱裂,弩箭破空而飞。
躺在地下的人体闪动,双脚上飞,闪电似的踢中温一刀的左肋。将人踢得向右飞跌,沉重的九环刀也斜抛而出。小雅射出的一支管箭也因而落空。杨一元顺势倒翻两起,一脚凶狠地跟在温一刀的右胁下。左右肋先后被踢断了两根肋骨,温一刀丢掉了半条命,再也支持不住,失去了挣扎爬起的力道。杨一元仍不放松,一连给了温一刀几脚,直至对方狂叫不出声音,停止挣扎进入半昏迷境界才停止打击,温一刀似乎成了一团软肉山。“你…吓坏我了……”小雅在一旁虚脱地说,脸苍白冷汗直流。
“我知道他会使用暗器,却万没料到是抽箭。”杨一元拾起丢掉的袖箭察看,“是袖箭名家夺命神箭雷花及所制三校箭,可破内家气功。我接得相当冒险,这家伙我要好好整他。”风筝由于没有人控线,正缓慢地向下斜降。
杨一元把温一刀的右脚捆牢在绞盘桩上,用风筝线相牢左脚开始控制风筝线。
一下一下奋力拉线。风筝重新上升。然后逐分逐寸放线,松开统盘的刹线闩插。
如果放手松线,温一刀将被拉成两半。
逐分逐寸放线,温一刀的双脚,也逐渐被拉开成一字,上半身侧空悬,仅一手可以撑地。
“啊……哎……啊……”温一刀发狂般地厉叫,被拉成一字大开的双脚开始拉长。
“你的一半身子会被拉上天。”杨一元冷笑着说:“除非你把供,我要你的身躯慢慢地位裂,撕开,痛苦将非人所能忍受。”
“哎……温某不……不在乎生……死……”
“是吗?你死就死吧,我更不在乎,哈哈……”
“啊……给我……—……刀……
“不能让你一刀快活。”
“哎……我……”
“啊……我……我招……”温一刀崩溃了,胯和胯的关节已被拉松了。
刹线闩插重新塞入插座,线不再延放。
“放上切线器收风筝,是什么信号?”杨一无双手控线,开始问口供。
“我”
“你不知道?”杨一元冷笑,线松了一寸。。
“哎……啊……是……是表示你……你已经死了,在……在二十里外的……人,可以放……放心大胆,到圆……圆慧寺聚会,准……准备东……东山再……再起……”“南阳圆慧专?”
“是……是的”
“不是混饨下院?”
“混饨下院已……已被官府抄……抄没,消息已……已经传到了。”
“圣手无常来了?”
“他们来……来晚了,没……没接近混饨宫。接到逃出的人,便……便急急撤……走的。”“哦!可惜。”杨一元大感惋惜。
“阁……下,他……真的希望你……你罢……手,真的想把妙……妙观音给……给你,百……百绝头陀也……也同意,但……”“但不甘心,安排你们出奇招。”
“是……是的”
“如果砍断风筝呢?”
“表示我们失败了。”
“他们采取何种行动?”
“暂且星散,等……等风声过后,再……再徐图聚会重……建混饨宫。”
“他娘的不死心,仍然妄想重建混……该称为混帐宫。这些混蛋不死,大乱不止,哼!”
“何必呢!阁下,光……光棍不……不挡财路……”
“发这种财,会下血地地狱的。”
“阁下,你……你何曾相信鬼神报应的事?天下是强者的天下,死一些懦弱的人,强存弱亡,这……本来就……就是天理……”“有这种想法的人,应该剁来喂狗。”
“阁下,你也是强者,实……实在不……不该替那些弱者悲哀……啊……”
一声撕裂人心的惨号传出,温一刀的左脚,脱离了脊骨,被硬行拉离躯体,内脏流出,鲜血淋漓。杨一元拉开了刹线闩插。血淋淋的断脚向上升。
“我们来收风筝。”杨一元咬牙说,“让他们兴高采烈到圆慧寺聚会。”
收了一段线,取下断腿,杨一元将切线机扣上风筝线,点燃了鞭炮的延期火绳。
“呜……”切线机发出锐鸣,快速地循线上升,速度愈高愈快,音哨的鸣声更大更响更尖锐。切线机升抵风筝下,鞭炮首先点燃,半空中火光闪爆,青烟四散。
风筝一歪,一晃,切线机终于发生作用,切断了一根平衡翼线。
“收!”杨一元向小雅招呼。两人以不徐不疾的速度续动线盘收线,风筝仍保持相当的浮力,不致于突然失速掉下来。
次日一早,搜山的山兵便传出消息,击毙了曾经是绿林大盗的温一刀,和四名凶悍的拒捕恶贼。俞大人亲自率领丁勇,穷搜以南一带山区,搜杀漏网的妖人,与在密县的丁勇会合,秘密处决了百余名妖孽,仅解送少数弄成残废的妖人法办。余孽星散,三三两两向南奔往南阳聚会,已经认定八极游龙已经死了,东山再起有望,一个个兴高采烈。
要想东山再起,在另一处地方建山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比创业更困难百倍。
尤其是因案败亡的人,东山再起的机会微乎其微。
圣手无常与百绝头陀,不是容易承认失败的人,何况唯一可怕的对头已经死了,已经没有顾忌,所以急欲重振声威,希望能在最近期内重建混饨宫。要东山再起,最少得具备最基本的两大条件:人与钱。
混饨宫毁了,金银珍宝已被官府沙没,所有的徒众与朋友死伤惨重,劫后余生的人都成了穷光蛋。人,他们仍然足够分配,余众仍然数量可观,再加上逃出的凶魔朋友可用。实力仍在。只消请来一些朋友相助,近期内声威必可重振。钱,就有点不易筹措了,近期内风声紧急,不可能大肆劫掠。
不论是人或钱,皆必须尽快筹措。
山门预定建在南阳,那是百绝头陀的根基所在地,圆慧寺便成为凶魔们落脚的聚会处、指挥的中枢。打铁趁热,筹措大计,他们在逃离山区之后,便订下了进行步骤,而且要加速地进行。
许州,立即成为风暴的起点。
许州的第一豪霸,摩云神手刘天格,真是流年不利,两面讨好,却反而得罪了两方面的人,损失惨重,这期间他食寝不安。自从杨一元与众凶北上离境之后,他总算暗中庆幸脱离了风暴中心,做梦也没料到灾祸会重临。这期间他忙着处理善后,几乎忘了派人留意江湖动静,忽略了北面各地所发生的种种变故,他太忙了。这天二更时分,他与三名手下仍在练功房检查新整修完竣的各种设备。
自从上次三方人士,把他的家当作战场之后,他这座几已全毁的练功房一直就在积极重建以恢复旧观。他细心地检查四个碎石棺,对盛装的各种大小不等碎石十分留意,这是他练爪功的器材,他的绝技大天龙爪火候相当精纯。刚要交代手下应该如问改进石槽的缺点,墓地明风乍起,十余盏明亮的大灯笼在阴风中不住摇摆,光影摇摇,奇异的怪声浪隐隐可闻。门窗都是闭上的,唯一开着的西侧太极门人影人目。
“怎么一回事?”一名手下脸色大变,“大热天。怎么可能平白吹起阴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