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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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无忧-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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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地问了一句对方的性别,被另外三个人骂了一顿。

阎君一边在脑海里迅速地倒带,一边看着林零零的反应。两人你“哼哼”,我“呵呵”了一阵子,视线对接,又各自“嘻嘻”、“哈哈”了一番。看得高夕极度不爽,“你们这样哪像夫妻呀,就算是闪电结婚也稍微显得恩爱一点好不好?”阎君和林零零同时向对方靠,一不注意就贴得紧紧的。

“这就对了。”高夕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啊,我去……检查一下行李。”阎君觉得自己应该消失一下,因为他的脸快要僵了。本来相处得十分自然的两个人,不晓得为什么一旦关系上升到一定亲密的程度,就变得不太自然了,好像呼吸一个空间的氧气都有罪似的。

匆忙撂下一句话,阎君溜之大吉——不要说他不是男人!逃跑者,大丈夫是也……这是谁说的?那个人好伟大。“他害羞了吧?”林零零盯着已经成为自己老公的那个男人的背影,疑惑道。本来对他的崇拜和迷恋,还有那份色心不死的执著追求,好像也有点儿变味。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林零零叹息着转身,冷不丁对上高夕的那双凛冽眼眸。

“我的爷爷——”她发出一声叫唤,“你又想干什么啊,不是投诉就是背后搞鬼,你真想吓死我啊你!”

“我跟你说。”高夕拉着她,蹲到墙角的那个巨大的花盆后面去,林零零知道她是有些机密的话想说,可是本来两个人站在大厅里,没什么人注意到,可是一蹲到盆栽后面去,顿时变得显眼无比,一拨子人都伸直了脖子往这里瞧,不晓得她们有什么阴谋要策划。

“我拜托你,就站着说好了,大J!”

“提醒过你好多次了,不要叫我大钩。”高夕有点发怒,“虽然我是比你大。”

林零零把话筒喇叭挂到左臂上,一脸无奈,“那么大Q,大A,大K,选择一个吧。”

“大皮蛋好了。”高夕摸着下巴沉思道。

“OK,大皮蛋,你有什么事,请说,最好是关于这次业务的。私人的事请私下说,公开投诉号码是……”

“你得了吧你!”高夕朝她头顶就是一记倒挂金钩,“虽然说刚才我是恭喜你嫁了个有钱人,可是话还没说完,你小妮子不要高兴得太早!你也不相信,他有钱,又年轻,还英俊,为什么不找那些和他门当户对的小姐,看上你啊?还这么迅速地完婚,一定有阴谋。这个是案板上钉钉子,铁打的事实,你这个人一点大脑都没有,提防一点点吧。”

林零零睁着一副快睡着的眼睛,“可,可是,你也说了,”她掰着手指头,“他又英俊,又有钱,还年轻。他什么都有了,还贪图我什么?除了……”她很不好意思地开始做起白日梦,“除了是真喜欢我以外,我实在没有理由可以解释——啊!”

高夕照着她的头顶又来猛地一记。

“你醒醒吧小妞!你以为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物欲横流的金钱社会,烟视媚行的颓废人生!爱?还一见钟情的爱?哼,除了我和我老公之外我不相信别人也可以有这样的经历,我也不允许别人有这样的经历!我直接告诉你好了,你们是不会有那么纯洁的婚姻生活的,问题迟早要暴露出来,到时候你记得多敲诈他一笔就OK啦,别怪朋友没提醒你,小J!”

林零零摸着头顶,半天爆发出来:“不要叫我小钩!虽然我的确比你小!”

“那小Q,小K,小A,选一个吧!”

