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罢了,还要长的那么倾国倾城,当真罪过。
“美人在想什么?”见雪女静坐桌边不言不语,上官羽不禁扬起温润的薄唇,眼角带起的弧度几乎让客栈里所有的女人为之疯狂呐喊,此刻,已有娇柔女子盈盈走至上官羽身侧,美眸微闪,含羞带臊启唇:
“小女子青青,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如见公子一人寂寥,若不嫌弃,小女子可否坐下与君共饮?”名曰青青的女子柔声开口,美如蝶羽的眸子闪烁出掩饰不住的爱慕与青睐。一侧,雪女不由感慨,难道此女是瞎子不成,自己分明与上官羽一起进来,且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他怎滴变成了一人寂寥?!
上官羽那张美的带着魔性的容颜很自然的看向身边的青青,薄唇微启
“在下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此事得先问过在下的娇妻。”上官羽说话间,眸光转到雪女身上。那女子闻声脸色青白难辨,待狠瞪雪女一眼后,很是识相的离开,不得不承认,这整间客栈的女子都不如雪女容貌的万分之一。
待上官羽语毕之后,客栈内不时传出唏嘘之声,原来人家早已是郎情妾意,看来他们是无望了。
“休要胡说!谁是你的娇妻?”雪女低声训斥,眸光溢出一丝冰冷,这一刻,雪女忽然发现,当初一时心软所带来的后果有多严重。
“美人何必生气,他们不过是路人甲而已,而且在下这么说,似乎也为美人消除了不少烦恼呢!”上官羽悻悻开口,每每看到有男子的目光不怀好意的落在雪女身上,他的手都会很痒。
“如此说,雪女倒要多谢宫主了?”雪女不以为然,明明占了便宜,还说的这般正气凛然。
“谢倒不必,只是美人若再叫宫主,人家还真以为在下是女扮男装了,这样不妥,不妥~”上官羽煞有介事的摇头,面色顺间忧郁,这股子哀怨劲儿着实让人恨不起来。
“那叫什么?”雪女妥协了,若上官羽再这么矫情下去,她当真连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羽?”上官羽暧昧开口,眸间华光璀璨。雪女脸色微沉,摇头。
“相公?”上官羽不怕死的提议道,雪女脸色阴沉,再摇头。
“夫君?”上官羽依旧无畏,雪女脸色骤然黑压压一片,有如暴风雨来临前最黑暗的时刻。
“咳咳……还是叫宫主吧……”上官羽已经能预料到若自己再说下去,面前的桌子很有可能会贴在自己脸上。
“小二,上菜!”雪女冷冷开口,声音稍有缓和。待酒菜上齐之后,雪女自顾吃着,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之态,只是与对面的上官羽相比,仍稍有逊色。有时候雪女不禁在想,是否上官羽上辈子投胎时被弄错了,以致于今世这等妖娆惑世的模样。
“听说没?皇城出大事了,雪妃突然失踪,封后大典取消了,现在皇榜都贴出来了,若谁能将雪妃安全送回越宫,加官进爵,福禄永享!”角落里,一阵聒噪的声音引起了雪女的注意。
“你说这世道也是奇了!那雪妃是傻子不成,居然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当,玩什么失踪!”路人甲不以为然。
“事情还没查清楚呢,听说雪妃是被虏走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色鬼,居然连皇上的女人都敢抢,长的玉树临风也就罢了,若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可苦了雪妃,你们知道么,那雪妃就是当年的天下第一舞姬呢!”
