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近,有军警检查很正常,其二是因为满清皇帝退位之前,无论是江湖门派还是异术者,曾经达成过某个协议,绝不插手政事。
“这些与政事无关……”夜叉王还未说完,刘骁勇抬手阻止他说下去,又使劲摆手,表明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关心,只关心接下来的事情是否顺利。
在荒废的村子中绕了许久,刘骁勇终于钻进某个破院子之中,领着胡顺唐等人来到一口枯井前,俯身下去将一根绳索从其中拽出来,让其他人合力把绑在枯井下方,用防水布包裹着的箱子给拖了上来,再打开箱子,取出几套沙漠色的冲锋衣裤,还有其中包裹着的几支轻武器。
“第一批东西都在这里,至于骆驼和其他的辎重物资我早想办法弄进去了,废了我很大的功夫,还折了一个弟兄。”刘骁勇说着示意他们换上衣服,胡顺唐边换边问他有没有下一批东西的位置坐标时,却看到刘骁勇也换上了其中一套完全合身,看样子是早就为他自己准备的冲锋衣裤。
刘骁勇拉上拉链道:“我会领你们去的。”
“不行!”夜叉王马上拒绝,“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危险!”
“是你们根本不知道里面有多危险吧?”刘骁勇冷冷一笑,指着东面道,“我一家四代都生活在这里,大漠戈壁之中有什么东西我比你们清楚,况且我想救的兄弟已经被烧死了,我总得找点补偿回来,你们要进去做什么我不管,但得到的利益我必须分一半!”
胡顺唐等人明白了,刘骁勇肯定以为他们进去是寻找古迹,和探险家一样找什么楼兰古国之类的地方,指着跟着他们能发一笔横财。胡顺唐一点头示意,莫钦立即从包里拿出支票本,开了一张现金支票塞进他的手中,让其拿钱滚蛋。
刘骁勇拿着那张支票抬起手,对着阳光下仔细看了看,随后直接撕成碎片扔进枯井之中:“钱老子有的是,哪怕我儿子是个败家子,败三代都败不完,我要去罗布泊,原因很简单,因为那里是圣地!”
圣地?胡顺唐看了一眼夜叉王,又问刘骁勇:“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懂,所以才想查明白,实话说了吧,我一直纳闷为什么古科学部会把蜂巢地址选在罗布泊内?过去几十年中,有不少同道潜入罗布泊中,有的是去打探,有的则是去准备劫狱,可是没有人回来过。”刘骁勇挎好自己的包,又将防水布下面包着的那柄钢刀别在背后,“反正爷无事可做,算是便宜你们,一路护送你们!”
胡顺唐等人当然不想他跟着一起去,虽然他是詹天涯找的人,但除詹天涯之外还有没有人雇佣他还不知道,万一这小子是个卧底怎么办?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可麻烦就在于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第二批最重要的物资在什么地方。
“走吧!下去!”刘骁勇指了指枯井之内,随后抓着绳索就滑了下去,不一会儿落地后朝着还在井口处观望的胡顺唐道,“一个个下来,我们先钻地道。”说完,刘骁勇的身影消失在了井底。
