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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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法则- 第2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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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算字数:

异能是什么?奇特、罕见的东西。用“东西”这个模糊的代称,是因为人们不确定,异能可能是某种法则,可能是合乎某种法则的现象、可能是某种法则的现象的结果……

异能师是什么?简单说就是掌握奇特、罕见资源的人。延伸答案,这是种身份、这是种职业、这是至高无上的理想。简而言之,异能牛掰,异能师更牛掰。

所以,异能师群体的命运就很简单了,不是被压制、就是被垄断。在公会创立时,可能抱有抗争因素,但它依然是个垄断机构。想当异能师、当更进一步?人们就要认同公会、加入公会。不加入公会的人,就是黑户。

我是小清新黑户!我是对抗整个世界的民间异能师一枚!

——这感觉很酷,但其实很惨。

出身黑户不值得炫耀:这种没身份的非国民,他们的权益、财产和生命都不受保护,通常性格偏激、残暴、被害妄想狂;另一方面,出身黑户也值得炫耀: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他们必须能吃苦,战斗力必须很强,所以黑户的等级认证比公会苛刻,标准至少要高出半级。

值班异能师是个黑户,他的个人能力超过公会的三级异能师,如假包换!但这个盔甲男,居然就用初级元素异能把他给拖走了!

“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啊!”值班异能师不明白恶魔为什么恼怒,但他不敢反驳询问、只敢顺着对方的话去解释。

“真不是故意的——”他忘记了敌我、忘记了立场,眼里只有强大的恶魔。

这个严酷的事实,说明盔甲男的个人实力至少是四级,很有可能是五级。这也解释了他被包围还能翻手云雨,而围困他的九个黑户,却连准备好的异能都没机会用。

他完全被吓傻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值班异能师停下,发现自己到了全场光线最明亮的地方,视线不知道转到什么方位——反正另一个异能战队已经出现在他视野中,他们正风驰电掣地冲过来!

有救了!值班异能师狂喜中伸手,但这只手还没有抬起,眼角余光就撇见地面水洼反射出璀璨银芒!这一刻,生死交汇、希夷与绝望混淆,他终于叫出声来,加倍惨烈、加倍凄凉!

“啊啊啊——噗!”沉闷的爆裂声,血线和白浆迸射。

值班异能师整个人不见,他原本站立的地方是一滩金属,几缕热气顺着金属的缝隙冒出来,又被冰冷的夜风吹散……

“速度已经够了。”盔甲男悠闲的审视战果,旁若无人一般:“烈度增长了多少?”

造型狰狞的头盔在左转右转,话语不涉及生死,语气很平淡,就好像身边这些人的遭遇跟他无关。而那些匆匆赶到、两眼喷火的黑户异能师也只是来打酱油而已。

异能战队刚赶到,恰逢其会的异能师刚好看到漫天银华绽放成十多道光痕、再先后砸在同伙头上。他那只手才刚刚抬高两寸、脸上的惊恐才有了改变迹象,人却变得跟地面一样高。

目光延伸,只能看见满场狼藉,前面的异能战队别说人影,连个尸首都找不见,只剩下几摊扁平的糊状物,如果不是服装碎片,如果不是值班异能师死在眼前,谁敢相信这些可疑物体就是自己的战友?就是先前那个异能战队?

看到现场的惨状,黑户们就能猜到前面战队的命运,深深悲痛,仇恨之火在汹涌澎湃。没错,黑户异能师一生跌宕起伏,最后有各种奇怪死法,上街被人捅死、抓住被人烧死、睡觉被枕头闷死,运气不好被农妇关进地窖饿死的都有,但至少……还有个人样!

眼前的敌人,真是残忍到极点!

这支新来战队的指挥非常爽快,张嘴只有三个字:“给我杀!”

“杀!”战队全员同声回应,他们进射程、抢位置、放异能,一气呵成、毫无保留!

黑户为什么是黑户?因为做人不讲道理,打架只拼实力,唯一的群殴战术,叫“淹死他”,就像他们现在吼叫的那样:“淹死他——用异能淹死他!”