“小皮蛋吧……”

“我说小皮蛋啊。”高夕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你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也在‘江湖’上混了两年了,你别那么相信童话了。哪天被人宰了把尸体藏起来,命换来的保险金却都落到人家的口袋里面去——这个报纸上可是报道过的哦。”

“那,我不买保险就是了。”林零零赶紧补充。

“我只是举个例子,你不买保险老了以后吃什么。”高夕很没辙,“反正你已经是高攀人家了,记得如果以后你老公有外遇,不要跟他闹跟他吵,直接协议离婚拿赡养费走人,人家权力大得一根指头就可以捏死你知道不知道?有婚姻纠纷也可以找我老公,虽然他现在不做律师了,但是基本咨询还是没问题的……”

“高夕,”林零零盯着她,有点反应过来了,“说了半天你都是在咒我呀?我刚结婚的人,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哪怕是恭维也好啊。”

“忠言都是逆耳的,接受现实吧。搞不好你的公公婆婆会更加难缠,电视剧里,多半都是这么演的哦,如果你的婆婆有恋子情结,千万不要和她抢儿子,装傻瓜是最明智的,OK?”

“OK……”林零零嘀咕着应付了一声,一点都不“OK”,她又没犯法。

不过心底里,怎么有一串又一串的紧张感呢?

带团回来总有几天假期可以休息,阎君从车库里找出已经落满灰尘的车,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叫辆出租。

林零零本来以为阎君家住的是豪华大宅,不想竟是幢十分雅致的小楼。在僻静长满法国梧桐的小道两旁,分布着这种爬满了爬山虎藤蔓的小楼,地上落着陈年的树叶,无人去扫,任它自然腐烂;小楼自带一个小院子,门口有两个小箱,一个是长方形,木头的,放信件和报纸;一个是四方形,塑料的,四个格子,放牛奶。

“住这里也蛮爽的,空气好,而且离市中心又近。”

“这房子是他们强占来的,死活把原来的人家赶走了。”

阎君和林零零一边说一边走进院子。

一个老人慌慌张张地从门边跑到墙角里装作打太极拳。

“爷爷。”阎君说,“您干吗呢?”

“没看见我在练太极拳吗?”老人微眯着眼,安详地说qi書網…奇书,双手继续舞动。

叼着烟斗打太极?林零零看老人被熏得睁不开眼睛。

“爷爷,这是零零。”

“爷爷好。”

老人回过头来,装模做样地打量了几眼,“嗯,好好,你爸妈和你奶奶在里面等着呢。”

又回过头去继续舞。

阎君和林零零走进房子,三个人影分别从不同的窗户跑向屋子中央的沙发,一个看报纸,一个看电视,来不及跑到沙发前的奶奶只好撵猫。

“去,去去,别蹲在这里,碍事。”

奶奶把小波斯猫从猫窝里赶走以后装作漫不经心地看向进门的两个人,“啊,回来啦。”

“奶奶。”阎君捂着额头,牵着林零零的手往前走了一步,“这是零零。”

“哦,好好,坐,坐。”

林零零奇怪地看着阎君,怎么他家人都一个反应啊?

阎君走到沙发前,没好气地说:“爸爸妈妈,你们不是不看综艺类节目的吗?”

“你妈说无聊,我陪你妈看。”阎爸爸一本正经地说。

阎妈妈赶紧把“我陪你爸看”这句话咽了下去,改为:“反正没事可做,闲着也是闲着。”

可是事实不给她面子,小保姆从厨房里跑出来,举着锅铲叫道:“我,我实在忙不过来了,你们都去盯儿媳妇孙媳妇,谁帮我看着点饭啊——哎?人到啦……”

“小孙姐。”阎君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然后给林零零介绍说,“她的菜做得很好吃。”

“真的?孙姐姐,教教我吧。”林零零马上忘掉自己是客人,把礼品往阎君怀里一塞,一边挽袖子一边走过去,“顺便给你打下手,我洗菜切菜都还可以。”

“啊啊啊啊啊啊,谢天谢地!”小孙姐欢天喜地地把林零零带进了厨房,“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反正以后你也要煮给阎君吃,他小子可是最喜欢吃我做的菜了。”

爸爸妈妈奶奶连同外面打太极拳打进来的爷爷一起坐下开碰头会议,阎君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一边按着遥控器换台一边等他们的宣判结果。

