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不一,但却有分为大阴、下阴以及全阴三种,此种说法最早出现在周易之中,但经过千年的岁月,这三种分类逐渐被其他的说法所代替,只有真正研究过,懂得周易之人才会知道什么叫三阴,大意就是指这里可“闭合天地”。
略懂风水之人都清楚,能“闭合天地”之处,绝对不能修阳宅,铸阴地,活人房屋,死人墓穴都不能修建在此处,不是不行,而是凡人根本无法消受这里的地气,就连万物生长,除了普通的杂草之外,都没有办法生长,大多数都以泥土和碎石为主,从外表看,很类似喀斯特地貌。
但这并不是“地阴门”最诡异的地方,最诡异的地方是在于地阴门传说可以采取某种特殊的办法打开冥界之门,关于这种传说最早可以追溯到夏商周时期,但具体是哪个年代无法确定,毕竟对这三个朝代的断代都没有一个准确的时间表。可在秦朝初期,就有奇人寻找地阴门,原因很简单,是想一睹冥界的模样,这种做法看似荒谬,但到现在为止,依然有人在费尽心机做这件事,不过就如廖然在笔记中所写厉天生所说的话一样——人有人事,鬼有鬼事。也就是说人必须呆在人应该呆的地方,那就是人间,而鬼所呆的地方就是冥界,当然最早鬼所在的冥界也是在人间,说句比较通俗易懂的话,那相当于冥界在人间的租界,暂时借用之地。
胡顺唐之所以看见那座高山就脱口而出“地阴门”三个字,仅仅是那座高山符合地阴门所在的第一个特点“不食烟火”,所谓的“不食烟火”并不是中国文化之中对高人的一种形容,仅仅是这种山体不近雾水,不近雪雨,就算周围山体顶端下起暴雨,唯独那座山会安然无事。当然,也因此会被大多数人看做是展现神迹的地方,不过那却是错误的,对大多数风水师来说,地阴门等同是一个陷阱,可以将其试想为一个战场,周围都能看见有地雷铺在表面,唯独其中一片地方十分平整,普通人心理必定是立刻到那块地方去站定,可那片地方才是真正的陷阱所在,地阴门就属于这样一种地方,冥界在人间的“陷阱”。
而如今,胡顺唐一行人乘坐的车径直向“地阴门”而去,他心中立刻腾起一股寒意,虽然他根本不知道去了那种地方会发生何事,不过在自己所查询到的记载之中,就连吴天禄的那本小册子里对地阴门的记载也只有一个字:避!
意思就是一旦遇到,必须要避开!就算前面堆满了金银财宝都不要上前!有多远跑多远!
“停车!”胡顺唐大喊道,喊完之后发现车上没有人理他,他转头去看狄施阗,却发现狄施阗在自己目光注视的那一刻闭上了。
“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去的是什么地方!?”胡顺唐一把抓住狄施阗的衣服,问道。
“什么地方?”车后的T·霍克问道。
胡顺唐抓着狄施阗的衣服说:“地阴门!”
“地阴门?那是什么东西?什么门?”看来T·霍克对中国异文化了解并不是很深,普通中国人就算不懂这三个字的含义,但听见有一个“阴”字在其中,也会忌惮三分。
狄施阗轻轻将胡顺唐的手拿开,看了看前方说:“不穿过地阴门,没有办法去刘家湾,那是唯一的路,明白吗?等下我们到了山脚下,会换乘另外一辆越野车,然后再进山。”
“进山?你疯了!你不知道地阴门是什么地方不要乱闯!”胡顺唐喝道,他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虽然与这车上的人无亲无故,但也不想这些人无缘无故死去。在记载中,所有人提到地阴门都会说避开,无疑就是代表着那是死地。
狄施阗丝毫都没有慌乱的样子:“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不过你要仔细想想,为什么我们所行的这条路却是笔直朝向地阴门的方向?而走到山脚下你会发现还有一条修筑得很好的盘山道可以供我们上山。”
“这不可能!”胡顺唐脱口而出,地阴门这种地方不要说修路了,就算是歇脚都会出事,当车子快行到那座山的山脚下时,胡顺唐真的透过车前方的挡风玻璃清楚地看到山上的那一条崎岖的山道。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难道说这里不是地阴门?是个假地,我经验不足看错了?胡顺唐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狄施阗此时好像看透了胡顺唐的想法,轻笑道:“胡先生,地阴门是会移动的,你知道这一点吗?古书之中有记载,人间九十年为一个轮回,九十年一过必有大事发生,但这种记载唯一不足的地方在于,这九十年的开头是在哪一年没有人知道,如果知道的话,那么人们就可以因此推断出很多事情来,就像到现在没有人可以参透故宫博物馆中那个《推背图》其中的秘密一样,只是不知道其中的规律,就如密码,有独特的排列顺序,一旦顺序被掌握,密码的母本被找到,再强大的密码充其量也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它没有被人知道。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就如地球上的人类,千百年以来无论在哪块大陆,哪种肤色的人种都试图参透生死的秘密,可到现在依然只是徘徊在秘密的边缘,还没有真正的摸到门道。
狄施阗所说的地阴门会移动,意思是不是地阴门不会永远不变地呆在同一个地方,每九十年就会变化一次,而现在眼前所看到的所谓地阴门实际上已经移开,所以现在前往并不会有危险。
汽车缓缓停在山脚下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狄施阗打开车门走下去,随后遣了那名年轻人进了山林中去开车,自己则靠在车前方,昂起头看着那座高山,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胡顺唐看了一眼车内,T·霍克和梅丽萨还没有下车,便低声问:“你是不是知道镇魂棺在什么地方?”
