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让她永远找不着。
不!她才不要一直耗在血阳宫,这样她准会短命的。
“你可以来搜我的身?”
“搜、搜身!”她怎么敢!
可不讳言的,他的建议真的很诱人,而且坦白说,这可能是她惟一一机会,倘若错过此次,她不晓得自己是否有命再挑战下一回。
君姐啊君姐,你交代给我的这项任务真的好困难,假使我有命回到云香山,你绝对不能食言。米菱认命地闭上眼,暗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没法子了,上吧!
米菱硬着头皮,以壮士断腕的精神缓缓地踱向噙着微微恶笑的叶焚银。
“你可以先拉开我的衣袍。”叶焚银见她伸出两手,却迟迟没敢下手,遂扯开邪美唇角,开口道。
米菱很想对他微笑表示感谢,但最后她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反正叶焚银也不会领情。她不想给自己反悔的机会,猛然揪住他的襟口,然后用力地拉开,“哇,你里头没穿!”
米菱根本不敢瞧他优美硕实的裸胸一眼,便急忙地将他的衣袍合上,然后啊!欲逃走的小小身影却因膝盖突如其来的疼痛而跪趴下去,不过,米菱强忍住痛,毫不气馁地爬行。
然而当她发现她再怎么努力地爬,她仍离床榻如此相近,这时候,她终于深深感受到何谓命在旦夕。
她的心、她的身,渐渐发冷。
她的喉咙一下子变得既干又涩,她遂不断地以唾沫来滋润喉咙,而就在这个时候,她似乎也想开了,于是为当个明白鬼,她缓缓回头,之后便看见她的裙摆正被叶焚银紧紧踩住。
义父,菱儿来了!米菱闭起眼知道大势已去地呻吟了声。
“你想去哪里?别忘了我还在等你伺候。”
叶焚银饶富邪恶的磁性嗓音,除让米菱深感挫败之外,还慢慢衍生出一股任人宰割的无助感。
“起来。”他低沉的嗓音又起,而这一回,还透着几分最原始的渴望。
她也很想起来啊,像她这种四肢全黏在地板上的姿势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但是她就是起不来嘛。
毫无预警地,米菱突感腰间一紧,她一时还没想到这是怎么回事,就发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她竟硬生生地被钳制在床榻上,最后,他直接覆上她欲出声的小嘴。
她绝没料到,他竟然急成这样。
虽然小命是保住了,但她可不想被恶神当成妓女般无情的蹂躏……呃,她绝不是在说君姐。
她反抗的意图才起,后脑勺就被他的五指给抓住,而当她记得自己还有双手可以动时,他另一只魔掌也已经先一步地钳住她的双手,将之高举至她头顶上。
唔……她快不能呼吸了。
不知为何,她隐约了解她再不配合他一点,她极有可能会因为没办法呼吸而窒息死亡,于是,她僵硬地转动小巧舌尖,企图证明她的确也很享受这个吻,果不其然,叶焚银咽吮她唇瓣的同时,也赐给她偶尔喘气的机会。
不过,叶焚银似乎还不太满意。
因为他开始一件件地褪去她的衣裳。
米菱脸色骤变,尤其在她双手获得自由的那一刹那,她竟无力阻止。惊慌失措之余,她只能眼睁睁地瞪住眼前那张邪佞得过分的俊美容颜,并任由他炽热的掌心以最折磨人的速度游移在她逐渐赤裸的娇躯上。
她的双颊染上些许嫣红,随着他刻意的抚慰与揉捏,一声声再也克制不住的娇吟,渐渐自她唇间流泻出来。
怎么办?现在的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难不成真要让大魔头得逞?
米菱身子似不舒服又似炽热难解的不断扭动着,叶焚银仿佛看穿她心中的矛盾,膜拜她美丽胴体的手立刻更邪恶的挑逗。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开始变得急促,米菱的脸蛋因情欲高张反倒是皱成一团。
“不要了……”她感到害怕,忍不住向他求饶。
埋首在她胸前的叶焚银,因她难得的示弱而抬起一双写满欲望的跟眸,不过他只瞟了她一眼,便又低头戏弄她娇嫩的樱蕊,而后……
叶焚银大掌一挥,雪色纱帘顿时垂落。
第六章
她并没有失身,虽然她的身子被他摸遍了也吻遍了,但她知道他并未真正的侵占她。
为什么?
