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的**里面也是有DNA组织的,在全球六十亿的人口中,每个男人**中的DNA都是不同的,如同一个个的标签,将一个男人和另外一个男人彻底区分了出来。
萧然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事情需要一定的时间,刚才不过是听到这个线索,有些过于激动了。现在的萧然已经彻底恢复了平常的冷静,于是非常浅淡地开口:“那三天后有了消息,一定要同我说。”
三天后,一通来自于警局的电话。
杜达。
留在张欣锐体内的男性**经过鉴定已经可以确实是属于他的。这个五十左右大腹便便的男人,据说就是张欣锐的干爹,和其他的干爹一样,杜达干脆包养了张欣锐,每隔三五天就会过来和她共赴云雨。虽然这样的行为让人很不耻,但是非常遗憾的是——
杜达不是凶手。
他有着非常完美的不在场证据,他和张欣锐发生关系之后,就去了外面的酒店吃饭,一直待到晚上才回家,期间都有人证和物证。
而等到他回到家中的时候,张欣锐早就死了,而且连尸体都变得冰凉。
虽然杜达和案件关系不大,但是作为张欣锐的重要关系人,他还是被带到了警局。知道杜达要来,所以萧然专程在门口候着他。
那是一个五十岁左右,大腹便便的男人,而且衣冠楚楚,分明就是某某公司大老板的行头。
萧然远远瞧得杜达走了过来,因为之前已经从王腾手中要得了照片,所以在看到他的时候,一眼就认了出来。不过这杜达还真是厉害,寻常人到了警局,多多少少都会露出惧怕的神色,但是杜达却是一副坦坦荡荡,仿佛进出这个地方,已经是一件非常寻常的事情了。
他甚至于还专程停下来,看了萧然一眼。
就是这么的一个眼神,让萧然决定等会王腾审问杜达的时候,他一定要在旁边陪着,他可有不少问题,等着杜达给自己一个交代。
三人坐定。
王腾递给了杜达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身材窈窕,模样俏丽,可爱得如同花朵一般。
“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杜达只看了那个女人一眼,然后就非常干脆地点了点头,甚至于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张欣锐。”
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有一件事情已经非常明显了。
他认识张欣锐,而且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不知道,她已经死了。”王腾继续往下问,虽然没有想到杜达会如此干脆坦白,但是总算没有露出太大的惊愕。
萧然却是轻轻摇头,杜达是明白人,他知道警方找到自己一定是掌握了非常确切的证据,所以索性也就不做一丝一毫的遮掩了。
遮遮掩掩只会让自己的处境越发尴尬,所以在这样的情况倒不如从一开始就选择大大方方地承认。
面对王腾的第二个问题,杜达依旧回答得非常干脆:“这事情闹得整个石城沸沸扬扬,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而且更何况我和张欣锐还是那种关系。”
这样说,似乎也是非常合理。
萧然点头,这两个问题都是无懈可击。
“接下来,我们想让你帮我们回想一件事情。张欣锐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会丢了性命。她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杜达摇头:“应该没有吧。别看她是我包养的女人,但是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女孩。平时很少和外面的人接触,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去淘宝上买衣服,然后打扮好去各种各样的会展。”
张欣锐的资料,王腾和萧然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现在更是从杜达的口中得到了证实,看来她的确没有什么仇家。
“那你知道不知道,她和石城的孔家,有什么关系没有?”萧然继续往下问,虽然张欣锐的死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说不定张欣锐和石城孔家,有一定的联系呢?
杜达摇头,虽然他和张欣锐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但是却很少过问过她的家世和身份。毕竟对于他而言,张欣锐最让他喜欢的地方就是脸蛋和身材,至于其他的地方他不关注,也不想知道。
“应该没有吧。我之前听她说过,她是外地人,来石城这边打工的。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她有什么家人过来,应该的确不是这儿的人吧。”
萧然将头低下,倘若真是这样,那么自己的线索,岂不是又错了吗?
又问了杜达一些问题,但是仍旧没有收获。杜达和张欣锐的关系的确非常亲密,尽管偶尔也会有争吵,但是他的确不是凶手。
而且他知道的事情,也没有一件是关键的。
将问题问完之后,警方决定送杜达离开。而萧然却自告奋勇地表示要单独送他离开警局。
这个要求虽然奇怪,但是杜达没有拒绝。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反正自己不是凶手,就随便警方怎么调查了。
萧然走在杜达的身后,眼睛无聊地四处张望。就在这时,前面的杜达却是突然停住了脚步。
只见迎面而来的人,是警察局的现任局长萧山。
萧山奇怪地看了杜达一眼,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怎么过来了?”
他们认识?
第四章 方言
2015…05…02 17:00:00
萧然不可置信地看着萧山和杜达,他就是绞尽脑汁都想不到他们竟然认识,而且似乎关系还非常不错。
萧山看到萧然也在一旁,于是连忙招呼他过来,并且指着杜达说,“这就是我经常给你说起的杜叔叔,当年我做刑警,他做法医,他可帮了我不少忙。”
警察办案的时候,最为讲究的就是证据了。而法医就是那个可以在第一时间将最为准确的证据送到他们手中的人,而且法医一般都有一套非常科学且非常高效的手段,可以用来发现很多细节上的事情。萧然叫了一声杜叔叔,但是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杜达曾经是法医?
