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江湖- 第103节

虚的心更是不好受了。

「你是爱吃香肠，还是炒蛋？」小香看了那短讯，不禁一笑，快速地瞥了磊一眼，投了一个－－「你真无聊」的眼神，正在想要如何回他一句更无聊的话，虚却细心地把自己的早餐香肠放在她的碟里，却拿走她的炒蛋。

「香菜，你要香肠，不要炒蛋的吧！」虚静静地说。

「呃，我要炒蛋。」她急忙地说。

「我还一直以为香菜爱吃香肠，看来真是我自作多情了。」虚冷冷地回说，一双拳头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想找磊来打了。

「也不，那是……」小香却忽地说不出话了，她急忙再查看那短讯，发讯人竟然不是１哥，却是，「明知是犯？」

「我真的被雷了，你竟然是香菜！」虚的声音从喉间抖出，他的拳头却同时地猛力打向磊，却被早已在戒备的磊一手接住了。

「冷静点，虚！」说话的人竟是玛莉。只见虚怒目的瞪住磊，磊却一点没解释的打算，小香却拉住了磊的臂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勾二嫂！」虚压着声音，「你这混蛋。」

「我认识小香在先，而且我们从来没说过分手，怎麽说，第三者都是你吧！」磊似笑非笑的，「况且，要说上真正干上勾二嫂等事的人，是你，不是我吧？玛莉仍跟我一起时，你不是跟她有一腿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这……」虚这才把拳头收回来，弱弱地看向小香，她竟瞪大了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不太相信，一双无辜的美目转向了玛莉，这却叫玛莉不禁要举手投降了。

「ＯＫ，ＯＫ，是我不好，是我勾引他的，ＯＫ？！」玛莉抱歉地跟小香说，「对不起，那次只是个意外。」

「呃，那……不用跟我道歉，其实我也知道，你跟虚的友情是比较微妙的。」小香想了一下，却向磊骂起来，「你怎麽不早告诉我？」

「你那麽笨，告诉你也没用。」磊顶回去，「我是跟人说是非的卑鄙小人吗？」

「你不说人是非，但你的确很卑鄙，不是吗？」小香用力地给他一个鬼脸，磊却吻上她嘟着的小嘴，弄得她低叫一声，满脸通红的闪开了。

「你看见了，他们就似回到小时候一样，把初恋延续下去，你可以忍心在其中参一脚吗？」玛莉在虚耳边幽幽地说。

「就是！」磊听见了也回应的说，「抱歉，兄弟，我早说了不能把她让人。」

「虚……很抱歉。」猜不到，小香竟正面地跟他说，「我……我想，我想我还是……喜欢这笨蛋的……很对不起！」

「砰！」的一声，虚拍案而起，瞪眼看着面前的好兄弟与可爱无比的女友，他的心真要碎了，莫名的愤怒却又气不出来，要说他们不是吗？自己竟没资格指责他们，他还可以说什麽？只好转身离去。

「玛莉，他拜托你了。」看着虚愤然离开的背影，磊也有点担心。

「不了，他应该可以自己处理的，又不是小孩了。」玛莉继续吃早餐。

「可是，玛莉……」小香也想说什麽来，「他需要你吧。」

「不要总是把难摊子甩给我。」玛莉拿起虚的白咖啡，细细地呷了一口。

「这难摊子，你不是早就接在手了吗？不要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才说帮不了他啊！」磊有点生气。

「我是为他着想才不管他的。缠上我，他会有什麽好结果？」玛莉站起来，「去，要上课了吧，小香。」

「嗯，走吧。」小香拿起包包给磊一个ＧＯＯＤＢＹＥ　ＫＩＳＳ，跟在玛莉身後，低声说，「你认为对他好的事，在他来说，是不是有同样的诠释？」

两人再没说话，心情糟透地往课室走了。

☆、4）结

虚把自己藏在他的影音工作室老半天，直到磊冲门而入，两人是扭打起来。

「你这小子，有什麽资格装受害人？」磊火都来了，「你前世未失恋过？这麽小事就要当男版林黛玉了？」

「我怎麽装受害人，关你啥事？你不在你们儿子出世那天才把事实告诉我？」虚的拳头重击而去，却被磊一闪身躲开，躲开的同时还向虚的屁股蹬了一脚，毕竟１哥比楼主武功高强，然而，这却叫虚更火大，他一爬起来转身就扑向磊，吼说，「我要灭了你这混蛋！」

