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石毅突然叫住了他:“秦白。”
“还有事?”
“你依然有嫌疑,当晚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让陈倩脱裤子的?”
对于这个问题,秦白是真不愿回答,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没人信。他沉默了片刻,回头看向他石毅,留下一句:“我说了,你不会信的。”
从嘉誉中学回到市里,已经是下午四点钟,随便吃了点什么,秦白就去了公司。虽说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但公司的业务不能耽搁,否者在高消费的大城市,没有经济来源,如何生存?
某某私家侦探涉嫌谋杀的新闻这两天是满城飞,所以这两天飞扬调查事务所根本就没有生意上门,冷冷清清,往年这个季节不说天天有业务,至少也是平均三天一个,可是如今……
暂时关门!
这是秦白的决定,也是通过电话和师母商量决定的,一切等师父醒来后在说。
无所事事的秦白,不在去想陈倩一案的事,反正自己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事就看刑警队石毅的了。可是没有工作,就没有经济来源,自己下个月的房租怎么交?
怀揣生计问题的秦白来到了医院,发现师母不在,师父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从icu病房出来了,但没有醒过来。秦白来到师父的病房,坐在病床前,看着这插着氧气管、头上缠着纱布的师父,他秦白是一阵惋惜和感慨。
“师父,袭击你的凶手找到了,是陈国梁,就是陈倩的父亲,也许是报应吧,他被人杀了,死于袭击你的那件凶器。”
……
“杀陈倩的凶手,现在也没有找到,但已有了嫌疑范围,破案只是时间问题。”
……。
“由于陈倩一案牵扯到我们公司,各大新闻报纸曝光了我们公司后,已没有业务再来找我们,所以……。我和师母商量了,暂时关门,你老人家不会怪我吧?……”
……
秦白在师父病床前说了很多很多,不过都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昏迷不醒的师父有没有听见。后来打开水的师母回来了,和秦白聊了一会儿,聊到秦白现在没有了工作,要做什么的时候,师母提议让秦白去一家中外企业上班,说哪里的高管她认识。
生性有点懒的秦白婉拒了师母的提议,不为其它,就为在企业上班得按时按点,规矩也多,同事间或许还会勾心斗角,完全不自由,不是他秦白理想的工作。不过他也没有想好要做什么工作,想回老家安静一下吧,陈倩的案子还没有完,他还不能离开a市。
夜幕降临,繁星璀璨。
离开医院的秦白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看着周围的霓虹五彩斑斓,却与自己无关,忽然间觉得自己在这座大都市里好孤单,没有朋友,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刚又失去了工作,前路一片迷茫,他不禁仰望星空,问着星空:“你告诉我,我不适合吃侦探这碗饭?还是你不让我吃这碗饭?……”
星空无言。
第二天,秦白哪儿都没有去,都不想起床,一直躺在床上睡觉,睡觉,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期间会起来上厕所,上完后继续倒在床上睡,在他看来,起来能去哪儿?又能去干什么?还不如好好休息,休息够了在说吧。这是秦白的一大缺点,慵懒。
睡觉的秦白也不是没有事干,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出现在了陈倩被害当晚的现场,他在梦里看到了凶手正在勒死陈倩,他扑了上去,可是怎么扑,怎么抓,都抓不到凶手,似乎那凶手是透明的,没有实体,让他焦急,让他歇斯底里大喊……
“对你爱,爱,爱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
郭富城的一首《对你爱不完》铃声不恰适宜的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将做梦的秦白拉回了现实。睡眼朦胧显得有点慵懒的秦白,不耐烦的摸到了手机,放在耳边:“喂~”
“你好,请问是飞扬调查事务所……”对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有礼貌。
“对不起,我们公司已经关门了,找别人吧。”秦白不等对方说完就知道对方是谁,定是有什么业务委托自己,可是自己现在已不做侦探,果断挂了电话。
“对你爱,爱,爱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
刚刚挂断电话,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这让秦白在床上闭着眼静默了三秒,然后摸到手机接听:“我说,我们公司已经关门了,我已不接任何业务,你还是去找……”
“是秦白先生吧?你先别挂电话,我不是来委托你帮我办事的。”
听到这里,闭着眼的秦白睁开了眼睛,他似乎有兴趣听下去,看了一下来电号码,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手机讲:“不找我办事,那你是谁?”
“哦,是这样的。”电话那头的女人开始说明来意:“电话里不好说,要不出来喝杯咖啡,我们当面谈吧?”
“当面谈?”秦白心里犯嘀咕,究竟什么事要当面谈?一瞬间在想是不是陈倩的母亲认为陈倩是自己杀的,所以要报复自己,像她老公袭击自己师父那样?可是又不知道自己住哪儿,于是想把自己约出去,然后收拾自己?肯定是这样的,要不然自己在a市可不认识什么女人,不认识还不找自己办事的人,那么就别有目的。想到这里,秦白说:“算了吧,有事电话里说就行。”
“那个,我觉得还是当面说比较好。如果秦先生觉得不方便,那你告诉我你住哪儿,我来找你吧。”
尼玛,还想找上门来收拾自己?
