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一同;将所有的夷狄赶出华夏大地。而现在;那些青灰色的石头;成为了他们生命最后归宿所依靠之所。
他挣扎着;扶着那株枯树站起了身来;凌厉如电的双目;让那些隐藏在阴影之内的王者和武士都不由得仓皇地奔走不已。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意;他的表情;是那样的从容;那样地骄傲。
“降?不能降;华夏的风骨犹在;我如何能降?华夏数千来的;无数忠魂在苍天之上看着我;我如何能降?”他的怒吼声;惊吓得那位王者和士卒一阵混乱;就犹如那被灯光照到的黑暗;似乎只要微微用力;他们都会溟灭在光明里。
冉闵雄浑而充满了力量的怒吼声仍旧在回荡。“你们杀了我一个冉闵;在不久的将来;会有无数个冉闵;站在你们的面前;拿起刀枪;让你们这些视我们华夏为牛羊奴隶的胡虏知道;我华夏精神不灭;英魂永垂……”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不能让他的话流传出去;不能让他的精神;继续留在这片土地上”那位躲藏在阴影里的王者疯狂而神经质地叫喊了起来。
十数名士卒又倒在了他的剑下;他奋力地冲杀着;几次险险劈着那位王者;王者尖叫着;哀求着逃到了黑暗的深处;诅咒着冉闵;下令放箭。
最终;无数只羽箭;让冉闵怒眼圆睁地倚着树于;手中已经断成了两截的利刃;犹自向着了前方。“灭胡;灭胡……”
所有潜藏于黑暗之中的阴影尽数淡去;天空;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无数地蒲公英;悠扬地飘荡着;随之响起的;是那优扬而深远的笛声;一切;回归宁静;帷幕也渐渐地落下;但是;冉闵的怒吼;却犹自在所有的人心之中;甚至在他们的灵魂之内回荡……
哪怕是帷幕已经落下了;但是;剧院里边的气氛;却仍旧显得无比的凝重;甚至是压抑;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直到;坐着我身边;两眼业已通红的李瑶光坚定而又有力地鼓掌开始;喧嚣的掌声;几乎将整个大剧院的房顶击穿。
而我;也由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斜倚着那露台的围栏;看着那一张张激动而又兴奋的脸庞;心里边无比地畅快。
李建成这一票狐朋狗友在我的身边一边吹风打哨;一边使出了吃奶的劲鼓掌;仿佛不如此;实在是不足以表达他们激动的心情。
“如此英雄人物;偏偏死在这等宵小之手;真不应该。”李瑶光那双含着水雾的双眸;落在了我的身上;带着不满和不忿;声音虽然低;但是那浓浓的怨意;简直就像是那涛涛黄河之水一般;差点把我给淹没。
“三娘子;拜托别那么看着我好不好;虽然剧本是我写的;但问题是那位武悼天王可不是我杀的。”
“可是他死在了你的笔下;虽然死得那样的壮烈;可这样的英雄;为什么不能继续活着?”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李瑶光的两眼红的都快赶上了兔子;就连说话都带着了鼻音;看样子李瑶光入戏太深了;或者说代入感太强。
看到了她如此;我心里边不由得微微一疼;旋及宽解道:“他是还活着;虽然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可他活在我的笔下;也活在你们这些观众的心里;他的言行;足认让后人铭记;让我们这些人永远记得他那不畏强权;奋勇抗争的精神……”
“嗯;虽然我还是有点恨你;可你说得对;虽然很伤感;却又很激励人心……”李瑶光吸了吸有些发红的鼻头;小嘴高高的撅起;两眼里充满了;对于这位历史人物敬畏与崇拜的光芒。相信这里边;肯定也有不少是关于本公子能够写出这样慷慨悲壮;动人心魄剧本的崇拜吧。
我们之间小声的交流;被越来越热烈的欢呼所打断;此刻;我也全心全意地向那位把冉闵的精气神和傲气完美地演绎出来的演员;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都在高声地谈论着今天的这部大戏《武悼天王》;仿佛此刻;所有的人仍旧陷在那惊心动魄的情节里边不可自拔。
“奶奶的;实在是太带劲了;那冉闵要是由我来演就更好了;一定比那家伙演得更带劲;特别是最后摆出的那姿势;实在是太有气概了。”刘宏基灌了一大口的美酒;抹着腮边胡须上的酒渍;一脸的陶醉。
