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制一番,以后也省下些时间。 既是做了决定,余斌也不再耽搁,瞬时便出了隐竹楼,朝着云霞山炼器阁飞去。 炼器阁内,布置的同炼丹阁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里面摆放的炼丹炉换成了余斌不懂的一些瓶瓶罐罐。不过炼器阁内比起炼丹阁来却是热闹了许多,虽然算不上纷杂,但是比较拥挤。这样一来登记的人手也不只一个,而是东西两方各一人。 来炼器阁的同门都老老实实地排着队,一人接一人进行登记。另余斌不明白的是有的修真者在登记的时候会用灵石购买几个摆放着的瓶子,也不知用作何处。 轮到余斌登记之时,余斌便恭恭敬敬地朝着登记之人问出这个问题来。 “这位前辈,在下有个问题想要请教。”登记之人面上看似年老六十许,修为余斌一样是看不出的,又是一位结丹期以上的前辈高人。 此人倒很是随和,和蔼的抚了抚胡须道,“呵呵呵呵,小兄弟是第一次炼制法宝吧。这些瓶内装的都是一些帮助融化炼器材料之物。万物生生相克,有的练气材料坚不可摧,光靠地火很难让其溶解,更别提融合炼制了。但若是加上材料的相克之物,那便可以省了许多气力。” 而后又看了看余斌,接着道,“小兄弟第一次炼器,怕是不知道哪些材料能与他物相克,老朽这里有一些材料的记录,便复制一份给小兄弟吧。” 说完却是随手一挥,已是复制好一份玉简来递给余斌。余斌恭敬地接过,带着淡淡的笑,真心谢道,“在下多些前辈!” 老人点了点头,为余斌办了登记后,便让余斌按月交了灵石。余斌只是把锐金石融入白痕内罢了,要不了多少时间。但租用炼器房最少也是按月来算,余斌只好租用一月。至于你有没有在炼器房内呆上一月,炼器阁的人可不管。 余斌按着玉简上的门牌号不一会便找到了丙字五号,推开门走进去,余斌不禁一笑。原来屋内建筑同炼丹房简直是如出一辙,毫无区别。只是炼丹房内地火上方有一个放炼丹炉的架子,而炼器房内地火上方有的却是用一块透明晶石把地火给固定在其内,想来应该是这样可以方便操作些。 余斌淡淡笑笑,关上房门,走到晶石固火旁边盘膝坐下。余斌伸手拿出白痕,青绿色的笔杆,晶莹剔透,没有水晶那么透彻,却带着一股朦胧的幽绿之感。白色的狼毫柔顺却又有力,笔尖略弯,一个优雅的弧度。余斌用拇指轻轻摩擦着白痕略微冰冷的笔杆,笑了笑,不再犹豫,把锐金石拿了出来。 余斌轻轻一抛,锐金石落入地火之中。余斌用少许灵力控制着锐金是浮在地火中,承受着灼热的燃烧。锐金石虽然坚固,但是把它溶解并不是特别困难,它的熔点并不高。炼器其实主要考耐性,技术含量需求倒不高,只是在融合的时候需要注意一些便好。 余斌百无聊奈的控制着锐金石,只要不让它落下便好。余斌关注了一会,便知炼器同自己理解的差不多,便不在关注锐金石的熔炼,从乾坤袋内拿出一本不知名的书来,默默的读起来,只是偶尔抬头看一眼正被烈火熔炼的锐金石。 这样过去三四天,锐金石在地火中一点一点的融化成了一滩略带银色的液体,奇怪的是原来的金色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余斌自是不理会这些,用灵力小心的白痕毫围住,在控制着银色的液体朝着笔支慢慢靠拢,银色的液体一瞬便把笔支融入其中,余斌想着奇妙繁复却又简简单单的花纹,慢慢地把它们溶为了一体。知道完全融合,余斌才松了口气,虽然都说炼器不难,但与怎会不知,想要炼制出好的法宝,又且是那么简单!要不然修真界早就极品法宝满天飞了,又怎会是这番情景,一件稍好的法宝都会引起众多修真者的惨烈厮杀! 余斌控制着融合完毕的制符笔从地火中飞出来,也不顾是否烫手,一把便用手接住。