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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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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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曼说:“不好回答就不回答了?这不是在法庭,不需要你说是,或是不是的!”

中平说:“这个提示好。漂亮的记者小姐,这是在选举市长,不是在选市委书记,你叫我怎么说?”

司马曼说:“你先谈政府一块。”

中平说:“结合W市的实情,按香港的行政体制来搭架。”掌声。

司马曼说:“你再说当书记那一块。”

中平说:“哇,有没有搞错,这不是选书记?”

司马曼说:“有好几种可能,说不准一肩挑,近的原W市,远的海南省不是这样的?”

中平说:“我真希望你不是记者。”

司马曼说:“希望我是什么?”

中平说:“中组部部长!”

掌声。

司马曼娇憨地:“去——我这票就不选你。”

中平说:“不要这样,你这话富有煽动性,拉不了选票,我不依你。”笑声,又说,“全市的大盘子,基本不动,但内容有变动。该务虚的务虚,该务实的务实。比如党委这一块,主要是改善党的领导。一是加强党的建设,二是加重对政府重大项目的审议。人大政协职能不变,该立法的立法,该参政的参政。但代表要普选,真正代表人民的意愿。减少退离休老干部、艺术家、劳动模范的名额。”

一阵掌声。

中平说,“你们一鼓掌,我心里发怵,我不是搁不得他们,而是他们的精力,时间顾不过来,深入群众中的机会就少了。要增大一些富翁和生活底层名额。两套班子的人不要多,各一、二百人。重大决策、立法、采用香港模式,对话并用媒体,增加透明度。”

司马曼说:“有点像两院制。”

中平说:“形式可以各自去理解,但内容和效果差不多。让全体市民知道:人民当家作主,总不能停留在背个虚名。”

掌声。

司马曼说:“你不怕人家骂你走资本主义?”

中平说:“不怕。江总书记‘五、二九’讲话替我撑腰!”

一阵长时间掌声。

司马曼说:“大连市长今年在全国传神了。你们三位看过大手笔陈祖芬写的报告文学没有?看了有什么要说的?”

一个说:“我没有,事务性太多。”

另一个说:“看了,尽是些花草树木,还有北方人的‘二五点’。”

中平说:“最近我很闲,倒是多看了几遍。向他学习,把草木与人的情感、追求都揉合在一起,用幽默的语言,把现代人贴近政治和经济生活。这点,南方人总比不过北方人。”

司马曼说:“为什么?”

中平说:“南方人,个矮,脸黑,心里装多的是钱。北方人,憔悴,个高,心装的是快活。大部分北方人到南方去,保准个个都像赵本山。”

笑声。

司马曼说:“既是这样,你如何去把W市的花草与环境规划好?”

中平说:“我比起来,甘拜下风,或者,我还有想到。”

司马曼掏出一张纸条,极生动地:“我来提醒你想到——这里只有音乐,只有舞蹈,只有快乐。音乐从天上洒下,射灯从草坪射上。天上洒的和草坪射出的,交织起一个幸福的境地。叫人进来了就想摇曳,就会忘忧,就觉得人生原来这么美好,人生原来可以这么美好。在这里摇曳、陶醉、畅想的人们,就会懂得想象、懂得独到、懂得潇洒、懂得情调、懂得浪漫、懂得创造、懂得对大地回报……”

中平鼓掌说:“大连新生城市,总体规划没话说,想怎么美就怎么美。我们要向大连学习,把W市这几十年混乱的格局,在修建中得以修正,让绿和红的第五季节,快一点走到W市里来,走到在座的各位中去!”

掌声。

司马曼说:“你说没想到,又是什么含意?”

中平说:“W市的主要矛盾不是富了,有闲情去栽花植草皮。而是彻底解决温饱。城郊还有‘老少边苏’县,城里,还有百分之四十的亏损企业,一部分拿六十八元的还可能要增加,草皮能把肚皮给撑起来?当然,除二万五千的长征外。”

笑声。

司马曼说:“你瞧不起花草,也瞧不起大连的好多冠军,王军霞,大连万达足球队,一场不败……”

中平说:“但我不知大连有没有亏损企业?若是没有,我服!这是硬道理!”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鼓掌。

司马曼说:“你怎么去减少贫富之间的差别?”

中平说:“你们记者也学演戏的,把压轴的放在后面。这是个难题,坦率地说,我想起台湾的……”

司马曼说:“我的天,什么不好比如,怎么学台……”

中平说:“台湾怎么啦?不是中国一部分?你不要以为台湾以前宣传的那样黑暗,没搞经济,只搞特务训练班!人家从四九到八八年,人均生产值达到六千多美元,还不谈这十年。台湾也提倡均富的,在收入分配方面,抑制贫富两极化。工资收入中,所占份额中不断增长,而财产收入所占份额相应下降,这就缓解了社会的矛盾与动荡。W城一定要订好这个政策,让它从一开始就得以实施。”

司马曼说:“说说如何使这两个份额下降、上升的。”

中平说:“我现在只有这个信息,还没拿到具体资料。不过,若我当了市长,哪怕是打个借条,也得向李登辉先生借一份的!”

掌声。

司马曼说:“我访问你多次,今日听了你不少论谈,我发现有四个字始终没讲!”

中平说:“女孩子,是要心细些,哪说哪没说,都有数。这么精,小心可爱的男人都会离得远远的。你说哪四个字?”

司马曼说:“精神文明!”

中平一愣,极快地:“我看我的竞对手讲得多,我就干脆不讲。到了将来实际干!”

司马曼说:“据我所知,你的人生很成功,请你说一句你成功的秘诀?”

中平说:“自己少吃点亏,让人家多受益!”

掌声。

司马曼说:“听说你近几年,有不少……艳遇,很会认识……女人?”

