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子闻言,眼角微微一动,没有应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寒冷肃杀的气氛。
吴歆看着眼前的玄灵子,看着眼前的众人,他绝望了。
随后,只见玄灵子双掌推了出去。
看见昔日里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师父的双掌像自己袭来,吴歆闭上了眼睛,至少死在师父的手下,多少能偿还一点这三年来对自己的养育教诲之情吧。
片刻后,玄灵子的双掌印在了吴歆胸口上,瞬间,吴歆这个人被漫天的白光所淹没,整个人随着那白光倒飞了出去。
吴歆只听见自己耳边风声尖锐呼啸,自己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随后便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刚刚师父那一掌的却打在了自己胸膛之上,现在自己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可是那一掌似乎没有任何力道,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痛楚。
想到此,他豁然睁开眼睛,同时,玄灵子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你一定要活下去,要努力活下去,走得越远越好。”
这陡然而发的一幕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愣,亦或许是逗没想到玄灵子会这么做一般,直到吴歆飞出了大殿之内,到了广场上空的时候,玄阳真人才率先反应过来,只见他身形一动,便要追上去,于此同时,玄灵子也是白光一闪,便挡在了他身前。
“掌门师兄,玄灵子违抗掌门法旨,师兄要罚要杀,玄灵子绝无半句怨言,只是这吴歆还请师兄网开一面。”玄灵子开口道。
“师弟你让开,此子既然与魔教有干系,我若就如此因你一言而不顾大局将他放走,且不说以后如何服众,要是日后他带领魔教来攻我洞天派,更是后患无穷。”玄阳真人厉声道。看得出来,此刻他是动了真怒。
随即,只见他便身形一动,准备绕开玄灵子追出去。
玄灵子见状,也是身形一转,再次挡在了玄阳真人前面道:“师兄,吴歆他只不过是一个孩子,而且此刻体内还有被黑无常打入体内的煞气,连我都束手无策,此番师弟虽然放走了他,那也是九死一生,师兄就网开一面吧。”
“不行,吴昊天与秦梦雪两人道行高深,不见得就没有化解他体内煞气的办法,此子不除,我心难安,你让开。”玄阳真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玄灵子闻言却是依旧站在玄阳真人面前一动不动。
玄阳真人见状,转头对站在一旁的玄真子和玄诣霞两人道:“玄真师弟,诣霞师妹,你们快去追。”
“是,掌门师兄。”两人应了一声,便要追去。
玄灵子闻言,身形一动,急忙闪身到大殿门口处,缓缓涩声道。“师兄与师弟师妹若是执意要追,那就先过了师弟这关吧。”
“师弟,你怎么不开窍呢,快让开,你修为不如我,便是我你也拦不住,更何况还有玄真师弟和诣霞师妹。”玄阳真人道。
“师弟自知不是师兄对手,可是今日,做师弟的不自量,但玄灵子自信若只是拖住师兄们三人片刻还是能办到的。”玄灵子道。
玄阳闻言,也知道玄灵子说的也是事实,更何况四人毕竟是三百多年师兄弟了,要说真动手也不可能,只见衣袖一甩,对着一旁的玄真子道:“传我法令,命司徒剑秋、周雄和林松三人,各带十名弟子下山,全力追捕吴歆。”
随后便转身向内堂走去。
“是,掌门师兄。”玄真子应了一声,便退出了大殿。想来是传令去了,而一旁的玄诣霞,看见掌门师兄与玄真都走了,自然也带着弟子离去了。
玄灵子看见场中这般情形,总算松了口气,知道师兄已经让步了,至于派出去的弟子,一来不一定能追上吴歆,二来就算追到了,平日里大家都对他颇为照顾,这些玄灵子也是知道的,所以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想到此,他也退出了‘玄心殿’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刚出大殿下了石阶,便看见一行数十道光芒从广场上空掠过,想来是玄真已经把掌门的命令传达了下去,众人已经下山去追吴歆去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久之后,吴歆与魔教有关系,很有可能是魔教卧底的消息在整个门派中传开了,顿时引起一阵轰动,那些本来就对他有成见的人更是嗤之以鼻,扬言被自己抓到他要将他怎样怎样。
“司徒师兄,掌门传令要我等三人带着师弟们去追吴歆师弟,这要是遇上了,真得把吴师弟带回去么?”三人御空而行出了山门后,周雄开口问道。
站在一旁的林松闻言也是转眼望向了在两人中间的司徒剑秋,他们二人都是玄真门下的弟子,当时二人并没在‘玄心殿上,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师父回来也只是说了吴歆吴师弟与魔教有关系,掌门命他二人随着司徒剑秋一起下山追捕吴歆,至于其他的事,玄真也没来得及说,但是司徒剑秋却不然,他本就是掌门真人的弟子,事发时他就在场中,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所以此刻,二人都望向了他。
“两位师弟有所不知,当时恩师的确是起了杀心,可是玄灵子师叔为了保全吴歆,已经是不顾性命,不惜不顾四人同门情谊与恩师和两位师叔对立,但不管怎么说,恩师与师叔他们毕竟三百多年的同门情谊,最后恩师还是让步了。此番派我们下山,不过是面子上挂不住,找个台阶下而已,没遇见吴师弟自然是好,我等若是真遇到吴师弟,咱们绕开他,装作没看见便是。”司徒剑秋说道。
“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要抓他回去呢,只要不与吴师弟动手便好。”周雄说道。
与此同时,天玄山脉几百里外某处,只见吴歆此刻正御空而行,只是此刻的他眼神涣散,意志消沉。耳边还在回荡着师父那句:“你一定要活下去,要努力活下去,走得越远越好。”
此刻的他出了天玄山范围内,站在天际之上,自从上山后这三年来,出了上次和她一起下山去过‘黎城’城里与半月前下山前往中州那一次,自己重来未曾下山过。而现在父母失去了消息,天下正道又视自己为魔道余孽,却是不知道这偌大的世界,自己能去哪里了。