胡顺唐摇摇头,示意没有办法,只能先这样了,其他人也只得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一一从井口滑了下去。滑到井底,胡顺唐才发现下面真的有一条地道,上下高一米七,宽半米,由镶嵌钢条的木柱支撑着,十分干燥,而地道也几乎是直线朝前,没有弯曲,地道内相当干燥,摸起来土层都干裂了。前方引路的刘骁勇说,之前那个村子之所以荒废,就是因为离水源太远,出去拉水来回要一个半小时,实在不方便,最终放弃,而村子中不管挖多深,都找不到水,曾经他祖爷辈在这里居住过,所以他很熟悉这一片地区。
“前面就到了,现在几点?”刘骁勇转身问后面的人,胡顺唐抬手看表,告诉他傍晚七点多,应该入夜了,刘骁勇却摇头道,“七点入夜?开什么玩笑,你们还真的是属于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季节,在我们这,八点半才入夜,彻底天黑至少得九点,我们到了前面,先休息休息,等完全天黑再爬出去,否则很容易被巡逻的发现。”
胡顺唐点头,跟着刘骁勇继续前进,走着走着一股恶臭传来,众人立即捂住口鼻,刘骁勇却转身示意他们从衣服口袋之中拿出软面罩戴上,能稍微隔下气味,还可以掩饰下自己的面部。后面的人一一照做,再向前走终于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旱厕的下方,虽然这个厕所应该是很久没有人使用了,但那股恶臭还是在下方弥漫着,要是没有那面罩,人肯定会立即倒地。
六人就在这个旱厕侧面的洞穴中足足等了两个小时,等到天黑之后,再从旱厕之中摸出去,出来时天才黑了近一半,抬眼望去,周围还是能清楚地看到有士兵在来回巡逻,而他们身处的旱厕周围竟然是一片军队的营区。
“妈的!怎么会有部队?”这是在刘骁勇意料之外的事情,他示意众人呆在旱厕之中别动,还千叮嘱万叮嘱,如果有巡逻士兵发现他们,千万不要用武器还击,立即掉头从旱厕之中钻回去。胡顺唐点头,不要还击这一点根本不需要刘骁勇叮嘱,就算他们被擒,詹天涯想尽办法,找尽关系也会把他们给捞出来的。
离开的刘骁勇在几分钟后返回,用手在地面画了个简易的营区地图,告诉他们分成两组绕开营区,在另外一面的山丘土包下方集合,如果哪一方被发现,千万不要继续前进,举手投降放弃任务。
胡顺唐五人分成两组,一组跟着刘骁勇,一组跟着夜叉王,十分顺利终于绕到指定地点,可刚到就发现山丘土包后方站着两个巡逻的士兵,两人手持突击步枪一直看着远处,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离开了。
“糟了,看这模样,这应该是个暗哨,一两个小时内他们不会走,就算会走,也会有人来换岗。”夜叉王摇头道,“实在不行,只能打晕他们。”
“绝对不行!”刘骁勇制止夜叉王,“这是部队,不是一般的警察,一旦发现有人被打晕,掘地三尺也会把地道给找出来,到时候我们就惨了,再等等吧……”刘骁勇话音刚落,就看到远处有火光,紧接着在暗哨中的士兵提枪就向有火光的方向跑去,刘骁勇一按大腿低声道“走”,立即冲向山丘之后,将那里的一块石头奋力推开,挥手让胡顺唐等人进去,又和夜叉王一起在洞内将石头给重新堵死,接着在黑暗中摸索前进了至少五六分钟,这才打开肩头的电筒道,“我们命不错,肯定是有偷猎的,或者是盗墓寻宝的试图闯关被发现了。”
莫钦在后面四下摸着:“怎么又是地道?”
