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 "三部曲"作者: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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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 "三部曲"作者:远月-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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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到凉州之后,为了掩人耳目,一直女扮男装,他们叫我罗爷。”这回轮到钱长鸣震慑当场了,那嘴巴好久都没合拢回来。

    “别站着了,坐下来吧,我爹曾说过他在凉州有两个私矿,到了凉州这么多年,我也去打听过,但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道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我只替你爹管理这个盐矿,至于还有另一个私矿,我就毫不知情,估计是旁人管理。”听到我说凉州还有一个私矿,钱长鸣显得有些惊愕,看来真的不知道我爹还有一个矿在这里。

    “我对盐矿并不了解,你能说给我听听吗?”说完我住泡了一壶茶,与钱长鸣坐了下来,今夜的我是激动了,捧着茶壶的手都有一点发抖。

    盐为“五味之首”,人们的生活,没有一天能够离开盐,以前对盐没有管制专卖,就没有官盐、私营之分,几百前有一个叫俞国的国家,因为连年战争,国家财政空虚,但民间却多富商,后来有一个臣子变革圄新,将盐铁专卖政策。

    这下皇上发现,天下之赋,盐利居半,并且这一措施一实行,国库充裕,国家也迅速致富,成为当时的一大霸主。

    这让所有后来的统治者都意识到“盐者,国之大宝”,纷纷仿效,对盐实行了专卖,有盐业专卖就必然会出现私盐,我们经营的就是私盐。

    如今西凌王朝对盐控制得很严,而盐业被官府和少数盐商控制,自然价格居高不下,普通百姓很难购买到。

    虽然盐商交纳大笔的盐税,为了保住经营盐的资格,还会向官府行贿,尽管如此,盐商仍是天下最富有的一批人,利之所在,人所共趋,越来越多人冒险贩卖私盐,现在有很多个国家私盐与官盐平分天下,盐业专卖越严,我们私盐也就越来越好卖,利润也就越高,

    司马翼还没有登基之前,贩卖私盐一百斤捉住,要正法砍头,如今刑罚更加严酷,贩卖私盐五十斤,如果被捉获,可就地处死,严重者满门抄斩,而我们这种开采盐矿的,算的上是大盐枭,捉住是全族问斩的。

    钱长鸣语气平缓,但我却惊出了一身汗?我爹都是西凌首富了,为什么还要冒那么大的危险经营盐矿吗?难道真的是利之所在,人所共趋?

    “继续说下去?”我对钱长鸣说,其实想想也不用太害怕,我楚家就刺我了,要砍就一个,我身上还有皇族之血,如果全族问斩,他西天翼也得斩。

    “小姐想听,钱鸣继续说。”

    “凉州以前是荒芜之地,多瘴气,鲜有人迹,后来朝廷就把一些罪犯流放此地,这里才满满繁荣起来,凉州山多,海多,盛产海盐,所以西陵几代皇帝发现这里的好,好几次想将这里拿下来,兵戎相见也不是一次两次。!”

    “但居住凉州的都是当年西凌罪犯之后,对朝廷怀着仇怨,所以上百年来,一直顽抗不降,加上地势险要,西凌的军队只能望海兴叹。

    凉州男子人人习武,个个好斗,就是因为他们生活在一个大国的阴影之下,他们必须强大,让能保住家园。

    我们刚开始是用火熬海水制盐,后来过渡到用滩晒法制海盐,八年前,你爹无意中发生了盐矿,现模之大,让我们吃惊,我们开始开采,到今天才一小部分。

    开采的过程中居然发现大块石盐里面,竟然还包裹着海洋椎物和珊瑚,我和你爹猜想,这片陆地原来是一片广袤的古海域,可能因为气候发生了变化,海陆变迁,这一代就形成了盐矿。

    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也不知道对不对,我们是一群刀尖上过日子的人,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亡命之徒。

    “我爹经营这盐矿是不是与他身上肩负的责任有关?”要不是出于这个原因,我不相信已经身为天下首富的爹,会铤而走险经营盐矿?我实在难以想象飘逸出尘,号称天下第一美男的爹,也是这钟在刀尖过日子的亡命之徒。

    爹忧思过多而亡,除了牵挂我娘,是不是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让它牵挂?我突然真的很想去了解我爹。

    “是,但主公说了,这个责任小姐不需要承担,他只想你快乐无忧地过一生,而我可以替主公照顾小姐一生一世。”钱长鸣的声音不大,但却异常坚定,那双漆黑的目光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身上流着的是楚家的血,爹不在了,就让我肩负起这个责任。”

    “我孑然一生,早已经是一个亡命之徒,所以我不怕。”

    当我从石椅站起来那一刻,我清醒意识到,只有不断的强大,才不会死于别人的刀下,只有拥有与与别人抗衡的力量,我才能傲立在这个天地间。

    无论如何我要活下去,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西天翼这家伙如愿砍了我,因为爹娘都想我活着。



084:你敢?

“我们开采盐矿是杀头的活,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盐矿四周的环境如何?”我问。

    我们的盐矿外面种植了大量的树木,形成了一个望不到边的密林,四周弥漫着瘴气,如果没有预先吃了药,根本进不来,这一带是凉州的死亡林,没人敢靠近,我们在林内设置了阵法,林外林内都有重兵把守,不要说人,苍蝇都飞不进来。”

    这感觉有点像玉都赌玉那地方,不知道玉都的人过来,会不会轻而易举地闯进来?

    “不能单靠阵法,这个世界上精通阵法的人很多,我们必须在密林设下机关,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有外人发现这里。

    “嗯,我着手去办,设置机关,进一步加强守卫。”钱长鸣很恭敬的回来

    “我们这个盐矿有没有外人知道,我说的是城主他知不知道?”

