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煓梓
闲聊
湍梓
各位,我又来了。原本当由湍梓姊出场的序,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她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答应退场,让我有发声的机会而不至于被踹到本文后面写后记。(没办法,她的序太受欢迎了,甚至有读者写信给她。)
湍梓呢,是个电脑白痴。所以目前还以最古老的方式写稿(爬格子),常被作者ABCD劝我要跟得上时代。而我也非常从善如流地努力学习,以期能登上网路的殿堂,跟最时髦的网友聊天。
“其实你不上网也好,最近网路已俨然成为人身攻击的最佳地点。”作者A语重心长的叹道,因为她最近的表现太精彩了,早已成为镖靶的红心。怎么会这样?我最向往的时髦玩意居然变了色,那我还需要努力学习上网吗?
由于我一向用笔耕,不知道网路上出现了一只美美的疯狗(暂且称之),而且这只天外疯狗几乎是逢人必咬——只要是有点知名度和写情色的作者无一幸免。想当然耳,被列为情欲派的湍梓当然也免不了被咬上几口。偶尔被咬,我是不介意啦,只是有点佩服它的毅力,市面上的作者哪个不或多或少写点情欲加料,照这样发展下去,这只美美的疯狗可得要有媲美不锈钢的牙齿才行(因为专挑铁板咬嘛)。被咬得最惨的作者A拍拍我的肩膀要我别生气,因为被它咬过的作者必留下痕迹,痕愈深表示你的作品愈受欢迎。这么说来,它才咬我几口意思是我道行不够啰?我得再努力才行,加油!
废话完了接着是道歉。这本《戏水精灵》是整个系列的完结篇,却是表现最不精彩的一本——我个人认为。袁姊一直要我放轻松,别对自己太苛责。她知道我这个人不怎么能承受压力,怕还没接受读者的批评之前就先把自己压死了。在此感谢袁姊及作者ABCD的关心,谢谢你们。
再来,就是有关之前提过的圈选活动。这次活动内容非常简单,只有十个题目而已,其中有几项名目稍稍奇怪了点,比如最佳体力奖和最佳忍耐奖。最佳体力奖呢,内容请自己想象,上山下海追个不停也是要靠体力的,而被缠得快发疯的人也得要有过人的忍耐力才行,不是吗?至于最佳激情奖和最佳情侣奖算是大奖了。综合两者的得票数后所产生的“最佳激情情侣”,湍梓将请我的漫画家好友刘昭伶小姐重现书中最香艳、刺激的镜头,亲绘“彩稿”赠予读者,而且上头会有鄙人和昭伶小姐的亲笔签名。
说到“最佳激情奖”这一项,咱们昭伶小姐就有满肚子牢骚了。她一向偏爱李少儒和丽清那一对(因为她不是喜欢疯子就是像少儒兄这种有洁癖的男人),所以早就想好要画什么了。然而,当任意情和敏儿的支持者愈来愈多,而我也满头大汗的告诉她这个讯息时,她果然恶狠狠的质询我——“什么?有可能是任意情那一对?”我立刻点下我沉重的头颅,心想那一对没什么不好呀。“那他们最刺激的镜头发生在哪个地点?”因为那时她尚未看过《秋意情缠》,根本不知道书中内容。“呃……”我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详加叙述。“算了,画任意情解敏儿的肚兜好了。”昭伶斩钉截铁地决定道。肚兜,哪来的肚兜?敏儿的肚兜早就被任疯子给撕破了,哪还能留到山洞和瀑布?于是我吞吞吐吐地自首。“没……没有肚兜……”“没有肚兜?”只见昭伶小姐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我书架上的《秋意情缠》K了K。
一个钟头后——“我拜托你好吗?你就不能挑些‘正常’的地点做那件事吗?又是柱子又是湖泊又是树下又是瀑布又是帐房,你笔下的主角们也未免太辛苦了点吧?”面对她的抗议我无言以对,心里想的是下次或许可以试试看倒吊在树上——呃,纯粹想象,请勿见怪。
