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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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 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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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依了男人,让男人枕了隆胸,可嘴里说,“两口子睡觉,哪能正儿八经?人同牲口是一个理儿,公鸡踩蛋,儿猪犯圈,都是一码子事儿。该办的不去办,那滋味儿比不吃饭还难受……”就止住口,胸间里已发出均匀的吸吸声,比以前沉重,心想,这市长真当不得了,再当下去准变态。

男人一觉醒来,感觉后脑勺窝在一对肉蒲团,见女人低头正打量自己,就不好意思笑了,说:“你偷梁换柱?”

女人仍保持原来的样子,惜怜说:“我看你睡得安神,怕我吸气吵闹你,就学了你喜欢偷的一招儿。”

男人“嘿嘿嘿”的,讪讪说:“还是睡在……老婆身边安稳。”

女人戳了他的额头,下床说:“你呀,言不由衷,贼性子还改得了?不知下一个三天,又去糟蹋哪一个!”动手替他装饰,说,“我问标妹了,今日下午轮空了,我看你还是见一见考核组,老爷子还把我骂了一通,说,还是让那小子偷嘴抹油了,恨铁不成钢的东西。

男人眼睛睁大了,星目流动,说:“对其它事也开骂了吗?”

女人心疼地说:“老爷子功过分明,说你其它不用人操心,说到感慨处,他抚髀兴叹,说你不声不响把二年要做的事儿,压成了压缩饼干!唯独在‘绿灯区’上,闭口藏舌,不发表看法,真是政治老滑头。”

男人说:“调查报告打上去,难道败了他们的味口?这样吧,晚上宴请他们,让各部门见个面。饭后我单独同他谈一次。”

女人说:“曼曼妈见到我就骂你,说,他还有脸当这市长,市长最根本的,就是责任,他有责任吗?我赶紧陪了笑,说,您骂的对,骂的好,真正的畜牲总爱跟人在一起的,豺狼念佛,贪官说廉,荡妇讥奸,恶魔言善,他就是这样坠落的。听我这一说,她反而不吱声了,嘻嘻嘻!”

男人说:“我把股份已过到了她的名下,随她去吧!正如你说的,猪娃八个也是一窝,二个三个也是一窝。”

女人本想说你是在替你开罪,没有悔过的诚意,可出嘴的话却往重要的挑:“你的养老金都送人了,还看送什么给下一个?”

男人眼瞅了一边,说:“不是有家有我老婆吗,我需要什么养老不养老的?”

女人说:“你这才记起老婆的用途。我也买好了去朝鲜的机票,陪你去把心里的渣儿都滤掉,好生回来下一个轮回。”

男人轻吻了女人一下,蜻蜓点水般的,说:“晚上和老爷子见面,你也跟我去。”

47 风雨欲满楼(上)

晚宴一结束,…将军在中平夫妇陪同下,进了三零酒楼的豪华住室,他环视四处,问中平:“你也是住同一标准的?挺贵的吧!”中平说:“是很贵,那是对客人而言。对您来说,只当是出差标准,对我来说,是一个零。”…将军“嘿嘿“几声,用手指了他,说:“你越来越油嘴滑舌,难怪玫玫降你不住。”玫瑰见势就插言,说:“老爷子你们好生谈个心,我回房里去。”…将军挡住她,说:“你不用走,咱们不是正式谈话,其实,你在这里对我有利,他那张嘴儿,贴半张膏药,比我老头还管用。”玫瑰说:“他呀,属木鱼型的,需要经常敲打,才能方老实本份。”…将军说:“小玫子,话不能这么说,就说你生毛毛之前,小毛毛在你肚里跺脚捣掌,也不老实,你敢敲吗?”玫瑰说:“那是我的心肝宝贝,真可谓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上怕化,变招儿呵护都来不及,我还敢敲打呵我?”…将军说:“这是你的全部感觉吗?”玫瑰说:“对,它写在我脸上,醉!”…将军说:“你男人把W城也是捣腾了一番,你说他找到了感觉没有,你又有什么感觉?”玫瑰知道涉入正题了,思忖了一会,说:“我嘛,跟陈祖芬书里说大连市长的那样:像个所有披靡不惜代价的军人,绝不住后看,只顾没命地往前冲。我想如果他带了兵上前线,他一定冲在第一个,不过队伍后面的,牺牲的人也不会少。至于他是否找到市长的感觉没有,只有他说得清,我毕竟不在其位,说多了,就成了美国人,指手划脚。”拿起电话,叫服务员送几盘生果,外加一扎鲜啤。

