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忤逆’的名义来自己的私欲遮羞。那样,天下又会波澜再起。治大国如烹小鲜!一步一步慢慢来吧!也弄不太清是疾风骤雨对呀?还是和风细雨的合理?‘老牛拉磨’只能是推着看了!
纵马军中,‘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思绪漂浮的我,被身后的一声声娇脆的招呼给拉回了现实。“喂、喂、喂!王爷!丽儿说话咋好像没听到哪?”这个‘王爷’当的!由于秉性上的不太计较小节,连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也敢‘喂’个没完的同我嬉皮笑脸。这要是让我坐到‘龙椅’上去装腔作势的摆谱?那还不把我给‘腻味’死呀?
我有些错愕的回首望去,之间俏脸上喜笑颜开的吕昳丽,骑在她那匹十分‘惹眼’的五花马上从后面赶了上来,青春勃发的少女形态显得分外的英姿飒爽,不由得使我联想到了‘憨媳妇’马秀鸾的英姿。不过,吕昳丽纵马的左右前呼后拥的、男男女女几十号人,也显得太过张扬了吧?吆五喝六的状态,是否显得有些精力过剩?
我唯一皱眉说到:“吕小姐是在招呼陶商吗?一个女孩子,没事儿去车上陪着王妃她们去说说话,不要总学温侯那种飞扬的状态。要知道,尔父温侯就因他那种张扬的个性,吃了多少的亏、受到了多少的猜忌呀?”
我仿佛‘八十岁老翁’也似的谆谆教诲,惹来了吕昳丽一个大大的‘白眼儿’,樱唇一撇的娇嗔道:“张扬又怎么了?别人猜忌家父也根本没放在眼里呀?家父不是还有王爷你这个知己吗?……”这不成了‘蛮不讲理’了吗?是你爹吕布自诩的同我是知己?我啥时候说同他是‘知己’了?真是岂有此理!
还没等暗中气不打一处来的我说话,吕昳丽就又脆声的抢白到:“王爷我不是说:鸾儿王妃能领着幼年的弟弟和兵卒百姓守城、还能上阵杀敌吗?那鸾儿王妃就不是张扬、丽儿这样就是张扬?王爷还是太偏爱自己的王妃了!丽儿本来是赶上来要问王爷:听说王爷有御赐的九锡。王爷干嘛不摆出来?听说是八匹马拉的好威风的马车。王爷干嘛不乘坐呀?还没等丽儿问。王爷却先给了丽儿一顿的数落!”
爆豆似的话语,轰得我‘一个头两个大’!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弄得我只好怄气似的说:“坐、坐!八匹马拉着的马车,笨重的要命!弄到战场上去,是去打仗啊?还是把自己当成目标等着挨打呀?胡人铁骑行动飘忽、急如闪电。坐那种笨重的马车上战场,不是找死吗?”弄得我大脑都有些糊涂了!反而同‘小丫头片子’斗起了嘴。
“咯、咯、咯……!”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响起:“王爷也会发脾气呀?王爷发起脾气来真威风!等到大漠以后,丽儿一定要见见王爷同家父的两条无敌的方天画戟,如蛟龙入海一样的纵横疆场!那肯定是威风得令人悠然神往的!丽儿好盼望那一天哪!”这‘小丫头片子’犯什么‘花痴’病了?赌气的话反而令她笑得像花一样?‘病’得肯定不轻!还有‘挨撞’的嗜好?还真成了‘不打就痒’的‘毛驴子’了?
让吕昳丽给弄得哭笑不得的我,接下来则问了一句让我心里暗骂自己也‘有病’的话:“吕小姐不是有什么‘怪癖’吧?商说话这样的同你‘怄气’你也不生气?”“生什么气呀?能让无人可及的关中王千岁骂上几句,别人想求还求不到哪!丽儿高兴还来不及哪!哪有空闲去生气呀?”‘小丫头片子’反而调侃起了我,弄得我哑口无言的反而把自己气得直‘哼哼’!
