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因为孩子的出生,我足不出户,也能找到乐趣,所
以乖乖听话。
身休恢复了之后,我陪小虫子睡,人人都说几个月的孩子最嗜睡,但这
家伙是一个例外,大部分时间都清醒着,小手不停地晃,显得很生猛,喜娘
说这孩子以后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汗,因为他从不像别的孩子那般哭闹
。
但听到这话,我却有点害怕,我捏他的小脸,他黑溜溜地看着我,我捏
他那白白胖盼的小手臂,他也没什么反应,我狠狠心力度再加大了一点,这
家伙那乌溜溜的眼睛,还是十分无害地看着我,他应该大哭才对呀,他不觉
得痛的吗?
完了,这下完了,怎么捏他也没有反应?这家伙如果不是一个软柿子,
就是——我心里焦急,生怕自己那会难产,影响了这家伙口
“小虫子,你给娘哭一个。”小家伙这会不看我了,竟然将黑溜溜的大
眼睛闭上了,眉头似乎还皱了那么一下。
“夫人,小少爷不喜欢你叫他小虫子呢?你看他都闭上眼睛不看你了。
”小云笑着说,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我的小虫子不是软柿子,还挺有性格的
,竟然那么小就不喜欢小虫子这名字了。
“胡说八道,才多大的孩子,哪听得懂你们说话。”喜娘笑说进来,她
很喜欢小虫子,说从来没看过长得那么好看的小子,日后长大一定迷死不少
女子,不过就是不肯笑,我发现这孩子真的很少笑,这让我担忧,莫非是怀
孕时,悲伤的情绪影响了他?
我一定要我的小虫子快快乐乐的,从此我每天在面前弹琴,都是弹一些
很欢快的曲子,闲暇时,我哼歌给他,说一些比较有趣的事情,他偶尔会笑
,笑得那个徇烂夺目,但这样的笑容实在太少口
小虫子两个月会翻身,三个月已经坐的稳稳的,四个月已经能爬得很快
,小手有力得很,但他心情好的时候才爬那么几因,平时都坐着,喜娘都赞
他很乖,我却十分忧虑,这孩子似乎显得太安静了,没有我当年的活泼,也
没有他爹的爽朗,我甚至试过想狠狠打一次他的小屁股,让他呱呱地大哭一
场,但他乖得让我挑不出什么错,我总不能因为他不哭,我就将他打哭吧,
真是愁人呀。
产后六个月,我的身体不仅仅恢复了,反倒比以前要丰腴了那么一点点,
,感觉整个人恢复过来了,我抱着小虫子走到大街的时候,我发现整条街的
人都看着我,尤其是那些男人,目光色迷迷的,就连走着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这让我十分不自在。
但小家伙第一次出去,竟然十分兴奋,不停地咿咿呀呀的叫,小手晃来
晃去的,他不会以为大街的小汝古娘都在看他吧,我抱着他逛玉器铺,他也很
兴奋,小眼亮晶晶的,带他去兵器铺,他就更兴奋了,小身子动来动去,恨
不得要摸摸那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竟然有点抱不住他,他又不是不知
道自己的小手有多大,能拿得起吗?
