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耍什么宝。你还小呀你。”孙文东也没办法保持自已严肃,笑骂了一句,然后陪着黄德志向楼里走去。几个年轻人更加得意,也不急着回去,对着楼上窗口认识的熟人又是招手又是大叫。
“呵呵,这帮混小子。”扭回头来,看了一眼陷于人来疯状态的几个年轻人,黄德志轻声骂道,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呵,等会儿见了刘志峰。得让他好好修理一下儿这几个家伙,只是三星杯出线就开心成这个样子,等进了十六强还不得把房顶儿掀了。”孙文东笑着说道。
“你就别想了,他现在应该是高兴还高兴不过来,这时候你还指想望他训斥魏国清?”黄德志笑着提醒道。
“呃。。。。。。,呵呵,倒也是,还是您站的高,看的远。”愣了一下儿。孙文东笑着拍马道——他知道黄德志现在的心情好,那些小子不要说是在院子里闹腾,就算进到楼里也如此叫唤,估计也就是说口头说两句了事儿。
正说着话。前边刘志峰迎了上来,原来是听到魏国清的叫喊,知道去首尔参加三星杯最后的一批人回来了,所以才赶过来迎接。
“呵呵。说曹操,曹操就到,文东刚还说让你教训一下儿那几个小子。不要刚取得点儿成绩就飘飘然的,话音还没落,你就过来了,真是不经念叨呀。”黄德志笑着向刘志峰说道。
“呃,是吗?呵,主任说的是,所谓老要张狂少要稳,先让他们得意一会儿,等回去以后我好好教教他们。”愣了一下儿,目光扫过还在院子里吵吵闹闹的那几个年轻人,刘志峰笑着应承道。
“噢,那倒不必,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意思一下儿就行,用不着专门儿去讲,怎么说也是得胜归来,有功劳也有苦劳,开心的过头一点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孙文东连忙说道——让刘志峰这么一说,自已岂不是打压年轻人本性的恶人?虽然在那些年轻棋手中自已的形象本就是一个严厉刻板的主任,但自已也没必要刻意去增加这种印象吧?
“呵呵,明白,明白。哎,对了,怎么没看见王仲明?他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吗?”刘志峰又怎么会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的什么,他笑着应付着,随后奇怪的问道。
“当然是回棋胜楼啦,预选赛结束了,难道你还指望他继续住宿舍呀?”黄德志答道——当初让王仲明随国青队训练的理由是备战三星杯预选赛,现在人家打入了三星杯本赛,随队训练的理由已经不在,再留在国青队中,名不正,言也不顺。
“呃。。。。。。,唉,好不容易过了两个月的轻松日子,这下儿又要累了。”刘志峰叹道——王仲明在国青队时虽是陪训的名义,但起到的作用却相当于几位助教,先不说在集体研究时他的想法常常能引发众人的思路,单只是给了队中所有人一个明确追赶目标就已经帮了很大的忙。现在王仲明离开了国青队,没有了这个‘超级陪练’,那些年轻棋手还能保持那时拼命学习的干劲儿吗?
“呵呵,那本来就是你的工作,累也得受着。”黄德志笑道——要想让王仲明在棋院长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肯公开他的身分,但就算是那样,人家要进也是进到国家队中,总不可能让人家堂堂的超一流高手到国青队做你的副手吧?