“如此的英雄人物;如此震撼人心的表演;愚兄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过;只可惜;这等英雄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红颜薄命;英雄苦短啊……”李世民也是一脸感怀地道。仿佛此刻;冉闵最后的努力;仍旧在他的耳边回荡不已
“此剧的确不错;慷慨悲歌之士;豪情壮志之言;当浮一大白;来;诸君尽饮。”方才看得同样热血盈眶的杨师道这会子两眼和鼻尖都还有点发红;方才流出的泪水一定不少;看样子文艺青年很容易多愁善感这话还真没说错。
回到了酒店的股东专用雅间的所有人;包括俺妹子;甚至就连李玄霸;也很是慷慨激昂地举起了酒盏;只是在饮酒的时候;那模样就像是有人逼他喝马尿似的;挤眉弄眼无比痛苦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无语。
“可惜了;这样的好戏;咱们哥俩只能看上一天;唉……”薛万彻连灌了两盏美酒之后;抹了抹嘴角;一脸的不舍。这话一出口;旁边的刘宏基也同样很是伤感地叹了口气。“没办法;咱们哥俩再不进牢里边;指不定再过三五日;就得上军营报道了;到时候想获罪;那只能是吃军法的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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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官匪一家亲
高速全文字首发 搜索哈十八cc,直达本站 “这倒真是;某听家父之言;出兵之期;也就是数日之内。到时候;二位贤弟怕是为时间给为兄践行喽。”李建成没心没肺地笑道。反正这丫的就是一官二代;上战场也是跟爹混的主;这一趟去北征高句丽;对于他这种不思进取;成天就想怎么描写美女诗句的纨绔而言;完全就是一趟跟爹自驾游;只要李渊没有危险;他也百分之百没有什么危险。
“你们已经买到耕牛了?”
“废话;早几天就买到了;要不是无忌贤弟说新剧保证一定好看;我们怕是这会子已经都进去了;哪还有功夫在这跟你们蹲一块。”刘宏基悻悻地拍了拍大腿。
“那什么时候能够出来?”我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虽然刘、薛二人不怎么管事;但是好歹比李建成这样的家伙要强得多。
“当然;想要早出来也成;交上几百贯的罚银;某再活动一二;想出来不是难事;不过最好等上两三个月吧;毕竟大军北征之后;还要陆陆续续地征调役夫什么的;他们要是出来了;铁定会被征召去看管役夫。”杨师道笑道。
“得;咱们哥俩看样子就老老实实的呆在牢里边吧;两三个月;还是能熬得下来的;可就是……”刘宏基拍了薛万彻的肩膀一把之后;看着桌上的佳肴;不由得面泛苦色。“奶奶的;咱们进去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得上这样的美味。”
“这还不简单;难道小弟会真的让二位兄台就那么真的居住在暗无天日的黑牢里边;吃糠咽菜不成?”本公子很是自信地一笑。
“就是;有咱们几个在;二位贤弟想在里边过得不安生怕都很困难。”李世民也心领神会地大笑了起来。“大不了;每天都让酒店给你送饭菜过去;不过酒这玩意只能少些;不然你在牢里边闹腾起来;到时候出了事;那可就是大事了。”
“对啊;刚刚怎么没想到;虽然不能被赎出来;可至少也能够在里边呆得舒服一点;哈哈;贤弟高见;来来来;为兄敬你。”刘宏基喜得眉飞色舞地;举盏邀敬。
第二天刚刚到得中午;本公子这才刚刚到了酒店吃完午饭;正在闲着;倾听着妹妹弹拔着古筝;叨着根牙签哼着不着调的小曲享受着春日的阳光时;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就看到了一脸兴奋状的李玄霸冲了进来冲我不停的招手。“成了成了;刘兄和薛兄已经被官府给逮了;正押往洛阳县令的衙门;快点;再不赶过去;就看不到热闹了。”
听到了这话;本公子不由得跳起了身来;一脸的严肃:“贤弟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刘、薛二位兄长与我们乃是执友;你怎么能这么兴灾乐祸呢?就算是他们故意要这么做;咱们身为友人;至少也不能看到自己的好友进了牢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本公子唾沫星子横飞地教育起了李玄霸;听得这货两眼发直;一副痴呆的模样。
“哥;你不去我可去了。”一直不说话偷笑的妹子不知道啥时候已经窜到了门口;靠这样的好事;怎么能少了我呢?
