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动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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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动心(下)-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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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问他这个?接下来她是不是准备告诉他,她曾经死而复活,把过去的一切全忘光了?用这种说词好让她的剧情架构变得合理?
  “不相信。”他一口气堵掉她接下来的剧本衔接。
  “我现在也不相信,不过,有段时间我很信哦,几年前我出过一场车祸,醒来后,我把爸爸、妈妈、所有亲戚全忘光光,也忘记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唉,每次妈妈想到这点,就一脸想哭的模样,所以罗!我总在他们面前假装我老早就想起来了。”
  她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对傅毅爵说这种事,也许在她心里,她并不拿他当陌生人。
  望住他宽宽的背,似乎没有道理,但她总觉得可以在那堵厚实的背脊上面,寻求她企盼的安全感。她喜欢他,这种感觉发生在瞬间,在初见时萌芽、再遇时抽叶,她的喜欢快得让她措手不及。
  虽不中亦不远!她的剧本和他的猜测有异曲同工之妙,毅爵扬起嘲讽笑意。
  “那个时候,我怀疑过,是不是我的身体里面,被安插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灵魂,那么,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是身体?还是精神?那阵子我从图书馆借来许多关于灵学的书籍,疯狂的想从中找寻答案。”
  这些事困扰她许久,后来她想开了,与其在这些迷团里模糊自己,倒不如平平顺顺过日子,毕竟,身为谈家的一分子,是件挺愉快的事。
  她编的剧情太荒谬,想哄他相信是笑话!不过,他乐意陪她玩。
  站定身,猛地回头,他抓起她的手,准备攻得她不及还手。
  毅爵厉声问:“说!你认不认识穆溱汸?”
  “什么?”她愣住,傻傻的,做不出合宜反应。
  这样就被吓到了?临场反应太差,扣五分!想成为正式演员她还得再勤加磨练。
  “我说——穆、溱、汸!”他向她逼近,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缓慢,凌厉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瞪住她。
  “我、我没听过。”她回得结结巴巴,心里隐隐感觉这名字好熟悉,她是不是认识这个人?她会不会和失忆前的自己有关连?
  骤然放手,毅爵背过她。
  “她是谁?对你而言,她是很重要的人物对不对?”时芬跳到他面前,不让他背对自己,澄澈的眸光里,写著想知道事实的真诚。
  穆溱汸是个高级骗子!怒眼相望,他想望出她的心虚,可是她连一分惶惧都没有。毅爵别开眼睛望向远方……
  那个女人是他生命中的璀璨吗?他失去她了吗?所以他不开心,所以他愤世嫉俗,所以他对世间冷嘲热讽,处处想寻人抗议?
  微酸滑过鼻间,时芬冲动地脱口而出:“如果,穆溱访已经是过去,你再生气也于事无补,为什么不敞开心胸接纳未来?”
  哼!先是失忆、再要求他忘记过去,然后呢?想和他重新开始?
  这回她看上他什么?家财万贯、名利兼得?还是一旦嫁入傅家,她就能和亲生母亲大团聚?穆溱汸啊穆溱汸,你真是不够聪明。
  推开她,毅爵离去。
  “你要去哪里?夜晚的森林多少还是有些危险性,你要小心。”
  时芬在他身后追赶,心里有些微愧疚。她刺探他的心事,他受伤了?对于一个住宿客人,她似乎管得太多,可是,她并不是拿他当客人看待啊……
  猛地,煞住脚步,时芬怔忡。
  不当客人看待,她拿他当什么?喜欢的人吗?
  不会吧……他马上要回到属于他的地方,那里有他的家、他的亲人,自己根本不会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既然不可能,她怎能对人家一厢情愿?
  后面没了声音,毅爵停下脚步,转身,惨白的路灯照在她身上,茫然迷惑,教人心疼的表情一如多年前……
  大步跨去,毅爵突地拥住她,下一刻,吻落下。
  濡湿唇瓣胶合,轻轻的碰触、软软的交叠,温暖渗进心里面。这种感觉是不是叫作爱,或是称之为怜?
