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样了?”突然听到江瑶的声音,看来她应该没什么事情。
“没事!”接着是老高和江教授。
“小爷呢?”江瑶问道。
“我没事!都别轻举妄动。”我振了振神回道。
站立了良久,没有任何动静。没看见粽子追来,也没有蛮蛮伏击我们。终于灰尘渐渐散开,我才看清四周一片狼藉。跌碎的铁笼七零八落的掉落一地,起见夹杂这累累白骨,老高真蹲在一个些散落的骨头边看着。江瑶和江教授站在他身边警惕着四周。
“什么情况啊?”我走过去问道。
“你好意思问什么情况?”江瑶有些恼怒,“差点给你害死。”
“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先帮他处理一下伤口。”江教授微微看了我一眼。
听他怎么一说,我才发现不知何时一块碎铁片已经扎进我的右臂,血正不停的往外流着。江瑶从腰后的小包里取出了钳子药品和绷带,帮我细心的处理好了伤口。临了狠狠在我伤口上拍了一下,“滚。”这一下疼的我差点跳起来。
“算我们他妈的走运,这些笼子里的蛮蛮早已是一堆白骨了,不然我们难逃一劫。”老高站起又看了看张伟他们的方向,“走,去那看看。从刚才开始那边就没什么动静了。”
我们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向那走去。走着便远远看见那倒霉的粽子从胸口以下被死死的压在两块厚铁板下,还在不住挣扎想爬出那堆铁板。老高一下跳到她背上,又上了一发子弹。
“今天活该你倒霉,要死在老子手里。”说罢,老高把枪管插进她空洞的眼眶中,随着一声枪响,一团污血从她七窍中流出,便不再动弹了。
解决完那只难缠的粽子,我们再转头看向张伟他们。张伟一只脚被压在了铁板下,额头也有些擦伤晕了过去。另外两个就没他那么幸运了,都被铁笼砸变了型。
我们用枪管撬开压住他的铁板,把他给拖了出来。
“先出去再说吧!休整过后再回也不迟。”江教授看了看受伤的张伟,又看了看四周。和老高一起架着张伟向甬道走去。我和江瑶默默跟在后面,临走时,我又看了看那道石门。在经历这些之后,那到门后还会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等着我们呢?
☆、第十六章 古代小爷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张伟从铁板下给拉了出来,照这伤势看来要尽快送到医院,轻则粉碎性骨折,要是赶不及后果不堪设想。
张教授和老高架起张伟,合计了一下决定他两轮流背他出去。我们的手电在慌乱中早已不知去向,虽然大厅里面有火油灯照的通透,但我们进来时的甬道却是漆黑一片。好在通道没有岔路,扶着墙走应该还是能走出去的。于是张教授打头,老高背着张伟跟在后面,我和江瑶走在最后。
中途他们停下换人顺便也歇了几次,一路走走停停终于走出了下层墓室的甬道,回到了上层后室。
等在外口的人们看见我们出来,赶紧过来接过张伟。江教授交代了些事情,便全数退出了修陵。
当我们走出墓道,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经过这一番惊醒动魄的经历后,整个人觉得疲惫不堪,不光是身体上的疲乏,心理上也饱受巨大的压力。张老在外迎着我们,他说了些什么我都没听进去,就匆匆回到营帐倒头躺到床上,顿时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不少,渐渐便失去的意识。
等我醒来时看了看手表,尽然已经快23点了。我起身坐在床边,发现老高已经进入梦乡,而公子哥的床仍旧空空如野。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这家伙是死是活,出来的匆忙竟然把他给忘了。睡了一觉,感觉整个人精神了很多,只是一声汗味和灰尘让人觉得极度的不舒服,于是拿起换洗的衣物和毛巾向浴室走去。
走出营帐,深深地吸了口夜晚凉爽的空气,夹杂着树木和农田的味道,感觉无比的清新。环视四周,经过一天的劳作,大多数人已经熄灯休息了,只有几顶帐篷还亮着灯光。我拿着衣物借着月光走进临时搭建的浴室,用水淋去一天的污垢和疲惫。
闭上眼,感受水流于肌肤撞击,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回向起在墓中的一幕幕,很多疑问再次盘踞我的脑海。
为何在这原为梁武帝修建的陵寝里,会出现徐氏的古老图腾。就算有,那也必须是萧姓啊。而且为什么陵墓修建的是两层,而这么大的工程史书上却只字未提。一个皇族陵墓竟然还能被人肆意改建为凶穴更是奇怪,太多大多的疑问没有解答。不去想那个塔陵,这个修陵就已经十分神秘了。从第一次进入修陵地宫,就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似乎有种永远都走不出去的感觉。
一时想的出神,都没注意到有人走进了浴室。在我隔壁的淋浴间打开龙头冲洗了起来。原以为怎么晚了只有我一个人还没有洗漱,没想到还有人没洗。正当我想拧干毛巾,手臂伤口处传来一阵疼痛。看来要是再用些劲伤口就会裂开了,好在不是我一个人在这,想想只能麻烦隔壁的哥们帮下忙了。
我走出淋浴间,推开隔壁的门,“哥们,麻烦……”一句话还没说完,我整个人呆立在门口。只见江瑶全身赤裸呆呆的看着我,我们俩就这样相互对着片刻。终于从她口里爆发出一声尖叫,把我下了一跳。随即只见脸盆肥皂盒向我面门飞来,正中鼻梁,把我打翻在地。