“喂;等等我;这样的好事为兄怎么可能不去?”我大急之下一把拽住了李玄霸就走。这家伙完全迷茫了。“可;可你刚才不是说……”
“拜托;说一套做一套;难道你也不知道这话是从哪来的吗?”本公子白了一眼这个喜欢动手更甚动脑百倍的隋朝第一武将一眼;大步流星地朝着那楼梯处行去。
“快快快;洛阳令的差役;已经把刘薛二位兄台押往衙门了;咱们赶快过去。”刚刚冲到了路下;就看到了杨师道也刚好穿堂而出;行色匆匆;不用说;集体看热闹;谁也不想错过。翻马跃上了马背;跟着前来报讯的李玄霸一块;打马朝着洛阳县令的府衙疾行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赶至了那洛阳县衙门的门口处;就看到了那刘宏基和薛万彻这两个没心没肺的主正嬉皮笑脸地相互嘲讽着;一面朝着这边行来。
看到了我们这一于正在瞅热闹的股东;刘宏基很是高兴地冲我们这边挥了挥手。“老刘一会就得进去了;诸位贤兄弟;到时候可就看你们的了。”
“放心吧兄台;只管进去便是;我等自然是要跟随你一块进去凑个热闹。”李建成哈哈一笑;快步迎了上去。而那七八名名为押送;实则护着的差役只能无语地看着我们跟刘薛二人凑到了一块嬉嬉哈哈的。
“几位公子;还请让让;小的们还得把这位二公子请进衙门;洛阳令已经在等着了。”最终那位差役头头硬着头皮行了过来;讨好地陪笑道。
“好了;那咱们就行过去吧;反正有的是时间聊;总不能让这几位兄弟还有洛阳令久等了。”刘宏基大赤赤地一摆手;恢复了他黑社会头目的本色。
可行了没几步;就看到了对面十数骑朝着这边狂奔而来;为首的骑士黑肤浓眉;一身铮亮的铁甲;看到了来人;原本还昂扬地走在前方的薛万彻不由得脸上一变。“大哥?”
这名一身裹着铁甲的武将正是那薛万彻的大哥薛万均;只见他跳下了马来;冲着我们这些股东抱拳笑着打了个招呼之后;冷着脸朝着有些缩头缩脑地薛万彻喝道:“二弟;快跟我走吧。”
“大哥;我不是早就跟你商量过了吗?”薛万彻于笑凑上了前去。“你去就成了;小弟又何必去赶这一趟……”
“你个混球;你知道不知道今天老爹一听说这事;勃然大怒;连你大哥我都吃了二十军棍;奶奶的。”薛万均又气又恼地捶了薛万彻的胸口一拳;心有余悸地揉了揉屁股上覆盖着的甲叶。
“不是吧?”薛万彻不由得一惊;看样子老爹的威摄力很强大;至少这位跟刘宏基差不多厚脸皮的主这会子两股战战。
“爹说了;让我把你押回府;三日之后;随军起程;若是你敢不尊父命;那就休怪他军法无情。”比薛万彻大不了两三岁的薛万均苦笑着拍了拍自己二弟的肩膀。“你还是听爹的话吧;看爹的模样;可是真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