不过他没有忘记师父所说的话,叫自己好好活下去,在仔细思考一番后,便向着中州的方向破空而去。
此刻的他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师父,玄阳真人已经打算就此放弃,以他这三年来在洞天派内对掌门的了解,认定此刻他已经联络了其余两派,恐怕对自己欲除之而后快,一路上,他无时无刻都在担心遇上昔日的同门,怕与他们刀剑相向,一路上更是片刻不敢休息,不但如此,还是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躲在云层之中。不过这一点倒是他多虑了,因为就算玄灵子要通知另外两派,消息也绝对没那么快。
可是有时候,命运就算那般捉弄人,吴歆本就有伤在身,体内那股煞气皆是每日师父用真法帮他压制,平日里发作时虽痛苦,但还是勉强忍受得住。可是此刻那股煞气没了镇压,发作后直疼得吴歆是犹如受那千刀万剐之刑,体内就像是有上万只蚂蚁在啃食自己一般。
感受到体内煞气发作,吴歆连忙身形一动,往脚下一座不知名的山头飞去。在煞气的侵蚀下,只见他落地后竟是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此刻的他疼痛难忍,也顾不得站起来,连忙盘膝而坐,就要运转功法抵制那股煞气的侵蚀。
只见他盘膝而坐运转功法,身上白光渐起,片刻后,却是一口鲜血喷出,脸上满痛苦之色更重,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了下来。
“没用的,你不能运转道法与那煞气抵抗。”此刻,剑心的声音在脑海中响了起来。
“为什么不行,那要怎么办,我受不了了。”此刻的吴歆,面无血色,煞白无比。
“你还不明白么,此刻那煞气与你体力通灵传承的主人的道行灵力手相互抵制抗衡,你若要强行运转道行与起抵抗,只会刺激两股力量更加激烈的缠斗,要想解决这煞气,除非你学会控制这股煞气,把他化为己用。可是,控制煞气的功法,乃是魔教功法,只有魔教中人会使用。”剑心道。
“啊……”只听吴歆一声长啸,片刻后更是满地打滚的道:“那我该怎么办,我已经受不了了。”
我想此刻没人能体会到他究竟有多痛苦,要不是他心性坚韧,一直记着师父那句要他好好活下去,恐怕此刻的他早已自刎了。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停止抵抗,封住自己全身经脉,减少两股力量的冲突,打坐以呼吸吐纳之道缓解痛楚,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有没有效果我也不知道。”剑心道。
如今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吴歆闻言,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连忙在自己身上各大穴道处连点几下,然后盘膝而坐。小半柱香后,他面上的痛楚之色终于缓解了几分,不过已然眉头紧皱。就那般坐在地上。
时间正一点点的流逝,渐渐地,夜幕开始降临,夜,悄悄的来临了。
“轰隆”忽然,天空一记惊雷咋响,随即只见天地间电芒闪动,片刻后,只见黄豆般大小的雨滴冲控制洒向各个角落。
饶是在地上打坐的吴歆乃是修道中人,此刻又有伤在身,更是不得不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寻找避雨的地方。
只见他起身后,沿着小山丘的山间小道缓缓地走着,不过毕竟是有伤在身,没走几步,便摔得满身泥泞不堪,或许是老天怜悯,在穿过一片小树林后,一座土地庙出现在了他眼前。
看见眼前的土地庙,仿佛在无尽的黑暗看见一丝黎明的曙光般,只见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走了进去,然后重重的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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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上官凝香
“真是倒霉,这老天也真是,日落之时还风平浪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居然下起这么大的雨,居然第一次出门就遇到这么坏的天气。”此刻,只见一道湛蓝色的光芒在林间穿梭,而那抱怨的声音,正是出自哪蓝光之内。
上官凝香今日非常郁闷,从小到大由于种种原因,自己的爹爹重来不让自己出门半步,把她看得紧紧的,不过前些时日由于发生了一些事情,父亲忙着处理,便无暇顾及她,趁此机会,她便偷偷跑了出来,可是谁知道这刚刚出门不到三日,便遇到这等事情,自己几乎就要被淋成落汤鸡了,而看着阵势这雨一时半会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无奈之下她只得在那林间穿梭,一来可以借树林遮挡,二来也想找个避雨之所。
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林间穿梭一阵后,果然被她找到了一座土地庙。只见她面上一喜,二话不说便飞了进去。
进庙后,只见她轻轻落地,站在庙中环视了一周,只见四面残亘断壁,破败不堪,女子向来颇爱干净,看见这等景象,顿时皱了皱眉。可是当下正下着大雨,虽然对于待在这等地方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可是无奈这雨似乎压根就没有停的意思,相比被雨淋,恐怕任谁都会选择这能避雨的破庙。
念及此处,她便也不去多想,站在那里整理仪容。
只是那场雨颇大,此刻的她鬓角依然挂着水珠,身上衣衫尽湿,不多时从她身上滴落的水滴已然把她所站之处四周地面尽数打湿,形成一个小水潭,而那湿湿的衣衫穿在身上,更是难受。
只见她微微皱眉,犹豫了片刻,便见她竟是在那庙中开始宽衣解带起来,随着她的动作,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去。
片刻之后,她便那般一丝不挂的站在那庙中。
随后,便见她拿起一件衣物,握在手中,然后用力的拧了拧。看来她是想把衣服全部拧干。
而此刻,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