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嗓音里没有一丝激动。沈司轻轻的说:“杜律在睡觉。”于是大家都一起安静下来。唯有风不断的掠过,沉默的,不怀好意的呜咽着,然后头也不回的奔向前方。送杜律回家之后,温黛黛开车,把沈司送回学校。到了学校门口,沈司拿下行李,客气的说了声谢谢,转身便走。温黛黛坐在车上,沉默的点点头,并未说其他的。她明白的很,一旦引诱不成功,自己在他的眼里,怕是就廉价的很了。而男人,并不爱廉价货。
她叹口气,发动车子,刚要走,突然从路边窜出一个人来,迅即的抓住她的手,照着她的脸就是狠狠地一个耳光扇过去!“啊!”温黛黛一时不妨,额头撞到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她痛的惨呼一声。
还未来得及抬起头来,却被狠狠地揪住了头发,用力的往玻璃上撞去。咚的一下子,立刻头破血流,鲜血从她秀美的额头汩汩而下,从下巴一滴滴的渗入地毯上。
“救命!”她放声大喊。“放手!”沈司急速赶回来,一把揪住那个歹徒,左右开弓,狠狠地揍了他两拳,然后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那个人一点儿也不抗打,竟然晕了过去。“沈司,沈司,救我救我!”温黛黛吓坏了,跳下了车子,躲在沈司的背后,不住的发抖。
“没事没事。”沈司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温黛黛稍稍放心,仍然躲在了沈司的背后。“你得罪了什么人吗?”沈司问。温黛黛摇摇头:“我刚回国不久,很少见外人。”“那他是?”“难道是抢钱的?”“应该不是。抢钱应该目标在钱,为什么要打你?”沈司道。想了想,上前去,翻过那人来一看,咦,是个女的。“居然还是个女人!”沈司疑惑的说。“女的?”温黛黛上前去,然而只一眼,就尖叫起来,“妈妈——”
第39章
“妈妈!”温黛黛奔上前去,轻轻的扶起温宜。温宜已经昏迷过去,嘴角有唾液流出,手痉挛着,面色铁青。“沈司,快,你开车,送我回陶家!”温黛黛只看一眼,立马惊恐的高声嚷。
“黛黛,应该把伯母送去医院!”沈司说。“别废话!快!”温柔厉斥,眼神狠厉却带着点儿微微的泪光。沈司立刻不说话,弯腰把温宜抱起,放到后车座上,温黛黛坐在后边,把温宜的头平放在腿上,十万火急的说:“快走!快快快!”沈司立刻开车,风驰电掣的驶向陶家。车子刚刚到达陶家,还没停稳当,温黛黛早已扯开嗓子大喊:“来人,快来人!”王爷他们迅速的跑出来,温黛黛强自镇定:“王爷,立刻去找黄医生来!快!阿瓦,快把夫人背进去!”所有的人在听到夫人这个词的时候都停顿了一下,迟疑着不敢动作。谁都知道,那个夫人温宜,在陶家,已经算是早就死了的人了。如今突然出现,可真是叫他们难办。“出了事我一人承担!还不快去!”温黛黛猛地一拍车子,厉声呵斥!王爷立刻吩咐其他人:“快把黄医生找来。”然后当机立断的抱起温宜跑进了屋里。
