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 "三部曲"作者: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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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 "三部曲"作者:远月- 第2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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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想吃什么就叫公孙宇去买,吃得整个人圆滚滚的,但吃得越多,心就是越虚,我有好几次发梦,梦到自己正在吃烧鸽的时候,被公孙宇和小姐捉了一个现场,吓得把骨头吞下去,卡住喉咙,喘不了气,很可怕。
“楚合欢,她怎么说?好吃吗?”公孙宇每天都这样问我,看着那双充满期盼的双眼,我渐渐心里开始发毛。
“其实——其——实——你买的那些,都是我吃了,我没钱还你,我又吐不出来给你,你打我吧,但别打脸。”我虽然不是很漂亮,但那个年龄,也开始爱美了。
“其实我是知道,其实我宁愿你不说。”公孙宇说,然后转身默默地走,我不忍看那背影,总感觉很悲伤,弄得自己情绪也不好。
第二天我习惯到门口张望,只为那一道身影,而他竟然还是来了,他默默将包好的醉鸡给我,而我也默默接过,然后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细细地品尝,但那个地方还得要有阳光,我不喜欢在阴暗的角落吃东西,那会感觉自己是一只偷吃的老鼠,我本来就已经够心虚的了,我要找有阳光的地方,明明是偷吃,但阳光一照射,那感觉很坦荡,很光明正大,我喜欢这样。
公孙宇每天都来,而我每天都出去,渐渐我习惯了天天看到他,渐渐我习惯了从他手里接过东西来吃,渐渐我感觉他是来看我的,我也是去看他的,他是专门来带东西给我吃的,我们一天就幽会那么一会,年少的我这样觉得。
其实我们算哪门子幽会,只不过在门口见上那一面,彼此来一个交接仪式,并且交接了那么多次,连指尖都没碰过那么一次。
尽管如此,每天从他手里结过东西,我心中都有真小甜蜜,吃完又有新的期盼,如果那天没来,我在想,他是不是病了?要不要紧?但他很好,他没空也会叫小厮送来给我。
从此我梦中的内容,除了小狗、小猫,除了花草树木,除了我的养母,我那看不清楚脸的生母,多了一个人,他白衣胜雪,他有狭长漂亮的桃花眼,他总是轻轻地喊我小叶儿,总是嘴角飞扬,梦中有他送我的鸡,有他送我的鸽子,有他送我烤鸭。
梦中他虽然没有轻抚我的发丝,虽然没有亲吻我的额头,但我是那样的快乐甜蜜,我是那样的雀跃欢腾。
逛青楼多了,有一天我竟然梦到他搂着我,在桃花树下热烈的吻着我,醒来我脸红了整整一天,同时心中又充满了罪恶感,公孙宇是小姐的男人,我竟然梦到他了,我怎么对得起小姐。
“小叶,你发烧了,脸红成这样样子?”小姐摸了摸我的额头。
“不是——”我喃喃地否认。
“死丫头,死丫头,不是发烧,那就思春了,那么早就思春?”小姐大喊大嚷,其实她有时比我恶劣多了,我哪有早了,我只不过比她小一点点,她都思了好些时日了。
“没有,哪有,我是发烧了。”我说,结果小姐赶紧找大夫给我看病,那个庸医居然还真说我发烧了,给我熬了一碗又苦有黑的药汁。
“小姐,我不发烧了,我已经好了。”我吓得摆头摇头。
“好什么好?你这小伎俩骗不了我,我就经常这样骗娘的。”结果那天小姐命府中的侍卫将那碗苦得不能再苦的药汁灌在我的嘴里,导致我连续三天吃什么都是苦的。
这次说谎的经历很惨痛。
但从此公孙宇的身影频频出现在我的梦中,我也天天渴望见到他,即使远远看他一眼都好,即使不说话,感受到他的气息,我这一天都过得无比安心,如果这天,我见不着他,总觉得今天有事还没完成,牵挂着,深深牵挂着,而这一牵挂就是十几年。
“小叶,我又什么比不上秦剑那厮,为什么楚合欢那死女人就像中了魔,着了迷那样?小叶,为什么?”
