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亩右膊焕狻
“我估摸着,老三要是坐船,十来天就能到了,到时候你好好劝一劝三弟妹,家里那边也实在是不能少人。”
“这还用你说?我看现在三弟妹都很后悔了,要是三弟真的过来接他,她心里最后的犹豫也没有了。”
张芸儿是心里没有底儿,所以才会那么患得患失的,哪怕生了两个儿子也那样,毕竟不是从高门大户生活过来的,不过,她这样的性子,也跟赵土生合拍。
只是这个叫玲珑的丫鬟,胆子也太大了。
这个玲珑应该是他们离开这两年,家里重新买的。心倒是挺大的。
过了不到八天,赵土生就赶了过来,他知道张芸儿负气离开,真是跟无头的苍蝇一样,不知道到哪里找,他现在生意上也有些人脉,就有人发现,张芸儿是朝林州的方向去了。
林州有自己的二哥,他一想,就知道自己的媳妇去找二嫂了。
赵土生直到现在还有些糊涂,怎么媳妇把自己臭骂了一顿,就离家出走了呢?
所以在见到二哥二嫂的时候,听到二嫂把事情说了,赵土生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没有啊。”
李梨花问道:“那三弟妹怎么看到你和那个丫头搂在了一起?”
赵土生满脸通红,说道:“那天我喝多了,以后是小子们在身边呢,哪里知道是个丫鬟?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会扶着了,我真的没有和丫鬟搂在一起!”
这事事关他的人品,一定要说清楚了!
“也就是说,你喝多了,可是你身边伺候的小子们一个也没有,竟然跑出来一个丫鬟来,三弟,你这些下人可不怎么老实,哪里能放下主子,自己跑了,万一你出个什么事儿,他们就是弥补也来不及了。咱们虽然是从穷处过来的,可是这下人们当严厉的时候就得严厉,从来没有说,下人和主子一样的,当下人的就该有个下人的样子,下人们不怕你,那你这个当主子的,以后还有什么威严?这还只是个丫头想要爬床,如果是你生意场上的敌手,人家偷出你的机密,让你血本无归,你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幸亏只把简单的生意交给赵土生做,不然真的被人坑死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赵土生这样的人,就适合这种细水长流的生意,赚不了大钱,可是也赔不了大钱,一般人还不乐意设计他呢。
赵土生也觉得心惊,是啊,真的跟二嫂说的一样,他实在是太大意了!
“你也别嫌二嫂说话难听,不过,咱们有错就该,照样是好样的,至于你和三弟妹之间,你和她解释去吧,如果她原谅了你,我们也不说什么了,要是她不原谅你,那你自己想办法!”
屋里留给了赵土生夫妻两个,李梨花也不多说什么了,所谓的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他们这只是误会,相信很快就会和好的。
张芸儿再次见李梨花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就轻松了不少,她对李梨花说道:“那天确实是他喝醉了,身边的小厮因为拉肚子,所以就让那玲珑钻了空子,他跟我说,他从来没有纳妾的意思,让我放心,还有二哥都不纳妾,他还能比得上二哥?他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儿子有两个,他得为儿子打拼呢,哪里有那个功夫弄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这下你放心了吧,三弟是个好的,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吧。”李梨花笑着说道。
“嗯,这次我太冲动了,多谢二嫂你帮我。”二嫂是赵家的媳妇,也是赵土生的嫂子,按说,跟赵土生的关系更亲一些,可是这次却没有站在赵土生那边,反而是帮着她。
她有个这样的二嫂,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回去后,对玲珑那丫头,你准备怎么处置?”李梨花问道。
“土生说他有个生意上的人,家里的正室不能生孩子,就想买个妾室回去,专门生孩子,所以想把玲珑送过去,也算是一个人情。”
赵土生也不笨,被一个丫鬟算计了,心里不恼火才怪,你不是想当小妾吗,那么正好,就给你当小妾的机会,正合了意了。
这种事,可千万不能心软,不然以后后悔的就是自己了。
“这样也好,以后选丫鬟,宁可要长得不好看,但是老实的,这样用着也放心。”李梨花提醒说道。
张芸儿明白,只是这个玲珑,怎么说呢?
“当初我也没有选她,是公公看见了,当时玲珑说她从小没有了爹娘,狠心的哥嫂就把她卖给人牙子了,要是咱们家不买了她,她说不定会被卖到不好的地方去,公公就一心软,就把人给买了下来。”
李梨花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家这个公公,难道是个滥好人?
就这么几句话,就同情心泛滥,这下子好了,引来了这样一个人,差点把他儿子和儿媳妇搅合的不成样子,不知道他知道了后悔不后悔。
“公公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以后就只管安享天年就成,这样的事儿,你听听就算了,不要当真。”
怎么买丫鬟,自家那个公公也在场呢?
可真是不可思议啊。
要是她自己买丫鬟,绝对不会让自家公公在一边的,那也太不符合规矩了,想一想都觉得想不到。又不是婆婆,还能给给意见?
其实呢,是老赵头从来没有见过买人,所以才想着过去看看的,再加上,他们家以前也没有那么内外院分明的,再说,还有那么多的下人在呢。他是带着两个孙子去看稀奇的。
谁知道一心软,买了一个叫玲珑实际上很玲珑的丫鬟。
张芸儿觉得,回家去后,把这个事儿,也告诉老爷子一声,免得他以后再心软办坏事儿。
“二哥二嫂,家里也离不开人,我就带着珝哥儿娘回去了。”赵土生只停留了两天,就要朝京城赶回去了。
家里暂时让大哥和大嫂看着,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呆着。
赵水生没有挽留,对他说道:“以后行事,万事小心,多思多想,不明白的,可以给我写信,通过水运到我这里,也很快。”
李梨花和张芸儿告别,张芸儿依依不舍,二嫂对她的帮助,她一辈子也不会忘的。
东西来的时候,少的可怜,回去的时候,就弄了好多包,都是李梨花给家里的人买的。
“上次不是说家里都喜欢吃墨鱼熬得汤吗?这里有两包,够你们用好长一段时间了,等没有之前,给我们带信,我让人再送过去。”李梨花说道。
“二嫂,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都带不下了!”