我抱着他赶紧走人,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号啕大哭了,小手不停的抓着我
的衣服,泪水满脸,好不可怜,这回轮到我笑了,这小子终于会哭了,下次
想他哭,就多带他来兵器铺。
他估计对那刀刻喜欢极了,即使我已经走的很远,他还是扭头看着,小
手抓得我的衣服好牢,小眼睛瞪着我,似乎还带着几分怨气,但一会又用小
手摸摸我的脸儿,似乎想讨好我,但讨好也没用,我是不会让他们那么小,
碰那么冷冰冰的东西。
接着我去了琴坊、茶庄,这家伙都表现了极大的兴趣,但到了胭脂水粉
店的时候,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不爱闻这种味道,后来干脆闭上他的小
眼睛,懒得去看,一会我再看他,已经睡着了口
日后这家伙一周岁抓周,我以为他肯定会挑兵器,那没想到这家伙抱着
一个算盘咯咯笑,笑得简直让人心花怒放,让我有点哭笑不得,不过难得看
到他笑,我心情也很好。
北国天气严寒,人们喜欢吃辣,刚开始并不适应,慢慢倒觉得别有一番
风味,有时边吃边流眼泪,吃完一顿饭,感觉酣畅淋漓,心情十分舒畅,给
了一点点辣子小虫子试试,辣得他直皱眉,那样子可爱极,我有时会看着小
虫子出神,刚出生看不出像谁,如今越长却越像冷凌风,给我忘记这男人增
加了难度。
北国的女子长得要比西凌女子高大,多一分豪爽,少了一分柔婉,有一
次她们看见我喝酒,竟然将眼睛瞪得老大。
“夫人,你竟然会喝酒?我平时见你焚香煮茶,弹琴看书,以为这样神
仙般的人物是滴酒不沾的。”知道我能喝酒,喜娘,小云,小雨,似乎与我
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夫人,我以前觉得你就是仙子一般,如今看着才觉得也是凡人。”能
喝酒就凡人,这什么话?于是这一晚我与她们喝了一个痛快,结果她们烂醉
如泥的时候,我还没有半点醉意,从此她们对我简直是佩服得五休投地。
小家伙在一旁,跃跃欲试,我倒了一点给他,他竟然喝了,喝完脸儿红
扑扑的,让我忍不住亲了他一口,想不到他竟然也亲了一下我的脸颊,还含
糊不清地叫了我一声娘,喊完软软赖在我的怀中,说不出的依赖。
这孩子竟然叫我娘了,他叫我娘了,那一刻泪水盈满了眼眶,我觉得是
那样的幸福,看来以后还得给这小子多喝酒,喝完就会亲我,我狠狠亲了他
几口,小家伙竟然脸红红地笑了,似乎还有几分害羞,但这样的笑容如一股
暖流在心头流淌。
“以后不许喝了,会醉的口”小虫子很听话,真的再喝一口就睡觉了,
小小的身体赖在我的怀中,睡得十分香甜,但这家伙只是表面乖,第二天早
上,竟然趁我还没醒,把放在桌子上的那壶酒喝得清光。
早上起来,看到这家伙脸红红的,走近闻到浓浓酒香,我的眉头就开始
皱了起来,他昨晚只喝一点点,睡了一觉不应该有那么浓烈的酒味,我看了
看昨晚那壶酒,竟然发现空了,我一下子慌了,他还那么小,如果身休受不
了怎么办?
“小虫子是不是你喝?”我凶巴巴得瞪着他,他竟然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然后将他的手掌主动地递了出来,认错态度奇好,弄得我有点不忍心,这
孩子还不大会说,但却像什么都听得明白,我轻轻打了一下他的小手掌,他
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不敢将手缩回去,他既依赖我,又怕我。
“这是酒,喝多会倒下来的,以后没娘的允许不许喝了?”我缓缓地对
他说,他猛地点了点头,脸儿红红的,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没有一点醉意,酒
量好得惊人,这让喜娘她们惭愧得想挖一个洞将自己埋了。
那会小虫子只有一岁零六个月,在我们以为他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他
竟然喝了一大壶酒而不醉,北国的人喜欢酒,但喜欢比较烈的酒,而我们西
凌、凉州那边喜欢醇香一点的,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与摸索,摸清了北国人
的口味,做足了准备功夫,我开了一间颇具现模的罗夫人酒庄,将我的积蓄