  她疼惜他受过的伤害,她爱上他贴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吻慢慢变得热烈,他在她唇齿间搜寻甜蜜,她攀上他的肩,期许他给得更多更多……
  手自她衣服下摆往里滑,她的背一如印象中丝滑柔嫩。
  毅爵忘记她的心机奸诡、忘记她的深沉,只一心一意想在她身上寻得慰藉。
  吻变得激昂狂烈,他一遍遍在她唇间吮取悸动,他的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移,一簇簇火苗被他的粗掌燃起,他霸道的探索久违的娇躯……
  毅爵迅速将她抱进林间,让她的背抵在粗壮的树干上。
  煽情的喘息声、节节升高的体温,一再提醒两个人,今晚他们的结束不会太单纯。
  他是霸气的,他不给她后悔机会,他的吻封住她的唇,将她的理智远远驱离。
  褪去她的衣物,他在她的丰腴前流连,轻轻的啄吻鼓动著她的情欲。
  “不要……”
  她的羞涩在他看来只是矫情,没予理会,他撩高她的裙子,在她的神秘处探触。
  “这样不对……”她的抗议消失在他嘴里,他掌控了所有局面。
  他拉起她的腿,勾住自己,深深的、炽热的吻贴上她的身体,他的手带了魔力,一寸寸挥去她的恐惧。
  他要她!今夜,他不准她中途退席!
  他狂热地挺进她的柔嫩,在一瞬间充实她的生命。
  不退了……她不想退却,这一刻,她清楚明白,他不是客人,他是她此生最重要……
  迫切的需要、激昂的需求,他在她身上制造出一道道快感,她该陌生的,可她却觉得熟悉,这种熟悉让时芬觉得好安心,仿佛自从盘古开启天地,他们就该在一起……
  他们喘息、他们呻吟,他们在狂奔的律动中结为一体,当一次又一次的痉挛高潮发生,他领著她,在满空星辰的夜里奔向天际……
  雾更浓了,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她看不见他的心……只有恒久的旋律在体温交融处,发展出虚幻爱情……
  第四章
  雾色逐渐散去,时芬坐在毅爵房前的草坪上很久了。
  昨晚一夜无眠,索性起床,在他的屋前等待,猜想著他将要离开,她要在离去前见他一面。
  对于昨夜,她不晓得他是怎样看待。是喜欢?是冲动?还是毫无意义?愁眉,在知道他真正想法之前,所作的推测都是枉然。
  太阳露出红艳,新的一天来临,做什么事都没有心情,只能安安静静在这里等他清醒。
  等他醒来做什么?听他一声抱歉,还是看他一个冷冷眼神?连时芬自己都不知道,对她而言,这是个纷乱的一天。
  终于,门扇呀地打开,他穿著一身合宜休闲运动衫。
  时芬紧张地张望。他的手、他的背后……没有!他没有拿著他的行李,这个讯息让她万分欣喜。
  时芬跳到他面前,光为了他没带行李出门,她就高兴到极点,忘了问他对昨夜的想法、忘了计较她在他心中的意义,单纯快乐起——他们暂且不必面对分离。
  深吸气、深吐气,她试图找点事情来说说,到最后,她挑出几句谁听了都觉得愚蠢的话语。
  “早安,要吃早餐吗?你可以选择在房内用餐,或是到餐厅和大家一起吃,早餐时间是六点半到九点。”
  话很蠢,但时芬说得滔滔不绝、说得尽情尽兴,仿佛这些话会帮她把绕在心头整夜的忧虑一口气吐尽。
  “你在门外等三个钟头,只是在等著为我做客房服务?”