当米菱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然后极其自然地掀开覆在身上的绸被时,她的意识便被身子那满青青紫紫的大小吻痕给吓得完全清醒。
难不成是他那个方面有问题?
不对!他倘若不行,又怎么可能上得了青楼。咦!还是他终于发现她这颗涩果子咬起来确实难以下咽,所以打算等她成熟一点再摘下来啃。嗯,一定是这样没错,庆幸自个儿逃过一劫的米菱只差没跪地磕头感谢上苍的大恩大德。
正当米菱急忙地着衣欲逃离叶焚银的房间时——
“米姑娘。”
米菱穿衣的动作一顿,猛然转头看向声音来源,“你、你是谁啊?”虽隔着层层纱帘,她依稀可以看出那名姑娘脸色很难看。
“奴婢名唤紫霞,是专门伺候宫主的。”
奇怪,既身为奴婢,但为何说起话来竟是如此的冷傲,活像她欠了她好几万两似的。
“是宫主叫你来的?”哼!果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
“不,是紫霞自己要来的,因为我很想知道米菱姑娘到底动手了没?”忽地,紫霞一把挥开纱帘,在倾身向她的同时,亦压低嗓门瞪着她。
“动手!动什么手啊?”她的目光今米菱极不舒服。
“难道你已经忘了琉君姑娘的交代?”
“你、你是说君姐,那么你是——”米菱错愕不已。
“别管我是谁,你只要记住尽快取得昊阳玦就好。”
“你既然身为宫主的奴婢,应该比我更容易得手不是吗?”原来血阳宫里早有君姐的人,可是君姐跟她都是孤儿,为何她身边会突然多出这些人来?莫非上次想杀她的那三名白衣人也是……米菱打了个冷颤,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哼!你懂什么?我的任务跟你不同,你给我——姑娘,奴婢伺候您着衣。”紫霞的语气忽地转好,就连表情也温柔了起来。
米菱看得当场傻住。哇!她的演技果真比自个儿好了很多,只不过她干啥突然转性?
冷不防地,米菱眼前突然出现一团白色毛球,而当毛球朝她飞落时,她直觉地伸手去接,“这是……小兔子!一定睛一看,米菱不自觉地笑开了。
米菱不敢置信地瞅着站在门旁的叶焚银。
天啊!叶焚银竟然送她一只小兔子。
“宫主,奴婢告退。”明白自己是多余的紫霞,低头退去。
此时此刻的米菱,眼中早巳无紫霞的存在,更甭说她在退离之际,暗暗投给她的那道阴毒目光。
“宫主为什么要送我这只小兔子?”米菱露出一抹娇憨又带有几分怯意的微笑。
“不喜欢?”叶焚银不仅面色诡异,就连逸出口的话也含有某种邪恶。
“喜欢、喜欢!我当然喜欢。”米菱忙不迭地应道,之后,她顿了一下,才又嚷囔地问道:“可是……我从没想过宫主竟然会送我只小兔子。”太不可思议了,而且她认为叶焚银送错对象,柳随意似乎比她更适合拿到这只兔子。
“它跟你很像。”
“跟我很像?”有吗?不知怎地,米菱竟又不小心忆起昨夜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她红着脸迅速离开属于他的大床,而神情除了受宠若惊之外,还包含了更多的怀疑。
她跟小兔子有哪点相像啊?
叶焚银没再说话的薄唇微微勾起,而一双黑眸在此时更显得出奇地炽热。
见状,米菱双颊益发嫣红,她心口一热,忍不住垂眼抚摸着手中的小兔子,“宫主怎么又不说话?”这样直勾勾地瞅着她,很奇怪耶!
沉默让周遭气氛更显嗳昧。
不行!她若再任由这种气氛继续在彼此之间,他可能又会对她做出昨晚的事。米菱咬了咬下唇,猛一抬首,“咦!人呢?”