    “主公在的时候,与城主几乎没联系,但我们走私的船只,在云海之上,一直是畅通无阻,盐矿方圆百里,城主下令不计百姓迁居到此,说附近曾喷过火龙,是不祥之地,所以离盐矿附近都很荒芜,根本是人迹罕至。

    “我们的盐主要运到风国,以风国盐商的身份与各国交易,众人都以为风国有大量的盐矿,是走私私盐最厉害的一个国家,但实际最大的盐矿在我们这里。”

    “我们这些私盐主要销往什么地方?”

    “附近几个国家都有,这些国家的盐商销售官盐的时候,就会掺着我们的私盐卖,这样他们不用缴纳大量的盐税,从中牟取暴利,利益驱使,无论管制得多盐,刑法多严苛,我们的盐都是供不应求。”

    照这样说,凉州城的城主应该是知道这事,并且也暗中护着我们,以前爹与他肯定存在某种利益关系,要不一个城主怎会放过这么大块的肥肉呢?如今爹不在了,这事就难说了,我不禁有点担心口

    “小姐这点你放心,主要凉州城在,城主在,我们脖子上的人头会在。”听钱长鸣这话,似乎十分信任这个城主,我总觉得钱长鸣还有很多东西是没有跟我说的,但他不愿意说,我也不能逼着他说。

    “小姐,我明天带帐本给你过目,这几年挣的银两我只有一部分存在了银号里,银号的信物,我明日带来给小姐,但大部分的钱换成金各,埋了下来,免得太引人注目,日后小蛆有需要,我们再挖出来。”

    “还有钱鸣想提醒小姐一下,凉州的所有银号,钱庄,无论大的、小的全都是冷家的,小姐你只要去取银两,冷凌风都会知道,小姐与冷大少爷一一”钱长鸣问得有些迟疑。

    “无论我们什么关系,我们盐矿这事,我不会让他知道。”这杀头的活,我怎会将他牵扯进来?

    “这家伙还真厉害,居然独霸了整个行业。”我有时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

    “以前除了冷家,也有好几间钱庄是旁人经营,但钱庄最重要的是信誉,冷老爷子是凉州的英雅好汉,冷大少十五岁不到也扬名凉州,冷家的钱庄就是信心的保障,旁的没有这个资金,也没这个能耐与冷家想争,慢慢全都倒闭了,就形成冷家独霸的局面。”

    这也是我当初一直不敢开钱庄的原因,势孤力弱,做这一行特别吃亏,如今却不一样了,我罗小欢在凉州也闯出了些名堂,说起茶业,谁能不想起我?如今又有钱长鸣背后的金钱支撑,倒可以在这个行业与他争一长短,拥有属于自已的钱庄,很多东西就方便多了。

    “冷大少似乎在凉州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能拿最好的那一块,消息得到最快,他跟这个城主究竟什么关系?”

    “听说冷凌风的先辈冷孤鸩并不是寻常人,文韬武略,才貌双会,当年凭借一把雁月刀率军破燕都,万里江山唾手可得,不知道为什么甘为人臣,把这个皇位让给他的义兄西楚链,而自己做了西凌的开国将军。”

    “西凌初定,四方蠢蠢欲动,冷孤鸿用了四年时间平四海,震八方,将周边局势稳定下来,二十八岁凯旋而归,西京百姓夹道相迎,鞭炮、锣鼓声不绝,冷家也显赫非常,冷家世代单传,人丁单薄,但听说代代尽豪杰,为西陵的江山社稷,立下了汗马功劳。”

    “冷家的后人怎么会流放凉州,至今无人知晓,冷老爷子也是一个英雅人物,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但他的儿子冷凌风,却走了与他截然不同的路,对经商有兴趣,跑去经商了,刚开始那会气得冷老爷子要死,两父子为这事没少打过。”

    “冷大少打不还手,骂不还。”只是这人固执,被冷老爷子打得爬都爬不起来,养好伤继续经商去,冷老爷子没他办法,结果就任由他去了,但凉州的商业能有今日的繁荣,冷大少功不可没。”

    这话我绝对相信,冷凌风就是这般固执的人,认定要走的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西凌多次派兵攻打凉州城,就是冷老爷子与城主带兵出迎,挥卫着凉州这这一片净土,两人是战友、故交,楚家大小姐素与冷凌风感情也好,两家情谊深厚,自然消息来得最快,这些我都是听来的,未必准确,如果小姐想知道,何不亲自问问?”我猛摇了摇头,背后打听一下好了,问这家伙我还没这个胆量。

    看天色不早,钱长鸣告辞离开,离开之时,小叶刚好回来,两人差点就撞一块了,但两人都齐瞰周全地打了一声招呼,但当小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眼珠都差点掉下来了。

    “小姐,你怎么穿着女装?刚刚那家伙岂不是认出你了?”

    “门没有关好,他闯了进来,结果看到了。”被小叶这样一问,我只好实说,但盐矿的事我不打算跟她说。

    “这家伙走的时候,满脸春风,脸儿都红了,小姐你不是跟他好上了吧?”小丫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最后目光落在我的唇瓣上,似乎要看我们有没有做不轨的行为,这家伙想哪去了?我一手拍在她的脑袋上。

    “不认就不认,干嘛打我?冷大少现在是我的义兄,我自然站他那边。”这家伙既然将我的小叶也拉拢了,两人笑闹一番,已经夜深,我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今日的事就像发了一场梦,第一次感觉离爹的距离是那么近。

    爹没有讨厌我,爹心里一直有我这个女儿,即使我曾经是那么荒唐,即使我懂事之后,不曾给过他一个笑脸,但他的心目中,我依然是他的女儿,这样一想,心中又酸又甜。

    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小叶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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