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心道:“这女子之前使用那红长鞭,鞭法稀松平常,轻而易举便被我削掉长鞭,我还道她武功不怎么样。想不到现下一用这所谓的听风隐剑竟如此不凡,看来这女子善长剑法。若是如此斗下法,我终究要吃亏,而我也不能耽搁得太久。咦!有了!”心中已是想到计策,蓦然将剑一收,倒插回鞘,哈哈大笑,道:“笑话!当真是笑话。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难道我们准剑派便人人都要精于练剑吗?那我师叔弹震手所精乃弹指跟震掌,他乃我们准剑派五大高手之一,并非以剑成名,可见我们准见派所强之技也并非只剑一道。”
红衣女子却也不急着动手,道:“哦!那你将手中剑回剑入鞘却是何意,莫不是知道本小姐的厉害,想要讨饶了。不过本小姐可没那般好说话,你得罪了本小姐,如何讨饶也无用。”
无言冷笑道:“笑话!我且问姑娘!你内力比我强得多,所强武艺乃剑术一道,而于那长鞭一道却是稀松平常,以至于连内劲与鞭术也配合不好,是以才被我轻而易举削掉你的长鞭是也不是?”
红衣女子点点头,道:“没错!那长鞭我刚练没几天,自然不熟。”
无言续道:“我师叔有所长有所不长,姑娘也有所长有所不长。天下武功何其之多,但凡江湖人士,无不是如此,或精于一技,或精于几技,只是各有强弱罢了。而我内力剑术非姑娘敌手,这个毋拥置疑,但却并不能就此说明我武功不如姑娘你。只能证明我剑术内力不如姑娘罢了,只因我所精者并非剑术一道。”
红衣女子大感好奇,问道:“那你所精武艺却是什么,尽管使将出来让本姑娘看看。”
无言笑道:“我所精者乃是鞭法!不是在下吹,我那鞭法那可是了不得,名曰:‘卷龙鞭法’。我若使出这鞭法,莫说是姑娘你那所谓的听风隐剑,就是游龙变的疾风剑也不是我对手!可惜我此时却是无鞭在手,要不然容你这般逞威。”
红衣女子听罢,呸了一声道:“还说不是吹牛,那游龙变也是你这三脚猫功夫能敌得过的?”
无言正色道:“当真是井底之蛙,你没见过我那卷龙鞭法,当然不相信,若是我使出卷龙鞭法尚且败于姑娘手下,那我二话不说,给姑娘磕十几个响头,然后乖乖跟姑娘走,任姑娘你惩罚。”###第37章 再斗
红衣女子将信将疑,道:“当真?”
无言大声道:“大丈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准剑派人说话自然无假。只是我手中现下却是无鞭。”顿了一下,道:“有了!我那有马鞭,便用我那马鞭来与姑娘教量下。”
红衣女子道:“那马鞭那般短,如何能使;本小姐可不占你便宜,免得到时你输了找借口。”
无言一脸正色,道:“我使鞭法,已达炉火纯青之境,长短之别,对我来说却是并无影响。我使出那卷龙鞭法岂会输!待我去取马鞭来,打得你落花流水跪地求饶。哼!你可莫要趁我转身偷袭我。”
红衣女子呸了一声,道:“本姑娘怎么会是那种人,你尽管取来,我倒要看看你的卷龙鞭法如何了得。”
无言快步行到那马旁,伸手去取下马鞭。
红衣女子见他取下马鞭,脑中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若这家伙此时骑马逃跑,以这距离我可追不上了。”
她这念头才刚闪过,那边无言转身对着红衣姑娘笑了下,蓦地翻身上马,笑道:“姑娘!后会无期矣!在下走了!”
红衣女子一呆,猛然醒悟,这家伙哪里是要取鞭,分明是要逃跑。之前她见无言说得信誓旦旦,还真以为有这么一回事,遂想见见‘卷龙鞭法’到底如何,一时倒是没想到这一节上去,不禁暗骂自已笨蛋竟被这家伙骗了,快步赶上。
无言却是扬起马鞭,抽在马臀上,那马吃痛,当即向前疾冲。才冲将出去,马上无言转身对着身后的红衣女子喊道:“姑娘!你还是莫追了,你追不上我,不如揭开面纱,那我定然直接被你从马上吓得掉了下来,哈哈!”
