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真的病了,情况轻则她必须要照顾他,情况重则她也会被他给传染,到时候她别说是要落跑了,说不定会直接昏昏沉沉地昏睡到拜堂成亲的那一天,那岂不是万事皆休?
“那……那你想怎么样嘛?”
“当然是跟妳一起分享暖呼呼的床喽!”
“那怎么行?”花映纱的俏脸一阵红烫。
“为什么不行?我们都快要是夫妻了,有什么好避讳的?”项君睿笑望着紧张兮兮的她。
“当然有啊!“快要”和“已经”是夫妻,有很大的差距欸!”
“妳的意思是希望我染上风寒喽?”
“我没这么说……”
“那不然妳有什么折衷的办法吗?”
“当然有啊!那就是……”
“别想要我答应让妳去住客栈。”
被猜出心里的打算,让花映纱气闷地噘起了红唇。“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直接说清楚好了。”
“我刚不是说了吗?就一起上床睡觉最简单啦!”见她一副还想摇头拒绝的样子,项君睿立刻又补了一句。“我保证,绝对不会对妳做出踰矩的事情,除非是妳自己主动靠过来,这样总行了吧?”
“我才不会主动靠过去呢!”花映纱红着脸嚷道。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呃……呃……”花映纱找不到合情合理的借口可以拒绝,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妥协了。“那……好吧!”
项君睿扬起嘴角,大大方方地上了床,而花映纱的身子因为他的靠近而瞬间僵硬如石。
“我……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许乱来啊!”
“放心吧!我对用强的没有兴趣,要是妳自个儿主动靠过来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接受。”
“你想得美!我才不会那样呢!”花映纱信誓旦旦地说。
“真的吗?那真是太可惜了。”项君睿故意装出一脸遗憾。
“哼!”花映纱哼了声,索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这么一来,她就可以避免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只是他的存在感太过强烈,让她即使没面对他,依旧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正和自己躺在同一张床上。
不知道是身上的被子还是因为他的缘故,她觉得整个人暖烘烘的,原本紧绷的身子也逐渐放松下来,没多久,她就沉沉睡着了。
深秋的夜晚已相当寒冷,即使身上盖着被子,依旧能感到丝丝凉意。
睡梦中的花映纱,不自觉地朝身后那团温暖靠去,那热暖宽厚的触感让她感到项君睿望着赖在怀里的人儿,忍不住失笑。
是谁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会主动靠过来,结果这会儿却自己来投怀送抱了?
望着她那张美丽的脸蛋,项君睿的眼底盈满了温柔。
当初会在柳家遇到她,还真是一场巧合中的巧合,若不是那时候托她上门说媒的孙家一再地更改时间,他也不会刚好遇到她。
倘若那时没有遇到她,对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么后来他爹娘嚷着要找红娘帮他物色妻子人选的时候,也不会想到要娶她为妻。
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娶妻,这绝对是他当初始料未及的,不过他挺高兴老天爷做出这样安排。
他低头望着怀中的人儿,就见她又往他的怀里钻,娇嫩的脸蛋在他的胸膛上磨蹭着,宛如一只惹人怜爱的猫咪。
一开始时,项君睿还挺享受她的投怀送抱,但是随着她不自觉地磨蹭,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火热,感觉到体内的欲望逐渐被唤醒了。
“映纱,妳再这样下去,后果就要自行负责了!”
“嗯……”睡梦中的花映纱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依旧撒娇似的赖在他怀里。
那近在咫尺的粉唇对项君睿而言,简直是天底下第一大诱惑,他当下决定不当什么君子了,立刻低头吻上她嫣红的唇儿。
那柔嫩娇甜的触感,让项君睿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情不自禁地吻得更深,火热的舌探入她的唇问,诱惑她给予回应。
项君睿发誓,本来他真的只是想要亲吻她而已,但他的小妻子实在是太甜美了,不仅没有抗拒他的亲吻,睡梦中的她甚至还毫不保留地回应他的亲吻,让他体内的欲火熊熊燃起。
他还没有结束这个火热的吻,大掌就已开始不安分地隔着衣裳抚摸她的身子。
“嗯……”梦中的花映纱又轻轻嘤咛了声,像是对他的骚扰提出抗议,又像是欲拒还迎的娇嗔。
不管她的反应是什么意思,这诱人已极的轻吟声让项君睿眼底的火焰更加炽热,他大掌一把扯开她的腰带,三两下就将她的衣裳褪去。
他知道这样的举动很像登徒子,可是怀中女子就快成为他的妻子,他不是圣人,一个男人想和美丽诱人的妻子缠绵,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滑落,让她仅剩下肚兜儿和亵裤的美丽身子呈现在他炽热的黑眸下,那一身雪白美丽的肌肤,让他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
“映纱,妳真美。”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花映纱迷迷糊糊地醒来,一睁开双眼,就对上他那双灼热炯亮的眼眸。
“咦?我……在作梦……?”
“不,这不是梦。”项君睿很好心地提醒她。
“不……”花映纱摇了摇头,低喃道:“这绝对是梦,要不然……我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
“美丽的映纱,我很快就会让妳知道,这真的不是梦。”项君睿说着,大掌毫不耽搁地褪去了两人身上的衣裳,让他们裸裎相对。
“啊……好冷……”花映纱蹙着眉抗议。
“放心,我很快就会让妳热起来。”
像是为了实现他的承诺,项君睿立刻以火热的唇舌和大掌,在她曼妙的身躯点燃一簇簇的情火。
“映纱,我的妻子,从今以后,再没有什么能够将我们分开了。”他轻声低语,并以一记有力的挺身,将她彻底地占为已有。
花映纱急遽地喘息,可怕的疼痛让她完全清醒过来,瞪着身上的男人。“你……你……我……不是在作梦?”
