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服,正在吃惊的时候,又一具尸体漂了起来……
第十五章(上)租借的战士
军官站在山坡之上,忍不住冲了下去,站在水塘边上,看着两具面朝下在水中的尸体,看那衣服就知道那是越军而不是贺昌龙,立即挥手让剩下四个人全部跳下去搜寻贺昌龙,随后回头去看着安志胜,安志胜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抬手看着表,随后说了一句只有黄永模等人才听得见的话:“这才刚开始呢。”
剩下八个人在水塘之中上下搜索着,终于其中两组人起来,还抓着一具尸体,尸体穿着贺昌龙那身破军服,两人大声喊道,说是找到了。军官立即指挥那八个人把尸体推到池塘边来,同时检查下其他人是怎么死的。等越军将那具尸体推到池塘边再送上岸,翻转过来的时候,发现那具穿着贺昌龙军服的尸体是他们的一名伙伴,就在这刹那间越军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正要准备扑向剩下的两具尸体时,其中一具尸体抬手就拽住了那名军官的脚踝,随后猛地将其拽进了池塘之中。
“啊——”军官吓得怪叫一声,随后被拖了进去,水面并没有泛起太大的水花,随后就平静了下来,没多久军官的尸体漂浮了起来。周围上前帮忙的越军在水下什么都没有发现,也没有见到在水下杀了一名越军,并换上他的衣服装死尸的贺昌龙,周围持枪的越军立即举枪朝向水面,叫其他越军离开,他们准备扫射,可安志胜立即挥手叫停,大声道:“这是游戏!你们的长官喜欢玩的游戏,要玩就玩彻底,你们不是想丢脸吧?”
周围的越军虽然没开枪,但却没有放下枪,依然持枪而对。剩下八名越军在池塘之中忍受着那恶臭继续搜寻着,没多久,一名越军忽然身子一沉,被拽进水中,很快又浮了起来,尸体周围慢慢漂出了鲜血来,随后又是一名越军掉进水中……
安志胜的目光看向那名军官的尸体,看到其腰间的匕首不见了,一丝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那是一种欣慰的笑容。
“全部下去!再找一次,找不到全部上岸!”水中的一名越军喊道,叫完六名越军全部潜了下去,随后一个个又起来摇着头朝着岸边爬去,安志胜的目光在那瞬间没有再留意水面,而是看向了爬上岸的那六名越军,冷冷道,“游戏结束了。”
剩下的六名越军围拢在池塘边上,其中一个低着头的人朝后面退了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手中倒转的匕首插进其中一人的脖子中,顶着他的身体挥掌劈在旁边一名越军脖子上面,打碎其颈骨的同时推向池塘之中,又拔出匕首来朝着剩下的四个人冲去,如法炮制解决了两人,同时拔出一人腰间的匕首,俯身冲向剩下的两人,挥手割破了他们的喉咙,整个过程不过十秒。
越军全部倒地,贺昌龙同时钻入池塘之中,周围的越军这才反应过来朝着池塘中拼命开火,安志胜在那笑着,笑得很怪异,随后笑得越来越大声,引得周围的越军都停止了开火,看着这个像是精神病一样的苏联顾问。安志胜快笑岔气了,揉着肚子终于开口道:“十一比一,全胜。”说完,安志胜又对着其他的越军高声道,“喂,看见没有,就算杀人也得动脑子!没有脑子的人只能被杀,放下枪,下去找他,敢吗?”
“他们不敢!”魏亚军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邓泽义也笑了,黄永模只是面部抽了两下,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离自己最近的那名越军。
是的,越军不敢,因为此时不少越军的心中觉得贺昌龙死了,杀人的是水鬼,并不是人,要是鬼谁都没有办法弄死他,有枪也不行,有两名越军不由自主摸着自己脖子上的护身符,口中喃喃自语念叨着让神明保佑自己。
“你们不下去找,他今天晚上就会杀死这里所有的人,还有多少人呢?”安志胜摊开手走下山坡,在空地之中绕着圈子,看着周围剩下的越军,抬手数着,“一、二……二十五人,这里还剩下二十五个人,加上外围的驻军大概不过五十个人。”说完,安志胜双手合拢,再重重一拍,“都得死!”
