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免得夜长梦多,一切准备好,上床睡觉,但躺在床的时候,无端
想起那疯狂的吻,脸无端发烧,以前年少勇猛,无知无畏,把挑逗男人当作
乐事,如今谨慎男女授受不亲的戒条,偏偏这家伙来招惹我口
这一晚浅眠,第二天天蒙蒙亮就醒了,因为心惦记着茶园的事,打开门
之时,我吓了一条,晨曦中,冷凌风竟立在院子的大村下,身姿挺拔,如一
棵屹立的青松。
“没什么地方去,进来了。”他的声音淡淡的,凉如清晨的风。
“你又不说?这房里有床U“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就像做了亏心事般
忐忑。
“看过了,但没有被子口”冷凌风的声音依然淡淡的,嘴角带着一抹揶
揄地笑,但那深邃的眸子渐渐清朗起来。
我开始冒冷汗了,他整了那么多东西,我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如果有
贼进屋怎么办?
这家伙果然没有食言,很爽快在契约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看得我心花
怒放口
“我有句话想对你说很久了”冷凌风突然冷冷地对我说。
“说吧。”我心情大好,语气也比以往柔和
“你那不用绑得那么紧了。”他盯着我的胸脯说。
你那我上次看得很清楚,要整得那么平,得多花多少力气?何必浪费力
气?”此话出,我顿时石化,感觉全身衣服一下子被他刻了一个精光似的。
079:有前途
079:有前途
之前是他说不够平,所以我才不断往死里绑,如此又说不用整得那么平,这家伙真是一会风一会雨,但这话经他的嘴巴说出来,总感觉尴尬,尤其像现在这般面对面,脸禁不住微微发烫,
“其实上次,我只是脱了一点点,估计你也不是看是清清楚楚。”我嘿嘿干笑着,我发现现在自己干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尤其对着他。
“嗯,的确看得不多,不过看不到的部位,也可以想象得出来。”这话一出,我的头顶又开始冒黑气了,他说话能不能不那么直接?能不能不那么该死?看在今天做了那么大的一笔生意,我不跟他计较。
“今天谢谢冷大少了,我请客,我已经在醉香定了厢房,还请冷大少赏面。”看这家伙越说越暖昧,我赶紧转话题,免得越说越离谱。
“去你那吧,我想吃你亲手弄的。”冷凌风淡然地说,但目光却坚定得很。
“我会做的不多,并且卖相都不好,怎敢请冷大少爷过来吃呢,还是去醉香吧,那里个个都是大厨,声名在外,我去试过几次,都挺好的。”还是花点银两省事,于是我极力游说他到酒楼去吃。
我眉飞色舞地说着,甚至将几个招牌菜说得我都馋得流口水了,但这家伙竟然不为所动,非得吃我弄的,再劝说了几句,我只好作罢,亲手弄几个菜也不是难事,看今天心情好,就满足他吧,毕竟这份契约,我占大便宜了,并且不是占一年的大便宜,而是我只要还活着,茶园还在,我都占他便宜。
知道他这般大少爷嘴?”我老老实实去买了好几样菜,提着菜回到家,小夜在我的训练下,淘米煮饭,细菜都已经很熟练,估计不用很快,但回到家,我竟然找不到那丫头,估计是去胭脂同了,这家伙对这生意上的事很上心,一段时间之后,在胭脂阁就混得一个如鱼得水,这让我很高兴,只是这家伙不在,我一个人得忙坏了,早知道就不买那么多菜了。
“我帮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凌风已经站在我身后,他身后跟着一个男子,男子肩上扛着一张被子,手里还拿着日常生活的用品。
“你这是干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俩。
“没千什么,先放张被子在这里,下次如果我送你回来晚了,会在这里歇一晚,你在我冷府都白吃白住了一整年,我偶尔过来吃顿饭,歇一晚,你不会拒绝吧?”看他这架势,听他这话,我还能拒绝吗?如果我拒绝,我不成了白眼狼?
为了好好感谢冷大少爷,今日我弄了八菜一汤,这汤是我的拿手好戏,现在我熬汤的技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闻着那浓汤散发出来的香味,我都禁不住微微自我陶醉一番。
我以为这家伙养尊处优惯了,厨房外的事应该是高手,厨房里的应该是痴儿,但想不到他的动作竟然比我娴熟,就来烧火的水平也不是比小叶这家伙高一点两点,硬是没弄出一点烟来,小叶这家伙烧火时,可熏得我掉眼泪。接下来那八个菜,有个是我炒的,有两个是冷凌风整的,一碟醉虾,一碟八仙过海,但是这卖相就已经比我那高出几个档次,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
饭菜摆好,我给他舀了一碗汤,喝汤之前,我将这八个菜逐一试过,发现我弄的很好吃,他的那个醉虾风味独特,百仙过海色香味俱全,这家伙还真纥
“你以前做过饭?”我惊叹地问。
“小的时候,试过将张伯赶出去,然后自己霸占了整个厨房,娘病了,我想亲手给她弄点好吃的,结果差点将厨房烧了。”我发现这家伙说起他娘的时候,眼神特别的柔和。
“娘没怪我,说我比我爹强,我爹最厉害就是懂在野外烤鸡吃,家里的厨房从来没有进过,我炒的那碟菜,我没舍得吃一口,全捧来给娘,爹吃了,说太难吃,但娘吃光了,吃得一片不刺。”
我爹知道娘说他只会烤鸡之后,偷偷进厨房跟张伯学了一个月厨艺,我也跟着学,三月的一天,那天天气很好,我们父子弄了满满一桌饭莱,满心欢喜端在娘面前,但娘没试一口就不行了,娘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爹除了会烤鸡,还会做很多好吃的。”
“娘走得很突然,早上的时候还骂爹对我太苛刻,大冷天的都要我天没亮就起床练武,但我们进去叫她的时候,她已经闭上眼睛,任我和爹怎么嚎叫,她都没有醒过来,娘骂爹的时候,爹总是笑笑不吭声,但该对我多严厉,爹依然多严厉,该用鞭子抽的时候,他绝不会省力,他说玉不琢不成器。娘死后我没再进过厨房,爹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话,我心酸得不行。
“我比爹幸运,娘到死,都不知道爹能烧一手好菜,而你能吃到我弄的饭菜,我煮的娘吃光了,所以你也要吃光,一只虾都不许剩,一条菜都不许留。”
他的声音不强硬,但却带找少见的执拗,说完他朝我的碗里夹了一块,眸子璀璨而晶亮,耀了人的心神,这种感觉很陌生,似乎来自很遥远的记忆,娘在的时候,也有人替我夹菜,娘死后没有了,鼻子又有点酸了。
“我做的,你也要吃光。”我也朝他的碗里夹了一块,他笑,说不公平,他煮的是两碟,我炒的是碟,他怎能吃得下?