第二百九十八章 傲暴双虎
见到我被弄得哭笑不得的‘惨相’,吕昳丽‘咯、咯’一笑、小蛮靴一磕坐下马赶进了一些,俏面上稍稍泛起红晕显得有点儿扭捏的声音小了许多:“那个,王爷别生气了!丽儿其实就是看王爷皱着眉头的不知又在思忖些什么?想逗逗王爷开心。再说了,世上又能有几个像你的宓儿小王妃那样的女子?精明的都让人害怕!王爷想到的、没想到了,她都先想到了前面!唉……!丽儿还比她大两个月哪!丽儿好羡慕她的可人儿呀!”
望着反而由嬉笑变得有些幽怨的吕昳丽,我心里又不由的感到自己同‘小女孩儿’制气有些太没水准了!女孩子妙龄跳脱、本就无可厚非吗?我忍不住就又有些‘爱心泛滥’的笑到:“其实,吕小姐。。。。。。!”我刚刚开个头,吕昳丽仿佛‘百变魔女’似的已经娇嗔的抢白到:“王爷不许再叫‘吕小姐’!叫‘丽儿’!还说同家父是‘知己’哪?‘吕小姐’、吕小姐’的那么客气!”
我一时为之气结,你‘老爹’他奶奶的自我标榜!与我何干?我心里暗骂着,叹息到:“好、好!丽儿、丽儿!适才商想说的,就是与吕、好丽儿,丽儿现在的表现作以对比。表面上宓儿聪慧无比的八面玲珑,事实上因劳心而疲累无比!就事论事,其实,最会做人的反而是与丽儿的境况大致相同的鸾儿。想想,家里调皮得都敢‘上房揭瓦’的麒儿,连商上这个父亲都不怕,他反而怕鸾儿;西凉商的老岳父那里,马休、马铁两个‘捣蛋鬼’连老岳父和孟起将军都管不了,反而也是听他们姐姐的。鸾儿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道自己什么事能做了、什么事做不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又不该做。此才是为人妻者的福祉呀!丽儿以后也会嫁人,何必羡慕宓儿累得要死的样子?多学学鸾儿的心胸和气度不好吗?”
我‘不辞辛苦的谆谆教诲’反而令吕昳丽漆黑的秀美一挑、殷红的樱唇一嘟嗔道:“丽儿才不嫁人哪!就是要嫁,也得丽儿自己看上的算!”说完,才感到自己说得有些‘过火’,俏面上红晕陡升的‘啐’了一口,勒住了马缰。这都什么呀?谁劝你嫁人了?嫁不嫁人是你老爹吕布管的、关我屁事儿?我瞥了一眼好像还在怄气的吕昳丽,‘呵呵’的轻笑了两声,纵马向前面驰去,身后的数名亲兵、护卫亦纵马紧紧跟随。无论地位、爵位有多高,典韦的职权范围一直就仅限于亲卫骁骑营的统领;由于要统率着骁骑营,除了公开场合、两军阵前、宿营以后,现在典韦一般也不像影子似的跟在我身边了,平时跟在我身边的也就是十几名亲兵。
现在除了骁骑营和吕蒙统领的三千横刀军外,还剩余有一万多的铁骑,是由关、张兄弟在牵昭的辅助下统领着。我纵马赶到前面铁骑的中军时,关、张兄弟二人正并马而行的相互交谈着。离远瞥见我纵马而来,粗豪的张飞已经高声的打着招呼:“哈、哈!王爷又耐不住寂寞的开始跃马军中了?”“呵、呵!”瞬间驰近的我轻笑了两声说到:“商早已经习惯了风餐露宿、跃马疆场的日子。稍稍的坐下来或乘车一会儿,不是犯困、就是心烦。可能就是这个劳碌命了吧?呵、呵!”
