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而且私底下同事们对这个代局长都很不满,是不是灵异我们接触这么多怪案子自己还不知道?还用他给我们讲科普?”米东会语气不屑一顾。
“行了,其实按照他的角度看也没什么错误,等他吃了亏,就知道了。对了,要是代局长调派其他警员你们最好陈述一下利害关系,实在要是没人听等出事了我再想办法。”
“那行,交给我和王哥,张哥他们。”
撂下电话我呆立了半晌,还是感到棘手无比。
大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左右,不知道是雨声雷声太大还是我心里有事,我总是睡不实,一会梦中跳出个浑身长毛的僵尸,一会出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虽然我不害怕,但是心里总是不安。
过惯了忙忙碌碌的上班生活,突然发现自己没事了,我不知道别人的感觉,反正我感到非常的不适应。
外面虽然不下雨了,但乌云依然漫天。我走出房门,外面的清新的空气散发着淡淡的花草清香,里面还夹杂着泥土气息,闻着让人精神一振,心情在一瞬间似乎的好了许多。
吃罢早饭,我看漫天的乌云也没有散开的意思,就没有动去查看几处聚阴之地的念头,要是没什么事在阴气重的时候去探阴穴那纯粹是找虐。我想了一会,决定还是在家里休息一天,正好也捋顺一下思路。
可是想法是好的,还没在家呆上多久,米东会又来电话了,电话里他告诉我今早代局长派任务时无论谁都不肯去天葬岗,把代局长起的身上直哆嗦,后来实在没招了只好又从别的地方调派来几名警员执行天葬岗的搜查工作。
我听米东会话音里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我说:“你小子还得意呢,调派来的你就不怕出事?”
那边米东会一下就蔫了,嘴里嘀咕:“我就是看代局长颐指气使的不舒服,巴不得他出糗。”
我说:“你们注意点调派来的警员,最好还是给他们点提示,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我们的战友。”
“行!”米东会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这下我好不容易静下的心又乱了,时刻提防着天葬岗那边,现在天葬岗邪气越来越重,出的诡事也越来越多,难道是快要挣脱封印的束缚了?
想起天葬岗的五个死者,我突然一怔,这连续死掉的五个人看似没有一个重复的死法,但好像又被彼此关联。到底是什么呢?土埋,吊死,溺水,火烧,砸死……沉思了半晌我眼睛突然一亮,我靠,我知道了,吊死的那个是卡在树上,砸死的那个是被压在金属下边,土,木,水。火,金,这不是五行吗?
我忙上网调出本地的地图,用心回忆着那五个死者的死亡地址以胡老三死亡的地点为中心,南方,是火烧;北方,水淹;东方,木吊;西方,金砸。五个死者死的位置竟然是一个标准的正方形,而胡老三死亡的的位置则是正方形对角线的交叉点,用尺子量也不会那么准。我心一动,赶紧去翻看《叶氏降妖捉怪驱魔录》,果然,在一个叶氏老祖宗在书里记录了一个正反五行阵的说法,记录上说:五行阵,执阳物可镇鬼;执阴物则可以破阳。意思是说:这五行阵法,如果用阳性物品布阵,就可以镇压邪祟;用阴性物品布阵,就可以助长阴气,破坏阳阵。而天葬岗是以五个活人为引,让他们经历最可怖的死亡方式化为戾魄,而这戾魄正是至阴无阳之物。这种阵法鬼物是不能涉猎的,看来我以前的思路根本就是有偏差,天葬岗杀人的不是鬼,而是人!不过我转念一想,又感觉有些不对,若是我这个推断是正确的,那个盗路鬼顾老所说的却和这个推断有冲突啊。
若是人为,肯定那邪修是逃脱不了关系的,那个兴旺村的聚阴池我不敢保证暂且放在一边,其他的地方如:李家洼子、博物馆,钱景的公司,再加上天葬岗似乎每个血案的背后都有邪修的影子。有道是无利不起早,邪修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目的,但是我却是没有任何线索可以判断邪修的意图。死了这么多人,我也是才能判断这些诡异事件和邪修脱不了关系而已,那个邪修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我遇到邪修的伥鬼后,再想想那个盗路鬼顾老,现在想起来也变得疑点重重,当天的巧遇,对天葬岗“鬼将”的猎取魂魄的描述,都让我对那只“鬼将”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那就是“鬼将”可以自己出来猎食活人魂魄。而他讲的那些内容是真的也就罢了,但若是有人背后指使,那算不算一种误导呢?
现在看来天葬岗死的五个人有很大可能不是“鬼将”主动猎食,倒像是“李家洼子”命案那样是邪修的献祭。那邪修又是如何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把这五个人弄到天葬岗的呢?
是不是我遗漏了什么?
我思前想后的用了很长时间,突然眼睛一亮,我打电话给王海东:“王哥你看看天葬岗那后三个死者的两个脚踝上是不是都有一个手印?”
第三十七章 急死人了
王海东说:“你给小茹打电话,我现在被代局长派出来重新调查李家洼子的血案,现在就小茹在局里。”
看起来代局长动作很迅速啊,这么快就把人派出来了。
“天葬岗代局长派谁去了?”我现在比较担心天葬岗那边。
“不知道,局里没人去,据说代局长要自己从别的兄弟单位调派人手。”
“要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赶紧通知我。”
“行!”
撂下王海东的电话我又打电话给赵晓茹,不过电话只是响了一下就被挂断了。过了半个小时赵晓茹的电话才打过来:“刚才代局长在附近,不方便说话。”
我说:“小茹姐,帮我查一下天葬岗后三个死者脚踝上有没有手印?”
