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剑孤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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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剑孤虹-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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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银枪断魂
    如今的江湖就如一汪秋水。看似平静却又暗涛汹涌。江湖辈有新人出,而这‘八大银枪’却如繁星中的北极星,夺目闪耀。‘八大银枪’可谓是当今江湖新辈中的佼佼者。而这‘八大银枪’之首‘梅花银枪’丁奉诚的名声却不在七大派掌门之下。‘追风银枪’张子恒排名只之其次,也是江湖中新一代的新星。    张子恒的祖辈却都是老实的生意人,只是到了他父亲这一辈却有所不同。传闻他爹张关行是一个老实的生意人。生意人做生意不仅要靠机灵的头脑,有时也要靠运气。    二十三年前,却来了一个陌生的蓝袍中年人光顾了他的当铺。这个中年人脸色残白,前胸上似还有点点血迹沥出。张关行做生意多年,总也是能看出些端倪来。他知道这个人一定受了很重的外伤,而且伤势很重。做生意的人很少有人会有同情怜悯之心,而这张关行却生来有一幅好心肠。所以他们这祖传生意到了他这一代已不如往昔的兴旺。    这中年人来当的东西也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有人当妻,有人当儿。他已觉得可以接受,他的第十三个妾氏也是他从这当铺中而来。而这个中年人当的不是一般的东西,他当的一柄枪,一柄看似很普通的枪。但当他仔细一端详却大吃一惊。这貌似风惊欲倒的蓝袍中年人当的这柄枪竟是一柄纯银的枪。但不管是什么枪,对于他们生意人来说都没有多大意义。他们求的不是这些,他们求的只是财而以。但看那中年人疲惫而淡弱的神眼,他隐约感到他一定很需要这些钱,这些救命的钱。    当时张关行买下了这柄枪,以一个天价买下了这柄枪。就算这真是一柄纯银的枪也值不了这个数。中年人拿着钱飞奔而去。张关行看着他留下的银枪,银枪纯白透明的枪锋上竟刻着了一个字‘邱’,‘碧血银枪’邱凤白。看到这个‘邱’字,张关行顿时惊骇莫名。他实在想到这一柄天下闻名的第一枪会光顾自己的小店,更想不到那柄江湖人为之拼命而欲为之所有的银枪竟会在自已的手里,这是多么荒唐滑稽之事。    张关行想了良久,心里已在后悔了。他如今拿着这一柄银枪与拿着一烫手山芋何异。所以决定如果这个蓝袍中年人再回来他一定把这柄枪还给他。但他等了一个月,那个蓝袍中年人再也没有回来。他知道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一个以枪为名的侠客不会抛弃自己的兵器而去,除非他已死。    张关行已将这柄枪放进了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江湖中那些想争夺些枪的人怎么会想到这柄银枪竟被放在当铺里面呢?张关行突然觉得这个中年人的确有非常人能及的智慧与思想。他却不禁暗叹道:“你为何一定要选我呢。”有了这柄银枪,他的生活也因此而改变。    有些事情是注重要改变的,世事本没有一成不变的。只是看你如改变而以,是将它变好,还是变坏。    冬日的阳光就像忧怨少妇的笑容,难得一见。那是入冬的第一个清晨,一个穿着素衣的中年妇女走进了张关行的当铺。这样的人多了,所以他也未在意。可是这女人和其它人都不同。因为他要当的东西也是一件与众不同的东西,也是张关行做梦也想不到的东西。这个妇人来当的是一个用蓝布包裹的账本。帐本只对管帐的有用,她来当这个,张关行自然心里犯惑。妇人将那蓝布包裹的帐本放在柜台前,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她只说了一句话“既然那银枪阁下已收了,也将此收下吧。”