“楚合欢她就是一个瞎子,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瞎子。”公孙宇朝着我吼,眸子猩红,似乎要滴得出血来,那一刻我觉得他像极府中那只断了腿的小狗,悲伤而绝望。
“我——我——我——”
“我觉得,我觉得——”其实我是想说,我觉得你比他好,我喜欢你,但我说不出口,这话这次说不出口,以后也说不出口,藏在心里十几年,就更说不出口。
少女情怀谁懂?
关于公孙宇的记忆零碎却清晰,杂乱却甜蜜,总想忘记,却总忘记不了,也许牵挂一个人成了习惯,你这辈子就摆脱不了。
“小叶子——”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发丝,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觉得是那样的幸福,身体似乎一下子轻了,似乎一下子漂浮在空中一样,他身上的气息,我那么依恋,依恋得我无法松开双手。
公孙宇是小姐的,小姐一日还没有嫁给冷大少爷,公孙宇也还有可能是小姐的人,我不能——我不能这么坏——
“公孙宇,认错人了,我是小叶,不是小姐。”我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量,猛地推开了他,脑子又微微清醒过来,但也是这个时候,我竟惊觉自己已经躺在床上,衣襟半开,春光乍现,而小雷子已经赤一裸了上身。
怎么回事?我一定是被下了药了,如此惊悚的场面终于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罗音——”我大叫。
“皇上驾到——”就在这时尖锐的声音响彻碧水宫。把我的声音完全遮盖。
*


025:君无戏言
那一刻我慌了,忙四处找衣服,但衣服被扔得四处都是,我手忙脚乱地套着,比我更慌张的是这个俊美的男子。
越是慌,手就越是不听使唤,衣服还没有套好一件,门已经被推开了,退无可退,无法躲藏的时候,我反倒冷静了下来,只是身体的躁热依然存在。
北天帆看到眼前这一切,愣了,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寝室死寂,一会他大笑,笑得让我心寒。
“太妃,莫非你不满足只是看看,还想用一用?”北天帆那充满嘲笑,充满讥讽的眼神,让我羞愤交加。
“你身为堂堂太妃,就这么迫不及待,就这么焦渴难耐,太妃你这样置皇室脸面于何地呀?护龙司生的好女儿。”
你有那么多妃嫔,一个月都没有轮完一轮,你自然不焦渴,但这话我不敢说出来。
“皇上饶命,是太妃要奴才陪她,小的只是区区奴才,哪能违抗太妃的命令,更何况太妃曾救过小的一命。”小雷子跪地求饶,我的手微微抖了。
“请皇上明察,本宫被下了药。”
“这药是太妃下的,与奴才没有任何关系。”什么叫反咬一口,什么做做贼的喊捉贼,我今天算是彻底明白了,而我明白的也不仅仅这点,有着桃花眼的未必都是好人,是我可笑的固执,让我引火烧身。
“太妃,是不是青楼呆多了,现在回到皇宫寂寞了。”北天帆这样对我说,声音充满了鄙夷与厌恶。
“太妃——”我看着北天帆,他也看着我,但渐渐他说什么,我听得不是很真切,刚刚还是一脸阴险的北天帆,转眼间又变得那么俊美诱人,我明明心里很讨厌他,但又想靠近他,甚至我想他抱着我,紧紧紧紧地抱着我。
喉咙和身体干渴得不行,我想喝水,而北天帆这时给我的感觉就是清清凉凉的水,那样甘甜,那样的诱人,我是那样的需要他。
“我很难受,很难受。”
“我想要你。”心底有一把声音在呐喊,在不经意已经冲喉咙溢了出来,远方的男子真看着我,他说他也想要我,说话的时候,他那双桃花眼真好看。
“醉鸡很好吃,烧乳鸽也很不错,还有那烤鸭也很好。”我喃喃地说。
“是呀?小叶儿,如果你喜欢,我以后天天拿给你吃好吗?”他对我说,性感的唇瓣一开一合,就像一只满是水分的水蜜桃,我咽了一下口水,喉咙干得冒烟。
“我想吃,我很想。”迷迷糊糊的我突然冲过去,朝他的唇瓣狠狠咬了一口,很甜,很清冽,干渴立刻得以缓解。
“我还要。”一口不够,我又咬了一口。