服务员没听出玫瑰的声音,说:“你是哪一个,口气大的能吹倒一壁墙。”

玫瑰说:“我是这酒楼老板的后娘,谁倒不倒,你等着瞧!”

中平这才搭了腔,嘻笑说:“看来又要牺牲一个。”玫瑰说:“这般待人,不开路就影响三零的声誉。”服务员畏缩缩敲开门,送来生果和啤酒,颤抖抖面对玫瑰,说:“对不起,我不知是您。”

玫瑰脸上堆满笑颜,说:“没事。”递了十元的小费,叫她出去,又拿起电话打给雯霖,说多少号服务员,怎么怎么的,这种比客人还上帝的老鼠屎不炒掉,就会坏了三零一锅粥。

玫瑰脸上的表情,真让人想起书里说的资本家。

中平视作不见,像自言自语的,说:“既是玫玫说到大连市长,我就想起了他的一句话:乐趣在自然中,把所有见棱见角的压到最低,咱不是修中山陵,自然的东西,不是生硬笔直的,是顺山就势,错落有致……砖找到感觉了,石找到感觉了,树找到感觉了!”这小子要借题发挥什么?…将军暗自想,好一会问:“自然是什么?生硬笔直又指哪些?”中平说:“初级阶段,转型期,社会主义精神尚未完全在制度里头形成。生硬笔直是指'左'的观念仍然存在,眼下,谁也不会像当初跑出来责骂邓小平的开放,什么引进和发展资本主义呵,什么和平演变呵,但是,这种观念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完全可以拒绝接受引进来的物质、精神和政治的文明。比如刚才,你耳闻目睹玫玫炒了女孩子的鱿鱼,你眉头皱得像一头大蒜,心里在骂她,富贵的有点找不着北,活脱脱的资本家。我却为她在叫好!你之所以在骂她,是因为你在用超前了一步的标准和观念在衡量她。我在叫好,是我在用退回到'初级阶段'的位置上来瞅她……”…将军说:“这就是你搞绿灯区的全部,或者说是引进人类的三个文明?”中平说:“是的。这只是'人类文明一般'。”…将军说:“为什么?”中平说:“因为东西方都只是文明社会的初级阶段,东西方眼下出现的果实与营养,只能叫它人类文明一般。大胆引进它,不仅反映我们的胸怀,而且反映我们智慧与聪明。”…将军说:“就你一个人有胸怀、有智慧、有聪明?”中平说:“不,中国多的是,比如深圳有个苏东斌的教授,说'初级阶段'的实质在于制度创新。强调从实践上出发,更多的东西是'利与弊',而不是'是与非'。就说'三陪姐'和'博彩',用'是与非'衡量,是与我们制度格格不入。而用'利与弊'来办,行得通。共产主义制度是消灭贫富不均,可中国为啥还要先富一部分人?目的是以富带动贫,最终实际共同富裕。共产主义社会同样要消灭丑恶,为什么就不能用丑恶去扼制丑恶呢?!这两种丑恶,政府极力在打击,它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种无政府状态,给社会带来的负面,比集中管理要大的多。苏教授总的观点,说,如果以人类发展史的角度来透视华夏,如果用世界水平的眼光去观察中国,那么我们就完全可以说,我们在说明'中国特色'时,要强调创造性吸收'人类文明一般',在确认'初级阶段'时,更应强调体现时代步伐的'国际惯例'。”…将军说:“姓苏的教授,是跟严家其一路的队伍吧?”中平说:“哪能呢?人家是深圳大学研究特区港澳的所长,理论话说的像小说用语,特贴切生活。”…将军说:“好好,只要不扯到'六、四',你明天的答辩会都可以展开。”中平说:“'六、四'又怎么啦?无论错与对,历史会自必有说法的。没听海外人说,一个前领导说,他们后来搞的,都是我那时的一套!” “轻点声,轻点声!”…将军非常激动,指着他说,“你不要胡来,关在屋里,打打嘴官司还可以。该保守的不保守也不对。不谈说那个前领导没有说,就是说了,也是不对的。这只能是我们党集体领导,循序渐进的结晶,凝聚着几代中国人对社会主义事业几十年的实践!这……这怎么归结到某个人呢?我再次警告你,河水不犯井水,你只能在你试验区,试验有争议性的内容,包括与现在社会体制发生对抗性的东西。同时也提醒你,你说服老头子,用你们W城话来说,冇得用,你要是嘴皮子管用,像八哥那样,说服你所谓的,都带着传统观念的一千二百万市民,我才折服你,算你高人一筹。小玫子,怎么不帮我的忙呵?”玫瑰忧心重重说:“我担心明天不容易过,只要从早上到晚上,挨过十二个钟头,后天我们就去朝鲜了。”…将军说:“这么紧张的日子,你们到朝鲜干什么?”玫瑰挤眉弄眼,说:“他首先受良心的谴责,准备休息几天,在那里净化。”…将军说:“什么良心,道德?”玫瑰说:“一是恨自己像脚猪,一窝下了十几个崽;二是我妈炒汇的事,对不起东南亚人民;三是绿灯区,将心比心,谁没有儿女。而他又去把这种灭绝了的丑恶,堂而皇之捡起来,虽说是没法子的法子,当历史的罪人,他是跑不了的。”…将军说:“哦,真是难得呵,他居然像女人,还有一颗复杂的心,我以前还真瞅走了眼。走,看一看我的其它活动,你是怎么安排的。”玫瑰说:“打麻将呗,今日准能赢他。”…将军说:“啥窍门?”玫瑰说:“一心不能二用,明天电视里他不少于四个小时,他不背台词还行吧?”硬是拉了中平,同…将军进了酒楼里自己的家。

