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制成一把可以驱鬼服邪的桃木剑。至于材料更加难得的浩然正气符,我就不说了,说了都是泪啊!
这还只是低端的法器呢!
我也无心打坐练功了,躺到床上,就这么胡思乱想的睡着了。
第二天。
局长办公室。
老局长望着我面色有些郑重。
“你说这案件很棘手?”
“是,昨夜我去天葬岗那转了一圈,那里面的……东西很厉害,我的能力不够,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我就扔进去了。”
“有办法解决吗?”
“不知道。”我有点垂头丧气。
“也就是说有解决的希望?”老局长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嗯。”我想了一想,不太确定的道:“两个途径,第一找个比我法力高的阴阳术士,第二给我搞几件趁手的家伙,我的法器太低端了,高端的弄不到。要是有好的趁手家伙应该对那东西有一定作用,虽然不能消灭那东西,继续把它封印住还有可能吧。毕竟我的功力还不是很高。”
“如果不管那东西会怎样?”老局长问。
“可能还会有人死在那。”我顿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
“如果再出事,其他人也就是普通的干警到那调查取证会怎样?”老局长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暂时如果白天还好一些,危险不大,晚上去就很危险。”
虽然我不知道天葬岗怎么就突然冒出一个鬼将,胡老三怎么就会突然地横死在那,也不知道那鬼将为何要吞噬生人的魂魄,但我确定,这绝对不是个偶然。
如果不是偶然——
我心头蓦然一突,叮嘱老局长道:“若我不在,或者其他没有懂阴阳术的人在,不管出多大的事都先不要在晚上派人去那,您一定一定,千万千万要记住了。”
见我说得如此郑重,煞有其事,老局长心头不由一紧,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自从开始接触我,老局长知道我平时可能会有点没个正经,但事关人身安危的,却从来不说一点夸张的话。
“那你打算怎么办?”
老局长一句话把我当时就弄的退头丧气。
还能怎么办?弄个趁手的家伙才是重中之重啊。
见我如此表情,老局长忙问怎么回事。
我告诉他我的主要法器昨晚全毁了。
老局长挑了挑眉,略一沉吟,道:“那你都需要什么东西,我可以找一些老关系帮你想想办法……”
我闻言大喜,差一点上前抱着他亲一口:对呀,自己弄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弄不到,以前自己毕竟是野路子,接触人的层次不高,进了警局后,一则没遇到什么厉害的鬼物,二则还是一种固定的思维在作用,自己一个阴阳术士都做不到,普通人又能做什么呢?唉——,惯性思维害死人啊!
老局长干了刑警这么多年,为人公正严谨,从不用手中的权力做谋求私利的事。破过的大案小案更是无数,接触到人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不管黑白两道,提起老局长,无不得一挑大拇指,赞一声:好样的!
我心里顿时活络起来,计算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需要一面古铜镜,年代越久远越好,最好是春秋战国时期青铜镜;还要一把镇鬼的武器,最好的是阴阳术士前辈用过的法器……,哦——”看到我眼珠直转,老局长眉头当时就皱了起来,我赶紧话音一转:“这个法器是我开玩笑的,其实我是想一柄凶器,杀过的人越多越好,最好是古代名将的佩剑,哦——,这个也不太好弄哈。刽子手砍头用的鬼头刀也行啊。局长你别这么看着我,杀过的人越多,凶器上血煞之气就越重,镇压鬼物一是靠阳气,二就是靠的是凶煞之气啊,要是随便找个破铜烂铁都行我就不至于这么多年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了……。还需要八块上好的玉石……,哦——,这个也算了。还要一些铜钱,这个不拘年代,是真的就成;还要——,哦,没了!真的没了!!”
老局长的神色好像要吃人。
“主要是铜镜和凶器,其他的我再想想办法,看看有什么能替代下……”
老局长盯了我半天,看样子是强抑制着自己不拿茶杯砸我。
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确定你要的这些东西没说错?”
“没,我可以对着我家的供奉的神位发誓!”
“那你知不知道,你要的这些东西代表着什么,有多大的经济文化价值?”
我一下蔫了。心虚的低声道:“文物,国宝!”
“那你还让我去弄?我一个小局长到哪去弄?”老局长的声音变成了怒吼。
“还不是你说可以找老关系……”我帆小声嘀咕。
“你——”老局长指着我有点说不出话了。
“对了,局长,我今天案子有些后续工作还得处理,处理不好会出人命的……,你先忙哈……”我这时候哪还敢在这触老局长霉头,赶紧找个由头开溜。
随着我逃命似的冲出局长办公室,老局长的一声怒吼也随之传出,警局里的警员都不由一震,望着我的眼光都变得异样起来,估计都猜想着这小子今天又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然能让一项处事不惊的老局长也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了。
我也不理会他们的目光,自顾自的到饮水机前拿了个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水。说了半天,还真有点渴了。
“喂——”后面有人用手捅了捅我后腰,我回头一看,是刑侦科的李定国,只见他一脸的贼眉鼠眼,小声问我:“你今天又用什么招把BOSS搞爆发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什么叫‘又’啊?我又不是闲的蛋疼,没事就去捅老虎屁股。”
李定国一撇嘴:“得了吧你,以前哪个同事敢在BOSS面前搞事啊,别看BOSS平常笑眯眯的,那眼睛一瞪,哪个不当时矮半截?这是气场你懂不?可你来了倒好,好像没几天BOSS就得吼一吼……”
我有吗?我挠了挠脑袋。貌似真有过那么几回,哪有李定国说的那么夸张。
李定国还要说什么,却被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轻手轻脚的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前,侧耳倾听,就听到老局长在里面“喂——。是博物馆李馆长吗?我是市警察局的老秦啊,听说你们博物馆有面古代的铜镜?对对对,就是那面镜子,是这样的,我们局里有个案子,需要借用一面古铜镜,是是是,我知道上面有规定,可是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关系,你看能不能——,对对,我当然知道这样会让你很为难,可是……”
嘿嘿,有戏!