棋胜楼所属的两个人双双打入三星杯本赛,取得这样的成绩,身为棋胜楼的当家人陈淞生自然不会小气,早已在远望楼设下酒宴给王仲明接风洗尘,同时也是给他们俩庆功祝贺,京城棋社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差不多都请来了,四席三十多位,这顿饭可没少花钱,不过话虽如此,陈淞生却一点儿也没有肉痛的感觉,相比于二人给棋胜楼带来的收益,这点儿钱实在是九牛一毛,算不了什么。
接风宴中的主角自然是两位进入三星杯本赛的棋手,前来祝贺的人再怎么闹也不好意思为难一个女孩子,敬酒时,金钰莹那里只是意思一下儿,所谓‘你随意,我干杯’,但到了王仲明这里就没那么好说话,我一杯你也得一杯,虽说宴会用酒度数不高,三十二度的孔府家酒入口绵香,不似二锅头那样的烈性,但架不住左一杯,右一杯一波又一波的轮流进攻,王仲明的酒量本就不高,十几杯酒下肚,便觉意识有点儿迷糊,听别人说话的声音就象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墙,光看见口型变化,却听不清说些什么。
“陈老,不行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我得回去休息了。”趁着意识还算清醒,王仲明向正喝在兴头上的陈淞生小声说道。
“呃。。。。。。,真的不行了吗。”陈淞生忙问道。
“真的不行了。”摇了摇头,王仲明答道。
“这样呀。。。。。。,”看王仲明的样子的确是快要醉了的样子,不过祝功宴上没了主角,这酒还怎么喝呢?陈淞生有些迟疑。
“陈老,我和见雪送王老师回去吧。”因为不是被敬酒的主要目标,金钰莹此时还很清醒,担心王仲明喝酒太多伤身,忙主动请缨,接受送人回家的任务。
“。。。。。。,好吧。你回去以后也早点儿休息。开车小心点儿。”掏出车钥匙递给陈见雪,陈淞生叮嘱道——陈见雪喝的是果汁,开车是没问题的。
“是,让心吧,我会把两位贵人安安全全的送回家的!”陈见雪接过钥匙,调皮的保证道。
发现两位主角儿要离开,来客们纷纷挽留,王仲明笑着抱拳致谢,但去意坚决,在金钰莹和陈见雪的保护下离开了远望楼,出了大门,被楼外的小风一吹,酒精的作用马上发挥了出来,王仲明只觉得眼皮发沉,双腿无力,钻进车内,倒在后座的椅子便晕晕睡去。
“呵,想不到这么一个大男人酒量那么小,一瓶孔府就不行了。换成我,再来两瓶也没事儿。”把王仲明在后座上安置好回到司机位上,从后视镜中发现王仲明已经睡着,陈见雪笑着说道。
“切,能喝酒也算是本事吗?那么能喝,刚才那帮人敬酒的时候你怎么不替王老师挡几杯?”金钰莹不满地哼道。
“我倒是想呀,问题是爷爷也喝了酒,到时候总得有人开车送他回家吧。”陈见雪笑道。
“借口!我虽然没学过开车,但也知道现在有一种职业叫‘代驾’,一个电话打过去,十分钟内就有人赶来替你开车。再说了,除了代驾以外,满大街跑的还有一种汽车的名字叫做‘出租车’,招手就停,给钱就走,难道你还怕车放在停车场里一晚上会丢?!”金钰莹不忿地质问道。
“呃。。。。。,呵呵,我承认那是借口,问题是别人向他敬酒,我凭什么去挡呀?你都没站出来,我那不成了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儿吗?”陈见雪笑道。
“呃。。。。。。,牙尖嘴利!看到时候我怎么治你!”金钰莹一时被问愣住,想想也是,那种场合下主动站出来替别人挡酒意味着什么?自已不作,陈见雪又怎么能越俎代庖呢?(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酒后真言
王仲明在牡丹园租的房子并没有退,原本打算就是只在棋院随队训练两个月,两个月后还要回来,虽说这两个月的空闲期房租仍然要交,不过那点费用对王仲明而言完全谈不上压力,此时酒醉回家,自然还是回到这里。