「谁是混蛋？我不早就在明示暗示了？是你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在热恋而已！」磊没好气的回骂，「你自己想想吧，小香在你面前有表现过幸福的笑容？她有一天看不见你就要心挂挂的表现吗？她跟我在一起时，根本完全没想起过你！其实你不是一样？不要再装白痴了，你究竟喜欢小香什麽？你说得出？」

「我怎说不出？我喜欢她的纯洁可爱，她是我永远的白雪公主！你，你竟然偷了她！你是什麽兄弟？你这混蛋！」虚扑过来，却正好撞上磊猛击而来的铁拳，虚立即就人仰马翻，两行鼻血汨汨而下。

「那麽你现在知道了吧，小香就是江湖里的香菜，她不是你所想的白雪公主，不是那麽纯洁，所以，你也不用在意她吧！」磊愈骂愈大声，「你就是看外表，就是以这些来看一个女人的值不值得你爱！蠢材，你真是大蠢材！」

「你不是一样？你不是一样看女人的外表美？难不成你会要一个荡女？丑女？」虚刷着鼻血，不客气地说，「你说得对，原来小香也不过如是，原来她就是江湖第一歌姬，我呸！你随便拿走，反正我在江湖也跟她玩过很多场了！」

磊眼冒火光，百忍神腿提起来就直往此口不择言者的肚皮拼命，一面用尽全力地踹一面狂骂：「蠢得不可原谅！你其实就是因为此而一直没追玛莉！你此混蛋！如果你在小时候就给她帮一把，她会走到现埂此一步，你不可宽恕的猪！没脑又要面子！你完全不知道玛莉是怎麽长大的，你却从小就在她身边，你明明喜欢她，你却什麽也帮不了她，你还敢嫌弃她？你凭什麽得着她一直把你放在首位？你凭什麽看不起她？你活该一生也得不到真正爱着的女人！你活该！因你蠢！」

「你够了！现在背叛兄弟的人，是你！你还来教训我？你凭什麽骂我？」虚抚着被踹得恶痛的肚皮，忍住痛大骂，「我跟玛莉是好朋友，没有其他，你要生气那过去了的事，我也没办法，都说那是意外，跟你现在不同，你是全心把小香抢了，你这混蛋！」

「好朋友？好朋友要兼做爱？你有多少这样的好朋友？你又以为玛莉真的只当你好朋友？」磊生气，生气此自私又自我的蠢兄弟，「你敢说你不喜欢玛莉？你敢说你喜欢的人是小香而不是玛莉？你可以几天不见小香，甚至电话打不通也不是问题，但你可以一天不打电话给玛莉？你可以几天都不见玛你？你究竟要骗自己要骗到几时？你究竟要玛莉受苦到几时？」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虚大吼，「你抢了我女友，想随便把旧女友塞来，算交换吗？你以为这叫等价交换啊！」

「你白痴够了，虚！你真的够虚伪！」磊再来一铁拳，真是忍不了手！「我再说，我跟小香小时候已认识，我们是初恋的相遇，在大学遇上时，我跟玛莉在一起，但为何我会跟她在一起？那是因为你一直没理她！如果我当初就知道她跟你本来就是互相喜欢的，我才不会跟你争。可是，问题却一直在你身上，是你，你一直嫌弃她，你嫌弃她是她爸爸的玩具！你没帮她，你没安慰她，你还要嫌弃她，让她更痛苦！你此人，我想打你很久了！」

