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种好色的表现。
“我倒希望遇上他,然后宰了他!”夜叉王冷冷地说,拉紧了风帽继续前进,葬青衣回头看了一眼半山腰,接着离开。
胡顺唐站在原地,也抬头看着先前神秘男子所在的方向,沉思了片刻后,这才疾步追上前方的夜叉王和葬青衣两人。
前方雪山下的战斗还在持续,从枪声来判断纳粹鬼兵应该是占了绝对优势,恐怖分子的枪声变得越来越凌乱,还有向周边扩散的感觉,听起来像是他们正在向周边区域撤退。
胡顺唐三人由修罗领着,穿越了前方的冰川,随即沿着山脚慢慢向枪声最为密集的地方走去。在离雪山下方飞艇还有百米处的时候,夜叉王掏出两个针管,自己留下一个,递给葬青衣一个,看了其后的胡顺唐一眼,对葬青衣说:“如果你的半桶水大哥哥又发疯,要第一时间把这东西给扎进去,明白吗?”
葬青衣点点头,侧头看着胡顺唐,若不是夜叉王提醒,恐怕她都快忘了几个小时前胡顺唐“变身”后的疯狂行径。
胡顺唐默不作声,只是穿过那父女两人,继续俯身向前走了几步,刚停下脚步前面的枪声也同时停了下来,正在感觉到奇怪的时候,枪声又密集了起来,听起来战斗在突然停止后又突然爆发。
“有古怪……死物的气味,而且很浓,你闻到没?”胡顺唐盯着前方问夜叉王,夜叉王则是借着旁边的峭壁攀登上去,单手持望远镜看着前方,同时葬青衣身边的修罗也发出了凶狠的呜咽声,朝着前方呲牙咧嘴,葬青衣赶紧按住修罗的身子,示意它不要发出声音,但修罗依然维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来到胡顺唐的跟前,瞪大双眼看着前方,脑袋俯低,做出了攻击的状态。
人的脚踩在雪地中发出的“咯吱”声从远处传来,声音十分密集,同时还伴随着枪声。峭壁上的夜叉王用望远镜看到前方奔来了两个纳粹鬼兵,跑在前方的那个双臂已断,摇晃着身体,跑动的过程中头盔都滑落了下来,露出腐液蜈蚣的脑袋在那摇晃着,其身后的另外一名纳粹鬼兵则一手端着MG34机枪,一手提着子弹链盒,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疯狂扫射——机枪子弹结结实实打在追击他们的三个黑影上面。
“饿鬼僵尸!我就知道,一物克一物!避不开了!半桶水,青衣,准备战斗!”夜叉王松手从峭壁上掉落下来,落地的时候已经拔出了匕首,紧握在手中,盯着前方逐渐清晰的两个纳粹鬼兵。
胡顺唐拔出棺材钉,在拔出来的瞬间,那股莫名的兴奋感又冒了出来,自己的呼吸也逐渐加重,他自己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有多重,连身边的夜叉王和葬青衣都吓了一跳,随即是修罗,这头已经变成怪物的山狼首领抬头看着胡顺唐,接着开始慢慢后退,退到了葬青衣身后,用畏惧的眼神看着胡顺唐。
夜叉王一把抓住胡顺唐的手腕,沉声道:“安分点!你现在控制不住自己,和我以前一样……还需要适应!”
