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为“灵活、狡猾”的意思,略带贬义,说这个人有做买卖的头脑,典型的无利不起早。
下面写了小金华所做的生意类型,毫不夸张的说他的双手很长,几乎伸进了现今各个最赚钱的行业之中,五年前也炒过房子,算是大赚了一笔。也曾经去非洲大陆做过木材买卖……总之单纯从资料上来,就足以看出小金华是个精明的商人,说得不好听点,也许是个真正的奸商,如果不是,他又为何会“骗取”孙钱赵手中的那份秘图呢?
几个小时后,飞机在樟木临时机场降落。降落后,飞机只是打开了舱门,而蜂后还陷入沉睡之中,三人拿了詹天涯准备的装备,下了飞机,刚走到跑道边缘,飞机又重新起飞,没多久就消失在了三人的视线之中。
“临时机场?这和一片荒地有什么区别,都没有交通工具!”胡顺唐环视着周围,说是机场,周围也有铁丝网,但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远处的山脚下还有修建了一半的水泥房屋,旁边堆放着瓦砾石块,看样子是修建了一半因为这里要建机场,所以废弃了。
夜叉王的脸色比先前好很多了,还未等胡顺唐询问为什么对蜂后会产生出害怕?夜叉王就抢先岔开话题,看着在葬青衣脚下徘徊的修罗道:“从现在开始,修罗就是一只狗,而不是一只狼,否则我们哪儿都去不了。”
修罗似乎明白了夜叉王的话,立即身子一缩,拼命地摇晃着尾巴,作出一幅宠物狗的模样,可即便如此那副身躯和样貌无疑证明了它还是一只狼,哪儿有狗是这幅模样?
“那个蜂后……”胡顺唐不依不饶道,但话只是说了一半,没有继续下去,他知道夜叉王明白他想问什么。
夜叉王沉默了一阵,放下自己的背包道:“我只是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我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很害怕,但我又说不出来,可是我很确定我没有见过这个人。”
“没撒谎?”胡顺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夜叉王,葬青衣蹲下来抚摸着修罗,担心它还在为母亲白狼的死而伤心,再者她也不是很明白夜叉王在表达什么,她对自己“父亲”的过去几乎不知情。
夜叉王摇头,声音放低:“我没有必要骗你,我们是生死同伴。”
“同伴?我把你们当家人。”胡顺唐这句话出口,夜叉王和葬青衣倒是一愣,随即胡顺唐拿起那张纸来,看着上面最下方的文字说,“资料上说那个小金华经常出没在樟木的一家小酒吧内,那家酒吧的名字叫什么‘樟木一夜’?走吧,还有一百多公里山路呢,运气好能碰上个汽车,运气不好,咱们只能步行,沿着公路走,也至少得走两三天。”
第四十一章(上)樟木诡夜
三人一狼离开临时机场后,沿着地图的指示来到那条国道之上,所谓国道也不过是半山腰的一条勉强可供两辆汽车并行的山道。从地图上来看,不要说到樟木镇,距离最近的聂拉木县都还有几十公里的距离,而聂拉木距离樟木也还有四十公里的行程,好在是沿途倒是有不少汽车,来往樟木与聂拉木之间的班车,运送货物的货车,更多的是自驾游车辆。
三人一狼边走边拦车,那些自驾游的汽车本想拉着他们,但看见修罗之后就赶紧找了借口,因为修罗的模样实在不像是一条狗,即便是装作再温柔的模样,对陌生人来说都是一种威胁。好不容易遇到好奇的游客愿意拉他们,但车上位置又不够,只得作罢,沿着国道走了近五个小时,才遇上一辆没有载满货物的货车,谈妥了一个人50元的价格,愿意拉他们直接到樟木,只是前提条件是:他们绝对不能带修罗进驾驶室内。
坐在货车后面的三人一狼,完全是蜷缩在了一块儿,气温实在是太低,虽说沿途风景不错,但谁也没有心思去欣赏,都期盼着早点到达樟木找到那个小金华,把那份秘图给要到手,然后离开,直接前往可能找到炙阳简的地方。
到达聂拉木县后,已经夜深,只能在县城休息一夜,第二天清晨又随货车上路,因为头一天晚上胡顺唐出钱请两个司机吃饭,又付了房钱,使得两人第二天沿途都客气了许多,数次邀请胡顺唐到驾驶室中来坐,但都被胡顺唐婉拒了。
到了樟木镇之后,两人觉得很不好意思,怎么也不愿意收谈好的那两百块钱车钱。胡顺唐不愿意欠他人的,塞了钱就准备离开,年纪较轻的司机忙问:“三位是来樟木旅游的,还是准备过境?”