突然间只听一声大喝:“小子又是你!你别想跑,来跟我玩玩。”紧接着一条人影从前方一处屋檐上腾落而下。
马上无言朝那人望去,只见那人身形高大,头上扎两根小辩子,手中拿着一把扫帚架在肩上,此人这般怪模怪样,还能有谁如此?自然便是那好玩。
马上无言心下惊疑:“这好玩怎的会来这绩溪县?”见他拦在路前,却也不勒马,笑道:“好玩兄,今日我没空陪你玩,改天再与你玩玩。”纵马直驰朝前。
好玩笑嬉嬉道:“你这话便怪了,我又不是跟你很有缘,今日好不容易撞见,那便今日来玩,改天你便知道我们俩定能撞见了?”
无言笑道:“我与好玩兄两次相遇,怎能算无缘?天下之大,我俩竟接连两次相遇,如此有缘,定有下次再相遇。好玩兄且闪开,借我路过,待我下次再与你玩。”说话声中座下那马已冲到离好玩一丈远处。
好玩手中扫帚放到地上,笑道:“不行!我偏要现在跟你玩。”左掌倏地一掌拍出,其来势正是无言座下马头方向。
无言早已暗暗有所防备,不待那马行到蓦地一勒马,将马头一转斜而向左,左手马鞭同时向后一挥,抽在马上,那马向左斜着直冲而去,好玩这一掌登时落了个空。
好玩一掌落空,却是不怒反喜道:“好玩!你奶奶的,吃我一扫。”右手扫帚轻轻一提,朝无言马前腿横扫而去。
无言右手将马缰猛力往上一提,座下马一声长嘶,双蹄一蹬朝天高举而上,好玩一扫又落了个空。无言捉着马缰身子已随着座下马而倾斜,便将身子一侧,反手一挥左手上三尺多长的马鞭,马鞭呼地一声响朝着好玩面门直扫而去。
好玩闻得风声,身子微微一矮,无言马鞭便从头顶呼啸而过,喝道:“你奶奶的,你小子竟把我当马了,拿马鞭来抽我。”
无言笑道:“好玩兄,你倒好意思说,这扫帚一物乃是用来扫废物的,你拿这扫帚来扫我,却又把我当成什么?我把你当马却是便宜你了。”说话声中座下马前蹄已落地,正欲驱马而行。
那边好玩哈哈大笑,道:“那你岂不成废物了,哈哈!”向右快步斜行三步,左手曲指成爪,一把便捉住马缰。
无言将手中马鞭左右一交,换做左手捉住马缰,右手拿马鞭向好玩左手挥去,这一鞭自是旨在逼好玩撤开捉住马缰的手掌。
好玩却是不撤手,身子向后一转,同时右手扫帚一翻,扫把借势朝无言腰身猛捅而去,却是一招两败俱伤的招式。不过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但明显却是无言吃亏,无言若不弃鞭来护腰身,那腰身定然被好玩扫中,而好玩若不撤掌,那左手自也让无言马鞭扫中,但将手与腰身一比,自然是腰身受伤吃亏。
无言只得撤了扫向好玩左手的马鞭,手中马鞭一抖,径朝好玩扫帚手把卷到,用力一拉,已将之向右拉斜,卸掉了好玩的攻势。
好玩却笑道:“你奶奶的,看我弄掉你的马鞭。”右手扫帚连连绕动,反将无言马鞭多缠住了几圈,向后一拉。
无言自不能让他得逞,驱使内力亦是向后一拉。好玩见无言使劲拉动马鞭,笑道:“给你!”内劲注入扫把之中,同时一松手,用力一掷扫帚反朝无言送了过去,扫帚把受力再加上无言拉扯之力登时撞到无言手腕之上。
无言只觉手腕一阵剧痛袭来,不禁手一松,手中马鞭脱手而出。
好玩右手却是一探,捉住扫帚,同时对着还未落地的马鞭一挑,那马鞭朝着他面门直飞而至,却是一张口咬住马鞭,笑嬉嬉道:“你奶奶的,看我吃了你的马鞭。”他口中咬着马鞭,再加上他边说边笑,这话却是说得模糊不清。