“啊——”但这次我还没有品尝到水蜜桃的香甜,就被北天帆猛地一推,我整个人跌倒在地上,疼痛让我顿时清醒过来,而我的惨叫也将罗音引了进来。
“太妃,你怎么了?”罗音一边看着我,一边扫了一下四周。
“罗音,我被人下药了,估计是春药,看谁都想扑过去。”我一边说,一边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但这样的疼痛只让我短暂清醒,身体的焦躁,身体的欲望,都在朝着我叫嚣,我很难受,我真的很难受。
“罗音——”我猛地抽出一把匕首,朝自己的手臂狠狠插了一刀,剧痛让我猛地清醒过来。
“太妃——”罗音惊呼,我看着喷涌出来的鲜血笑了,我终于能控制自己的意识了,我终于清醒了,抬头发现北天帆的唇破了,还流着血,不用问都知道是我刚刚的恶行,让他痛痛也是不错的,只是他那唇被那么多女人碰过,我亏了。
“皇上,是本宫刚刚失仪,药性太强,迷了心性,但他现在却还是如此清醒,下药的人是谁,估计皇上应该很清楚,请皇上还本宫一个清白。”
其实这个时候,我还猜不透这小雷子是谁的人?是北天帆派这个家伙来这里整我,要不他怎么那么巧合出现在这里?是皇后恼我逼死她的奶娘?要不就是这个小雷子以为我寂寞,想在床上引诱我,然后日后在宫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朕自然相信太妃的为人,小雷子,是谁指使你这样做?如果你说出谁是幕后指使,朕饶你不死。”听到北天帆的话,我愕然了,他竟然相信我?这小雷子不是他派来的,那小雷子究竟是谁的人?
“大小姐。我有药帮你包扎一下。”罗音也清楚如今场面,不宜宣太医进来。
“罗音,不要,就让它痛,只有痛得厉害,我才能保持清醒,流点血死不了,你去把门关上,别让人进来。”身上的血汩汩流出,我感觉身上的燥热也缓解了不少。
“皇上——”小雷子的额头渗满了汗,露出痛苦的表情,看得出他的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小雷子,本宫待你不薄,从来没有把你当下人看待,为何这样对待本宫?但本宫也答应你,只要你肯说出背后的主谋,本宫也饶你不死。”
“皇上——奴才——”小雷子几次张嘴,但都是欲言又止,脸上一时痛苦,一时恐惧,一时绝望,究竟是谁让他那么恐惧?
“小雷子,朕是一国之帝,不管你幕后人是谁,朕都替你做主,你还不放心吗?”
“本宫手握龙符,你还怕本宫护不了区区一个你?”
“太妃——我——我——”小雷子突然惨然一笑,笑容带着几分绝望,我心中隐约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我还没叫得出声,他将一只手指放在嘴里,很快头一歪,竟然七孔流血倒地。
“小雷子——”我大叫。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小雷子看着我,血从耳朵,鼻子,甚至是眼睛流出来,让他俊美的脸庞看起来很是恐怖。
“涟漪,我想回家,我想回家,但回不了了。”小雷子喃喃地说,流血的眼睛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我不知道他口中的涟漪,是他心爱的女人,还是他所牵挂的妹妹?
他是因为长得俊美,被人要挟来到宫中,还是自小就被人训练成棋子?也许当初我不收留他,他还能活着,也许我不把他留在身边,他说不定有哪天真的能回家。
小雷子死了,就这样死在我面前,在这个世界,许还有一个叫涟漪的女子一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他归家,我不恨他,我只是可怜他,可怜他的人生操纵在别人的手里,我可怜那些一直在寻找回家之路的人,就如当年的自己。
寝室里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安静得听到彼此的呼吸,血的腥味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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