颜色相若以前要深上一点。幽绿色的笔杆,清澈透明,没有杂质。笔杆上的银白色花纹若隐若现,好似人体的血液一般隐隐流动,时而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花纹比原来明显一些,却也好看了不少。狼毫依旧亮白优雅,没有任何变化。比以前更加优美的白痕静静地躺在余斌宽大的手中,余斌手一动,拿起顺着在控制挥动几下。眼中略微闪烁,嘴角勾起一个笑来,对重新炼制过的白痕满意之极。 目的既然已经达成,余斌也就不在浪费时间,心情愉快的拿着新炼制好的白痕回了隐竹楼。 隐竹楼内,余斌坐在凳上,也不急着炼制符咒,而是先为自己到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品着,微微的苦涩之味让余斌的心境平和无波,眼神也随之冷静下来。不知何时,余斌已经养成了品茶让自己心境平和的习惯。 余斌放下茶杯,拿出一叠空白符纸,工整地摆放在桌上,一手则是拿起白痕,手中凝注灵力,顺着笔尖在空白符纸上画出。余斌此次是尝试炼制高阶符咒,神情凝重而专注,全部身心都融入了此次炼符之中! 四五个时辰不知不觉便已过去,笔尖渐渐有些阻塞,本就缓慢的动作更加难以前进,而此时符咒还差一小部分没有完成。高阶符咒中要烙上的符文很多,灵力的控制也越来越难,与中阶符咒那是不能相提并论。但此时高阶符咒已是完成了一大半,已余斌的心性自是不愿放弃。也就稳了稳心神,控制着笔尖缓慢的在符纸上动着。灵力输出的越来越多,余斌体内的灵力迅速的减少,而符咒也快要完成。终于余斌坚持着把最后一笔符文画下,符咒闪过白光,余斌知道这张符咒算是炼制成功了。 而此时余斌的额上已是冒出来一层薄汗,余斌手一松,全身已是疲乏之极,灵力消耗过度,体内灵力半丝也无,空空如已。余斌身体往后一躺,已是软软的靠在椅凳背上,一丝力气都没有,手也软软的垂下,白痕早已落在桌上。余斌深深地呼吸着,闭着眼缓缓自己的疲惫的精神和身体,心中淡淡苦笑,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 余斌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咬牙也要炼制出几张高阶符咒来,作为应急之用。 此后几日余斌便一直呆在隐竹楼内,没有出门半步。当然,由于余斌同凌云观内其它同门没有太多接触,自然也就没有人来打扰余斌制符。 其实在余斌不在的这段时间,唯一来找过余斌的却是周婷。周婷对寒夜之事并不死心,心中对寒夜恋恋不忘,又忍不住几次来隐竹楼寻余斌,却是都扑了个空。现在余斌回来,周婷当然不知道。而且只是周婷这几日也有事在身,并不在浮云山,余斌倒是免去了一场不愉快的打扰。 十来日后,余斌神情疲惫的停下了手中的白痕,手一挥,把桌上的所有物品都装进了乾坤袋内。余斌疲惫不堪,眼神都有些萎靡起来。这十日,余斌除却休息,一刻不挺的炼制着符咒。不过想着乾坤袋内安然放着的几张高阶符咒和好些中阶符咒,余斌疲惫的脸上却有几分笑意。累得不能再想他事,余斌飞快地走上二楼,往木床一趟,片刻便进入了睡眠。 足足睡了十七八个时辰,余斌才有些迷迷糊糊的醒来,太过劳累也是有后遗症的。至少余斌是这样感觉,人不困了,身体却依旧有些疲乏。余斌轻轻叹了口气,坐在窗口看着快要落山的夕阳,闭上眼,盘膝打坐,运转心法回复灵力。 次日一早,晨曦微露,淡淡的阳光透过厚厚的浓雾模糊而美好。夏日的早晨,空气中湿润清晰,没有一点干燥的感觉。余斌一瞬睁开双眼,眼中迅速的闪过一丝亮光,嘴角勾起一个前前的笑来。身形一动,一瞬便立在了床头。短短一晚,余斌已是回复了最佳状态。###第67章:可怕的传闻