温黛黛急忙跟进去,沈司想了想,也跟着进去了。陶家大宅顿时忙乱起来,万幸黄医生很快的赶到,温黛黛早把所有的人赶走,单独和黄医生待在一起。沈司等在外面,只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王爷早就注意到了沈司,见他和温黛黛如此亲密,心里有数,想着温黛黛脾气怪异,少不得出来要和沈司说一会儿话,那么,她是不会想要别人打扰的。于是,便悄悄支走了其他人,他自己也只是远远的站在角落里,等候吩咐。一会儿,门开了,黄医生先从屋子里出来,只是神色颇有些不对头,走得相当的仓促。温黛黛随后出来,亲自送黄医生到门口,又仔细嘱咐了几句,送黄医生走后,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挪回家里。沈司见她神色状况大不似以往,于是上前几步,抱歉的说:“对不起,是我下手太重了。”
温黛黛疲惫的摇摇手:“与你无关。”“但是确实是我打了伯母。”沈司越加感到冒失。“呵呵。”温黛黛苦笑,转身,突然委顿了下去。沈司抢上前去,把温黛黛扶起来。一边早有王爷他们出来帮忙把温黛黛抬回房里,又打电话给黄医生,叫他回来给温黛黛处理一下额头。“别。不用叫黄医生。”温黛黛挣扎着起来说。“可是小姐……”王爷颇有点儿为难。“我让沈司送我去就好了。你们都不必着急。小伤而已。”温黛黛支撑着起来,努力抖擞了一下精神,笑笑:“别跟着了,我没事。记得照顾我妈妈。”王爷连忙答应了,温黛黛这才稍稍放心,朝沈司点点头,强撑着向外走去。
路上,温黛黛一直歪着头趴在椅背上,眼睛茫然的看向前方,一句话也不说。沈司只觉得满心的疑问,但是他想但凡他问了,就代表着以后无数的麻烦。他知道温黛黛喜欢他,也知道脆弱的女人需要安慰与照顾。可是,一旦被照顾,她们就会不自觉的依赖与那个照顾她们的人,甚至由此萌生种种感情也未可知。他不要这样的麻烦,所以就算温黛黛伤心至死,他也打定主意不开口问一句话。
就这样一直到了医院。温黛黛默默地进去,沈司在外边等着,不过一会儿,温黛黛出来,一脸的为难,看看沈司,欲言又止。沈司问:“怎么了?”温黛黛终于开口:“要打针。我害怕。”沈司看看她捏紧又松开的手,知道她确实是害怕,于是起身,笑笑:“没事,我进去陪着你。”
进去了,温黛黛忐忑的坐下,穿白大褂的医生笑笑:“哟,小姑娘这么大了还怕打针?还要男朋友陪着啊!”温黛黛勉强笑笑:“朋友而已。”医生自认为幽默的笑笑:“一回生二回熟,小姑娘还害羞呢。”温黛黛眼瞅着他拿着大针筒走过来,紧张的连笑容都凝固了,哪里能听见他说什么。
“把胳膊露出来。”医生笑得很和蔼。“能不能轻点儿?”温黛黛像乌龟慢的扯下袖子,紧张的问。“打针哪有不疼的?一会儿就好了啊!”医生笑笑,就要扎下来。“啊,我不打了,不打了!”温黛黛捂着肩膀蹭的跳开了。“你说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不懂事!那谁,拉住你女朋友!”医生朝沈司道。
沈司站起来,走到温黛黛身边,拍拍她肩膀:“早晚都要打,不如一次痛快了事。”
温黛黛咬着嘴唇,踌躇了好一会儿,终于坐下来,闭上眼,恶狠狠的说:“要打就快点儿吧!”