来当东西的既然不要钱就走了,这可也是张关行做生意来的第一次。他听不懂妇人的意思。    一个身受重伤的中年人来当银枪,已够不可思议的了。再加之这个中年妇人来当这个帐本,而且没有收钱就走了。张关行发现在自已这两个月来遇到的怪事真是出奇的怪。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和命运会因此改变。    但命运改变的时候本就来得无声无息!    没有人左右命运,只有命运安排着人的命。难道这就是张关行的命,他的命运似乎就因为这两种东西而改变。    三个月后,这个生意人从此消失在‘溪水’街头。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他带走了他的财富,带走了银枪,也带走了那蓝袍包裹的帐本。谁说人不可以变身,人是可变身的,而且可以变幻法术。    当张关行从‘溪水’街头消失那一刻,就注定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这个生意人了。当有人在江南看到了个身背银枪,头髻高垂,双目神采飞逸的中年侠客的时候又有谁会将他与那平凡的生意人联系起来呢。    当街头小巷里都传说这一柄神枪力战华山三杰,江南七雄,华宅双鹰的时候,人们只会提到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就像是从天而降,没有人知道昨天这个人竟是一个无名的当铺老板,他们只知道他现在已是江南最出采的一柄神枪,他们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张鹏飞”。    年过五旬的老人竟会在一个月之中成为江湖中的另一个神话。张鹏飞不相信,但他又不得不信。当他再翻开那蓝袍帐本的时候,眸子里都射出一丝兴奋的光芒。这本帐本他已烂熟于心,但他还是不忍将它毁灭。他决定要把他传下去。    一个年轻人能在一夜之间成名已不是江湖中的奇事了,而他这般年纪却能在一夕之间成名却的确让很多人都想不通。毕竟江湖中也不乏智者,已有人隐约感觉他这柄枪并非寻常之物,已有人猜出他的这柄枪的来历。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在这个血腥艰险的江湖中并没有就没有永远的密秘。    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已有几个江湖中很最地位,很有势力的人找到了他。他已近几乎丧命在他们手里。有些东西是很难改变的,有些东西并不会因为名字的改变而真改变,那就是一个人的心。天生张关行的心就很胆怯,虽然后来因为这柄枪,他的的胆子也看似大了起来。可是当他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这种胆怯又浮上心头。    一个月后,这柄银枪又黯然消陨。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有张关行自己知道这个江湖并不属于他。他也不想让他的子孙走近这个江湖,因为他这三个月的江湖生活已让他清了这个江湖。这个江湖中的凶险,勾心斗角,生杀离别不是他们这样的能理解和接受的。他现在已很怀念自己以前的生活,虽然平凡但他心里面却很踏实。他睡在床头从来就不担心明天早上起来头颅会不翼而飞。    生于平凡归平凡,也许就这就是他的命。其实这也是大多数人的命。平凡却也是人生的另一种境界。    残灯,冷月。西居湖。    孤灯,残影。张子恒坐在书桌前轻挑灯盏,他在看书。这本书很沉旧,书面很旧但却没有一丝微尘。这书的表面还有一张蓝布包裹着。现在他已翻到了最后一页。    他已站起,他身有枪,银枪。    门外的湖水一片宁静,那湖边的幽兰似已开放,暗夜里淡淡的幽香四逸。张子恒很喜欢这种香味,在屋里这种香味很淡,所以他走了出来。他知道哪个地方是欣赏这幽香的最好地方。    他手中已有枪,他静静的向湖中心走去。有一条长廊横纵于湖心之间,把东月阁与这种陆重楼阁系于这长廊之间。