三级以上的杀伤异能,就跟不要钱似的、瞬间丢出去二十几个。盔甲男所在的位置已经被各系异能覆盖,说流光溢彩都很贴切。但在瑰丽的、交叠混杂的光影下,却藏着强大杀伤力——场面很浩大、情势很险恶,别说普通异能师对付不了,就算公会的某些大师也得头疼。

一声冷笑,从对方的狰狞头盔中传出。

盔甲男的身躯似乎没了重量,就像被微风带起的一片枯叶,轻轻巧巧的飞进夜空。

众目睽睽下,套着重甲的身躯在旋转,越旋越高、越转越远、居然连元素异能都追不上……黑户们哪能想到这种躲法?不禁捶胸顿足的开骂,一批好异能全给浪费了!

“穿重甲,不代表我飞得不好。”咧咧风中,盔甲男似乎想起了什么:“飞的好的人,通常都很暴力……就像……就像……欠我几万条人命的那个杂碎……”

“我不想提这个名字。”他叹了口气:“你们就当是我忘了吧!”

说完,他的右手向下一划。

手臂动作不大、划动距离不远,然而那只精钢手套反射的光亮却在扩散,就像一滴墨汁溶解在水里——被重甲包裹的手臂静止下来时,黑户们惊讶的发现,盔甲男的右手掌露了出来。

寒光闪闪的钢铁手套已悄然解裂,变成了数百块碎片四处飞散。

这肯定是个异能!因为解裂的碎片还在继续消融,转眼之后,就变成尘土般的金属微粒——与此同时,黑户异能师们同时感知到盔甲男的异能力量。这是种陌生的力量,以陌生的方式释放,它就在周围弥漫,浩浩荡荡、无穷无尽。强度之烈,令人叹为观止!

感知不会说话,更不会说谎,它只提供真相的外轮廓——敌人非常强!

黑户们当即被震撼,他们看向盔甲男的目光变了,战队指挥内心一阵悸动:这股异能力量来得太快了,为什么之前没人察觉到一点迹象?十几个异能师,感知不可能同时出问题!还是说,盔甲男已经拥有了异能源阵列?

难道,他其实是个五级异能师?!

“看!快看!”某个手下在惊叫,战队指挥闻声抬头,却没看到对手的身影——就在他思索的这一瞬,面前的空间已经变得非常拥挤,他看到的全是金属碎片,无声无息、密密麻麻!

难以估量的金属碎片,静静漂浮在夜空中,各种大小,还闪着光,远看就像天上的星河。

近看,那是黄的铜、白的铁;长的丝、短的钉;厚的板、薄的皮;有崭新的钢刀,也有锈迹斑斑的战甲,甚至有埋了不知多久的古董……它们在缓缓移动,逐渐排列得井然有序,犹如整装待发的大军。

他要干什么?这是他的大招?怎么从没听说过?到底有何功用?

盔甲男从碎片后现身,狰狞的头盔微微一扫,眼部的缝隙中有无限杀机在涌动。然后,他伸出白净的右手,拇指和中指的指尖搭在一起。

地面上的异能师们面如死灰,盔甲男先前的种种作为只是布局,现在,被他捏在指尖上的才是杀招!环绕在周围的异能力量很浓烈,无疑蕴含着杀伤力很大的异能!

“退!”战队指挥大声下令。

指挥当机立断,却还是慢了,因为在他下令时,盔甲男打出响指、开口说出三个字。

“给、我、死!”

一股无形的力量环绕盔甲爆炸,震撼的啸叫声出现,音波迅猛无比的冲向四面八方,瞬间就扩展到两百多米远的地方。

漫天的钢铁,同时疯狂!

波动所到之处,引发无数爆响,那些还比较大块的金属,无论刀枪、盔甲、箭簇甚至铁钉,全都炸裂成小块、又从小块炸成颗粒;震荡余波在圆形空间中往复激荡,恒河沙数一般的金属颗粒,就在重重余波驱使下、向四面八方飞射!