“我刚才已经提醒过妳了,记得吗?”
“可是……可是……你不守信用!”花映纱气恼地指控。
“我怎么不守信用了?”
“你说过你不会乱来的!”
“我确实是这么说过,但是我也说了--倘若妳主动靠过来的话,我会欣然接受的。”
什么?他的意思是在说她主动投怀送抱的?
花映纱杏眼圆瞠,想要开口否认,却又隐约记得他说的好像是事实。
她红着脸,又羞又恼,实在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反应才好。
“痛死了……你……你快走开……”
“亲爱的映纱,在这个时候,一切都停不下来了……”
第六章
清晨,微亮的曙光划破黑暗的天幕,让大地逐渐亮了起来。
窗外,一阵阵带着寒意的风吹拂着,让大伙儿继续躲在暖和的被窝里,贪恋着一床的温热。
花映纱也不例外,她整个人缩在温暖的被窝里,根本不想起床,只不过浑身的酸疼,让她不舒服地翻了个身。
身上的被子因为她的举动而滑落,一阵凉意蓦地袭上身,让她打了个哆嗦,自睡梦中醒来。
她嘤咛了声,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整个人还没完全清醒,就先看见一张几乎和自己鼻尖相贴的俊脸。
花映纱愣了半晌,好一会儿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正和项君睿同床共枕,而且……而且他们还浑身赤裸!
她的俏脸一红,身子退了退,想尽可能地和他拉开距离,而身上传来的酸疼,提醒了她昨夜发生的一切。
那一幕幕激情狂野、旖旎煽情的画面,让她的整张脸瞬间红烫似火,简直就快要冒烟了。
算算时间,她当红娘已有挺长的一段时间,促成的姻缘已数不清有几桩,却从不知道夫妻之间亲密行为是这么的“惊人”。
花映纱静静地望着沈睡中的项君睿,目光一停留在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就没办法收回了,那专注的眼神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物,不知道过了多久,花映纱才猛地察觉自己的反应,而这让她的脸色瞬间大变,简直可以说是花容失色了。
完了完了!她惨了!
花映纱在心里惨叫一声,她可以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就快要遗落在项君睿的身上,甚至……她根本已经爱上了他!
不不不,这怎么行?
她愈是在意、愈是喜欢他,就愈得快点逃离他的身边才可以,因为一旦她将感情放在他的身上,日后只会无法收回,等到她深深爱上了他之后,她往后的日子肯定就会充满了痛苦与伤心!
光是现在,只要想到他上妓院去寻欢,她的心就彷佛被人狠狠地撕扯,传来一阵阵猛烈的痛楚。
花映纱咬了咬唇,胸口一阵抑郁疼痛。
虽然她很想相信项君睿不是个风流花心的男人,可是她前后两次在“百花楼”遇到他是事实,她没办法欺骗自己。
心痛地凝望项君睿好一会儿之后,花映纱还是下定决心要离开。
她轻悄悄地下了床,迅速穿上衣裳,临去前,忍不住回头再看他一眼,随即在自己后悔之前,赶紧离开了房间。
微寒的早晨,潘家的人几乎都还在睡,只有几个早起的家仆正在忙碌着。
家仆们不是没看到她,不过他们都知道她是跟项君睿一起来的贵客,因此没人开口过问她要上哪儿去。
在毫无拦阻的情况下,花映纱顺利地走向大门,就在她以为自己能够成功离开的时候,一个低沈的嗓音蓦地从身后传来-…
“妳要去哪里?”
花映纱僵住,一颗心直往下沈,缓缓地转过身。
咦?是潘如豹?不是项君睿?看着眼前的男人,花映纱暗自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她原本以为的项君睿,都怪她刚才太紧张、太心虚了,所以才没有立刻分辨出两人嗓音的不同。
“潘公子。”她勉强扬起一抹微笑。
“花姑娘起得真早,要上哪儿去?”
“呃……我……出去走走……”
“自己一个人吗?怎么没和表弟一块儿?”潘如豹在提起“表弟”这两个字的时候,眼底掠过一抹阴郁。
“不必了,他还在睡,我不想吵醒他。”
开什么玩笑?她就是打算偷偷逃离项君睿的身边,怎么可能还把他叫醒,两个人一块儿出门?
潘如豹有些疑惑地盯着她,像是看出她表情的不自在。
“那……需要我作陪吗?”他试探地问。
“不必了!”花映纱立刻摇头拒绝。
“真的吗?”
“真的!”
潘如豹看着她,忽然笑了。
“呃?呃?怎么了?”花映纱心虚地问。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多心了,我怎么觉得花姑娘好像要开溜似的?”
“嗄?这么明显?”花映纱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说溜嘴,但已经来不及收回说出口的话了。
潘如豹望着一脸懊恼的她,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为什么妳打算要不告而别?妳不是就快要和表弟成亲了吗?”
“哪有?我才没有要嫁给他呢!”
听见她的话,潘如豹的眼睛一亮,像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为什么不嫁给他?”
“这桩婚事是我爹娘和项家擅自订下的,根本没问过我的意愿,我才不想嫁呢!”花映纱轻哼道。
“表弟他样样好,妳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根本就不想嫁人。”花映纱轻描淡写地说,不想对一个不相干的人解释太多。
“可是……”潘如豹想了想,说道:“就算妳现在顺利开溜了,以表弟的本事还是可以很快就将妳逮回来的。”
“嗄?有这么夸张吗?”
“一点也不夸张,要知道出云山庄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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