花得差不多了口
刚开始这酒主要到外头进货回来,品种虽然弄得很齐仝,但价钱偏高,
利润不高,所以我开始骋请了一大批有经验的酿酒师傅,亲自酿酒,干这行
,我十分有经验,很快就打响了名堂。
不知不觉一年又快走到了尽头,小虫子已经一岁零八个月了,小家伙长
得粉嘟嘟的,但小手小腿却特别有力,这小家伙已经跑得很快,喜娘少看一
会都不行。
虽然有了酒坊的生意,但我主要的时间还是留着陪他,在凉州那会,我
觉得钱财最可靠,如今我觉得小虫子比金山、银山还要珍贵,小时候经常一
个人,我饱尝了孤独的滋味,所以今生,我要常伴小虫子身边,起码在他还
没有人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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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庄的生意稳定之后,我开了一间酒楼,叫北醉楼,我想我这辈子,有
小虫子,有一酒庄,一酒楼,日子过得也还不错了,开门的第一天生意特别
红火,因为掌拒说,只要我往门口这么一站,准备会招客,我听了不觉失笑
,怎么说得我像青楼的姑娘站在门口揽客一般。
我其实现在不大爱这么热闹的地方,偏偏这小家伙喜欢,所以我常带他
过来,小家伙喜欢站在门口,一看见有人来就高兴得双眼发亮。
有一次有一个客人走了,他还正儿八经地对人说:“客官你慢走,下次
记得来。”那会我正在喝茶,被他的奶声奶气弄得笑喷了,估计他平时听时
听小二说多了,他也学着他的样子点头哈腰的,那声音又不是很清晰,弄得
我笑得喘不过气来。
客人捏了一把他的小脸,竟然打赏了他银子,他喜滋滋地交到我的手上
,样子似乎十分自豪,这家伙长本事了,竟然会挣钱了,我还没有想好奖赏
他什么,他竟然将小脸凑了过来,眯缝着眼睛等我亲他,这小鬼怎么热情了
那么多?
但生活并没有这般一帆风顺,我在北国无权无势,没有任何靠山,问题
渐渐来了,无论是酒楼,还就酒坊刚开始生意都很不错,但因为太生意红火
,有人红眼了,结果我的酒楼、酒坊经常有人来闹事,平时大家来酒楼就喝
酒相聚,圄一个好环境,我这北醉楼三天两头有人来闹事,客人渐渐敬而远
之,生意淡了下去。
这种事在凉州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因为有冷凌风在,撇开他娶青烟的
事,我还是很感激他的,没有他我可能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娶青
烟我不恨他,只是他是在要了我之后才另娶她人,这让我始终无法释怀,有
时我也会想,也许我这生没姻缘命,和谁都不长久,何谁都不会牵手到白头
。
酒楼被捣乱,我并不慌,也许现在的我,已经能从容面对任何挫折,我
仔细分析自己损害了谁的利益,然后在去打探他背后有什么靠山,等一切弄
清楚之后,我就去找比他们靠山更大的官,北国的吏部侍郎张德馨,第一次
,我叫胡掌拒拿钱去疏通关系,结果吃了闭门羹,我明明打听到这张德馨见
财眼开,这是怎么回事?
没人可依靠,我只好自己亲自上阵,张德馨竟接待了我,但没想到他却
淫邪地对我说:“只要你肯陪我一夜,我日后就是你在北国的靠山。”
想不到他贪财,还好色,看他淫邪的目光盯着我挺拔的胸部,我很想一
脚将他踹倒,但民不与官斗,我忍住了,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由不得我
肆意而为,早知我易容就好,但有怕一时男装,一时女装,弄得小虫子认不
得我。
“能服侍张大人是我的福气,只是我刚生完孩子,这等残花败柳之躯,
实在怕玷污了大人的身体,我有一个妹子,比我年轻貌美,又特别体贴温柔
,不要说一晚,十晚都可以,我明日将她亲自送到府中如何?”听到我的话
,张德馨眼睛都发光了。
当晚我去妓院找了一个美人过来,好好侍侯了他一晚,当然银子没少给
他,他收了我的银两,要了我的美人,自然替我办事,很快酒楼就恢复了正
常,再也没有流氓过来。
但为了能在北国扎根,我继续疏通关系,制造机会结识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