他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这样的想法只存在了一秒。因为杜达刚才在警局镇定自若的表现,就让萧然觉得非常奇怪。不过他是法医的话,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解释了,他之前在警局呆了那么久,所以能够表现出来的一切,就只剩下习以为常了。
“杜叔叔为什么没有一直做法医呢?”萧然问了一个有些不大礼貌的问题。
萧山果然瞪了他一眼,杜达是萧然的长辈,他刚才的问题未免有些太不知道轻重了。索性杜达倒是没有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妥,反倒是非常平静地开口,“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不过是前些年股票市场一直都是牛市,那个时候觉得下海经商不错,于是就出去闯了闯。”
他说得非常坦荡,倒是惹得萧山有些尴尬了。
见得父亲和杜达分明打算叙旧,萧然索性就由着他们去了,也就没有送杜达离开。
他重新回到了刚才的房间,王腾已经不在了,整个房间除了一张桌子两个板凳之外,就只剩了一面白色的墙板。
墙板的旁边放了一只黑色的记号笔,警局的每一间房间都是如此装修。白板是用来记录一些重要的事情和用来理清楚线索的。
萧然在白板上肆意娟狂地写下“张欣锐”三个大字。
在张欣锐的身边,是其他被鬼影杀害的受害人,然后萧然用各种各样的线条记录了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每一个人都有一条或者两条的线索相连,以证明他们被同一个人杀害,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但是唯独张欣锐一人,和其他的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她和其他的受害人都不认识,实在是想不出任何缘由会被鬼脸杀害。
看似缜密不可攻破的缺口,恰恰在这里,出现了致命而不可挽回的缺口。
萧山回来的时候看到萧然还在里面一副沉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只能微微摇了摇头。最近案件层出不穷,萧然就算是头脑再好,也只怕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于是走到他的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了,你应该知道我和你妈,都不希望你做一个侦探。”
做侦探,意味着整日都要涉入各种各样的案件当中,意味着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无论从什么角度出发,他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以后的生活是危险的。萧然知道父亲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这事情他本就没有办法脱身出去,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对了,老爸,你好像和刚才那个人很熟是吧?”萧然只能将话题一转,转移到了杜达的身上。他没有想到杜达竟然是父亲的同事,而且竟然会是法医,怎么从来就没有听父亲提起过呢?要知道在自己小的时候父亲最喜欢给他讲各种警察破案的事情,在这些故事中出现过浦剑,出现过钟灵秀,出现过段杰,但是唯独从头到尾都没有杜达。
甚至于如果不是今天偶然遇到,发现他和萧山认识,萧然都不敢相信那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竟然曾经是一名法医。
“算不上吧,不过当年合作过三五次。”萧山眼神有些闪躲,分明是为了遮掩什么,只是他作为萧然的父亲,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他儿子知道的吗?
萧然当然很快也觉察到了父亲的反常,又随便问了几个问题,但是萧山的答案都不能让他满意。父亲越是这样,萧然就越怀疑,他在一些事情上做出了隐瞒。
不过萧山不愿意说,萧然也不好再继续强迫着,只能寻了一个理由,然后离开了房间。转身就去了档案室,这地方他之前不能进来,后来得到了王腾的默许,这才是可以随意进出。王腾也在里面翻查资料,发现萧然进来,并未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每多死一个人,他们身上的担子就重一分。这么多天没有一点线索;但是受害人却一个接着一个,早就引起了社会各界深深的不满,如果还不能在事后给他们一个交代的话,鬼知道会不会引起新一轮的恐慌。
萧然简单地翻了翻卷宗。
“你这里有没有十五年前的卷宗呢?”萧然非常严肃地开口,眼眸中是满满的认真。他想要看看杜达之前做法医时处理过的案子,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王腾不明白萧然心中的想法,但是还是指了一条明路,指了指身后的那个柜子。
“你要的东西,应该就在那里了。”
萧然连忙走了过去,开始翻阅起来。警局的资料一向记载得非常完整,而且非常有条理。包括案件涉及的警察和进行鉴定的法医,都写得清清楚楚,除了备档之外,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有后人翻查起来,不至于太麻烦和漏掉什么重要的信息。
王腾见得萧然开始翻阅资料,也走了过来。然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其中一页上,表情也有些吃惊,因为他竟然看到了杜达的名字。
“杜达?他曾经是法医?而且好巧不巧,竟然就是我们这间分局的法医?”
萧然咬住唇瓣,没有回答王腾的问题,不是这个世界太小,而是有人刻意制造了这些个巧合。因为他手里的卷宗,就是记录石城孔家灭门案的卷宗,而法医一栏赫然写着杜达的名字。
又是石城孔家。
萧然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难道说鬼脸杀害张欣锐,就是为了引出杜达吗?好让他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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