“只是猜测在刘家湾,因为那是廖然笔记中所记载最后镇魂棺出现的地点。”
“刘家湾就是水牛坝村?”
“从笔记上来看是这样,不过一百年以来,川西的变化实在是太大,而且刘家湾这个地方几乎从地图上找不到,就是查这个地点,我都还是从民国地图上找到的线索。”狄施阗低声道,“记住我和你之间的交易。”
胡顺唐道:“既然能够找到镇魂棺,那么再仿制又有什么意义?”
狄施阗一笑:“如今看来仿制好像是没有什么意义,不过如果镇魂棺真的有传说中长生不死的功效,那么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当我们使用完镇魂棺之后,就可以将真正的东西交给我另外一名雇主,这样我的两方任务都算是完成了,很完美不是吗?”
“我觉得很可笑,你同时受雇于两个雇主,不怕被霍克先生知道?”
狄施阗收起笑容,拉开自己的衣领道:“就算知道又如何?我毫无办法,因为我的性命在别人的手中。”
借着前方车头的灯光,胡顺唐清楚地看到狄施阗的脖子处竟然少了一块……肉!?当他看清之后,发现那个地方并不是少了一块肉,而是脖子下方有一块地方是完全凹进去的,就好像是有人拿一个无形的物件抵住了那个地方。
“你被人威胁?”胡顺唐问。
狄施阗点点头:“对,和你一样,受人威胁,不过我也只是想找到镇魂棺。”
“为什么?”
狄施阗看着胡顺唐:“这很简单,如果我找到了镇魂棺,就算性命在别人手中,我也不害怕了。”
“他是怎么威胁你?”胡顺唐问,他一直奇怪狄施阗是怎么知道在百里之外威胁到胡淼的性命,当他知道还有一个同伙时,依旧不明白,他们是通过什么渠道保持联系,那个同伴使用什么样的手法来威胁胡淼,只是觉得胡淼母亲周蓉怀上的鬼胎大概与这件事有直接联系。
“怎么威胁我?帮助我的同时,又可以取我的性命。”狄施阗这句话回答得模棱两可,胡顺唐完全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此时一辆越野车从旁边的树林中开出来,从车身表面上覆盖着的那一层厚厚的灰来看,这辆车已经停在这里很久了,也就是说在很久之前,狄施阗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一切。
“车快没油了。”年轻人跳下车来,脱下手套冷冷地说。
狄施阗转头看着商务车说:“把这辆车中的油抽出来,放到那辆车中去,应该可以支撑一阵子。”
“支撑一阵子?”年轻人看似很不满,“我们是可以支撑一阵子,但回来怎么办?”
“你只管做就行了,我自有办法。”狄施阗说完,向山道前方走去,胡顺唐紧跟其后,想看看狄施阗现在要做些什么。
向山道前方走去时,胡顺唐觉得很奇怪,因为脚下的路虽然是二级公路,但走起来脚下感觉完全是一条新修的柏油路,很平整,汽车开在上面的时候也感觉很舒服,没有颠簸的感觉,不过在路周围能看到不少已经荒废的民房。在改革开放初期,曾经有一个口号响彻全国“要致富,修公路”,全国上下只要通了公路的地方,特别是在公路两旁,很少有百姓是很赤贫的,更不要说搬迁,这种地方离城镇也非常远,根本没有占地这种说法,为什么周围的房屋看起来都好像荒废了数十年之久?还有在公路到山道的周围,能看到不少破破烂烂的工棚。
胡顺唐走过那些工棚的时侯,借着远处汽车的灯光还能看见工棚外压水井旁边摆放着的一个个整齐的大碗,还有挂在那里好像刚刚洗好晾上去的衣服。
胡顺唐蹲下来,伸手拿起一个碗,看见碗上面写着人名,再看旁边的一个大桶内,竟是已经完全被一层厚厚灰尘覆盖的饭菜。等他再起身来的时侯,狄施阗已经不见人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胡顺唐越看周围越觉得奇怪,就好像这些工棚中的人先前还在,突然就消失了一样。
走进其中一间工棚内,胡顺唐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叠厚厚的信件,顺手就拿了几封信,走出来,借着灯光一看,邮戳和邮票上都清楚地写着日期——1987年。
1987年的信件!?怎么可能!胡顺唐再看看周围,发现工棚外面立着一块牌子,牌子的表面全是灰尘,伸手抹去灰尘,牌子上写的是工地安全规范的条例条规,想了想,又用手把牌子右下角的灰尘抹干净,果然在右下角看到有日期也是写着1987年!
这么说,这个工地是1987年建起来的?距离现在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这个工棚还是保持着原样,这不可能呀,难道二十多年都没有人从这经过吗?只要有一个人经过,毕竟都会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来这里看看,翻查一些东西,这些行为完全可以导致这个工棚不会像现在这副样子。
“这是中铁五局当年的工地。”狄施阗突然出现,胡顺唐吓了一跳。
“中铁五局!?这里曾经是想修建铁路吗?”胡顺唐问,看着周围,完全没有修建铁路的痕迹。
狄施阗拿过胡顺唐手中的信说:“谁说中铁就必须要修铁路了?公路一样可以修,但是当年这里发生了一件事,导致当时工地中所有人连夜撤离不说,第二天军队到来后,就连这里的百姓也都全部给迁走了。”
胡顺唐一惊:“军队?到底发生了什么?”
“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狄施阗淡淡地说。
第三十章 阴兵借道
“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胡顺唐觉得奇怪,虽然知道这世上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很多,但是这么大批的人突然撤离,加之还有军队介入,这种事情很少见,况且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这有些说不通,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