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楚漫云之于冷凌风是不同的,当日我怀疑楚漫云可能与下毒有关
的时候,冷凌风第一时间就说绝对不会是她,这份信任并不普通情谊能拥有
,两人同弹一曲时,那默契何人能及,他俩看起来真的很般配,我总想不明
白他俩怎么就没走到一块。
冷凌风虽然走了,但鼻尖还是萦绕着他的气息,想起刚刚的缠绵,我的
脸腾一下红了,刚刚我不但不抗拒他的身体,反倒——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太激荡了,竟然一晚都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睡去,
睡醒梳洗的时候,才惊觉脖子、身体全是他肆虐的痕迹,放眼看去都是青青
紫紫的吻痕,看得我脸红耳赤。
我穿了一件领子较高的衣服,终于能将脖子上的青紫暂时遮住,我昨晚
似乎没想起泰剑,我终于把这个该死的男人忘记了,泰剑,我终于摆脱你了
,那一刻我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心酸惆怅,秦剑,我终于把你这该死的男人
拜托了,说完鼻子竟然有点酸酸的。
“小子,我定了宾客的名单,你出来看看,还有欢丫头喜欢什么?我们
要准备什么聘礼。”我刚想拿铜镜出来照照自己的脖子,还有没有什么痕迹
露出来,被冷老爷子这一嚷,我差点就将镜子跌到地上了,吓的我大气都不
敢喘,老爷子怎么来了?
“小子——”冷老爷子见没有回应,将门敲得砰砰响,似乎我不开门,
他会撞门进来一般。
“老爷子是我,你家小子有事出去了。”我说,但声音如蚊子,话毕外
面一阵寂静,不知道他有没听到,我正想大声复述一遍,外面就爆发出一阵
朗朗的笑声。
“这臭小子怎么留你一个在这里?回头我打他,不过我家小子是好男人
,绝对不会因为要了你,就不珍惜的,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出去了,欢丫头,
你喜欢什么?“老头子平时对冷凌风凶巴巴的,老骂他没出息,但却比任何
人都护短,在我面前不从不吝啬他对自己儿子的赞美。
听冷老爷子这样说,我的脸微微红了,他怎能这么说话呢?我的脸皮又
没他儿子的厚。
“嗯,随便送点就行,我不介意。”我父母皆不在了,他送什么骋礼,
我还不照样撤回冷家。
“好,好,好,昨晚小子还跟我说,担心你会不答应,看来这事是彻底
定了,我今天就开始筹备,一定让我丫头你风风光光嫁入我冷家。”
冷老爷子说完走了,听到脚步声远去,我才整个人松了一口气,但当我
拿起镜子的时候,整个人倒吸了一口气,那唇瓣竟然红红的,有了肿意,傻
的都看出什么回事?
这次怎么见人?我总不能蒙着脸出去吧,都怪这家伙,但似乎又怨不得
他,是自己自动送上门,这样一想,心情就郁闷到了极点。
在房中自个生了一会闷气,我就收拾东西准备准备走人了,就在这时冷
凌风回来了,脸色有点不好。
“罗小欢,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好?你是不是打算与我风流一晚就走人
?你以为我就只要你的身体吗?是不是这样?”冷凌风逼视着我,让人的心
寒寒的。
“我只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完完全全接受了你。”我低声地说。
“如果接受不了,你会怎样?”
“如果接受不了,我们就彻底断了,我结束凉洲的生意,离开这里,从
此真的不再相见了,我不想等到我成亲了,我才跟你说我没爱上你,我已经
耽误了你四年,我不想耽误你一辈子,我这是为了你好。”我坦白地对他说。
“你敢?你敢跟我彻底断了?你敢跟我一辈子不相见?”冷凌风脸色沉
郁,眸子喷薄着怒火,握着我手腕的手,用力得不行,这家伙那么凶干什么
?我现在又没说要跟他断了。
“我只不不想害你,你那么凶干什么?”我一边瞪着他,一边甩开他的
手。
“就是现在没爱上我,我都不许你走。”他虽然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
胸膛还是激烈起伏着。
“那试验的结果怎样?”过了好一会,他瓮声瓮气地问,似乎想知道,
但又有点不害怕知道,那声音显得有点虚弱,与他的性格不符合。
“你人品是差点,但身材还凑合,那就嫁吧,你要什么嫁妆?我回去准
备。”
“我人品差?我身材还只是凑合?你拣到宝了还当时草。”冷凌风笑了
,笑得那个徇烂,一手接着我的腰,一手托住臀部,疯狂得吻了起来,那眸
子的狂喜,让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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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吻缠绵而绵长,健硕的胸膛抵着我高挺的胸部,轻轻的摩挲,让他
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而我轻哼了几声,这一吻直吻到两人都瘫倒在地,狠
狠喘着粗气才松口,这吻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消魂浊骨。
“小欢,我现在又想要你了,很想很想。”他轻啃着我的耳珠,一声难
耐的叹息从他的嘴角出来,他的身体真的已经滚烫,碰着我让我也觉得烫,
我才不干,想起我身体的印痕,尤其是微微红肿的唇瓣,我马上推开他,这
回试清楚了。
“不试了,我嫁了。”我喘着粗气说,但最后一个字还没落,这家伙又
覆上我的嘴,这次不是消魂浊骨,而是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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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这样,我几天都不敢见人了,快松口。”我推开他,咬他,直到