余斌手一动,月镜出现在余斌手中。五个多月不见,也不知寒夜的药草筹备得怎么样了,想起寒夜冰冷无情的身影,余斌却觉得有些挂念起来。朝着月镜输入灵力,月镜浮在空中,越来越大。不一会儿,镜中便出现寒夜冷峻傲然的身影。余斌淡淡笑笑,还未说话,却见寒夜道出一句,“半个时辰,来福客栈!” 余斌愣了愣神,正要说话,却见镜中的寒夜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转过身去朝着后方冷冷地说了一句,“不识好歹!”而后月镜的画面便有些晃动起来,余斌最后只听见几声他人的惨叫,而后便是飞溅而出的鲜血,再然后月镜中的影像消失,看来寒夜结束了通话。 余斌有些无奈的收起月镜,哭笑不得。看来寒夜现在正在战斗之中,不过余斌却一点也不替寒夜担心。能让寒夜分心对付之人,又且能伤害到寒夜一丝半毫?余斌淡笑着朝着约定之处而去。 来福客栈。此时天色还早,客栈内客人并不多,余斌很容易就包下了上次的雅间。寒夜还没有来,余斌很悠闲地坐在雅间内,饮着冰焰神情淡漠地看着大街小巷来来往往的凡人,看着小贩为了生活,早早便在街上吆喝摆摊;看着穿着又脏又破粗布衣裳,衣不蔽体的老乞丐在墙角蜷缩成一团呆在墙角入睡;看着穷苦的菜农艰难地挑着一担担的新鲜蔬菜在小巷中挨个排着位;看着小富人家手下的煮饭老婆子拧着个菜篮子在一排排的菜农中挑三拣四,砍价争论;看着喝得醉醺醺的有钱公子,脚步虚浮,一脸得色的从艳楼妓馆中走出…… 余斌淡淡笑起,眼中却带着一丝嘲弄之色,也不知是嘲弄自己还是嘲弄别人。若是自己没有死,那自己的命运是什么?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是走在街上落寞无用的读书人?是麻木无神的酒杯浪子?还是为了生存奔波卑微的商贩?……余斌正暗自沉吟着,却是听见雅间门开的声音,余斌抬头一看,淡淡笑着饮下杯中之酒,寒夜已经走过来坐下。 余斌抛下刚才无聊的想法,不管怎样,那个世界已经与自己毫无干系!(余斌内心世界的转变) 寒夜一进来,余斌便觉得外面炙热的太阳好像也不怎么热了。虽然修真者对冷暖承受度都非常之高,但是寒夜不管走到哪里,都让人忍不住从心底冒出寒意来,阵阵发凉。 寒夜在余斌的对方坐下,冷冷地道,“有重要的事!” 余斌眼神一凝,若是寒夜都说是重要的事,那这件事一定的非比寻常。余斌笑笑,拿出一张符咒来,这是余斌尝试炼制成功的中阶隔音符咒,只要修为没有超过筑基期,是不能偷听到结界里面的交谈。即使修为高于筑基期,想要毫无动静地偷听到结界里面的交谈也非常困难。 寒夜说话简短,不喜拖拖拉拉,只是三言两语。见着余斌专心听着,冷冷地道,“越岭幽谷,有修真者道里面藏有众多宝物。”寒夜说完扔给余斌一块记忆石。越岭幽谷?余斌眼睛闪烁一下,这个地方连听都未曾听说过。 余斌灵力一扫,一幅画面出现在余斌眼前。一个峡谷之地,全身崎岖不平的石头。地上零落地躺着几个修真者的尸体,此时寒夜正觉着一把利剑刺向最后一人,此人跪地求饶,鼻涕眼泪一大把地求寒夜放过他。寒夜自是不为所动,此人为了保命,愿意用一个秘密换取自己的性命。 寒夜手中的剑停在此人喉前。此人以为这个秘密打动了寒夜,摸了摸吓出来的汗水,道出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前不久此人一伙(包括死去那几个人)偷袭灭杀掉了一个中型门派的弟子,从一块玉简中得知原来这个弟子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