长廊的中间也是西居湖的中央有一‘风尘靖月亭’在这亭中不仅能欣赏这湖光月色,也是幽淡雅适逸之地。他很喜欢这个亭子,也很喜欢这一湖冬色。    长亭,把酒,银枪。这种情景是多么的神往惬意。但现在张子恒的脸上却十分的凝重。他的银枪似在月亮下闪着阴森的寒光。    张子恒站在亭子的中央,目光却在湖面上搜索,就像搜索猎物一般的搜索。湖面依然平静,但他的心很冷。张子恒冷冷的望着那一湖冬水,冷笑道:“出来吧。”    湖平还是很静,无声无息。那一轮明月还是依然清朗。    湖面上有一个人,一个站在冰面上的人。湖面已结冰,而这个人就站在冰面上,离亭近若犹远,张子恒只能看清他手中的剑,因为剑上有光,月照刀上的冷光。他看不清他的脸,但他却很熟悉这种感觉,因为这个人身上发出的剑气他太熟悉。    张子恒好像并没有感觉很惊讶,只是冷冷的说道:“你来干什么。”他知道这个人对他一直都抱有敌意,但他也知道他的实力,他是要不了他的命,所以他本就不担心此人。而且他们都是左如阳的‘朋友’。所以他应该不会是来要他命的,他是这样认为。一种错误的判断已足够致命,何况现在他还犯了另一个毛病,他低估了自已的对手。    剑光一闪,从湖面飞来。没有征兆,张子恒也没有想到这一剑这么快就你刺来。这一剑来得太突然,对方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一剑已迎面刺来。    一惊之下,张子恒手心一反,朵朵枪花挑起。他这一招也是万急之下出手的,他的目的只是想挡住对手的这一剑,所以他这一枪并没有尽全力。他没有尽全力,可是对手已尽全力,这一剑已是他全部剑法的精髓。    也许这人的剑法的确不是他的对手,这一剑来得太突然,他根本想不到这个人真的会是来杀他的。因为他永远想不到他来杀他的真正理由。一剑破枪而入,直透张子恒的心藏。张子恒不明白这一剑怎会要他的命。他的枪本可以接住这一剑的,而且这拼命的一剑破绽也太多,可是刚才他却错过了很多机会。也许当他倒下去的时候,他才明白他爹临死的时候留给他一句话“这个江湖本不属于我们这种人。”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但为时已晚。    邓灵已拔出一剑,剑上还有血,张子恒的血。人已死,邓灵看着倒在脚下的张子恒一眼,叹道:“我本杀不了你,他也说过。”    他口中的他自然就是那瞎眼神卜。那瞎眼神卜只送给一句话“见时无语,一剑致命!”    现在他终于明白瞎眼神卜的话,他用的只是一种心理战术罢了。瞎眼神卜卜这一挂自然是对张子恒这个人很了解,他知道张子恒绝对想不到邓灵会一语不语向他刺出这要命的剑。他更清楚张子恒的心理。他知道,张子恒也知道邓灵的武功绝对要不了他的命的。就算邓灵刺出这剑他绝对不会去拼命,他一定会先把这一招化解开来挡住这一剑再以图后进。如果邓灵这一剑没有得手,死的绝对不是张子恒,而是邓灵。瞎眼神卜知道这个道理,张子恒也知道。所以瞎眼神卜正是利用了张子恒这种心理,所以这一挂不仅算得准,也算得险。    险中求胜,大智者所为。智慧有时候比武功更有用。邓灵终于懂了这个道理,他不禁笑了笑,笑得很苦涩。看着倒在脚下的张子恒,这个曾经的对手倒下,他的心本该很高兴的,但此刻他的心却很痛苦。    强敌消逝,胜者矣哀!###第二十六章   血洗恩仇
    冷酒,酒杯在铁开山手中打转。他似在思考着什么,他在想什么呢?人都有一种潜意识的感觉。他似已感觉到什么,杯中酒久久不能入喉。    这里是“鸿云山庄”的后山,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出入。他看着在手心打转的酒杯突然想起南宫复死时的情景,想起南宫复死时的眼神。想到这些,他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一年中,他没有一天晚睡好过,每当他每次入眠的时候都会做同一梦,一个让他胆寒的恶梦。    酒是给人喝的,现在他还是下定决心把这杯冷酒喝下。酒入愁肠,心中却是丝丝苦涩。铁开山跟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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