“带不下让三弟看着,反正他力气大。你不许心疼!”李梨花开玩笑。
“让老三他们走吧,以后回京城在一起的日子多的是。”赵水生看这两人依依不舍的,说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 案情
皇上微服的时候,是来到过林州,不过是傍晚到了赵府,然后单独见了赵水生,两个人在书房里说了一晚上的话,第二天,皇上就离开了。
悄无声息的,林州的官员们都不知道皇上来过这个事儿。
不过,通过这一夜的交谈,皇上倒是对赵水生这个人印象更深了。
他也是听说了林州这边出的乱子,被赵水生给解决了,所以才跑到林州来看看的。
要说当皇帝的最怕什么,就是怕别人造他的反,到时候一动乱,这皇位都坐不稳。
林州这边处理的很及时,所以给赵水生一个知府当当,也是理所应当的。
皇帝已经想好了,等赵水生在外地任职个再几年,就把人调回去了。
不得不说,赵水生是当过皇帝的,对皇帝的心思把握的很准,所以让现在的皇帝心里颇有些器重他的意思。
赵水生看着卷宗,这是一起杀人案,从下面的县上报到州府这边了,如果这边审核通过了,那就会直接送往京城刑部,得了刑部的批文,这案子就已经板上钉钉了。
赵水生也看过以前的卷宗,像这种杀人案件,一年一个州府也出不了几件,当然事实上肯定不止这几件,可是真的要报官的很少,不报官,很多人都是私了。
想以前程又青的案子,是因为闹大了有人来鸣冤了,所以才弄得人尽皆知。
而像普通老百姓,最喜欢的是私了。根本不会上衙门来告状。
而这次的案子,却是有人发现了一具尸体,所以才会成为案子的。
当然,如果没有苦主,案子也不会继续下去。
这个尸体的亲娘很快就认领了尸首,不过却状告自己的儿媳妇,说是她儿媳妇杀了自己的丈夫。
因为儿媳妇和丈夫常年不合,而当婆婆的发现,这个儿媳妇外面有人,于是就怀疑是儿媳妇和奸夫合伙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连奸夫的名字都说了出来,正好是他们那边的王秀才。
因为涉及到有功名的秀才,所以案子就很慎重。
做皇帝的时候,没有亲自判过案子,只是最后朱笔一挥,就定了一个人的死罪。
但是这个事儿,赵水生直觉不对劲儿。
田大人,连大人都在,看知府大人对着卷宗一直在看。连大人就说道:“大人,这案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有人证物证,这样的案子,也很容易就定下来了,卷宗上也写的清楚,死者是被奸夫□□给用重物,从后面打到了后脑勺,所以才死的。
而这个梁氏和王秀才之间的关系,很有些人知道。
王秀才平时为人也比较轻浮,这样的人,看上了有些姿色的梁氏,能做出一些不成体统的事儿,不是很正常?
不过,也太给读书人丢脸了。这案子要是定下来了,王秀才的秀才功名,恐怕就保不住了。
不过这种斯文败类,就不应该给他功名的,免得他仗着自己的秀才身份,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儿。
赵水生说道:“本官是觉得有问题。虽然有了人证和物证,可是都不太可信,尤其是很多只是推测。而王秀才开始没有画押,为什么后来又承认了?衙门里的刑具本官也看过,很多人会受不住这些刑罚,为了少受点罪,到了最后不得不承认。本官问你们,如果大家都知道这梁氏和王秀才的事儿,那么王秀才和梁氏还谋杀了死者,岂不是正好让人怀疑和他们两人有关?”
连通判道:“可是听死者的娘说,这件事儿,她一直瞒着自己的儿子,生怕儿子知道了,会做出杀人的事儿,所以死者才是一直不知道,后来机缘巧合,就发现了这两人的奸、情,于是怒火冲天,就想要教训这两个人,但是却被惊慌失措的梁氏和王秀才给失手打死了。打死了然后见闯下祸事了,于是才把尸体给拉到远处给掩埋了。最后被人发现,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赵水生说道:“但是这尸格上写的却是,死者的手里紧紧握着的是一块玉佩,为何没有查这块玉佩的来历?”这也是案情不对劲的地方之一。
连通判道:“这玉佩不是从王秀才身上撕扯下来的吗?王秀才杀人的时候,死者挣扎,所以就把王秀才的腰间的玉佩给扯了下来,想要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让王秀才这种杀人者不得逃脱。”
赵水生摇摇头,问田大人,“田兄,你是如何看得?”
田大人说道:“下官有不同的看法,一是,有些人喜欢在腰间挂玉佩,可是有些人却不喜欢,王秀才到底平时的哦习惯是怎么样的,这些应该跟王秀才熟悉的人知道。二是,梁氏说那天她是在屋子里,知道她在屋子里的也只有她婆婆,可是她婆婆却说这梁氏撒谎,那天根本就没有看到儿媳妇。于是,这里,要么是梁氏说谎了,要么是梁氏的婆婆说谎了。两个人到底谁说谎了,案情就大不同了。”
如果是梁氏说谎,那么梁氏就很有杀人动机,但是如果是梁氏的婆婆说谎了,那么她为什么要说谎?难道她儿子的死,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赵水生点头,“你们别忘了,这卷宗上说,死者的母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