沈司在一边看着,终于觉得不忍心,伸手轻轻握住了温黛黛几乎拧成麻花的手。温黛黛并没有睁眼,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沈司的手,眼角有泪水慢慢的滑落。这一刻,她也是可怜的。终于打完了,温黛黛这才睁开眼,眼里蓄积的泪水没了闸门,立刻奔涌而出。
“小时候,就算再怎么样,每次我打针的时候,妈妈还是会陪我的。”温黛黛低低地说,泪水止不住的滑落。“爸爸总是忙,奶奶太严厉,妈妈虽然整日只记挂着艺术,可是,打针的时候,还是会陪着我。所以,我从小就特别盼望得病。真的,一直希望可以一直生病。”“妈妈尽管再不是,她始终还是疼我的。就连她今天打我,也是疼我的。”
温黛黛低低地说,像是在劝服自己。沈司轻声:“你妈妈到底是怎么了?”温黛黛摇摇头:“没什么。你也知道,搞艺术的人嘛,总是有点儿疯疯癫癫的。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沈司把温黛黛送回陶家,之后便回了学校。这一件事就这么告一段落。很快,就开学了。
开学这一天。沈司早早的就在校门口那里等着了。接近十点的时候,杜律终于从长途大巴上下来。
“沈司,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杜律提溜着大包小包,老远的就朝沈司喊。
沈司赶紧上去,把她的行李都拎过来,杜律早就像树袋熊一样蹭蹭攀着他的脖子爬了上去。
“喏,亲亲~”杜律伸着嘴巴,主动凑了上去。沈司笑笑,低头亲一下,再亲一下:“好了,再不下来,我的腰就断了。”
杜律撒娇:“老公,我累死了,你背着我进去吧~”沈司想了想,说:“好吧,那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先去把行李拎到你们宿舍,然后再来背你,好不好?”杜律笑咪咪的点点头:“很好很好,快去吧快去吧!回来有奖励哦!”杜律所说的奖励,其实没有花费她一分钱。但是沈司却很喜欢。“老公我好想你。”小花园里,杜律气喘吁吁的说。刚刚结束了一个漫长的亲吻,她都有点儿喘不过气来。沈司紧紧抱着她,忍得很辛苦。年少的欲望总是热辣鲜活和凶猛的,他已经尝到了情欲的滋味,又岂能轻易忘怀?“宝贝,宝贝,我,我。”沈司顺着杜律脖子一路吻下去,手慢慢的伸进杜律衣服里。
杜律立刻明白了沈司的意思,她对于那场欢爱的印象就是疼疼疼,如何愿意让沈司再碰她?于是她赶忙起身,撅撅嘴:“老公,我不想。疼死了。不要!”可是转身看到沈司失望的样子,顿时又觉得自己罪大恶极。男人好像都特欢那个事吧。要是不给他的话,万一他出去偷腥怎么办呢?虽然不想和他那么快的XXOO,可是自己难受总比让他出去偷腥来的好受吧。
杜律在心里天人交战了好久,终于下了个决定:“老公,咱们同居吧!”
同居在杜律的心里,是这么定义的。就是两个人可以天天腻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出去玩。当然了,晚上可以一起抱抱睡觉。但是,绝不做那种事。所以沈司最后都无奈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但是,杜律就是不让他碰。一起搂着睡可以,但不可以动手动脚的,动手动脚的下场就是被踹下床,然后睡沙发。
“你要给我点儿时间啊。”杜律理直气壮的回答沈司的疑问,“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啊?所以你要给我充分的时间让我接受才行!要是你不愿意,可以啊,你就当一辈子和尚吧!”
沈司这才发现自己有明显的妻管严症状。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但是让杜律那张小嘴这么巴巴的一念叨,再不愿意他也得微笑着接受。只是每晚都搂着杜律睡,每晚都只能闻她头发的香味却吃不着,沈司是明显的郁卒了下去。
这一晚,杜律洗完澡,照常窝在床上看小说,看到情动处哭得是稀里哗啦的。沈司心想什么破小说,不都是编出来骗人的,至于嘛?但是嘴上可不敢说。杜律一眼瞅着沈司明显不屑的眼神,扁扁嘴:“怎么,你又瞧不起小说了是不是?”
沈司推了推眼睛,赔笑:“我哪敢啊,不敢真不敢。”杜律不饶他,趴到他身上:“你一定是看不起这个小说了。我给你讲讲你就会明白多感人了。你听着啊,就是说有两个很好的女生啊,她们两个一直都很好。可是呢,一个女生喜欢上了另一个女生的男朋友,而且耍手段把他抢了过去,然后害得她的好朋友伤心欲绝,最后给车撞死了。”
沈司停了停,问:“然后呢?”杜律说:“然后,然后才是最伤心的地方呢。她的好朋友给车撞死了,他们两个最后却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沈司摇摇头:“确实没有天理。”“所以,老公,你要是敢这么对我,我就啊,咔嚓一下子,先把你阉了,看看哪个女的还敢要你!”杜律比划了一个拿剪子的姿势,凶巴巴的说。沈司正要说什么,冷不防的有人敲门,砰砰砰的很急切。“谁啊,这么晚了?”杜律疑惑着下床,开门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