中平神情紧张,说:“有!人长得像南瓜,但眼福不浅。喏,就说你吧,就是其中一位。”

司马曼脸红了,说:“你……我怎么能算得上,只见过一、二次?”

中平说:“一、二次怎么啦?明天大街小巷都传说,未来的刘中平市长,与大婉节目主持人,一见钟情,还有什么……连电视上竞选都不放过……”

司马曼急了,分辩地:“我们……根本没谈过!”

中平说:“这就对了。你听到了艳遇,都是类似这种说法。你口里说的艳遇,在众人耳里就不得了,按大清宫廷的律法,发现就得斩首示众。在西方就是人生自由!所以传说可不信,希望你不信。说我会认识女人,各位选民,不是我卖弄拉选票,我写过小说,这位记者说的是实情。中国的美女,还是出在东北。苏杭美女,体态娉婷、含情脉脉,就有点病态,像林黛玉。潇湘的美女,姿色俱佳,热烈豪放,就有点生硬,像倩雯。W市的美女,骨体适中,丰盈有韵,就有一副铁一般性格,且不弱大方,像王熙凤。只有东北佳人,艳若桃花的健美秀气,又有南方靓女窈窕多姿的风流灵巧,眼前的这位记者小姐,肯定是其中的一个。”

一阵掌声。

司马曼红彤彤,羞怯怯,问:“你的婚姻?”

中平说:“第一个离了,第二个自然死亡,第三个未知数。若是选举必须要带夫人亮相,我明天就找一个。别忘了,请提前二天通知我,让我有一个准备。起码,我的选民参加婚礼,总有一口喜酒喝。”

司马曼说:“这么说你已有了候选人。”

中平说:“‘候选人’这个词不妥当,用它就说明有三个,像我们竞选一样。我只有一个,跟你一样,东北姑娘,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太如意。”

司马曼说:“不温柔、不漂亮?”

中平说:“她要是穿了高跟鞋,比我高半个头!”

一阵掌声。

牡丹看了就气,把灯拉开,相录也关了,说:“他也邪,硬是应了他说的,上电视里竞选都不能放过的。”

丁嫂说:“这是剪辑他幽默的方面,在每一次演讲,并不觉得他怎样。见人说点笑,多了三分亲。要不,他一人怎么会得了55。3%的选票!”

丁辟也不沮伤了,忙说:“是啊,听说那天三零农场全部停产,全聚在广场里,起先电视都不敢看,都揪着心呵,当听广播里说中了,只是没有放原子弹,连路边的电视机都当鞭炮给摔了!”

丁嫂说:“我们那天聚集在霖霖那里,她出奇的没有闹。这是给做爸的当形象。牡丹妹,就像老板在电视里说的,自己多吃点亏。关于我娘的事儿,后天请记者来,但最终的结果,还是接……他们二老回家。”

牡丹说:“谢你们了。他总是走狗屎运,危难之中总有人拔刀相助!慢走的。”

送了好远,牡丹才懒散散回屋。

27 拿文化开刀

后面这人是司马曼。她见一个戴墨眼的人窜头窜脑在窥测,联想这几天在办公室她丢了包,连身份证都没留下,以为这人是贼,就贴的近近的,偷偷打量,还没有看清楚什么,只觉得胸前双峰给人撞了,她又羞又急骂道:“你这胚子好下……”“流”字没说出口,就认出了是那个人,心里又如装进了小鹿,又惊又喜,一时反倒惊惶失措。

中平也认出了司马曼,好生意外,说:“对不起,两头都让你受惊了。”

司马曼的表情在瞬间转换,接着恢复了常态。她笑呵呵地:“我以为你是贼,还准备叫人来抓,没想到是个贼市长,哈哈……”见中平手指压在唇上,她只好低了声音,“我怎么两头受惊了?”

中平说:“我撞了你的……你本是又羞又脑的。不想这人不仅不是贼,还是老熟人,从头到脚,又是一惊一喜的。”脸上一抹一个先知先觉很霸气的微笑。

“你呀,总是那么……贼?”司马曼脸一热,掩饰似的轻轻撩了一下被风吹散的长发,露出了娇媚的脸庞,那浓黑清秀的两道弯眉,男人一见就腿软。“我没有单独的办公室,只好请你到会客室坐一会。”话儿像指间滑过的头发,柔顺而飘逸。

不知怎么的,她心中倏地抹上一股久别了的的感觉****标妹打好饭菜,正要跨出市府食堂门,听身后有人叫她,回转头,见黎萍和鲁林山在朝自己招手,忙折转身,含笑呶了呶嘴,说:“我先上楼送完牢饭,再下来。”

等标妹返回来和标姐坐到桌上时,黎萍压了嗓门说:“小心我打小报告,说你辱骂市长坐牢,革你的职!”

“那我谢天谢地谢菩萨,巴不得这一天早日来到!”标妹左顾右盼,说,“不说这市长,就是更大的官,他也离不开这那几副老面孔,甚至连机构设置,都是照搬四零的。唯独有变化的是,人的胆子小了,说话要讲场合了,喏,不看廖长青副总摇身一变成了唯一的副市长,还不照样躲在墙疙瘩角里像吃醋的?”

鲁林山瞅了墙疙瘩角一眼,用勺往口里塞食,边嚼边说:“他这二把手也可以学一把(手),叫秘书送上楼呵?”

中平组阁之后,林山仍干老本行,任财税司司长。

标妹喝了一口汤,说:“他是老实巴交,党叫干啥就干啥。唯独他怕破了‘不允在办公室吃饭’条款,哼,可一号就不怕,全大院就他一个人吃牢饭。”

黎萍嗔道:“一口一个做牢的,小心在外人面前说漏了嘴。”

中平组阁,没有忘记他在美国说的话,让黎萍做了私资办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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