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接过木盒,打开。
里面是一张折起的纸。
何夕把纸拿起,在下面有一把银白色的钥匙。看光泽,应该是铂金打造的。
何夕展开纸,上面只有简简单单两行。
两行都是数字。
“这是我在瑞士银行保险箱的编号和密码,下面那把是开启保险箱的钥匙。这场风波过后,我不知道海勒国际还能剩下什么,这是个足以击垮任何企业的大丑闻,好在我的那些不动产总该能保住给你。而这个保险箱里,是我一生研究的成果,包括对太岁的研究和一些修炼金丹的道家功法。”
“那父亲你?”何夕听出了范海勒话中的不祥之意。
“但是作为你的父亲,我还是希望你动手术,把那个还未成形的太岁拿掉。我的研究还没有进展到元婴这一步,所收集的功法到底能否有效,也没有经过实验。毕竟这是一项前无古人的研究,途中危机重重,你就这么去修炼,实在是太危险了。”
“父亲,你告诉我,你准备要干什么,你可别干傻事啊。”何夕上前一步,抱住范海勒,眼泪又一次流落下来。
“傻孩子,”范海勒淡定地笑着,“不是有人替我照顾你了吗?”
香港国际机场。
飞往日内瓦的航班还有四十分钟就要起飞。
“不再考虑一下吗?”
何夕看着我,摇头。
“这是我父亲一生追求的东西,我父亲、哥哥还有伦勃朗,他们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有希望能实现他们梦想的我,又怎么能因为爱惜生命而不去尝试。”她笑了笑,说,“或许,我能获得永生。”
我轻吻她光洁的额头、鼻尖和柔软的嘴唇。
“我等你回来。”
范海勒死了,在我们见到他之前,他就给自己注射了病毒,和让范哲致死的元凶一模一样的病毒。两个儿子接连死去,研究也无法再进行下去,他早已萌生死意。在与铁窗中度过余生相比,他选择了比较体面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让他在死时稍感欣慰的是,他的女儿将继承他的梦想,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
回到上海,下了飞机刚打开手机没多久,我就接到了郭栋的电话。
“那多,有个糟糕的消息。”
“怎么?难道还是有人被感染了?”
“不是,是关于病毒骑士。”
“赵自强不是被你打死了吗?”
“我们的法医负责对他的尸体进行解剖。今天早上,那位法医失踪了。”
“法医失踪?这个病毒骑士有什么关系?”
“一起失踪的,还有原本附在赵自强身上的太岁!”
“什么?!”
“‘等待亡者归来’。这是他在解剖室里留下的话,用刀刻在赵自强的胸膛上。”
等待?那会是多久?
我等待何夕归来,又需要多久?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