“我马上去,一会我打电话给你。”
赵晓茹办事效率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小叶,被溺死和砸死的受害人都有手印的存在,但那个被火烧死的从表面上看不出来,我又查看了X光胶片,发现脚踝处有非常轻微的裂痕。”
这就对了。我精神一振,看来我料想的没错,这五起命案果然是人为的,绝对是那个邪修用邪术把死者从家中引到天葬岗的固定地点,再利用鬼物捉住死者的脚踝,不过他是用什么术法能把这五个人分别以怪异的手段杀死,特别还能凭空弄出个两三吨的重物,这就不是我所能臆测的了。
想起了天葬岗的事,我又问:“小茹姐,天葬岗代局长派谁去了?”
“今天他又调过来几个人,这次派了三个人去,说是让两个人进去进行侦察任务,还有一个人在外接应,代局长说了,在面临极度危险的时候可以开枪。”
听到这我暗自摇头,开枪?打人还行,要是用来打鬼恐怕就是把大炮拉来也不管用。问题是天葬岗里唯一能对警员造成危险的就是那个邪修,不过邪修能现身让你打吗?
我又问:“有人提醒过那那三个警员天葬岗是个什么诡异情况吗?”这是我现在最担心的事。
“别提了,李定国倒是跟他们说了,不过没几分钟代局长就知道了,这把李定国批的,像这些事背后都是李定国在搞鬼似的。而且那几个新来的好像还在乐呵呵的看戏,你说剩下人谁还敢去提醒啊!”
我叹了口气,要是搞成这样子我也是没法子了。我都纳闷了,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代局长的事啊,难道就因为我搞他所说的封建迷信?
我叮嘱赵晓茹若是天葬岗有事情赶紧跟我联系后,挂断了电话。
以我的本意原来是打算实在不成就去到天葬岗接应一下这几个未见面的同事,虽然阴天阴气要重些,但咱好歹也是个阴阳术士不是?可是代局长对李定国搞这一出,明显就是杀鸡给猴看嘛。再说还允许那几位警察开枪,天知道代局长给过他们什么吩咐,我别救人不成还撞枪口上,那我多冤枉啊!
这一上午我就是在度日如年那种感觉中度过的,既盼着给我来电话,又不希望他们给我来电话。
该来的还是来了,电话铃响起,还是赵晓茹,她声音压得很低:“天葬岗的消息传过来了,听那意思在外面接应的警员在那两名警员进入天葬岗后,还不到十分钟,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惨叫,然后就是枪声,好像一连气把所有子弹都打光了,然后就没动静了,那个接应的侦查员没敢贸然进去,而是选择了呼叫支援,代局长正要组织人前去营救呢!”
我一惊:“都叫谁去了?”
“张队,还有几个张队手下的人,以及代局长调派上来的几个人。”
我一听是张荣军领队,有点坐不住了,我在地上转了一圈,对赵晓茹说:“你悄悄地把你的那枚桃木护身符给张队,另外他那几个手下都带上符纸,至于代局长的人让张队看机行事吧。有新情况保持随时联系。”
“好,我这就去。”
在无比的煎熬中,时间过了一个小时,电话终于再次响起,我一看,是张荣军,这下我暗暗的舒了口气,最起码,他们现在还没事。只听电话里:“喂,你听到了吗?”
我勒个去,以前他打电话头两个字都是:叶帆什么什么的。这下可好,叶帆两个字成了“禁词”了。
我应了一声,问他:“你们进没进天葬岗呢?”
“还没呢,正准备进呢”
“符纸都带了吧?”这是我最关心的事
“原来局里的同事都带了,后来的没敢给他们。”
“行,你想办法那他们在外面接应吧,既然就两个人陷到里头你们有四五个人就足够了,找到那两个人一定要先确定死了没有,有呼吸心跳的话就直接背出来就行,要是死了,就一定不要背着,一定要两个人一头一脚的抬着,要是遇到打雷闪电就一定要束缚住死者的手脚和嘴,那地方搞不好死者会起尸的,抬出来赶紧回局里,能不去那地方千万不要去那地方。另外,要是看到什么怪异的东西不要理他,因为那些基本上都是幻觉,你越在意就越吓人,这点你要告诉同事们,一定别慌,只要退出来就没危险了。”
交代完我都想把电话摔了,妈的遥控指挥太别扭了。
我掐着手机看时间,三十二分钟,电话可算响起来了,电话那边张荣军气喘吁吁:“我靠,里面真是诡异的很,我们一共进去了六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原来在外围接应的那个,没法子,怎么劝他都不听。我们进去的时候还一切顺利,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那两个人,两个人大约相隔十五米左右,其中比较深入那个警员已经没救了,他的手枪就丢在脚边,看子弹壳分析弹道应该他射击的就是另一个警员的位置,不过还好,没有伤到人。可是我们把人往出运的时候就看到怪事了,我们几人开始进去的时候除了荒坟野草,什么都没有,可是往出一走,突然间就刮了一阵大风,那风有点像李家洼子那次,刮的人眼睛都睁不开,等风停了,在我们面前就突然出现一个红砖砌成的小庙,小庙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绿色的裙子,头发垂到腰那,低个头也看不到脸,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那个调派来的侦查员还想上前去问问,被我死命给拉住了,你刚才说了,看到啥都是幻象,我就告诉他们不要管她,赶紧走,我们就这么从那个女人身边过去了,那个侦查员先前还想回去问问,可后来他也害怕了,他跟我们说他始终都在盯着那个绿衣女人,从那边过来到现在我们都走出一百八十度了,可那个女人身体一动没动,可是她的身子始终对着我们。听他这话把我们几个都吓坏了,我想给你打电话,可是里面竟然没有信号,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