再也忍不住手了，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的往虚身上揍，虚却只抱住头任由火怒中的磊拚命打，磊一面骂，「怎不还手？怎不跟我驳了？你心虚了吗？我都说得够坦白了吧？你天天都在装不知情，你甚至不跟我说，要我花钱去查！查出来，我比你两都痛苦！但我不是你，我不能装作不知道！你明明就知道蓝库伦就是她爸，你明知，你却装作不知道！你……你……真他妈的没出色！」

拳们下了，脚也停下了，磊的眼睛湿了，虚倦曲在地上，痛哭了。

「我可以怎样？你认为我可以怎样？」虚崩溃地痛哭，「我看着她从一个小公主变成叛逆的荡女，小小的年纪，我就看着她背着一身吻痕地过每一天，人人都以为她是坏女孩，她希望所有人都那麽看她就好，她逃不了，我帮不了！你要我怎麽办？我根本什麽也帮不上，我唯一可以干的就是如她所希望地，当个什麽也不知道，永远在她身边如阳光一样的存在！她让我认识小香，是希望我可以跟她分清界线，她根本不要我帮！你怎麽不明？你为何就要揭穿？那有什麽帮助？那只会让我难过，让她难堪！你知道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所以要翻开来说，我没可能看着我的两位好朋友这样痛苦下去！」磊颓然坐在痛哭者的身边，沉声地说，「小时候你帮不了她，现在不是了吧，你再不行动，她仍要受多久的苦？」

「她……不会的！她跟那男人，关系太复杂。」虚瘫痪在地，低声的说，「那人有事，她会很伤心。正如你所说，现在都大了，她其实可以逃的，但她依然如小时候一样，那男人一出现，她就会自然地走到那男人身边。你以为我算什麽？你以为她会要人帮而不作声？你以为她真的完全地在痛苦中？事实上，她是离不开那男人！」

「那是不正常的！」磊再吼起来，「你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艾眉儿。」虚弱弱地说。

「不，她根本没名字！那是她妈妈的名字！」磊骂说，「那人从她出生就要她当代替品，那禽兽！」

「不会……不会是真的！」忽地响来如哭的声音，那竟然是站在门前的小香，只见她已串泪雨下，哀痛地说，「怎可能，怎可能有这样的事！为何，为何不告诉我？为何？」

「小香？！」磊箭步上前把小女友抱在怀，安慰地说，「放心，虚会帮玛莉的，他一定会。」

「虚，你会吗？你会吗？」小香扑也似的跪到地上的伤者身边，一脸哀求的，「求你，你一定要保护我的大师姐！你知道的，在江湖里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只有在江湖里，她才可以把藏在骨子里的自我释放出来，事实上，玛莉是很专情，也很想保护自己的身与心……灭绝爱情才是她真正的本我！」

「灭绝爱情？」两个江湖风云人物一时间都傻了眼，完全没法想像啊，玛莉竟然是灭绝爱情，那位只想专一地爱、会因男子的走近而脸红，又武功高强的江湖一姐！

「灭绝……真的是她！」虚呆呆的看着天花，心里竟生出一阵暖意，他低说，「她真美！真的……好美！」

「嗯，你会好好待她的吧？」小香低问。

在漫长的沉默之後，虚合上了眼，低声地，只回了一声－－「嗯！」

一个纠结了好久的结似乎有解开的希望了。

☆、5）迟来的访客

守在堡垒的大门外，等候那恶魔离开，虚鼓起勇气按上门钟。

其实他很久以前就知道她住在此美如童话的大宅，小时候他试过送她到家门，那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一位公主，却没想到，她是被困在高塔的长发公主。可是，在他知道了，那又如何？那时的他，根本当不成救她的王子，可是，现在，他可能可以，但，公主是否愿意被救？他完全没把握。

「小姐，有客人来！小姐，有客人来！」蓉姨从未见有外人来探她的小姐，这叫她好生紧张，不禁老泪纵横地泪了一把的说，「好了，太好了！小姐也有朋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