说着,我又转首望着庞大的身躯威凛的端坐于马上,不怒而威的关羽说到:“怎么没见到牵昭那个少年?以云长看来此子能力如何?”关羽长长的大脸耷拉着表情不多的宏声答道:“他去前面约束前军了。此子虽然性情内敛的不善言辞,但才智、武技均造诣不凡!多加历练,必会成为一名不错的大将之才!”能得到高傲得甚至连他‘爹娘、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关羽说声‘不错’,那这个人的能力肯定是十分的超群。真要各自统军‘放起对’来?关羽还不一定是牵昭的对手哪!公平的评价关羽这个人:武技绝顶、才智一般;高傲的个性当世无匹。说实话,真要是从相处在一起能否融洽的角度来衡量,关羽还不如‘毛驴子’脾气的吕布好相处。
关羽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张飞豪笑出声:“哈、哈、哈!王爷还说牵昭是个‘少年’?那王爷又能比牵昭那小子年龄大多少啊?哈、哈!”我不由得辩解道:“大多了!商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从徐州起兵始,商现在刚好是经过了十年的浴血厮杀呀!翼德将军以为商还是虎牢关前我等初次见面时的懵懂少年?岁月不饶人哪!”
我的话仿佛引起了共鸣也似的,在关、张兄弟二人的脸上相继露出了黯然惆怅的表情。关羽好像是喃喃自语的说到:“是呀!我等兄弟自涿郡投军起,到现今已经有近二十年了!物是人非,多少的英雄豪杰化为了尘土!算一算,大哥也已经四十八岁、近五旬的人了!某家也四十五岁、三弟也四十三岁矣!岁月蹉跎,都已垂垂老矣!”说话从不太有忌讳的张飞不由得也粗声的叹息到:“唉。。。。。。!老张还真有点思念大哥了!已经有一年多没见到大哥了!”
“呵、呵!”我轻笑了一声,真诚的说到:“商真的很羡慕贵弟兄之间的骨肉情深哪!然往事已矣,世事难料;个人的际遇和能力毕竟不同啊!兄弟情分、较之家国天下孰重孰轻?如玄德公者,既然身为皇室贵胄、享受着万民的供养和崇敬,就要多多协助当今圣上治理好天下、造福万民。而贵兄、弟二人,本乃豪勇之人;就应为家国去开拓疆土、戍守边陲。如此,方能流芳百代,在青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否则,又何德何能敢自诩为大丈夫也!”‘夹枪带棒’的该说的就得说。否则,如果让他们还桎梏于继续的想辅助刘备成就什么‘王图霸业’,那无异于是把他们也变成了‘祸乱之源’,也就白白浪费了他们‘超级怪物’一样的能力。
“可怜大哥的雄心壮志矣!……”张飞不由得脱口叹到。而关羽好像是责怪张飞说得过于直白,细长的丹凤目斜睨了一下张飞,皱鼻重重的‘哼’了一声。
“哈、哈!云长将军何必责怪翼德将军?商就特别敬佩翼德将军的豪爽、正直!刘玄德之心路人皆知!说实话,商就是因为敬重二位将军忠肝义胆的为人,顾忌到二位将军的情感,才至始至终未把玄德公列为必除的对象。否则,因荆蜀妄起战端之事商何须迁就与他?难道商就不知道除恶务尽吗?现今天下已重现安定的曙光。所谓雄心壮志,难道就是以万民的累累白骨来换取某个人的私欲吗?商话有过激!然向情还需向理!也非商自诩,庙堂上那张高高在上的御座龙椅如果商想去坐,岂不是早已是商的囊中之物?然商却弃之如粪土。无他,乃是不想让天下再起战端,让黎民百姓再多受苦难而已。君不贤,则臣难忠!过往已矣,唯观此后吧!”我也有些动感情的说到。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但绝不是某些私欲膨胀者手中的泄*欲工具!同时,我也隐晦的喻示‘如果献帝刘协不行,我还是要再选贤明或取而代之’。听明白与否?则要看各人的悟性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好色关公 (二更)
说着、说着,纵马边行边说的我,反而把自己的情绪调动得有些亢奋。我正说得‘热闹’,脸上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仍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模样的关羽声音沉闷的接话到:“王爷名震寰宇,当然在大节上毫无亏负。然在小节上,亦不能说毫无瑕疵。王爷请恕关羽直言!”还行!说完之后还道个歉。换了除刘备、张飞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关羽都绝不会承认自己出言有误。
其实,本就知道关羽十分的‘小脸子’的我,也明白像关羽这种‘冻死迎风站’个性的人,最怕因不经意间的小事而得罪他!你不注意,他反而会牢牢记在心里一辈子都能不忘。这种人,怕的就是模棱两可之间的小事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