无言抖了抖手腕,笑道:“好玩兄快放开我的马缰,你既然已经吃了我的马鞭占了我如此大的便宜,怎的还玩不够?难不成好玩兄还想再吃一根马鞭?可惜我这马是母的,却非雄性,再无‘马鞭’给好玩兄了。”说罢转头望向后面,却见那红衣女子站在不远处观望着两人,却是没有动手的意思。
原来那红衣女子见无言被好玩缠住,却是不担心无言跑掉了,心想:“让你们俩个斗个够,等下本小姐再上前拿下你。”索性站在那里看起两人斗起来了,不过她手中长剑却也是握得紧紧的,目不转睛盯着两人。
她怕好玩斗不过无言,让无言跑了,是以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若是好玩输了,那她自然持剑而上,无言得罪了她,以她性子岂能让无言跑了?她不识好玩,自不知道好玩武功比无言好得多了,无言哪里是好玩对手。好玩加上这红衣女子,无言要逃跑那是难上加难了。
无言见那红衣女子没有动手之意,倒是松了一口气,续道:“好玩兄,依我看你还是将马鞭还给我好。你不知我这人平时坐马有个僻好,那就是马鞭向来只抽马的屁股,我这根马鞭不知抽过多少只马的屁股,那是香得紧!好玩兄吃在嘴中,想来也已尝到了马屁的滋味了。”
好玩一听这话,却是呸地一声将口中马鞭吐到地上,怒道:“你奶奶的,竟敢让我吃马屁,看我扫死你。”手中扫帚作势要扫。
无言却道:“且慢,好玩兄你这人怎的这般不讲理,这马鞭是你自已要吃的,又不是我让你吃。”说罢顿了一下,右手突然摸到腰中的酒葫芦,自顾道:“咦!怎么一模一样,只不过比我的却大得多了,上面竟倒挂了两把弯刀,当真好看!”
好玩一听这话,精神一振,道:“你是在说我二哥吗?”
无言一声惊疑:“咦!这人竟是你二哥,他怎的站在对面屋檐上。”目光却是投到好玩背后那屋檐上。
好玩喜道:“二哥你终于来了呀。”不假思索转首向后头望去,一望之下,屋檐之上哪里有半个人影,怒道:“哪里有人?”转过头来只闻唰地一声,却见一道剑光向自已的左手疾冲而至,只觉左手腕一痛,不禁松手一缩而回,凝神望去,却见左手背上已多出了一道剑痕。
原来无言骗他转过了头,右手往腰间一探唰地一声拔出长剑,刺中了好玩左手,一剑立功,无言笑道:“好玩兄,少陪了!”纵马急驰向前,才奔出三四丈远,蓦地只闻身侧呼呼声大响,斜眼一瞥之间只见一把长剑转着圈子剑光直闪破空朝着自已身侧袭来。
无言双腿将马蹬轻轻一蹬,身子向后便倒在马身上,那长剑从无言身上飞过,横着砍在一根木柱上。
此剑正是那红衣少女所掷,红衣女子见无言想要逃跑,手中长剑一挥,朝着无言直袭而去,不过她这一剑的目的却不是伤无言,而是砍这根木柱以此来缓住无言。
那木柱倒也颇粗,但却依旧被红衣女子长剑砍断,轰然便倒下,而无言此时座下马却是刚好跑及那木柱处。无言一惊,若这般跑过去,那马头非被木柱砸中,急忙一勒马止住,待得那木柱倒地,右手中金风剑作横,剑身打在马上,左手马缰一提,口中喝道:“走!”
座下马才冲过木柱,蓦然一声长嘶,却是突然止住不动,无言只觉身驱一震,心道:“怎么了?”
只听得身后突然传来了好玩的笑声:“小子!你奶奶的,你又敢坑我,你的马尾已被我捉住,看你还如何走!这么急着走干吗?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