经那司机一说,胡顺唐立即想起来货车司机常来往樟木与拉萨等地之间,也许对樟木很熟悉,立即询问道:“请问两位大哥是否知道在这里有一间叫‘樟木一夜’的酒吧?”
两名司机听胡顺唐这样一问,先是一愣,随即对视一眼,接着便是阵阵坏笑。年龄较大的司机摇摇头,年纪较轻的则低声道:“哥们,你是去找炮的吧?”
“找炮?”胡顺唐很纳闷,夜叉王倒是听明白了,立即回头看着葬青衣,好在葬青衣一脸茫然,不明白司机在说什么。
“我们是去找人的!”胡顺唐很正经地说,“不是去找什么炮的。”
司机“嘿嘿”笑道:“那不就是一个意思嘛?嘿,但凡来这里旅游的人都会去那里找人,找一夜情!所以那酒吧还真的是名符其实的‘樟木一夜’,听说还有很多人慕名而来。”
小金华喜欢呆在‘樟木一夜’,这个酒吧又是个出名的找一夜情的地方,这么说这个家伙也很好色了?算是个雄性激素分泌过头的家伙。胡顺唐知道了那酒吧的具体地点之后,点头道谢,领着夜叉王和葬青衣、修罗向那酒吧所在的地点走去,走出很远后,又想起应该问问货车司机是否认识那个绰号叫小金华的家伙,但司机已经驾车离开,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只得作罢。
樟木镇是建在半山腰上的一个小镇,先前在公路上已经能够看到这座小镇的地势非常险峻,但所占面积却不大,很难想象这是西藏唯一的国家一类陆路通商口岸。而樟木口岸就位于樟木镇内,中尼公路通车之后,中国和尼泊尔两国经济日益频繁,过往的商旅和货物也不断增加,已经成为了很多外国旅游团队和登山探险队进出中国的主要通道,也是中国通往南亚次大陆的最大的开放口岸。
三人在前往那家酒吧的沿途就感受到了商贾云集,也能看到囤积在这里准备运往境内外的货物,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两侧周围的高山绿树。镇内有许多现代化建筑,而那些古老的木结构房屋依山交替地散落在盘山而下的公路两侧。
绕着镇子走了一圈,沿途打听,终于找到了那家酒吧,可酒吧的大门紧闭,门口也打扫得很干净,像是许久没有营业一样。胡顺唐来到门口,敲了敲那扇紧闭的木门,没有丝毫反应,正在奇怪,就看到隔壁屋子中走出的一个老太太用奇怪地眼神看着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几乎是五步一回头,眼神也十分怪异。
夜叉王给胡顺唐递了个眼神,自己则和葬青衣分开站在酒吧门口的两侧,胡顺唐立即追上那老太太,刚要开口询问,那老太太就拼命摆手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挥手离开,快步向街口小跑而去,随即周围那些街坊都涌了出来,对着胡顺唐等人指指点点,众人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上前询问那些人都摇头说不知道,接着避开,装模作样做着其他事情,眼角的余光却放在胡顺唐等人的身上,明显心不在焉。
“妈的!怎么都……”靠着门的夜叉王本是愤怒,却忽然间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后方掠过,立即转身盯着那扇门,同时在葬青衣脚边的修罗也忽然不再掩饰,露出狼性的本相,对着那扇门“呜呜”地发出攻击前的吼叫。
葬青衣担心修罗被人察觉,一把抱住修罗,向旁边一拽。胡顺唐见状忙奔了过来,低声问:“怎么回事?”
