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 "三部曲"作者: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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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 "三部曲"作者:远月- 第2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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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的确是起不到任何作用。”我叹息道,然后叫人早些休息,待大家睡了之后,我与牧歌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走到了外面,果然是跟随我多年的人,我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我准备干什么?

西凌的大军往土国进发,后援部队驻扎在凉州,停留在云海有多少兵力?哪一个地方的兵力最强?那个地方兵力最弱?经过我和牧歌一段时间的查探,也了解得七七八八,我将这些画成一勇详细地图。

相信大战很快再次打响,我得加快步伐了。

两军交战的时候,我只要让西凌大军后院着火,这场火足够大,大得忘此失彼,不得不忙将人抽回来,军心一乱,气势一降,那我们反扑的机会也就来了口

晚上回去看了看我的小家伙,他真在沉睡,我狠狠亲了亲他那粉嫩的小脸,想不到竟然将他弄醒了昏黄的灯光下,他竟然也不慌,圆溜溜的大眼睛定定看着我,我依然感觉他在向着我笑,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将他抱在怀中,他一会沉睡了。

从山谷出来,我心中充盈着幸福与甜蜜训

到了相约的地点,牧歌已经等候在旁,两人在夜色中疾驰口

这个季节的海水,已经很冰凉,毕竟有一年多没碰到水,下水的那一刻还是有点不适应,觉得通休冰寒,这些年我经常到海岛,特别留意海岛四周的环境,我记得有一处林深叶茂,海草能蔓延到海里,从这里上海岛,是最好的选择。每次我筋疲力尽就要放弃的时候,我脑海就会浮现军中弟兄那信赖的目光,娘那苍苍白发,还有我的孩子那黑溜溜的眼睛,这些给了我无穷的力量,支撑着我一直前行。

果然记得没错,这里的水草很高,借着水草的遮挡,我动作灵敏,迅速上岸,然后钻进已经有人高的草丛中,迅速往海岛上走,许是围因这几个月,海岛的人都没怎么理过这些草,这回更是疯长。

从草丛中探出头,我正准备改变方向,往右走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躯挡在了我的面前。

“漫云,我等了你好些天了。”奏厉就这样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傲然俯视着脚下的我,一袭黑衣,就这么随意站着,但却带着君临天下,睥睨苍生的气势。