“三缺一。”玫瑰说“我来约曼曼父母。”

中平正欲说没有人就别打了,偏生陈国良欧阳琛夫妇后脚跟了进来,他解脱似对玫瑰说:“你们先开牌,我另外找一间房子。老爷子,不是我不陪你,而是这市长的狗屁事多,反正今日要带点彩,你输了算我的,赢了对半掰,免得你担心,我是在行你的贿。”…将军说:“怕输就开溜,拿我当垫背!带彩的事儿,最大玩一角一局,等你们明天会议通过了,中国的赌城名正言顺了,除留下党费外,余下都与你赌一博。”

雯霖亲自为老爸服务,要了一间房,又听说陈国良三人还没有吃饭,又安排了饭菜,才带上门离开。

中平静静听完了欧阳琛的汇报,特别是听到仓库门前的鞋底印,与荷花大嫂做“金凤玉龙“棉索花底鞋一模二样,才吃了一惊:“这里面不会……”荷花忧伤说:“不会是自家人干的。我们乡下有习俗,未婚女婿上门送礼,女方总是要赠送定情物,如挽花袜底之类的。我自小读书,不会做这玩意儿,每一次都是大嫂代替我纳好,再交给吴娃,说是我的……”中平听后,说了句接不上茬的话:“这血不会白流的。先叫公安局跟踪,暗底里取证,等明天一过,就可先捕再审。我担心的是明天,若是我能留点血什么的,兴许明天一仗,有一个完好的结局。”开放绿灯 47 风雨欲满楼(中)

恰好玫瑰因保险柜钥匙在他身上,进屋里听了他这番话,不顾羞地扑在他身上哭出声,说:“我现在明白你出国是假的,你是想永远离开我们娘儿俩……”陈国良三人见状,起先听他的话莫名其妙,见玫瑰一哭,以为是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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