  语调很清冷,她不在意,她只在意自己能不能继续跟他一起。
  她像极了一张白纸,在上面,情绪、心事写得分分明明,简单清纯的教人隣阶,若不是老早认识她,毅爵会为她的天真心动。只是——懂她的人都知晓,穆溱汸和天真不可能划上等号。
  “你……看见了?”她嗫嚅问。
  可不可以,她自作多情一点点,假设他和自己一样,整夜无眠,守著月色等待天明,等待对方的一份明确态度?
  眯眼,她站在迎接太阳的角度,过度的光亮让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他在生气吗?还是和平常一样,缺乏表情?
  “有事吗?”
  毅爵将她拉到树荫下,躲去金黄阳光,然两手轻轻碰触,昨夜的事一古脑儿涌上脑袋,他又有吻她的欲望。
  于是,他不想也不肯克制自己,低头,在她唇间烙下封印。
  不管时空相隔多久远,她的甜蜜芬芳始终盘在他心间,对她,他印象深刻……
  吻在温温的细啄后结束,他退后一步,盯著她泛红双颊,不语。
  他的动作代表……昨夜的温存不是一时兴起?代表他想和她继续?时芬暗自忖度,甜甜的滋味从心底扩散……
  “你不回去吗?”有了基础认定,问题变得容易。
  “不!”这个答案,他顺从自己的心。
  假使她是个谨慎的女人,她应该向他深究两个人的关系;假若她是个精打细算的女性,她应该向他讨取未来。
  静静地,毅爵期待她的反应,是否符合自己的估计。
  “我们家有一个不算大的牧场,现在是清晨挤乳时间,你要不要去玩玩?”她热切提议。
  她等将近三个小时,只为当他的导游?她的答案不在他的预料范围,他有些微挫败。
  侧身,他朝餐厅方向走。
  他的举止让时芬猜不透。他是在否决她的提议吗?或是认为早餐比参观来的重要?
  没听见她的脚步声,毅爵回头。
  “你不是要带我去牧场?”他怀疑。
  他答应了?他要去牧场?时芬回过神,忙不迭回答:“哦!对厚!”
  她快步跑到他身边,讨好说:“我们家牧场有五十几只牛,每天早上牛妈妈都要听音乐挤牛奶,很多来农庄度假的小朋友都不想错过挤牛奶表演,不过,今天非假日,彰哥不会把牛赶出来表演,没关系,我有恶势力,我可以直接带你进挤奶室参观……”
  她没想过,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叫作过分巴结,她实在太高兴了,高兴他说要留下来,高兴他没有对她冷漠,更高兴他没有将昨夜浪漫抛诸脑后,所以她有权快乐。
  爱情是这样子的,当你是被爱一方,你可以恣情享受;当你是爱人一方时,注定要受比较多的委屈和折磨,只是爱情诱人太过,让人觉得即使委屈也是心甘情愿。
  苹果绿的裙子在风中飘啊飘,两根扎在耳边的辫子随著人儿的一蹦一跳上下弹跃,草帽上的缎带不时随风轻飘,当年不爱笑的穆溱汸在这个花莲乡下,转身一变成了阳光女孩。
  五天了,他没提过要离开,于是,她乐观认定,他们两人之间有未来。虽然他从未对她出口承诺过,虽然他对她还是一脸漠然,但她放任自己的心,勇敢去爱。
  “很多年前,许多人说,他们在这条路上看过一个女孩子,她从一棵粗粗的树干上探出头,小心翼翼地看著过往车辆,仿佛在寻找什么人似的。
  “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也没有人在别的地方见过她,她总是用一双哀戚的眼睛静静看著来往车辆。”
  摘掉草帽,她从树干后面探出头,对著倚在另一棵树干上的毅爵说话。
  “你会害怕吗?”时芬问。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老是她在说话,然后在她抛出问题当时,他给个简单回答。
  “不怕。”果然,他是个惜言男子。
  “我也不怕,不过我猜测她的动机,她为什么总在这条路上出现?因为她和她的爱情约在这边,爱情失约了,于是她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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