胡顺唐完全无法理解夜叉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未等他开口,夜叉王已经向着跑来的那两名纳粹鬼兵冲了过去,奔到失去双臂的纳粹鬼兵前飞身一个回旋踢,将其直接踢到那三个饿鬼僵尸的跟前。
三个饿鬼僵尸见有食物飞到自己跟前,也不管射来的机枪子弹,直接扑上去开始撕咬分食起来,还不断地与旁边的同伴因为分食的问题打斗起来,全然不顾在不远处还端着MG34在扫射的纳粹鬼兵。
端着机枪的纳粹鬼兵持续射击着,在看到自己的同伴被飞出去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端着机枪,也不松开扳机,直接调转枪口就向夜叉王方向扫射过去,枪口在其手中画了个半圆,子弹打在山体上溅起碎石和雪花来。
远处的胡顺唐见状顺势将葬青衣和修罗按倒在雪地之中,避过扫来的子弹。在纳粹鬼兵身边的夜叉王则灵活地移动着身体避过枪口,围着那纳粹鬼兵绕了三百六十度后让其枪口重新对准了正在啃食的那三个饿鬼僵尸——子弹结结实实打在三个饿鬼僵尸的身上,连同地上那具已经残缺不全的纳粹鬼兵的尸体。
三个饿鬼僵尸不管不顾继续啃食着,暴雨般的子弹倾倒在它们身上,同时夜叉王绕到手持机枪的那名纳粹鬼兵的身后,抓住它紧握MG34机枪的手臂,一直等到那三名饿鬼僵尸被打成肉酱后才松开,随即拔出匕首砍断其手腕,让其机枪脱手,再用匕首插进纳粹鬼兵的脖子中,像开罐头一样绕了一圈,拽着纳粹鬼兵的腐液蜈蚣脑袋直接拉了出来……
夜叉王提着那腐液蜈蚣的脑袋大步回到葬青衣跟前,将那脑袋交到葬青衣手中,道:“这种东西就必须这样对付,下手要狠,他们不是活人,不需要你动怜悯之心。”
葬青衣点点头,一旁的胡顺唐却一直闭眼没看,担心看到那种场景又控制不住自己,等听到夜叉王说话的声音这才睁开眼来,揉了揉额头,淡淡地说:“走吧。”
夜叉王站在葬青衣的身边,盯着胡顺唐的背影喃喃道:“这家伙从前踩死只蚂蚁都会伤心半天,现在呢?妈的!”
胡顺唐终于靠近了那埋了一半在雪地中的飞艇跟前,看着飞艇尾翼上那个巨大的纳粹标志,还有表面蒙皮上那些窟窿,有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有些则是刚刚战斗中子弹射出的洞,下方还横七竖八躺着恐怖分子的尸体,每具尸体都无一例外戴着滑雪面罩,遮挡了自己的面容。胡顺唐来到其中一具尸体跟前,扯下那人的面罩,却发现面罩下隐藏着一张欧洲人的脸,下巴和嘴唇上面的胡须还剃得很干净,不像是个长期呆在深山中的恐怖分子。
“入口在这边。”夜叉王和葬青衣来到飞艇下面挖开的雪洞口,从外侧能清楚地看到里面飞艇下方吊舱的大门,大门敞开着,门把手上还吊着一只断臂,旁边躺着两具恐怖分子的尸体,都被子弹爆了头,面部被打得稀烂已经无法辨认,只是从大概轮廓和身高上辨认出应该是西方人。
胡顺唐看着门把上随风晃荡的那只断臂,即便是没有亲历战斗,也能感受到这里先前战斗的激烈。“进去看看。”胡顺唐起身说,来到门边,朝里面小心翼翼看了一眼……
第二十二章(上)壁画邪神
飞艇内一片死寂,除了血腥味之外,还混着死物独特的气味,感觉上应该不可能有活人存在了,只是从里面放置的东西来看,有人在这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二战期间的老式短波电台,也有本世纪的平板电脑等东西,角落中还堆着大批的武器弹药,只是在飞艇挂舱内没有看到任何尸体,也没有血迹和搏斗的痕迹。
胡顺唐看着挂舱内亮起的那盏大灯低声道:“这里还有电。”
“别忘了,王孤独可说过,这群恐怖分子抢夺炙阳简的时间是在一年前,一年的时间只要有充足的人手和资金,足够将这里改造成为地下的空中堡垒了。”夜叉王提着匕首小心翼翼地走近挂舱内,环视了一圈,看着挂舱地面中间有一个打开的拉盖,还能看到拉盖里面用木板搭建起来的楼梯,“别有洞天,估计是在下面。”
“他们不会蠢到试图想把这种空中靶子给重新升起来吧?”胡顺唐来到拉盖口,向下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下方有灯光,还有晃动的人影。