抱歉,又是一堆废话,正事却还未提。是这样的,这次圈选,凡参加者统统有奖,圈选之外再添原因的读者奖品愈丰富。至于之前提过的“彩稿”则是复制画(原稿当然挂在我家),只有五张,将从有买齐我全套作品的读者挑出来(我的古代作品即可)。“你怎么知道谁有买齐你的全套作品?”詹姊清脆的声音中充满疑问。对哦,怎么区分?“请他们将书笺剪下寄给我签名盖章不就知道了。”我天真地回话。“那怎么可能!”詹姊仿佛听见笑话。“你要人家破坏书籍也未免太过分了吧。”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我的确没考虑到。现在该怎么办?我已经说了吔。“先试试看。”詹姊面带同情的建议道。“但是我认为可能性不大。”也只好试试看了,谁教我没几两大脑,顾前不顾后呢?所以现在的游戏规则是——有参与圈选的读者即有赠品(十题都得圈哦——),而剪下书笺寄给我的辛苦读者除了奖品之外,还有得到复制画的机会。
另外,出版社很讲义气的提供了五张由陈淑芬小姐亲笔签名的海报,亦是有买齐我整套古代作品的读者方可参加的部分,所以共有十张复制画(五张昭伶亲绘,五张陈淑芬小姐亲绘),皆为肯剪下书笺的大方读友准备。当然,书笺我会寄还给你们,请不必担心。而最大的奖——请注意!只有一个人可得,那就是湍梓镇邪保平安的相片一张……唉哟!友人一顿毒打外加一句“你想吓死人啊!”当场让我打消念头——没必要吓人嘛,我的长相只会吓到人,连鬼都不屑看,惨啊!从没写过这么长的序,啰唆之处,敬请原谅!问卷的题目就在内文后,期待各位读者的参与,请努力圈选。无限感激!拜拜。
前言
话说整座长安城此刻正陷入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凄中。
自从“京城第一美男子”李少允被京城首富“抡庄”的抡语兰擒走以后,号称“京城第二美男子”的李少儒又拜倒在雪耻成功的“吴将军府”唯一幸存者——吴丽清的裙下之后,唯一屹立不摇的偶像就只剩尹律枫——“京城第三美男子”了。
偏偏尹律枫的个性风流倜傥,说起话来又满嘴是蜜,不知甜死了多少纯洁的少女心。京城的饶舌之徒戏称他为“流水”,意思就是——走到哪儿,风流到哪儿。
他爱上妓院,嫖妓这方面的声名也是响遍大街小巷。整座京城里还算有点名声的青楼,他全留下了足迹,俨然就是“种马协会”的会长。
如此的一位男人却令全京城的姑娘又爱又恨,想接近却又怕受伤害,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钱家庄”尽出美女,艳名满天下,甚至连远在边关之外的胡人都打她们的主意。此书的女主角正出自这个素有优良血统的家族。
钱雅筑,“钱家庄”的么女,长得灵秀可爱,像极了误闯凡尘的精灵。她从小到大的志愿没别的,就只有嫁给尹律枫这个坏蛋。自她懂事开始,就跟着他的屁股跑,跑过了春夏秋冬,也跑过了年少无知的岁月。
如今,她年届十五,正值大唐朝眼中的适婚年龄。虽然岁月不停的流转,但她决心嫁给尹律枫的心意却未曾变过一丝一毫。而这段令全京城的好事之徒拿来当茶余饭后闲谈的可笑追逐,亦不曾停止过。
到底是钱雅筑钢铁般的决心会战胜,或是尹律枫同样坚持的脱逃会成功,谁也不敢断言。
就让咱们拭目以待吧。
第一章
这几乎已成了她的拿手绝活,钱雅筑一边爬上树干,一边这样想着。要知道,既要手脚灵敏,又要将随身行李安全送上枝干,这可是高难度。
拿出一块长布条绾住长及腰部的头发之后,钱雅筑俐落地将蓝色包袱甩向肩后,然后运用长期训练下来的攀爬功夫,一举跃上树梢,动作之敏捷,恐怕连夜贼都自叹弗如。
又是百花楼!钱雅筑不屑地想,同时小心的移动身子就定位。