她裹上一条大浴巾夺步而出,我躺在冰凉的地上,鼻子一阵阵酸痛,眼泪夺眶而出。我擦了擦眼水爬站起来,鼻子一热只觉得有什么从鼻子里淌了出来。呆子也知道是鼻血涌出,我看都没看,打开龙头冲洗了起来。这丫头下手还真够重的,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流血。说实话,因为光线的原因,其实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只是一个大概的轮廓而已。但不得不承认,即便是那轮廓,也凸显出她那完美的线条。
因为无法拧干毛巾,只好用上衣把水擦干。裸露着上半身,走出了浴室。江瑶已经穿戴整齐,站在浴室门外等着我。我回头看了看,浴室门外的墙上用红漆写了个女字。我靠!竟然是女浴室,原来是我摸黑进错了浴室“臭流氓!你活腻歪了是吧?”她一见我走出浴室就上前气冲冲地骂道,但是显然她并不想让别人听到,说话的声音并不高。
我结结巴巴的解释了半天,又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走!”突然她拉着我往她的营帐走。这一举动着实吓了我一跳,但我也不敢太过挣扎,因为她拉着的是我受伤的那只手,缠绕在胳臂上的纱布已经映出了红色。
她的营帐是她一人专用,里面布置的干净简洁。
“坐下。”她让我在床边坐下,转生从背包里拉出了药瓶和纱布。“伤口裂开了吧?要重新包扎一下。”说着,他捧起我受伤的手臂,拆掉了湿透的纱布,换了药重新包扎了起来,又给我红肿的鼻梁涂了些消肿的药。
看着她专注的神情,真的觉得她就是位白衣天使,正在给自己的病人细心的包扎。给人一种特别温柔安全的感觉,想想在墓中几次都是她在危难之时救了我一命。这样的女孩怎能不爱呢?何况是一位拥有羞花闭月之色的美女。
“看什么看?”发现我傻呵呵的看着她,她瞪起眼睛狠狠的说道。“是不是在想什么下流的东西?”
“啊?没……没有啊!”给她这么一吓,心中怦怦直跳。
“今天的事情不许和别人说,知道吗?”她目露凶光,“不然老娘我宰了你。滚!”
“是是是!!!”我边答应着边退出了,要说刚才那一瞬间感觉她是白衣天使,现在可以说是白衣恶魔。但是即便是如此,我发觉我已经爱上了这只小恶魔,看着手臂上包扎专业的纱布,心里乐滋滋的。
我刚想转身回去,却发现不远处得帐篷外站了一个人一直看向这边,他发现我看见了他,便向我招了招手。我走进一看原来是江教授,看来他已经看到我从江瑶的帐篷里出来的,心想又要被教训了。
他看了看我的受伤的手臂,“伤口怎么样?”实在没想到他一开口竟然是这句,虽然语气仍旧很平淡。
“恩!江瑶刚刚给换了药,没什么事。”赶快澄清下我们什么都没做,省的他误会,现在长辈的头脑比我们还复杂。
“恩!那就好!”他点点头,“进帐篷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哦。”我倒是很好奇,他会给我看什么?我们明显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有什么信息他是不会透露给我的。当我走进帐篷更是奇怪了,张老竟然也在他帐内,坐在桌前眉头紧锁盯着桌子上两张图。
见到我进来抬起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了一下我,我刚坐下便开始询问我玉璧的事情,我便大概把我们在皇业寺的经过说给了他们听。听我诉说完后,两人眉头皱的要挤在一起了。
“在甬道里和你们分开行动后,我们在另一边找到了另一件墓室。”江教授点了只烟说道,“里面除了一张空的棺床外只有一块石碑。”
“石碑?”在墓里摆放石碑,那无非就是墓志铭了。这是解开古墓谜团最关键的线索。我赶忙问道,“那上面有什么线索?”
“有是有,但是……”张老也点起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很奇怪,你还是自己看吧。”
我走到桌边,上面铺着两张石碑的拓本,一幅画一幅字。我的目光一下就定格在了那幅画上,因为那幅画我这段时间看的太多遍了。那正是我在青花瓷和信纸中看到的那副修陵全景图。不一样的是,这幅画中修陵外的表建筑完好无损,明显是修陵建筑时就绘制而成的。
“这幅是修陵的外景图。”看着这画我心里直打鼓,也许他们已经知道了塔陵的事情。
“是的!但是问题不在这里。”江教授指了指碑文。“你不觉得这碑文很怪异吗?”
我再一看碑文,立即发现了异常。这本文竟然是用小篆刻写,这本是一件不该发生的事情。在南梁时期,石刻书法都用楷书书写。这种小篆在当时已经是属于古代的文字,已经不再使用。为什么这墓志铭要用他人不懂的小篆刻写呢?
我压住心中的疑惑开始细细研究起碑文。
“天监元年,帝初登基。欲修陵于祖,诏将进殿。将受命,领军两万,寻龙穴掘。次年,将领徒十万,穿泉以为陵。普通八年,帝归殿。诏将改陵,以方更圆。帝巡此,大悦,赏金万两。大同二年,帝建寺,东下木为塔,另作塔陵。此为疑陵,守塔陵匙。捕蛮蛮以闭陵墓。——大梁发丘将军徐博记”
看完碑文让我全身发寒,特别是最后几个大字让我心惊不已。这碑文的前半部份内容大致和墓道中的壁画相吻合,后半部分则记录了关于塔陵的修建,而且其中提到了一个我都不知道的秘密,这修陵中既然藏着开启塔陵的关键。还有一点我们可以确认,刻这块碑的人也就是这个修陵的设计者,那个我们在墓道壁画中看到年轻将领,他的名字竟然叫做徐博,而且他的官职更加令人惊讶。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一直这样一幅表情。
“大梁发丘将军徐博”江教授一边重复着这句一边上下打量着我。
“怎么?你们不会认为这个人是我吧?这也太扯了。”我看着他们异样的眼神,感觉浑身不自在。
“我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