“不用地道用什么?”刘骁勇没好气道,“这里一马平川,你跑出去一里路,别人用望远镜都能把你看个清楚,更别说天上还有飞机了,老子当年为了刨这些个地道用了八年的时间,不过也很值得……嘿!”刘骁勇说完朝前走着,炫耀着靠着这个地道,他送了许多进这个地区的人,什么人都有,偷猎的,寻宝的,探险的,甚至还有逃跑的重犯之类的,但每次收费都很贵,所以才说非常值得。
“这里的地道没法连在一起,都是一处出口的不远处连着下一处的入口,之间距离相差不过几百米,当年老子带人挖这些地道的时候,从一百八十斤直接瘦到一百二十斤,那时候还没有流行减肥,要流行起来,老子就带他们挖地道,保证十天半个月瘦身成功……继续走,朝着前面走,往下还有两处地道,至少得走到明天早上,然后我们晚上穿过嘎玛村,接着就进入罗布泊的范围内了。”刘骁勇说着,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胡顺唐等人也不废话,只是埋头跟着他走,接下来整夜都在地道之中穿行,钻行的时候热得浑身是汗,而那冲锋衣明显不透气,等钻出去半夜时分,外面的温度竟然只有不到十度,冻得牙齿都打颤。
又困又饿的众人在刘骁勇的带领下,走走停停,钻下去又钻出来,花了之前预计时间的一倍多才赶到那个叫嘎玛村的地方,不过却是早晨,不敢出去,只得窝在那个出口水坑旁边睡大觉,睡到晚上又钻出来穿越村庄继续前进,终于在半夜三点左右,几乎没怎么说话的刘骁勇停了下来,用手探了探空中的风点头道:“好了,进入无人区的范围了,我们算是暂时安全了,没有巡逻的队伍,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那些可能寻常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东西。”
第十八章(上)妖猫
一马平川,夜间三点,这个范围内温度只有五度,胡顺唐等人不能点火,只能立即找了个地势相对较低的地方,把简易帐篷搭建起来,也不敢点火,只得把暖宝宝贴掏出来往衣服当中塞,希望能挺到第二天早晨,刘骁勇说只要太阳一出来,就暖和了,不过接下来又得面临太阳的暴晒和突增的温度。
“刘师傅,有件事我想问问你。”胡顺唐想起胡万钦的往事了,等刘骁勇点头,他这才准备开口,谁知道刘骁勇却又抬起手来。
“别叫我刘师傅,我不是开车的,我比你年长岁数大,辈分也在这,不知道几位的来路,但这一路上我也看出你们算是同道之人,绝对不是古科学部的鹰犬走狗,叫我刘大吧!或者刘爷都行。”刘骁勇笑了笑,示意胡顺唐可以问了。
“刘爷,你四代都生于这里,长于这里,那有没有听过关于……”胡顺唐说到这,看了一眼夜叉王和其他人,顿了顿又问,“关于妖风的事情?”
“妖风?你指的是那种刮得十分诡异,能把人和牲口都刮走的妖风吗?”刘骁勇摸着自己的胳膊,好像有风已经钻进他的衣服内了。
胡顺唐摇头,用手做了一个搅拌的动作:“我没有亲眼见过,但听进去过的人提起过,说是一种旋转的风团,不管什么东西进去,都会被立刻搅成碎片!”
刘骁勇点点头:“我听说过,但是没有亲眼见过,你们应该知道罗布泊算是一个湖泊吧?一个时有时无的湖泊,周围河床中的水也是时有时无,抓不准到底是什么规律,但是关于这种妖风,曾经在一个外国人的游记中看到过,听说那家伙是去寻找楼兰古国的,路过河川的时候,发现了野骆驼群,十分兴奋,但却又发现从河川之中钻出了怪异的风团,将那群野骆驼群全部吞噬了,他下意识认为那东西是龙,但是后来我只听过一次本地人提到过妖风,而他也只是听说,毕竟如果真的有那么怪异的东西,见到的人不都死了么?”
刘骁勇说得在理,胡顺唐点点头,寻思了一会儿又问:“那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怪物?比如说体型巨大的蜈蚣?”
刘骁勇听到这一惊,忍不住凑近问:“你也知道那种东西?”
胡顺唐实在想说“我不是知道,而是太熟悉了”,但忍住了,只是点点头,想听刘骁勇怎么说。刘骁勇拉开帐篷一角,探出脑袋去四下看看,回头后看着胡顺唐又忍不住笑了,笑了一阵后才说:“你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倒让我紧张了,不要说那种蜈蚣,长翅膀的我都见过!”
啊?还有长翅膀的?胡顺唐愣了,赶紧示意刘骁勇说下去,刘骁勇道:“两年前,我带着两个说是去旅游的人进去,当时肯定是没有走地道,那时候情况没这么复杂,我的向导费只收三万块钱,来回半个月,一共三辆车,原本呢都是走那条游客道,你们应该知道,90年代后期旅游的人开始多起来之后,就开辟了一条游客道,专门带自驾游的人去,可是那两个人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