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头想想,这也说得通,因为同事一直行踪诡秘,独断独行,不喜欢其他人搀和,可是他这么做,是不信任我们,还是怕我们也跟着一起会有危险,又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
一时间,我的脑子里也是几股乱流一般的线索和问题搅在一起,十分的混乱,我发现自己真心不是这块料。
以前玩单机游戏的时候,里面但凡出现了解密成分,我都是恨不得立马去网上查攻略的,可见我的智商是有多么的捉急,可是现在却一下子没有攻略可查,也没有金手指可以用了,我不禁有些抓瞎……
就见胸器女缓缓地说,刚才我上楼的时候,留心了一下地面,上面有一排很新的脚印,而且看得出来是皮鞋,而刚才我看那养子穿的是脱鞋,可以想见,他在家里一般也都是会换脱鞋的习惯的,所以,很明显还有其他的人来过。虽然,我跟你那同事只见过一面,但是我还是留意到了,他穿的皮鞋尺码和类型,刚才经过我目测了一下,应该是差不多的。
原来,他是通过这个断定的,可是不对啊,这也不能作为理由和证据啊?我说,难道不会是其他人也来过吗?
胸器女摇摇头说,如果只是鞋印的话,因为没有经过科学的细致比较,确实很难就断定是你的同事来过,不过,刚才我在离开前,跟那年轻人说话的时候,我发现问到你同事是否来过的时候,他的表情有非常轻微的变化和不自然,根据微表情的变化,我判断他是说了谎……
我万万没想到,生活中,也有人能把美剧里的东西应用得这么好,不禁对胸器女有点另眼相看了,看来她不仅仅只是有蛮力啊……
☆、第四十五章 五人
接着,我们就直接奔养老院去了,我还在心里很遗憾说,既然都来了,却连海边也没有去走一走,不过现在似乎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司机在养老院停好后,我俩就依次下了车,司机看了一眼我们,眼神有点怪怪的,但是再没有说话了。
我就想着,现在这人都怎么了,怎么连正经说话都不会了,一个个都搞得欲说还休的。
胸器女倒是没有管那么多,率先就往里面走。
推开养老院的大门,她就找到了管理人员,那是个比较和蔼的中年大妈。我们告诉她,我们是过来看望明婶的。
一提及明婶,她脸色就变了,说你们是什么人,找她干什么。
我本来准备编点瞎话的,谁知道胸器女就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证,说我们是来查一个案子的,希望她能够配合。
大妈这才有些无奈地说,这个明婶让她非常头疼,最近一直想把她送到精神治疗中心去。
我们听了都有点惊讶,就让大妈带我们去看看明婶。
到了楼上,拐角处的一个房间里,发现一个老太太正蹲在墙角,背对着我们这边,看得出她很瘦,从后面看就像一根竹竿一样,只不过是弯成了一个竹筐。
管理大妈上前两步,然后冲着明婶喊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回应。
接着,大妈冲我们做了一个,你看的表情,然后就摇了摇头。
胸器女想了想,走上前去,绕到墙角旁边看过去,发现明婶整个人将脸贴在墙面上,贴得非常紧,然后不断上下摩擦着,动作比较缓慢轻微,可是,她突然好像看到了什么似的,整个人就不断地将脸在墙壁上飞速地摩擦起来,胸器女见状,赶快去拉扯,却不想明婶虽然很瘦弱,但是力道大得出奇,她一时竟然没有办法扯得住。
我见状,赶紧和大妈冲了上去,三个人一起,这才把她控制住。
一番拉扯之下,我无端地脸上被抓了好几下,一摸皮都开了,流出了暗红色的血,然后肚子也在争端中,被踹了好几下。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给我们闷过去。
明婶整个人处于一种癫狂状态,怎么也控制不下来。
我们刚把她拉开墙边,她又突然一下站起来朝着墙冲过去,把自己的脸在上面飞速地蹭,不一会儿,头皮上破烂开来,墙上全是血!
这个时候,已经有越来越得多的人过来帮忙,大家一起把她拉住后,管理大妈犯了难,现在是把她怎么办才好呢?
想了想,管理大妈叹了口气说,没办法了只好把她给绑在床上了。
这边总算安静了,就有人来给明婶的脸上处理伤口,我们问大妈,这明婶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是不是总这样,你们怎么也没有个防备呢?
大妈摇摇头说,不是经常这样的,其实之前一直都还好,不过最近才突然发作了,而且每次发作的时候,表现都不太一样,有的时候是在原地不断地跳,有的时候是想把自己的头放到厕所的马桶里,将自己给淹死……
最近几天,看她的情绪好一点了,这才把她给放了出来,最近,她们也是想将她移交精神治疗中心去,可是这个样子,就算到了那边,顶多也是利用药物治疗和物理治疗进行缓解一下,可能要根本性地解决还是很难。但是在精神治疗中心期间,她还是需要被控制行动,而且管理起来相当困难,因为她这种行为,你实在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干什么,毫无规律可循,而且每一步都是自残的法子。控制起来相当的麻烦,而且可能跟在这里采取的方式也差不了多少……
我还很少见到这种精神异常的病人,实在是无法理解她们的形式规律,一切在我眼里看起来都是完全没有逻辑规律可循,自然也没什么头绪。
我看了一眼胸器女,想从她那里看到一点,她已经略懂的信息,结果却是令我失望的,她好像也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既然这样,我想着,还不如我瞎说一下,也算打开思路吧,就问她,会不会是她撞邪了呢?电影里演的那种鬼上身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胸器女摇摇头说,可以确认她不是上身撞邪了,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这样的,还真不好说。不管是精神疾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还应该可以确认的一点是,她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刚才我们进来之前,她还处于安静的状态,却突然一下子情绪激动起来,难道跟我们有关吗?