处处都是飞溅的火花,那是金属颗粒在相互撞击。

单独的颗粒,飞得比最快的箭头还快,累加起来,明显比最密的箭雨还密;无孔不入、扑天盖地——这是风暴、不折不扣的金属风暴!

黑户异能师们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当先五人最先被风暴边缘擦上,只是瞬间,他们的身躯就被成百上千的金属颗粒击穿。鲜血被强大的能量拉出身体、还被扯得像头发丝那么细!

三米之后,这些血丝就会雾化,化成美艳迷离的血雾!

“我——”战队指挥似乎想喊叫,但他刚张开嘴,一蓬亮晶晶的金属颗粒就覆盖过去。

也是瞬间,他那个四级防护异能就被撞了几千上万下。爆豆子似的声音中,号称坚不可摧的异能被撕扯得稀烂!

夜空中,盔甲男先将右手摊开,再缓缓的握拳,巨大空间中的金属颗粒仿佛被他安抚,很快就安静下来,又那样人畜无害的漂浮着……

但在他下方,所有的黑户异能师们,现在都干瘪得像个破布袋子,完全看不出人样。

战队指挥跟他所有的手下一样,也被盔甲男当成了检验异能的标靶。直至他的身躯变得跟马蜂窝一样、再也挤不出一滴血,这才轻飘飘的倒下去……

偌大的圆形场地中,再没一件东西是完整的,旗帜、帐篷、木材、甚至地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孔洞,稍微有点重量的东西都在倾斜、垮塌,一切能燃烧的玩意儿都在冒烟,就连那些破布袋一样的躯体都不例外。

夜风轻拂,血腥味与金属燃烧的气味混合,很浓烈、很刺鼻。

“这个效果,”盔甲男检视完战场,发出一声感慨:“算是可以见人了吧?”

“轰——隆!”就像是呼应,前后营门都在这时传来连绵爆响声。

盔甲男抬起目光远眺,看见三处营门都被一组组飞旋的球体摧毁。十个跟他同样装束的骑士已经杀进营的,正用恒定速度驱使身边的球体回旋、推进,简直是势不可挡!

七到九个金属球编成一组,在身穿重甲的骑士驱使下高速旋转。整组动起来之后,就是活生生的钢铁漩涡。

球体很庞大,直径至少三米,表面有银白的金属光泽,却绝不光滑。因为这东西是金属的,而且是用各种金属制品挤压而成,制作粗糙不说,还有些刀尖、枪头、弯钩之类的玩意杵在外面,不好看,但滚动时杀伤力大得吓死人。

营门帐篷之类的玩意?压过去!士兵军官之类的敌人?碾成渣!房倒屋塌自然不在话下、帐篷甚至人体全都给撕成小碎片!

没有任何建筑能挡住铁球的冲击,也没有任何敌人能冲破铁球的回旋轨迹,而那些射出的羽箭和投掷的标枪,在距离重甲骑士三十米的地方就弹开了。

给人的感觉就俩字——绝望!

两个异能战队都被消灭殆尽,联军方现在拿不出任何手段来抵挡这种攻击。无论士兵还是军官,只要跟金属球照上面,那离嗝屁也就不远了,所以溃逃现象没有成规模的出现。估计到了最后,能捡条小命回去的也就是小猫两三只……

巨大的铁球、轰然的马蹄声,都在向盔甲男的下方靠拢,因为他身下是营地的中心位置。

盔甲男慢条斯理的取下头盔,隐隐火光映出他的面庞,正是消失一段时间的汤森。

近月不见,他脸上的线条变得很硬,黑色双眼里,目光锐利得像是能伤人——他闭上眼,还伸手揉了揉脸,总算恢复了点往日的神采——就是那种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什么情况都关我屁事的风范。

找出根烟草点燃,但还没吸到一半,整个营地就已经被铁球戳穿了。在惊恐和黑暗之中,联军将士的嘶吼哀嚎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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