“有古怪!”夜叉王用手轻轻摸着那扇门,双眉一皱,肯定地说,“里面有小鬼!”
“小鬼?”胡顺唐立即用手向门口探了下,却没有感觉出来有什么异样,没有生魂、鬼魂等东西流动的迹象,但对于养小鬼方面夜叉王是绝对的行家,他能这么肯定,那就说明其中肯定有古怪,加上周围人的那种怪异眼神,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夜叉王此时又蹲下来,全然不顾周围人已经非常怪异的目光,趴在门缝处用鼻子闻着,闻着闻着脑袋就和修罗的脑袋碰在了一起,随即双眼一亮,用匕首割了自己的手指,让修罗舔了舔,随即低声道:“闻闻,是不是血腥味,是不是很浓?”
修罗沿着门缝从左至右,又从右至左闻了一圈,随即抬头看着夜叉王,表示肯定,但同时也发出了奇怪的类似悲鸣的声音。夜叉王听罢奇怪地问:“不是人血?”
修罗扭头看着葬青衣,一人一狼似乎能用眼神交流一样,葬青衣只是看了一眼,便帮不会开口说话的修罗回答道:“不是。”
“不是人血,血腥味却这么浓,下面肯定有血池!而且必定有其他的出入口!”夜叉王起身来,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人都盯着他们,此时有两个穿着警察服装,但凑近一看却是写着“治安”两字的联防队保安。
两名保安凑近,较黑的那个胖子厉声问道:“你们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
“滚开!”夜叉王连正眼都没有看那个胖子,但这句话出口,周围的人群却是很惊讶,随即都看向那个胖子,看他如何反应。胡顺唐从周围人的眼神也能看出来,这个胖子算是此地的“一霸”。
“你妈的!”那胖子说话间就去解腰间的那个包铅警棍,却看到修罗从葬青衣身后绕出来,一双狼眼死死盯住了胖子的手腕,透出一股野性的凶恶。
胖子旁边那个啤酒肚保安看着眼前几个人,都面无惧色,心中寻思也许是不好惹的角色,赶紧换了语气,从质问变成了“好心询问”:“请问三位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滚开!”夜叉王重申了一遍,胡顺唐赶紧上前挡在夜叉王和保安之间,葬青衣顺势蹲下按住了准备进攻的修罗,虽说名义上她是修罗的主人,但修罗变成尸狼完全是经夜叉王之手,所以本质上对夜叉王最为忠心。
“我们是慕名而来的游客,想来这里看看这家出名的酒吧……”胡顺唐看着胖子身边的那个啤酒肚的面容,其脸上灰蒙蒙一片,如同地上灰土颜色一般,但身上又没有死物味,再仔细一看,一闻,随即话头一变,低声问:“朋友,你最近是不是遇到怪事了?”
啤酒肚原本是想知道胡顺唐是来做什么的,可忽然胡顺唐话头一变,也让他吃了一惊,愣了好几秒,吞了口唾沫,下意识目光跳过胡顺唐看向酒吧门口方向,虽说脸上还带着笑意,但比起之前僵硬了许多。
胡顺唐之所以那么问,是因为从那啤酒肚的脸上看出了“螣蛇之色”。相术之中,分为骨相、面相、身相、手相、形神相、气色相、动静相和痣相八种,而“螣蛇之色”则是“气色相”中的一种。气与色在相术中是始终联系起来考察的,在术语之中所称的六气,其实就是说的六气色,在《太清神鉴》之中称为“六神气色”,所以气色是为整体,那“螣蛇之色”的意思则是:人面如涂色,精神混浊,人有此色,有惊怪不详之梦,居家不安宁。
通俗点说,有这样气色的人通常是因为受到某些事情的惊吓,导致无法安睡,行事坐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