‘噗~~咳咳……’一口清粥自上官羽口中毫无预兆的喷洒而出,看着上官羽那张被憋的通红的脸,雪女哑然失笑,从不知道艳绝双殊的上官羽也有如此窘迫的时候。
“谣言害死人呐!”上官羽极度无语,随手轻拭掉唇角的残渍,神色微窘般看向雪女。
“也不尽是谣言呐~”雪女难得调侃道,秋水明眸透出一股玩味的笑意。上官羽闻言,后脑登时滴出一大滴冷汗。
“不说这个了,看来我们要改变路线,这条路是万万走不得的。”上官羽正色道,眉宇间的神色显得有些慌乱。
“怎么这世上还有让宫主怕的事么?”雪女美眸微抬,很难看到上官羽显露出这般肃然的神情。上官羽苦笑,他自然不怕什么皇榜,可是若让人知道自己与雪女在一起,一旦消息传到夜离轩耳朵里,无形中便是给白凤增加麻烦,自己已经对不起她了,若再这般给她添乱,实难说得过去。
“是怕,而且很怕呢~!”上官羽正色点头,换来的却是雪女一阵愕然的表情。
“你是怕朝廷会去找幽冥宫的麻烦吧?”雪女恍然,依稀记得那个一身白衫,英姿飒爽的女子,永远是那么淡定自若的表情,仿佛所有的事在她眼里都可以迎刃而解。
“美人深知我心呐!”那双潋滟的眸光再度散出魅惑人心的光彩,薄唇微扬起的弧度简直倾天倾地,纵是天天见面,雪女仍有片刻的晃神,之后便感慨大自然怎么会造出这样的怪物呵。
雪女不语,自顾吃着,此刻,上官羽忽然叫来小二,随便吩咐了几句,便见小二离开,随后端着一壶酒回到上官羽身边,二人又嘀咕了几句,那小二拿着酒壶到了刚刚甚是聒噪的那桌客人桌上。
“你想做什么?”雪女狐疑问道,
“美人看戏便是。”上官羽狡黠的眸光透过一丝戏谑,雪女不解,却也不甚在意,不过片刻,那桌上的人个个面目惊恐,各自指着自己的喉咙,待其中一人正欲掀桌之时,上官羽玉指轻弹,桌上五人全数被点了穴道。
“他们有口无心,你又何必在意?”见桌上五人祸从口出,雪女有些不忍道。
“好玩罢了,美人快些吃,今晚我们不能住在这里了。”上官羽低声开口,隐约感觉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倏的抬眸之际,二楼却空无一人,是自己错觉?
待二人离开,二楼客房内赫然站着一位身着白衫的俊俏之人,看着侧桌上五个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可怜人,白凤唇角紧抿,一抹苦笑淡淡溢出,与上官羽自小长大,从不知道,他还有这等睚眦必报的个性,想来雪女在他心中位置极重,白凤知道,他愤怒,是因为这些人不识好歹的评判了他心底最在乎的女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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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总管多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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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夜,马车辗转前行,直到一片树林方才停了下来,幸而月光皎洁,银白色的月光透过树梢落下斑驳的光晕,雪女起身走下马车,此刻,上官羽已然拢起篝火,火光映衬下,上官羽的容颜更是美的人神共愤。
“从这条路赶往大楚,至少要迟到半个月。”雪女环视四周,淡淡道。一侧,上官羽不由诧异。
“你认得这路?”上官羽只道雪女是娇柔美人,却不知她竟如此喑于江湖。
“此林名曰分水岭,南是周县,北临蜀庄,左侧五百里便是临泉溪,右侧荒凉之处倒也不少野兔,不过猛兽出没,所以路经此处之人,未必会铤而走险,纵是饿了,拿些干粮充饥便是。”雪女柔声开口,转尔坐到篝火边,所言皆属事实。一侧,上官羽不禁敬佩有佳。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上官羽搁下手中木棍,很是殷勤的坐到了雪女身侧。