律枫哥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老往这个叫诗诗的妓女房里跑,百花楼又不是没别的姑娘。依她看,这个叫诗诗的女人长得也不怎么样,比起她来还差得远呢,真搞不懂律枫哥是看上她哪一点?钱雅筑边纳闷边调整好位置。
幸好这个叫诗诗的狐狸精房间就处于大树的正前方,否则她还不知道该如何把自己弄进妓院。上次她假扮嫖客闯进百花楼,差点被没见过几个俊男的妓院姑娘生吞活剥,最后还是律枫哥解的围,只不过她的下场惨了点,被罚关在房里不准出门,外带律枫哥的咆哮和她老爹的狂吼。但她才不怕呢,为了得到律枫哥的注意,再狂的咆哮,再多的耻笑,她都能忍受。
她究竟爱他爱多久了呢?她自己也不记得了,似乎从有记忆以来,她就认定律枫哥是此生唯一的寄托,而且从不曾怀疑过。
她知道她很傻,也知道全京城的人都把她的痴心当笑话看,但她不在乎,只要他一日不成亲,她就一日不放弃,即使让天下人耻笑,她也甘之如饴。
“你这是何苦呢?筑儿。”她想起她大哥的叹息。“律枫那个人风流成性,要他定下来,你还不如拿根绳子绞死他算了,就算你追他追一百年,结果仍然相同,你这么做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即使钱卫然再驽钝、再喜爱他的结拜兄弟,他仍是苦口婆心地劝着么妹,他作梦也没想到,筑儿竟会如此执着,死追着尹律枫不放,他还以为这只是小孩子的迷恋罢了,怎知追着追着,一追就是十五年。再追下去,男女主角没追着,看戏的人也会变老,更何况这场追逐已经追掉了很多好事之徒的大牙了,他老爹都快没脸见人了。
“我知道,大哥。”钱雅筑比谁都清楚,毕竟她就是故事中的主角,外头流传的笑话。“但我就是无法停止爱他。”她何尝不苦呢?只是这苦她无法任意吐诉,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听我一句劝,筑儿。”钱卫然的声音里充满了惋惜,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他么妹的本事。他小妹或许在感情上是个想不开的大傻瓜,但在其他方面却有傲人的天赋,尤其是绘画及舞蹈,放眼全京城,几乎没人能及得上筑儿。只可惜她太执着于感情,对于自身的才能根本不当回事。也许就像她自己常说的,她这些才能在世人眼里犹如粪土,她只是一介女流,就算有天分那又怎样?谁会注意到她的不凡?
“放弃律枫吧,那小子不值得你如此深情对待。”凭筑儿的美貌,要几个尹律枫都有。
“我知道,大哥。”她自己也十分清楚,但感情的事岂能说放就放。“但我就是做不到。”
她要是做得到的话,哪还需要像弥猴一样,趁着夜色爬到树上吓人?
不是她自夸,她会的东西可多着呢,除了绘画和舞蹈之外,她最会的就是爬树。没办法,为了阻止“尹氏河水”过于泛滥,她只好责无旁贷地负起正义使者的使命,把他的风流韵事画下来,为他的后代子孙留点史迹。只不过他的史迹也大多了吧,她前前后后算了算,哇!他换过的女伴和“姿势”少说也有几十种,都快能出版春宫画册了。
“尹公子……”由房里传来的娇喘声拉回钱雅筑的思绪。她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放下包袱,取出笔墨和一叠厚厚的白纸,准备为他的画册再添一张。
不过她有点怀疑今晚是否能画成,因为最近几个月来,律枫哥特别谨慎,大概是被她盯出来的警觉心,老是衣服只脱了一半就逮到尚在磨墨的她,害得她只好砚台一个接着一个换——因为全被他气得砸坏了。但她不怕,因为每砸坏一个就代表他失败一次,屈指一算,他这几个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