安志胜慢慢走回先前的位置,接着掏出自己腰间的手枪,检查了一下弹夹,随后上膛瞄准了池塘水面,接着对周围的越军道:“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开火!”等安志胜数完之后,二十五名越军朝着水面开火,但安志胜却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扭头对魏亚军等人道,“赶紧躲开!”说完,安志胜调转枪口,一枪打爆了离自己最近那名越军的头,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枪枪爆头,打完枪膛中8发子弹击杀了8个人之后,很冷静地朝着旁边的掩体中一滚,哼着歌换好弹夹,又如兔子一样窜了出来,接着又击杀了8个人,剩下的9名越军集中火力瞄准了安志胜所在的位置,而安志胜则又滚进了掩体之中,换好了子弹,也不再出去,只是在那搓着手自顾自地笑着。
谁也没有注意,水塘之中的贺昌龙已经钻了出来,在安志胜击杀第二批越军的时候如鬼魅一样钻了出来,摸向山坡上一名越军的身后,割断了他的脖子,随后持枪打碎了周围所有的照明光源,营地瞬间陷入了黑暗,剩下的八名越军陷入了混乱之中,开始持枪乱扫,只要有人影晃动的地方就立即开枪。
一分半钟之后,枪声停止了,一个黑影出现在魏亚军跟前,魏亚军一惊,随后那黑影蹲下来,用匕首割断了他们三人的绳索,魏亚军知道那是贺昌龙,是排长,立即上前,可却听到贺昌龙用极其低沉的声音道:“走,我带你们回家。”
“啪——”周围剩下一盏先前并没有点亮的照明灯亮了起来,安志胜站在灯前,鼓掌道:“真是太精彩了,完美的猎杀,天生的猎人,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贺昌龙转身将匕首投向安志胜,安志胜一偏头抬手接住匕首,看着匕首上面遗留下的鲜血道:“看来越南人天生就不知道杀人和被杀之间有什么区别。”
“走!”贺昌龙拽起魏亚军等人,示意他们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营地。
安志胜上前道:“你们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吗?外围还有越军,我只是提前打了招呼,让他们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走进来,因为他们也清楚,不管怎样,看守你们的这批人迟早会死,有些秘密是不能泄露出去的。”
“那我就宰了他们,再走。”贺昌龙俯身去抓地上的那支AK,“还有你。”
“不不不。”安志胜摇头道,“你不会杀我,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可以带你们走,还可以告诉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人,谜底在我脑子里面呢。”
“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回家。”贺昌龙举枪对准了安志胜,可安志胜却面无惧色。
安志胜又道:“好吧,那你开枪打死我,反正你不想知道阮霍恩为什么会死,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们在大寨位置遭遇了炮击,也不想知道为什么送走美国人之后,会被我们包围,而且那时候就算你们奋力反抗,我们也顶多只是击伤你们,绝对不敢杀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们是我们租借的人,租约是两年,付出的代价不仅是越军的军事部署,还有其他一些东西,航天技术,枪械技术,船舶技术……你们很值钱的。”
贺昌龙没有开枪,只是盯着安志胜,身后的其他三名战友也都傻了,不知道安志胜说的是真还是假。
安志胜挥手让贺昌龙跟着自己,贺昌龙迟疑了一下,转身对后面的三人低声道:“你们还相信我吗?”
“排长,我相信你!”魏亚军第一个表态。
“不相信你有什么办法?”邓泽义永远都是这样“冷静”。
黄永模只是哼了一声,一句话都没有说,也算是默认了。
“那好,跟着我。”贺昌龙转身跟上安志胜朝着营地外围走去,当他们走出营地的时候,发现外围遍地都是越军的尸体,更可怕的是这些人全是被冷兵器所杀,根本没有开火的迹象,好像只是在瞬间就被某种东西杀死了一样。
“你们的人干的?”贺昌龙皱眉问。
“嗯,苏联伞兵,只有五个人。”安志胜很是得意,仿佛他不是日本人,而是苏联人一样,“比起你来怎么样?他们只用匕首和铁铲而已,根本没有携带任何火器。”
“比杀人没有意义。”贺昌龙冷冷道。
安志胜笑了:“这句话从一个刚刚杀了十来个人的家伙口中说出来,真是莫大的讽刺,越南人一定很不甘心吧,谁叫他们当了婊子又立牌坊呢?小国的悲哀,要不就老老实实接受邻居的帮助与馈赠,完全不懂什么叫远攻近交,多少年前他们靠中国和法国人作战,后来又靠中国和苏联与美国作战,现在又背靠苏联与中国人在家门口开仗,没有第三国的帮助,越南这个名字早已不存在了。”
“我们要走,告诉我们想知道的。”贺昌龙闪身拦在安志胜跟前。
安志胜点头:“你们现在回不去,因为在你们军队的档案之中。你们四个人已经光荣战死了,是烈士,各记二等功一次,不过两年之后你们再回去就会有新的身份,而且衣食无忧,别挣扎了,没用的。”
“也就是说,我们被出卖了。”贺昌龙怒道,“那死去的那五个战士算什么?只是附送的陪葬品吗?”
“不,是劣等品,那只是意外,我们没有想到他们五个人那么不堪一击,轻易就死了。”安志胜面无表情,把人命当做是路边的野草,“你们是优秀的战士,但我估计连你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短时间内会变得那么优秀吧?”
第十五章(下)你好,达瓦里希
“草菅人命!”邓泽义指着安志胜道,“你这是在草菅人命!”
“噢,对了。”安志胜笑了笑,从口袋之中装作掏出一张纸来,随后故意看着并不存在的东西,还作出翻页的动作,“与你们的首长胡先生的约定是,只有你们四个人,至于其余五个人嘛,不算是附赠品,而且别忘记了,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你亲手挑选的他们,如果不带他们五个人,一样可以完成任务,背负责任的应该是贺昌龙。”
“你……”魏亚军作势要冲上前,贺昌龙抬手制止他。
贺昌龙点头道:“我说过我会带他们回家,即便是他们已经死了,我也得带他们回家。”
“这个小小的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他们的尸体我已经叫人妥善保管,是火化带走骨灰还是冰冻起来,带走遗体你选择。”安志胜看着贺昌龙。
“带着骨灰。”贺昌龙闭眼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无法回国,必须要等两年后?”
“嗯?”安志胜回忆了一下道,“按照合约上所写,你们回去的时间应该是1982年初,你们回去正好可以赶上改革开放的国家建设,哈。”
安志胜说话间,几名身着迷彩服的苏联伞兵抱着那五名战士的遗体从营地方向走来,故意一一走到贺昌龙跟前让他确认一下,随后整齐列队朝着前面走去,安志胜也不再说话,只是示意他们跟紧,随后他们穿越丛林,行走不过半小时之后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当他们看到那片开阔地的时候完全傻眼了,这地方原本就是他们跟随约翰找到的游击队基地,有简易机场的地方,只不过这里完全被“翻新”了一遍,机场的路重新修建过,房屋也用水泥重新修建,有着崭新的兵营,其中巡逻的全是苏联士兵,没有一个越南军人。
“这里的越军已经全部消失了。”安志胜回头对贺昌龙说,“消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