“这女孩不错啊,比我想象的漂亮多了!”阎爸爸惊讶地说,阎妈妈瞪了他一眼。

“看上去很懂事的样子,蛮孝顺的。”

“不知道会不会打麻将?”奶奶关心的是这个。

“吃了饭,陪我们摸几圈……”

外面这厢地动山摇,厨房里面也在开秘密小组会议。小孙忙着把生平所知用厨艺的方式传授给林零零。

“婚姻它就像煲汤,得注意火候。你看它火大了,拔根柴;火小了,加把继续烧——不好意思,这是我们老家的方法,城里面只要拧拧煤气筏就好。火大了关小,火小了开大;汤滚了搁盐——不过不要放多,尝着放。”

小孙挖了一勺子白盐巴,尝了尝勺子里的盐巴,咸得五官都揪到一起去了。

“小孙姐……难道……不是尝汤吗?”

林零零狐疑地看着她,她记得家里妈妈都是喝汤的!

“啊,是啊,是尝汤;但是这是我新买的钙盐,我吃吃看味道和其他盐有什么不一样。”

小孙慢条斯理地把盐缓慢地洒入汤钵的每个角落。

“小孙姐,你煲的什么汤啊?”林零零用汤勺捣着那锅食物问。

“霸王鞭啊,让我看看,火候好像差不多了。”小孙打开一个盒子抓了大把大把的人参往汤钵小口里塞。

“小孙姐,人参是不是放太多了?”林零零拼了命才把盖子盖上。

“不多,不多,这个分量顶多补到流鼻血,离死还远了点。”

小孙扣上锅盖,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指导说:“哪,这个人参呢,就是夫妻生活,一定要记得,虽然它是可有可无的补药,但是是很好的调剂。如果太多了就会流鼻血,但如果太少了呢又会面色菜黄,天天小打小闹哭哭啼啼,影响感情生活。”

林零零表示理解。

“至于这个鸡汤,那就是标准的婚姻感情生活。你看没看过一本书叫《心灵鸡汤》?我是没看过,不过据说写得蛮好的。”

汤汹涌地从钵子里溥了出来,小孙赶紧关掉火,拿起菜谱看:“我明明是按照这个书上的步骤炖的佛跳墙,怎么会溥了呢?”

她把火开得贼大,又塞了三把人参,不溥才怪。

“小孙姐,你结婚了吗?”

“搞没搞错,我才26呀,怎么可能结婚了。”

“要是你结婚像你煲汤一样,估计等不到离婚那一天你就当寡妇了。”

林零零把锅端下来,捞出人参,捞出两只母鸡的尸体,又捞出一只老鳖,然后捞出草果烟叶八角若干佐料……

林零零转过脸斜眼看着小孙。

“……好吧,我坦白——因为老爷太太们平时都是素食主义者,我都没做过荤菜……”

不久,小孙被赶出了厨房。

被赶出厨房的厨师就仿佛被缴械的士兵,英雄无用武之地,小孙只好蹲到客厅里去看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们打扑克。

“斜头!”

“轰!”

“一个也表跑,看偶的,炸弹!”

“我通吃你们!”

“下家,出牌!”

“妹妹,杀哪!”

客厅里唾沫横飞小数点乱标,各位大人们在用词上对于中国精髓文化的理解已经达到血肉模糊的地步,没大没小辈分不分六亲不认都算是程度轻的了。

爷爷一手拿着红包,一手拿着扑克牌,非常笑容可掬地边发牌边数红包,妈妈把传家宝的盒子放在膝盖上,也是两手抓着牌。爸爸整理着大小皮蛋,代表全家问阎君:“儿子,你和林小姐……”话说一半被老婆打断,“还叫林小姐?都是儿媳妇了——对十。”

“哦,对。这个,你和零零,认识多久了?我跟。”

阎君算了一下,“好像是一个礼拜。”

爷爷嘴里含着茶,没有喷,注意哦,没有喷。但是茶水顺着嘴角,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比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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