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弱下了,就像是地上爬的那些蚂蚁,轻而易举便会被人踩死。
屋内的灯光又恢复了神采,就像是黑夜过去后的黎明,虽预示着白昼的来临,但却仍残留着黑夜的气息。
光明浮现,众人才算是真正看清周围的“景色”,就见地面上,墙壁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王晨伟遗留的残物,内脏,血肉……既血腥又令人恶心。
脚踩着地面上的残躯碎肉,方堂和程暖难以忍受的吐了出来,齐教授和王梓也好不到哪去,虽没有吐出来,但也在不停的干呕,脸色惨白的厉害。
沐雪在接连经历几次事件后,她的胆识与素质已经不似以往,王晨伟无辜的身死,再次让她见识到了诅咒的残酷,在这里不论身份,任何人都可能死于非命。
“哎。”沐雪无奈的叹息一声,脸上又多了几分麻木。
李帅捏着鼻子,眉头皱的老高,对萧陌唏嘘说:
“那家伙最终还是死了。”
王晨伟的死,令萧陌感到非常头疼,或者说失望,因为这就代表着鬼镜游戏,并不是指鬼物提出的那个数数问题。
但如果是其他什么,如吹熄蜡烛,破坏镜子之类的,又很难与游戏联系到一起,尽管数数也算不得什么游戏。
沐雪在听到李帅的感叹后,她看向萧陌:
“难道鬼镜游戏真不是指这个?”(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镜子里多出来的东西
“事实摆在眼前。”
萧陌用力的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沉声说:
“王晨伟用了整整十分钟去数清那些牌,还有牌上的血色横杠,况且他当时也没有被吓得失去理智,这就说明他绝对不会数次,但结果你们都看到了,他还是死了。”
听到萧陌的话,李帅也难得的分析说:
“如果鬼镜游戏不是指鬼物提出的那个数数问题,那么我们进行推测验证的方向,就变成了你之前提到的那两种可能。
两种接受鬼镜游戏的必备条件,四根火烛,及任意一面可以让鬼物出现的镜子。但你觉得这里面真的有文章可做吗?我倒是觉得有些扯。”
李帅现在说的这些,正是萧陌方才想的,他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
听到二人的话,一直比较喜欢分析的沐雪,在想了一会儿后,突然一拍自己的额头,有些兴奋的说:
“你们说,想要从鬼镜游戏中活下来,会不会是数错牌数和条数,而不是我们一直认为的数对?”
沐雪这边刚兴奋的提出这个猜测,那边萧陌便毫不留情的浇下一盆凉水,反驳说:
“若是像你猜测的那样,那要怎么解释陈思宇的死?
别忘了,陈思宇当时说的并不是她自己数出的结果,而是使用了邱传的结果,所以她便属于数错了结果,但最后还不是一样被杀了。”
听到萧陌的反驳,沐雪失望的捏了捏手,困惑道: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如果鬼镜游戏和鬼物无关,那事件干嘛要弄个鬼物进来,它又为什么非要让受害者数牌,那岂不是说。这些安排都是没有意义的!”
“你这番话提醒了我,根据以往我们执行事件的经验,事件是绝不会安排无意义的事物的,但现在诅咒和游戏结合了,会不会还像之前那样安排,我们也没法确定。”
萧陌头昏脑涨的也精力在继续纠缠,他冲着众人招呼道:
“我们赶紧离开这儿吧,等天亮了就不好走了。”
从王晨伟的家出来,一直下了楼,萧陌才发现李帅竟没有跟出来。他给李帅打电话叫他下楼,不想李帅却反过来叫他上去,说有事要和他说。
无奈,萧陌只好先让众人在楼下等他,待他叫回了李帅走。
半信半疑的上了楼,一进来,萧陌便看到半蹲在地上的李帅,他不由疑惑的问说:
“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啊,非要让我上来?”
“尸体。”李帅指了指地上的尸体。示意萧陌过来:
“你过来看看,王晨伟的尸体和之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
萧陌狐疑的走来李帅的身边,也学着李帅将身子半蹲了下去,这时李帅便指着尸体的腰部说:
“你还记得吧。王晨伟是因为身体被鬼物拦腰折断才死的。可你看现在,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仍连在一起好好的,哪里有一丝断裂的痕迹?”
萧陌这时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王晨伟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仍完美的衔接在一起。注意到这一点。萧陌像是又意识到什么似的,赶忙直起身子朝着四周看了看,继而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古怪了。
因为原本散落在地上。溅在墙上的那些内脏残骸,此时此刻竟都极其诡异的不见了!
而这时候,萧陌便又听李帅说道:
“这具尸体的四肢都完好无损,致命伤是心脏受损,你过来看。”
说着,李帅掀开了王晨伟的上衣。萧陌朝内看去,果然在尸体的前胸处,看到了一个深陷皮肉中的紫手印。
萧陌在这一刻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就听他喃喃说:
“莫非刚刚发生在我们眼前的那些都只是幻觉?若真是那样的话,又在说明着什么呢?”