“对不起,没有事,我就挂了。”秦白果断挂了电话,他可不想像师父那样被人袭击。
不超过一分钟,电话又打来了,秦白一看,还是刚才那个号码,这一次秦白没有接,直接挂断,甚至关机。
机关了,电话再也没有响过,不过秦白也睡不着了,反而睡了一天是腰酸背痛。他起床来到阳台上活动筋骨,扭腰转脖,同时也发现外面的天色接近黄昏,看着不远处公路上下班的人群陆陆续续,他不禁在想:“陈倩的死或多或少与自己有关系,自己这么一味的躲着陈倩的母亲也不是办法,是不是应该主动上门去把情况说清楚?”
想到这里,秦白转身回房拿起手机,开机,然后对刚才那个陌生号码回拨了过去,可是对方却在通话中,打了好几次都在通话中,最后秦白也不打了,洗漱了一番,拿了一件外套穿上就出门了,去陈倩家里向陈倩的母亲说明一下情况。
陈倩家在一个高档小区,里面住的人都非富即贵,乘坐出租车的秦白来到小区门口,天色已经黑了,由于之前调查陈倩在哪里读书时来过一次,所以秦白很快就来到了陈倩家门外,按了门铃,开门的是陈倩家的保姆。
陈倩的母亲此时此刻正在家中明亮的客厅里用餐,说是用餐,还不如说是对着一桌菜发呆出神,令人奇怪的是餐桌上明明只有她一人,却桌上摆了三碗饭,似乎还有两个透明人。在看陈倩的母亲,虽衣着华贵,但面容苍白憔悴,没有生机,被抽了魂一般。也难怪,女儿丈夫相继被害,最亲近的人离她而去,换做是谁,都会这般憔悴。
“你就让我进去吧,我……”
“对不起先生,我们太太正在用餐,这两天谁都不见,你还是回去吧。”
“不是,我说两句就走,陈倩遇害,或多或少与我有关系,但人真不是我杀的,我来就是给你们太太说一下我……”
门口秦白和那保姆的争执,让屋里客厅用餐的陈倩母亲听在耳里,前面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当一听到秦白提到女儿陈倩,她苍白憔悴的脸色有了一丝异样,声色冰冷:“让他进来。”
第17章 重金查凶
陈倩的母亲林小茹,今年四十六岁,善于保养的她平时看上去只有三十六岁,可是自从女儿丈夫相继被害后,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看上去五十多岁了。这一点不得不让人唏嘘,也从而可见精神打击对人的伤害有多么的强大。
进屋后,秦白面对装修奢华的客厅,总感觉这屋子里少了什么,一种苍白阴冷感油然而生,尤其是面对一脸憔悴的陈倩母亲,他完全没有想到短短几天不见,这个当初华贵的妇人竟变得如此模样,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怕说什么都会再一次伤害到这个失去女儿又失去丈夫的可怜女人。
脸色苍白憔悴的林小茹似乎没有意识到身后来了客人,依然坐在餐桌前,对着一桌早已凉透了的菜发呆。保姆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等候着太太的吩咐。没人说话,客厅里显得很静,静得还有点诡异,让秦白感觉不自在,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胸口喘不过气。
主人家没有让自己坐,秦白也不好意思坐,就站在一旁,想说话,可一见到面前这个憔悴的妇人,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因为任何话语在此时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
“凶手是谁?”
秦白刚想说话,背对他坐在餐桌前的林小茹也说话了,声音涩哑,隐约含带一股极力压抑着的暴戾。
“警方还在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秦白小心回答,回答完,见陈倩的母亲不说话,他便又说:“我叫秦白,今晚来就是想当面给你把陈倩一案的事说清楚,真的与我无关。案发当晚我约陈倩在校门口见面,可我不知道她会被害,如果我早知道事情会这样,我说什么也不会约她,我……”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复还。”
林小茹这哀凄的话,让秦白沉默了。
偌大的客厅再一次陷入了死寂,甚至秦白都能体会到林小茹身体里那颗已破碎的心有多疼多伤,千疮百孔。
“秦白,22岁,家境不好,四年前考上a市大学,寒暑假兼职做私家侦探赚取生活费,四年来大大小小接过近百个案子,无一失手,业内人称小白龙。”
“啊?”秦白诧异,完全没想到这林太太居然找人调查自己。
“我知道你不是杀害我女儿的真凶,我也不想听你的歉疚,我现在委托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秦白隐约察觉到要他做的事情不简单。
果然,脸色苍白憔悴的林小茹转过了身,用一双坚毅且带着亘古不化的恨意的目光盯着他秦白,不带任何商量的口吻说:“在我女儿头七之前,查到凶手是谁?然后告诉我,事成之后,一百万你拿去。”
“一百万?”
秦白被这个数字吓到了,他完全想不到人生的第一桶金居然是这么来的,不过现在他考虑的不是第一桶金,而是他已经察觉到了要发生什么。这林小茹是想动私刑,要亲手为女儿和丈夫报仇。
“林太太。”秦白的语气强硬了起来,似乎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面前的女人是受害者家属,他严肃的说:“先不说这是刑事案件不归我插手,就算我插手了,我也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是草菅人命。何况我现在已不是侦探,我的公司关门了。”
“你都能答应那对贱人查我女儿,现在我女儿都被你间接害死,还给你钱,你都不管吗?什么叫草菅人命?杀我女儿就不是草菅人命吗?啊?!!!”林小茹眼里充满了血丝,如一头狂怒的野兽狰狞着脸站了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秦白按在地上一口一口给活活咬死。
“林太太。”秦白一声厉喝。
此时的秦白双眼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