大家满嘴血腥,他才心满意足地将我放下来,结果我真的连续三天都不敢见
人,因为嘴唇被他吻得有红又肿。
离开的时候,我将头尽可能压低,但还是被出门回来冷老爷看到了,笑
得那眼睛眯成一条缝,我窘得只想往找一个洞去钻。
“楚漫云找你干什么?”回去的时候,我问冷凌风,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但没想到这次他倒对我没有隐瞒。
“昨天晚上云海截获了一艘船,这船的构造与我们冷家的商船一模一样
,就是上面挂着的冷“字”,这字是绣成,那布和图案也是我们冷家专有,
平时一般看到我们冷家的船,所有关卡都直接放行,从没有人敢搜查。
但那天刚好带队巡的梁氓,掉伤了腿脚,漫云带人巡海,心血来潮上了
船瞧瞧,漫云认人能力极强,很多见过一面的人,多年之后还能认出来,我
们自小就在一起,冷家的商船的人,她都认识,但她竟然发现里面的人都不
认识,全是生面孔,她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口
但这批人冷静得出奇,对楚漫云的问话,简直是对答如流,找不出一点
破绽,漫云还真以为我重新换了人,差点就放行了,但为了谨慎起见,她还
是查了船舱,发现一船碎石。
漫云问他们运去那里?这石头有什么用?他们说运到风国,至于作什么
用途,他们说我从没有告诉他们,他们不敢多问,这群人的语气很镇定,虽
然找不出破绽,冷漫云觉得不对劲,将船截了。
这群人看不对路,开始做垂死挣扎,船上十五人,被漫云击毙五个,三
个跳水,七个被活捉,但活捉那七个,竟然都含毒自尽,楚漫云找神医施救
,在我赶到的时候,这些人刚刚断气。
漫云觉得这石头不简单,叫人用臼捣碎,再上磨,以绢罗细,然后以水
淘,出现了黄、黑两色的东西,我去看了,黄色的是石头,黑色的是银,看
来我们凉州有一个大牟附,这么多年,我竟然没有发现。
这群人竟然私自开发,将属于我们凉州银矿运出去,到目前还不知道运
了多少次,还要打着我们冷家的名号,还真胆大包天了,冷凌风的目光发出
阴冷的寒光,如一头可怕的豹子。
那一瞬间,我浑身发冷,那是不是我们楚家的银矿,它是不是我们楚家
两个私矿其中一个?冷凌风如过知道我偷偷经营这凉州的盐矿,也将贩卖私
盐矿牟取暴利,他会怎样?我会不会因为这个连累到他?
但盐矿是我爹的心血,我不能就这么放弃,爹活着的时候,因为我们父
女的冷漠,我对我爹一点都不了解,我问钱长鸣,他也不肯说,说我知道得
越少越好,还说楚家还有人撑着,盐矿利润里面有一大笔没有进帐本,是给
了楚家人,所以这个盐矿我不能舍弃,但——
心似乎被压着一块大石头,有点喘不过气来。
“如果抓到拿开矿的人,会怎么处理?”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按我们凉州律法,查封他的家,没收钱财,斩首示众。“听到这话,
我的心一阵战栗。
“为首者的家人会不会也处斩?“我问。
“我们凉州没有牵连之罪,不会因为一个人犯法,而全族问斩,但私挖
银矿不是小罪,家人如果参与,同斩,如果知情不报,收监,家人如果因为
这个而获利,没收钱财。
那我要不要嫁冷凌风?刚刚定下的心又开始动摇了,如果嫁,我可不能
送他一样嫁妆,免得会认为他冷家因为我而获利,家财尽收,不知道他冷家
与楚城主的交情,日后这事如果暴露,会不会从轻发落?心有点乱,不知道
该怎么好?
“你怎么了?手怎么那么冷?脸色也那么差。”冷凌风担心地问我。
“昨晚没睡好。”我答道,听到我这么说,冷凌风的笑容暧昧起来,俊
美的脸庞浮上淡淡桃色。
“那今晚我们早点睡,我去你那,如果想轻薄可以随时口”
“如果不是按耐不住,也可以等到我们成亲那天,四年我都熬过来了,
我不在乎等多一个月,我想那天晚上要你。”
这家伙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说这话,他没看到离那侍卫已经很近了吗?
并且他这话什么意思,弄得我似乎强一暴他一般,我的脸腾一下红了。
“罗小欢,你有那么多银两来历不明,这银矿不会是你的吧?”冷凌风
突然问,我心咯噔了一声,他这话什么意思?是试探我,还是在查我?
“嗯,银矿是我的,你是不是想推我出去斩首?”
“嗯,不但推出去斩首,还要我亲自斩才解恨。“冷凌风笑着说,笑容
徇烂阳光,看来他刚刚只是随口说说,但差点吓得半死,但如果银矿是我的
,他真的亲手将我推出去呢?
“你又不是城主,干嘛那么在意?”
“凉州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能不在意吗?”他笑笑说,我心凉嗖嗖
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你有事回去就行,不用送我,我自己又不是不懂路。”其实是怕我现
在这个样子,他还站在我身边,别人会怎么想?
“我已经派人去查银矿,剩下的是等消息,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为我
们的大婚做准备,我这边宾客的名单我爹都拟好了,你要请什么人吗?”冷
凌风问我。
我很认真想了一遍,似乎无人可请,这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悲哀,我想请
小叶,但这丫头不知道去哪了?生意上我都是以罗爷的身份出现,如果有一
天,我派请帖,告诉他我要嫁人了,那该是如何的骇人?
公孙宇我是不敢请,他临走前那猩红的眸子,他吼着要我等他的情景,
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想起他,我的唇还觉得隐隐作痛,因为他咬破了,这家
伙的牙齿还真锋利。
离开西京那会,我曾扬言秦剑那臭男人我不要了,日后找一个比他好百
倍的男人,然后将大红请束送给他,但现在却怯了,我成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