“走江湖惯了,知道的多有什么稀奇。”雪女静静的注视着火光,曾几何时,他就坐在自己身边,用深情的目光凝望着自己,她分明感觉到了,可却执意没有开口,她在等月晓风表白,可这一等便是十年,此刻,她忽然明白,在等的,又岂止是她。是自己的若即若离,让月晓风望而却步,他不敢开口,不是没有胆量,是怕捅破这层纸后,他连这样的守候都没机会了。
火光映衬下,雪女娇美的面容忽明忽暗,上官羽很想看透那双眼,却发现,只是徒劳。不知何时,雪女忽然自腰间取出玉笛轻置唇边,悠扬的笛声自林间漫开,和着夜风阵阵,皎皎月光。细细聆听,眼前似出现雪域高峰的清冷孤寂,又似江南雏菊的姹紫嫣红,上官羽仿佛看到了雪女正舞在雪玉石台上,玲珑的身段在纷扬的彩带间宛如雨后的蝴蝶,偏偏起舞间带起摄人心魄的灵动,彼时,那双眼清澈透亮,不染半点尘俗。而此刻,那双如水晶般的秋水长眸却随着笛声的幽怨一点点回忆着逝去的岁月。
雪女不知道,在她追忆过往的时候,仍有一双眼,带着刻骨的深情在静静的凝视着她,越了解,越深爱,上官羽忽然发现,眼前的女子仿佛是堕落人间的精灵,试问这凡尘俗世,滚滚红尘,有哪个男子可以逃得了这样的美妙。
笛声停止的时候,雪女听到了身侧的掌声,苦笑,一个曾经那么渴望掌声和认同的小姑娘,如今,却早已没了那样的心境,如今,她心心念念的只有玉笛的主人,物是人非,情何以堪呵……
夜,越发的幽暗深邃,不知不觉中,雪女已然入睡,上官羽将雪女揽入自己怀里,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挑拨着雪女面颊上凌乱的发丝,当指尖触及到莹润水嫩的肌肤时,却再也移不开了。轻风拂过,雪女身体不由的轻颤了一下,上官羽忙将自己的长袍解下来小心披到雪女身上。
“晓风……你在哪里?雪女真的好想你……那么想……想到心都碎了……”喃喃呓语自雪女红唇溢出,上官羽的手停滞在空中,心,不由的一阵抽搐,月晓风?他听过这个名字,他亦知道,这个名字已经印在雪女心底,任何都没办法替代,此刻,上官羽忽然看到雪女眼角滑过一抹晶莹,试掉雪女面颊的泪水,上官羽发誓,他定不会再让雪女这么痛苦的活下去。
云宵殿内,李公公诚惶诚恐的看着眼前的夜离轩,心底不免感慨,刚熬过了严寒,这后宫还没迎来春夏,便已到了多事之秋、
“馨妃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夜离轩剑眉紧皱,在他印象中,苏月容是个与世无争的女子,也是这后宫唯一一个从不奢求自己眷恋的女人,可隐约中,他似乎觉得这个女子亦有着自己看不透的心事,那眉宇间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眷恋,到底为的是谁?
“回皇上,老奴查过,馨妃失踪之日,是与雪妃失踪的同一天,自初七开始,御膳房便没有梅贤阁取膳的记录。”李公公据实回应。
“同一天?”夜离轩眸色渐冷,心中不免起疑,她们是约好的?可平日里不见苏月容与雪女有何来往。亦或是巧合?
“算了,失踪便失踪,对外宣称馨妃暴毙!下去吧!”毕竟对夜离轩来说,雪女要比苏月容重要太多。
当绝杀再次潜伏至梅贤阁时,已然人去屋空,绝杀无奈,只得先回百花楼,可让他想象不到的是,楚君袖亦不在百花楼。
“原来是绝公子呵,真是好久不见呢~”娇柔声音带着溺死人的温柔,牡丹说话间,整个身体很是自然的贴向绝杀。绝杀只感牡丹身上有刺一般急急退后数步。
“敢问姑娘,楚公子何时能回?”绝杀恭敬开口,如被针刺的感觉依在,此刻,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张带着白纱的女子,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暖意。
“这个奴家可不知道,莫说是你,就是我都好久没看到东家了呢,说起来还真是想了。”牡丹怅然道,纵然知道自己这样的青楼女子配不上如楚君袖那般神邸的男子,可她还是忍不住将心思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既是如此,在下告辞!”未等牡丹开口,绝杀已然急急退离,如今苏月容和楚君袖都不在,雪女亦失踪,自己唯有先回大楚复命,不过在此之前,他真的很想再见静喻一面,只要她愿意,不管前路多艰辛,他都会带她回大楚,纵是拼了性命,他也要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