叶焚银早已不见踪影。
讨厌,要走也不会说一声,害她在这儿胡乱瞎猜。米菱咕哝了声,即小心翼翼地捧着小兔子离开。
至于昊阳玦嘛,很抱歉,米菱早已忘了这回事。
午后,偶有清风徐徐吹过,米菱独自来到水亭里,在将小兔子放在石桌上后,便拿出一小片的红萝卜喂它。“雪儿,要多吃点才会快快长大哦。”
只不过她的闲情逸致维持不了多久,就被一名不速之客破坏掉。
紫霞手捧着录制托盘慢慢地步上石阶,她将银制托盘放到桌上,撞击出一道很刺耳的声响。
米菱眉心一皱,连忙护住被惊吓到四处乱窜的小兔子,“紫霞,你一定要放这么用力吗?”
“米菱,你已经忘了你来血阳宫的目的了吗?”紫霞的脸色与口吻皆不善。
“用不着你老是提醒我。”米菱同样不满地回道。
“哼!我真想不透琉君姑娘怎么会派你这种人来盗取昊阳玦。”
“我这种人又怎么样?还有,你不必开口闭口就是琉君姑娘,我想何时盗昊阳玦是我的事,不必你管。”她越瞧紫霞越不顺眼。
“你……哼!我就知道你根本办不成事。”紫霞的唇角微扭,满脸尽是不屑,“叶焚银现下人在议事厅,你把这药膳送去给他喝。”她指了指银制托盘上的药膳,口气无比骄傲。
“我?为什么你不自己去?”米菱觉得古怪。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俩的任务不同,更何况你端去的话,叶焚银就一定会喝。”她虽然厌恶米菱,却不得不承认叶焚银对米菱似乎有某种程度的纵容。
可恨!她潜伏在血阳宫将近二年的时间,却始终人不了叶焚银的眼,但反观米菱,才来到血阳宫个把月就已经……恨啊!
米菱眯起眼,先是瞄了下满脸尽是恨意的紫霞后,又瞧瞧那碗还冒着微微白烟的药膳。
“你该不会在里头下毒吧?”她瞠大一双警戒的眼,瞅视着脸色愈来愈难看的紫霞。
“不是毒,是迷药。”紫霞对她的恨意不减反增。
米菱马上领悟出她的意思,只是叶焚银会上当吗?
若顺利偷得昊阳玦也就罢了,但假如失败呢?万一叶焚银对她来一个秋后算账,那岂不是变成偷鸡不着蚀把米。更何况,她干嘛要她去冒险,而且依她的表情研判,这里头放的八成不是迷药而是穿肠毒药。
不知怎地,当她的心中慢慢地浮现出叶焚银倒地吐血的模样,她的心就一阵揪痛。
“你若不敢,那我只好亲自动手。”紫霞已端起银制托盘。
“等等,我去!”米菱赶紧抢回银制托盘,但由于力道过猛,药膳还不小心给溅出几滴,“你替我照顾一下雪儿。”
米菱直接往议事厅走去,根本没注意到才刚舔过桌面药渍的小兔子,在痉挛几下后,竟意外暴毙。
米菱,你准备受死吧!
看守议事厅大门的,一名黑衣守卫,在看见来人是米菱后,即替她推开大门让她进入。
带着不安与一丝紧张,首次来到议事厅的米菱才刚跨过门槛,就看见叶焚银只手撑额,看着案上的文件。
“宫主。”米菱试探性地唤他一声。
但叶焚银连看她一眼也没有。
他竟然不理她!米菱努努小嘴,接着搁下银制托盘,端起白玉瓷碗走向他。
孰料,米菱才走到桌旁,就发现自个儿竟被困在一具热烫的男性身躯及红木大桌之间,幸亏她所端的瓷碗早已易手,否则她准会被烫得大叫出声。
“这是什么?”叶焚银睨了眼手中的瓷碗,语带深意地问。
“这是强身健骨的药膳……”被他拥入怀中的亲密姿态,教米菱有些困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