'VIP'083:守株待兔

我呆呆看着他,黑夜中他的目光深邃幽深,浑身上下散发杀伐气息,如暗夜的王者,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你知道我要来?”
“嗯,旁人许是不了解你,但我知之甚深,这天下能从凉州城游到这海岛,估计就你我两人,当年如果不是我们有这能耐,早已经葬身海 
底。”秦厉似乎忆起往事,幽深的眸子泛起点点柔波。
“我知道你尚在凉州城,而这海岛我是故意围而不攻,就为了将你引过来,我知道你一定是寻找机会,准备给我一个狠狠的还击,要不宁 
为玉碎不为瓦全,宁愿斗一个你死我活,网破鱼亡,也不会认输。但如今这样的局势,你与我斗下去,只会增加更大的伤亡。”四周很安静 
,所以显得他的声音与呼吸都异常清晰。
“秦厉,你引我过来有何?如果你想用我要挟狼云军,那你就错了,我就是甘愿死在他们面前,也不会成为他们的负累,如果你说对我尚 
有情意,这话说出来你不怕被人笑话?”
“你派兵攻打凉州,在江山与我之间,你已经有了取舍,我还不至于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们凉州只求发展,并没有想逐鹿天下,你何必 
咄咄逼人?”
听到我的话,秦厉低头不语,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我的手缩进袖子里,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在手中。
“漫云,你别想着逃,你逃不掉,你也别想着杀我,我虽然不会杀你,但也绝对不会让你伤我分毫,把你手中的匕首放好。”我的动作很 
轻微,但竟然没有避开他的眼睛。
“江山与你,宏图大业与儿女私情,我的确选择了前者,只是我对你始终如一,你依然是我今生唯一爱着的女人,从来没有改变过。”
“这么多要不就是年我始终无法从十多年前那场相遇走出来,午夜梦回不是我们在蛇岛肩并肩生死与共,就是我牵着你的手逛着大街的甜 
蜜,要不就是背着你上山峰,搂着你看日出心动,我抑制自己不去想,但这些都更频繁地出现在我梦中,只要一想到我的小鬼,会属于别的 
男人,心就会揪痛一次。”他看着我,目光明灭,声音沙哑低沉。
“我军中的士兵的血染红了这一片海域,尸体叠满了凉州城,我的得力悍将死了,那些陪着我长大,跟着我打滚的伙伴也死了,我敬重的 
爹在你的手中,生死未卜,你我之间还有爱?从你发兵攻打凉州,我们就注定只能是死敌。”
“漫云,你又杀我的决心,但我却没有杀你的勇气,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杀你。你不是我,你没办法体会一个家族的性命,都掌握在别人 
手中是什么滋味?”他虽然没有勇气杀我,但他攻打凉州,那感觉堪比凌迟。
“如果上位者是一位明君,我们就是替他们做事那把最锋利的利剑,如果上位者是一个小人,是一位昏君,那我们的性命就是他们拿捏在 
手中的蚂蚁,他想我们什么时候死,我们就必须什么时候死,那种连自己性命都被人操纵,整个家族就是砧板上的肉,那种要强大,那种对 
权势的渴望,你是不会理解的。”
谁说我不理解?我血族国破家亡,有多少代人一辈子都住在山谷下,从没站在平地上看到过太阳升起。我们血族被视为妖孽,被捉到就会 
作为祭品那样焚烧。我比他更想强大,眼看血族一点一点地壮大,就快要壮大到不畏惧任何强国的时候,就要强大得我可以将爹娘从山谷接 
出来之时,他西凌的大军就来了。
“你一早已经是西凌皇上,你如今掌握这天下苍生的命运,没有人能主宰你的人生,也没有任何人随意一句话,就让你整个家族覆灭,为 
何还容不下一个小小的凉州?”
“历代西凌的皇上,最忌惮的并不是古夏,也不是东都,而是逐渐壮大的凉州,西凌每一代皇上临死之前,都告诫下一任帝王,凉州留不 
得,为了子孙的千秋万代,必须拿下凉州,否则覆灭就在眼前。”
“凉州冷家就是历代帝王心中的一条刺,它的存在,会让他们寝食难安,而凉州发展到冷凌风与你这一代,它的意义早已经不仅仅是一个 