说起来,王仲明的酒品算是不错的了,有的人喝多了后爱哭,有的人喝多了后爱唠叨,有的人喝多了后喜欢闹事儿,而王仲明喝多了后则是睡觉,车开到楼下,他在后座已经是睡得不知所以。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两个女孩子总算是把王仲明架到了楼上,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房门,两个人将王仲明弄到床上后累得也是呼哧带喘,“不行了,我得歇会儿。”来到客厅,一屁股倒在沙发上陈见雪叫道,而金钰莹的情况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坐在对面也是一动也不想动。
“莹莹,口渴了,倒杯水呀。”倒在沙发上,陈见雪叫道。
“去,一个多月都没人进来,哪儿来的水呀?你想喝生水吗?”金钰莹没好气儿的答道。
“没水你不会烧呀,别告诉我一个月没进来,你就忘了厨房在哪儿了。”陈见雪说道。
“知道当然是知道,但现在太累,想喝开水,等我缓过劲儿来再说。等不了,就自已去。”金钰莹翻了个白眼给对方。
“切,怎么说这里你也算得上是半个主人,哪儿有主人闲呆着,让客人忙活着干活的?”陈见雪当然不会起来烧水,依然赖在沙发上和对方磨嘴皮。
“懒的理你,反正任你说破大天,我现在也不会伺候你。”金钰莹哼道。
“。。。。。。,没人性呀!”陈见雪悲苦地夸张惨叫道,想想。如果不是被金钰莹抓差点名送王仲明回来,她现在应该还在远望楼享受美味佳肴呢。
“哎。。。。。。等等,刚才你说什么?。。。。。。这间屋子一个多月都没人进来?”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陈见雪忙向金钰莹问道。
“是呀。怎么了?”金钰莹想了想后确认道——房门钥匙在王仲明手中,就算房东想进来也得先和本人联系,而王仲明住棋院宿舍后除了前两个星期的周末回来一趟,随后备战紧张,就再没回来过。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呀!一个月多月没进来人,也就是说这里一个多月没人打扫,那还不到处都灰尘!”触电般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陈见雪一边忙着查看衣服上有没有沾到尘土,一边抱怨地叫道。
“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谈不上洁癖,听说自已身上可能沾到尘土,金钰莹也忙着跳起来紧张检查着,不过两个人的觉悟显然来的太晚,金钰莹还好,只是坐的地方沾到些土。拍拍掸掸也就没什么了,而陈见雪一件白衣后边都变成了灰色,拍来拍去,颜色是淡了一些。却是没办法完全去掉。
“算了,别折腾了,这灰只能用水才能洗掉,等会儿去我家换件衣服好了。”见效果有限。金钰莹放弃了努力。
“真的是,这是我最喜欢的衣服,为了给你们接风。特意才穿的。”陈见雪哭丧着脸抱怨道。
“呵呵,赖谁?谁让你不管不顾,进来就抢沙发的?好啦,反正脏都脏了,也不差这一点儿,咱们打扫一下房间吧。”金钰莹兴灾乐祸道,歇了一会儿,她现在也不累了,到卫生间找来抹布,又端来一盆清水,两个人当起了义务钟点工。
人有事儿做就不觉得时间过得长,两个女孩子打扫起房间,不知不觉中半个多小时就过去了,正在忙碌中,忽然听到卧室里传来手机的铃声,想必是有人在给王仲明打电话吧。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替王仲明接电话,卧室里的王仲明却已经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从衣袋里摸出手机,眼睛也不睁开,他迷迷糊糊的按下接听键,“喂,哪位?”
“我呀,你喝酒了?!”电话里传来是范唯唯的声音。
“呵,是呀,陈老在远望楼摆祝功宴,京城棋社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差不多都请到了,你一杯,我一杯的敬酒,喝了这位的总不能喝那位的。”王仲明笑着解释道。
“真是的,明知道自已喝酒不行还硬撑,一点儿都不知道照顾自已,好啦,既然喝多了就早点儿休息,明天下午我在家,你来找我吧,我给你做好吃的。”范唯唯嗔怪道。
“明天下午去你家?好,没问题。。。。。对了唯唯,你准备做什么菜呀?在韩国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