“不管你,我吃光你的,你也要吃光我的。”于是这一顿饭我们从太阳高照的正午,一直吃到夕阳山下,暮色四起的傍晚,白饭几乎没吃,八菜却吃光了,就连汤也都喝得滴水不刺,冷凌风勾唇轻笑,笑得好不撩人?
“小姐,你怎不留点给我?“后来门打开,小叶回来了,她看了看八个空盘子,嘴巴已经掀了起来,再打开汤锅看了看,那眉头更是皱得不成样子,看见小叶皱眉的样子,我傻眼了,我竟然忘记要留点给她了,真是该死,结果当晚小叶只能吃白饭裹腹,唠叨了一整晚,直到很久都挖这件事情出来谴责我。
“小姐这饭米怎么那么硬,那么凉了?”小叶吃了几。眉头又皱了,这饭是中午煮的,能不凉吗?但我不好意思跟她说,我们这顿饭吃了几个时辰。
晚上冷凌风检查我的武功进展,然后教了我一套掌法,我练得很认真,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月上中空的时候,我将我的乌玉琴搬了出来,我弹琴的时候,他在村下练武,那矫健的身姿,看得一旁的小叶痴了,最后说了一句:“冷大少弹得很好。”让我哭笑不得,这家伙傻愣愣的,还不知道我笑什么?
这一晚冷凌风以天色已晚为借。”赖在我家不走,日后这事多了,我也惯了,只是这家伙住我家,就是我罗小欢的客,而不再是主子了,所以他再不敢嚷着要我熬汤这事儿,做主人的感觉真好。
包下我这么大的一间茶园,我不时提醒冷凌风得提前找好销路,毕竟茶叶销售不出去,亏他大把银子,我心也不安,但我感觉这事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味道,这家伙似乎不当一回事,后来我才知道,他在签下这契约的第二天,已经派了几十人根据不同的茶叶,到不同的地方谈生意去了,其中包括云清,怪不得这家伙气定神闲,我真是瞎担心了。
我开口向冷凌风借了白银一百二十万,他定定看了我一眼,不置可否,我看这事悬着,其实我也没有把握他肯借,只不过想试试罢了。
“借来有什么用?”他问。
“你说日后凉州城会往这边发展,我想将这里附近的地买下来,日后起酒楼、商铺。”其实我这算是再次探一下他的口风,如果这里的地不值得砸银子下去,他这会一定阻止我。
“亲父子,明算账,一百二十万并不是小数目,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这家伙算起帐来一点都不含糊。
“明年五月,怎样?!”明年开春,我的茶树已经可以采青,如果不发生天灾人祸,这一百二十万两,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你拿什么来抵押?“他问,深邃的目光显得精明而睿智,灼灼的逼人心神。
“我用我的胭脂闾、玉海阁作为抵押怎样?”我迟疑道。
“那不值得一百二十万两,拿你做抵押吧,如果明年五月还不了银两给我,你完完全全属于我,怎样?我既不帮你,也不打压你,是亏得一败涂地,还是赚得金山银山,就凭你的本事。”这话倒也公道,只是让我做抵押,我迟疑了。
对他这话,我权衡了一个晚上,思前想后,最后答应了,其实我在赌,赌他的人品,这家伙有阴狠犀利的一面,也有光明磊落的时候,以他在凉州的权势,如果真的想打压我,我日后的生意一定举步维艰,我输定了,但他说不打压我,我对此深信不疑。
此后一年,我用手中的银两,在这里购买了大批的土地,因为这地相对凉州繁华路段,还是显得过于偏僻,价钱很便宜,地买下来之后,其他商人不知道那里收到风声,一时蜂拥而至,这方圆几百里的地在几天之内,全被卖光了,而对好地段冷凌风挑了,其次是我,这家伙果然没有骗我。
因为知道这是凉州日后的中心地点,家底殷实的人都在这附近买地起屋,因为价钱相对便宜,一时吸引了不少人,很快方圆几百里开始大兴土木,我利用手中的地,建了两间酒楼,四十间铺子。
对大兴土木这些,我并不在行,只懂得纸上谈兵,所以这段时间没少烦着冷凌风,只是每次找他,他都没给我好脸色。
“似乎我们协议上说好,我既不打压你,但也不会帮你,你还爬来烦我干什么?”去找他一次,发狠瞪我一次,但最后他还是帮了我不少,虽然帮得很勉强,但依然感激他,没有他我不知道要走多多少弯路,吃多多少亏。
因为感觉欠了他,这家伙在我那白吃白住,似乎就变得合情合理,后来连冷爷子也拿着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