州郡,而是逐渐往一个大国、强国的方向发展,如何能留?如果你在我这个位置上,也绝对不会留着这么一个隐患。”
“凉州至今尚未攻打西凌,并不是你们不想,而是你们暂时还不具备这个能力,但以凉州如此迅猛的发展速度,如果不是我及时阻挠,凉 
州早已经如日中天,不可控制,到时西凌就会出现一个最强劲的对手,万一西凌即位者稍弱,这个国家注定灭亡。”
“我这般做只是防患未然,不要跟我说你和冷凌风没有野心,如果你们没有野心,怎会控制土国、吐鲁国,然后再把目光放在圣女国?”
“一个小小的凉州,能在短短时日降服了三国,国土拓展了十倍多,其他帝王不知道也罢了,你们的图谋,我一直留意着,你觉得我有可 
能放任你们如此下去吗?”
他不能放任凉州强大,而我也必须让凉州逐渐强大,这矛盾除了在战火中,烧毁一个,然后屹立一个,除此别无他法。
“楚合欢母子是不是在你手中?”我问。
“是,当年因为我一时心软,没尽早下手,我哥哥秦天死得凄凉,人没有权利的时候,你没办法选择如何活着,甚至连自己的女人也无法 
保存,而我因为心中有你,当年多次抗旨不肯娶妻,老三才被逼娶了公孙魅,是我一步步逼着他,将自己最爱的女人推走,为了楚合欢,老 
三几乎死在凉州,如今我只是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带回给他罢了。”
“你的性子刚烈,心中有了决断,就不会情意改变,我与你隔着的是国仇家恨,鲜血尸体,即使我卑微得跪在你脚下,你也不会再成为我 
秦厉的妻子,与我共度一生。”
“如果用强,也最大只能得到你的身,永远得不到你的心,让你恨我更甚,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完完整整一个人,并不仅是一夕欢爱。”
“我知道我这辈子注定会孤独,我也知道我这辈子会痛失所爱,我已经如此,我不愿意老三孤独一生,你我此生无望,但楚合欢并不是西 
凌人,秦剑与她隔着的只是误会,而不是家仇国恨。”
“你似乎忘记楚合欢已经有夫有子。”我冷声道,听到楚合欢母子落在秦剑手中,我心中揪了起来,不过不幸中的大幸,他们还活着,秦 
厉并没有答我,似乎根本不想再这个问题再过多纠缠。
“你今日在这里候着我,估计不是为了跟我聊天赏月吧?”我冷冷地问。
“你跟我一样,都肩负着重任,但凡肩膀有着重担的人,都不会让自己轻言生死,但同样也不愿意自己的亲人或者一手训练出来的兄弟丢 
了性命,如今这局势,你觉得你们夺回凉州有多少胜算?”我低头不语,如今局势无论怎么看,我们都处于劣势。
“你别想着找龙七帮忙,他如今也自顾不暇,冷凌风如今被逼到了土国,我已经切断了所有的物资供给,没有了粮饷,没有了冬天的寒衣 
,没有坚固的盔甲,没有了云海这个天险,你觉得冷凌风能撑到什么时候?”
“凉州我可以交到你的手中,你依然是一城之主,你爹我一直好好款待着,可以毫发无损地送回给你。”
“老百姓不在乎谁成王,谁为寇,他们关心的是谁能给他们一个安慰的生活,战争免不了留血牺牲,死去的将士已成定局,但现在你狼云 
军还有无数弟兄的性命掌握在你手中,还有凉州百姓的性命,也全在你的一念间,你就忍心拿左右的性命做一场没有任何胜算的赌注?”秦 
厉的眼神变得犀利,让人的心无来由一凛。
“如果你们狼云军肯降,冷家军势单力孤,自然会降,这样会减少双方的伤亡,又不至于伤害到老百姓。如果你狼云军顽抗,只会死的人 
更多,流的血更多,但不会影响这场战斗的输赢。你一向冷静,你想看着将士为你一时意气白白死去,还是想他们安居乐业,好好活着?”
“我的目标只是冷家军,狼云军只要肯降,我不伤分毫,凉州无辜百姓,不伤一个,凉州店铺房屋,不烧一间,珠宝衣物,原封不动,如 
果你答应,明日我们启程去土国,让狼云军的将士放下兵刃,如果你不答应,那你只能看着你的弟兄一个接一个死在战场,那时你只会懊悔 
你的决定。”秦厉看着我,目光凌厉坚定。
“不得不说,你的分化策略很成功,让我也不禁有点动摇,但这事关系重大,我要考虑一天。”我说。
“好,我给你时间考虑,但你今晚要跟着我,你知道四周都是我的人,你是走不了,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要不弄得一身伤,你还是走不了 
。”
“其实在这里等你,除了要跟你说这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想看看你,虽然我知道在你答应嫁给龙七那年,你已经对我不屑一顾了。 
”秦厉的唇微一笑,笑容带着微微酸涩苦楚。
我在秦厉的目光之下,上了他的船,但他有一样估算失误了,这天下除了他与我能从云海游到这海岛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有这个能耐, 
那就是牧歌。
秦厉能猜到我过来,我自然也能猜到他在这里守株待兔。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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