听到萧陌的这声呢喃,李帅便继续说道:
“说明什么我是不知道,但我却知道,类似的情况早在上一名受害者死亡时便发生过。
我是在搬动邱传尸体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他勃颈上的掐痕的,因为不记得邱传当时有被鬼物掐住脖子,所以我便好奇的对尸体检查一番,结果就发现邱传的致命伤不见了。
而刚刚,在临走前我又突然想到了这一点,便停下来看看尸体,结果,还真就出现了和那天一模一样的情况。”
萧陌面露思索的点了点头,之后便同李帅说:
“这件事等回去后再说,大家都在下面等咱们呢,先下去吧。”
众人再度回到心理诊所,回来后每个人的精神都极度萎靡,不知道是被王晨伟的惨死恶心的,还是之前就没有休息好。
人只要熬夜熬得久了,各方面能力便会下降,萧陌也是这样,他这两天睡眠的时常最多不超过三小时,脑袋早已经昏的和浆糊一样了,所以他也没有继续逞强,便立马赶回卧室休息。
至于李帅方才对他说的,以及有关今日之事的讨论,便只好留到他醒来后再想办法解决。
“终于要擦完了。”
张晨韵抻了抻自己快要累段的腰椎,靠在门边歇息起来。
她今年二十七岁,是一个才刚刚步入婚姻殿堂不久的女人。比起没结婚时对婚姻的向往,现在的她可谓是深恶痛绝。
因为每天都有着大量的家务等着她,要是能像一般人那样对付对付也还好,但她却偏偏有些洁癖,虽到不到严重的程度,但也忍受不了家里遍布灰尘。
这房子是她和她老公结婚时买的婚房,和镇里的大多数居民房差不多,类似于复试的上下两层,唯一不同之处,在于上面还带着一个三十左右平的阁楼。
因为都是年轻人,所以他们没有老土的随便装,而是请人按照欧美的风格装的,毕竟债多了不愁,房贷车贷都那么多了,也不在乎再添点装修贷。
她每天下班都要像这样里外的擦上一遍,这一遍最少也要消耗四十分钟,并将她累的不行。
张晨韵勉强直起腰板,抬头望了一眼上面的阁楼,心道只要将这小小的阁楼擦拭一遍,她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但说真的,她其实有些害怕这间阁楼,因为阁楼里从早到晚始终阴凄凄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钻进来的风,吹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她深吸了一口气,便拿着抹布上了阁楼。
这是一间利用率很高的阁楼,像她近一米七的身高即使是站在最低处也没有问题,除了稍有些压抑外和楼下没什么分别。
之所以说这阁楼压抑,主要是窗子太小,光照的范围有限,只限于窗前的那一小块区域。她以前还挺苦恼这个问题,还想过要不要把上面打开,做成一个阳光房。
不过这个问题终于在近日得到了解决,至于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在里面摆上两面镜子,通过反射来让光照的范围最大化。
张晨韵用手中的抹布悉心的擦着,在擦拭完阁楼的大部分区域后,她来到了那面宽镜前。
直面着镜子,看着镜中有些虚弱的自己,张晨韵苦笑着咧了咧嘴,不禁感叹结婚后的女人衰老迅速。
她弄了弄头发,便用抹布在镜面上缓缓的擦拭起来,然而擦着擦着,她的手却突然停了下来。
“咦?”
张晨韵不禁发出了一声轻咦,随即她朝后退了两步,又回头像是在寻找什么,然后她又疑惑一声:
“奇怪,我怎么没看到这两个东西?”
张晨韵再找的是一个小圆凳,以及一串绳套,虽然她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这两个东西在哪,但宽镜里却清晰的映了出来。
张晨韵想了想,便用抹布使劲的在那两个东西的虚像上擦了擦,之后便又回身去找,但仍旧没有找到。
要知道阁楼就这么点儿地方,并且镜子的映照范围就这么大,现实中那里什么都没有,可在镜子里却诡异的多出了两个东西。
张晨韵也是喜欢较真,她费力的将镜子旋转了一个角度,然后再去看那镜子,然而……那个圆凳和那串绳圈却依旧存在着!(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疑虑
张晨韵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她真的认为是自己眼花了。因为她已经将镜面转去了其他方向,所以镜内映出的场景理应会发生改变才对,可事实上,镜内的场景却仍保持着之前的状态。
镜子里映出的场景,真是我家的阁楼吗?
张晨韵的心脏突突跳的厉害,毕竟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太过诡异了。阁楼里原本不存在的事物,竟清晰的呈现在了镜子里。这种叫她无法理解的现象,也令她短暂的陷入了胡乱猜想中。
说是猜想,倒不如说成是回忆,想想她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亦或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要不然家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诡异灵异现象?
没给她太多回想的时间,她装在口袋里的手机便突然响了起来,这也将一心沉浸在此事中的她吓得一哆嗦。
她惊魂未定的抚了抚被吓得乱跳的心脏,然后才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电话是她老公陈嘉打来的。没有迟疑,她便按下了接听键。
“干什么呢亲爱的?”
陈嘉关切的声音令处在惊魂中的张晨韵,略微到了一些缓解,她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方才答说:
“刚收拾完屋子。”
或许是察觉到了张晨韵的异样,陈嘉不由关心道:
“听你的语气怎么有些不对,是不是家里出事儿了?”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不过倒挺吓人的。”
“吓人?”
“就是咱家阁楼……”张晨韵咬了咬牙:
“算了还是告诉你吧,我觉得咱家阁楼好像闹鬼?”
“闹鬼?哈哈,你少拿这套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啊。”
电话中的陈嘉明显不信,张晨韵就知道会这样,她叹了口气说:
“我没和你开玩笑。阁楼里真不太正常,镜子映出了不存在的东西!”
说到这儿,张晨韵突然感觉在刚刚,好像有人从她的身后走过,她猛地回头看去,但什么都没有看到。
“行了行了,越说我越觉得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