管理员大妈看了我们俩一眼,说你们会不会想多了,她没见着你们的时候也发病,也许是碰巧吧。
大家都没有什么好的主意,一时也下不了判断,这个时候如果同事在的话,想必,他应该能够打破局面……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之所以跑到这里来,也就是为了找到他,如果他在这里的话,我们都可以直接买票回去了,还用管这些事儿吗?
呃,不对,我突然想到了,就问大妈,有没有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长着一副不苟言笑的脸的男人来这边,最近?
大妈回忆了一下说,像你们这样的还真没有过,不过,倒是有个老头子最近来过。
老头子,一听到这话,我顿时脑袋里闪过无数个问号,老头子,怎么突然又会出现这么个人?难道说是明叔,不对啊,他养子说他已经死了啊,那还有谁呢?难道说是……我想了想,紧接着就问,那个老头子是不是姓曾?
大妈摇摇头说,不是姓曾,不过也不能确定,因为当时她只是问了一下那个人,那个人随便一说,也没有拿出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所以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话。
胸器女望了我一眼,说,你认为是曾大叔?
我摇摇头说,我脑子里跟这个事情有关的老大爷,应该也只有他了。
胸器女摇摇头说,不一定,因为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件事情里面还有其他方的势力介入,我一听觉得也有道理,那么现在得不到确切结论的情况下,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
眼看天色也渐渐有些晚了,胸器女向管理大妈提出想在这里住下来,我一听就有些毛骨悚然,要在平时说住在这样一个地方也没什么,可是今天看了那么惊悚的一幕,又听到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我实在不能淡定地住在这儿了。
胸器女说,那没事,你就去住宾馆吧,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就行了。
我一听就准备自个儿走,可是走了两步又回来了。
她就问我,怎么了,不放心我一个人。
我借坡下驴地笑着说,还是你比较懂我。
胸器女就说,那就再别提要走的事情,今天晚上咱们就住在这里吧。
大妈给我们安排了房间,说是一个五人间,就跟其他的三个老人住在一起。我们铺好床铺之后,跟其他几个老人聊了聊天,胸器女的主要问题还是集中在明婶身上,就问老人们,这个明婶到底是怎么个人,她有没有跟他们讲过自己的事情。
其他老人纷纷摇头,说,她比较沉默,很说主动和院里的老人们说话,就是要说,也都是一些平时生活中的日常对话,从来不涉及自己的过往,不过,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一直挺正常的,就是最近才有了很大的变化。
胸器女急忙追问,知不知道,最近是发生了什么呢?是不是因为有个老人来过?
其中一个老大爷说,是有一个老头来过,他自称是明婶的朋友,两个人见面过后,明婶也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见面的时候,老头跟她说了一些话,当时还给了她一个东西。
我急忙问,是什么东西。
老人回想了一下说,当时他们是在楼上的凉台上面,因为隔得比较远,所以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个小小的东西,从形状上看,像是一个方形的盒子。
方形的盒子?
听到这里,我突然联想到,今天,在养子那里看到的那个音乐盒,就启发性地问他,是不是音乐盒?
老头摇摇头说,不知道,接到那个盒子之后。
明婶就立刻把它藏在了袖子里,然后每天睡觉前就会放在枕头底下。
说到这里的时候,胸器女立马来了精神,既然这样的话,那么那个东西一定现在不在她身上,就在枕头底下了。
然后,胸器女让我坐在这里不要乱动,她去去就回。
我想了想,虽然也很好奇,但是更是觉得有点慎得慌,就没有坚持跟着她一起过去,于是就一个人坐在床上。
因为无聊的关系,我就跟几个老人聊天。
聊着聊着,我就觉得有些头晕,晕晕乎乎地,我就睡了过去。
等一觉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天竟然已经亮了,可是胸器女还没有回来。
我发现不光是胸器女的床铺,四周的床铺上全都没有人!
于是,我匆匆跑出去,随便抓到一个人就问,知不知道老人们去哪里了,有没有看到胸器女。
那人愣了一下说,你说的是哪个房间。
我遥遥一指,那人看了之后脸就刷的一下白了,说,那是个无人间啊!
无人间,五人间……
难道说,那个房子里面根本就没有人,那昨天,我看到的三个老人是谁?
☆、第四十六章 绝地
正慌乱之中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跑了过来,拿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往我身上劈头盖脸地遮了过来。
我感到整个人一下子就不能呼吸了。
在艰难的鏖战中,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整个世界重新亮了起来。
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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