我一脸的奸计得逞,对着很八卦的李定国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直接走了出去。
第六章 又死一个
我心情大好,嘴里哼着“今个真高兴”回到我们特别行动小组的办公室。
我们小组一共五个人,因为小组的只能比较特殊,所以全都是侦查员出身。
我自己就不用介绍了。
王海东:特别行动组副组长,这位老大哥平时少言寡语,但关键时候却能一语中的,是个老成持重,注重大局的性格。,是老局长怕我年轻不稳重,专门派来给我把关的
米东会:特别行动组组员,这小子是个话痨,是最早随我在红衣女鬼一事中,老局长给我派来打下手的警员之一。但他对事非常敏感,很是注重细节。
陈国坤:特别行动组组员,他也是比较能说的一个人,但是和米东会不一样,米东会是不管是谁什么都说,也什么都敢说,当然,我说的是工作以外的事。而陈国坤是和别人沟通的时候特别能说,也就是说特别善于沟通而且耐心细致之极。
赵晓茹:特别行动组组员,也是我们行动组唯一的女性,这是个温温柔柔的女孩,长得也比较娇小可爱,被老局长调到我们这个组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时间长了我却知道,这小女子心思缜密,头脑灵活的程度足以让我这个大老爷们汗颜。
见我哼着歌曲就进了办公室,米东会这小子凑上来,道:“老大,看样子很高兴啊,有啥喜事说说呗,大家乐呵乐呵。”
我一怔,脸色随即垮了下来。
从昨天到现在那有什么喜事啊。好不容易攒了几年的家底一夜之间化为了乌有,虽说老局长正帮忙找高级点的,可是咱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要的哪几种东西哪个不是文物?哪个不价值连城?能借来用用就是好大的人情,如果据为己有,咱也是干刑警的,知道那是什么罪过。再说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呢,我刚才高兴个毛啊?
我又变得退头丧气起了。
情绪的变化,让屋里的每个人都注意到了。王海东只是看了看我,就又开始弄他的资料。而陈国坤挑了挑眉,好像要说什么,但米东会却先开口:“老大,你这是搞的哪一出了,玩变脸啊?”
我朝他肩膀就是一拳,没好气的说:“我都愁死了,好不容易有那么一点点让我高兴点的事,被你一句话就破坏了。”
“不是说你昨晚要去天葬岗吗?怎么,遇到烦心事了?”好奇宝宝接着问。
“唉——”我一声长叹,往办公室沙发一坐,那边赵晓茹早就给我接了杯水送了过来。
“还是小茹姐对我最好了。”我接过水杯顺嘴说道。
赵晓茹双眼眯成了月牙。
“得了吧”米东会一撇嘴:“什么对你最好了,小茹MM对谁都一样。再说了,你语言丰富点好不好,别跟谁都说:‘那个谁,你对我最好了’。”
我看了下四周,看到王海东,陈国坤的嘴角直抽抽,知道他们是憋笑憋的。
我道:“谁要是笑,我马上派任务,听故事是没门了。”
话音一落,四个人都是马上变得一脸的严肃。
我很满意自己语言的杀伤力。但是也很郁闷,为什么自己每次单独的灵异案件调查,在他们眼中都成了故事?没叫上他们,是我感觉此行有危险,怕自己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他们。可他们倒好,直接把我经历的惊险当成故事听,还美其名曰:探讨案情。
看着连一本正经的王海东都放下了手里的资料,我一阵无语。无奈何我开始讲昨晚的经历……
……
“完了?”米东会一脸的意犹未尽。
“啊!完了!”我一脸叹息。
“你没回去看看你的剑?没准还在呢。那鬼将也不能拿走你的剑。”
“都‘天破’了,里头不可能还有东西的。”
“你不是说,‘天破’之后看到剑光符光吗?这说明‘天破’之后东西还在啊。”这是陈国坤问的。
“那只是桃木剑和浩然正气符被击碎后,激发的最后能量,实际上东西已经不在了。”
“那现在天葬岗是不能去了?”
“白天应该没事,晚上就——”我摇了摇头:“不好说啊”。
“我们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天葬岗的历史?我想既然有你说的那种鬼将,按照你以前给我们讲的,他的历史一定不会短,我们可以从当地的文献,或者村民身上找到突破口,没准有什么特殊收获呢。”这是王海东突然说。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到底是专业干刑警的,就是比我这个半路出家的考虑全面。我总是从灵异角度考虑问题,哦,这也算是职业病吧。
我说:“王哥你倒是提醒我了,这样吧,你和陈哥还有小茹姐去查本地文献和老百姓的传说,主要打听一些传奇鬼怪类的,我和小米再从别的方面下下功夫。”
商量好后我们就各自准备。
还没有走出去,电话铃响,王海东接起来听了一会,对我说:“看样子这天葬岗还真有问题,我们接到报案,说那又死了一个。”
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淡淡的不安从心头涌起。
那个鬼将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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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死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个三角裤,从脚底板上可以看到许多被干蒿草杆扎伤流出的血痕。
这次的死者也是死的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