葬青衣摸着修罗的脑袋,示意它下去看看情况,修罗俯低身子,小心翼翼地爬了进去,随即以极快的速度钻到楼梯下方的一个木箱后方,等待了一会儿后又爬向下方通道的深处,许久后修罗快速地返回,在葬青衣身边绕了一圈,晃动着自己的脑袋。
“没人……”葬青衣向胡顺唐和夜叉王解释道。
夜叉王点点头,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善于潜行的葬青衣先行下去,自己和胡顺唐带着修罗紧随其后。葬青衣拍了拍修罗的脑袋,扣着拉盖口的边缘滑了下去,滑下去后抓着下面的通道顶端,像壁虎一样抓着通道旁边的拉环悄悄潜入,果然和修罗回应的一样,下面没有人,那所谓晃动的人影只是吊舱内悬在半空中的一具纳粹鬼兵的尸骸。
来到通道内的胡顺唐和夜叉王看着下方的通道,惊叹着这个飞艇的庞大,看来上方挂舱仅仅只是操控室,下面才是提供给士兵休息、物品储存的地方,从布置的模样来分析,也是为了防止有敌人攻入,故意将上下通道设计得如此狭窄。
葬青衣从通道上方轻轻掉落,刚掉落修罗就从夜叉王身边窜了出来,用鼻子在一个木箱前嗅着,葬青衣随即上前,伸出手在其中摸了摸,摸出一小戳头发,从数量上来看,应该是王孤独手中剩下的最后一点头发。
葬青衣举着头发,对夜叉王笑着,意思是王孤独没有被恐怖分子识破,还被带到了这里。夜叉王勉强对葬青衣一笑,转身去看胡顺唐的时候,笑容却收了起来,胡顺唐明白夜叉王的意思:他是不想葬青衣担心,因为先前发生的那场恐怖分子与纳粹鬼兵之间的恶战,极有可能王孤独这个家伙趁乱钻到了飞艇内部,而不是被带来的。王孤独在乌玛村并没有找到他的三个族人,如果那三人还活着,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飞艇内部。
三人沿着通道向前走去,进入前方打开的舱门后沿着楼梯继续下行,来到下面一层。这一层明显是曾经的飞艇休息舱,后被恐怖分子改做了自用的寝室,一共有五个舱体,五个舱体内各有三十张吊床。吊床上放着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还有私人物品:手机、电脑,甚至是游戏机和电视,旁边还放着一些雪橇、滑板之类的东西。
“一百五十个人。”夜叉王在吊床之间慢慢走过,试图找到下一个出口,“如果这一百五十个人中包含了袭击乌玛村和之前与纳粹鬼兵战斗的人,那么他们剩下来的人绝对不多了。”
“希望吧,希望下一层不要还有一百五十个床铺。”胡顺唐在一张吊床前停下来,拿起枕头下露出一半的那个手机,上下翻转看了看,扔给夜叉王说,“是国产手机,这里还有中国人。”
“不奇怪,你先前不是发现过几个西方人面孔的男子吗?”夜叉王看着那个国产手机,顺手放到旁边的吊床上,刚一转头就看到这间休息舱内尽头那面墙上的一幅奇怪的画,同时葬青衣和修罗正朝着那幅画走过去,修罗站在那幅画前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胡顺唐和夜叉王一前一后来到那幅壁画前,看见那幅画上描绘的是一扇黑色的大门,大门呈半敞开状,在门口站着一个长着腐液蜈蚣脑袋的人,看样子是刚从那扇门中走出来。那人走出来的同时张开自己的五只手,一只在头顶,高高举起,摊开五指,剩下四只手分别在身体的两侧,每只手中都握着不同的东西,有瓶子、刀、树枝,还有两样东西画得有些模糊不好辨认。但张开手的姿势和佛教中千手观音很相似,同时脚下也踩着无数只作势向门外涌动的腐液蜈蚣,在其身边还飞翔着不知道名的小虫子。
本是一幅诡异又恐怖的壁画,却被绘画的人刻意添加上了五彩的光芒在那人身后,就像是天门打开,天神下凡一般。
“腐液蜈蚣,算是咱们的老朋友了。”胡顺唐伸手指着画中那人的脑袋,随即指头移向其脚下,“还有脚下的这一堆,和上次在成都地底见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当时踩着腐液蜈蚣出现是那群从阴阳缝中跑出来的鬼魂。”说完,胡顺唐目光又移动到那种怪虫的身上,“这种虫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