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气味,喃喃的说道,在这已经是生死关头的时刻,白颖终于不愿意再顾虑其他任何的事情了,只愿意将自己的心意对着杨木衣述说清楚,刚才杨木衣那近乎于遗言的话语当中只是提到了萧丽华,并没有半句提到白颖,但是白颖却是感受到了杨木衣是真真正正的将她当成了自己人,不再需要有言语上的补偿,而对萧丽华则只能是对不起,虽然这样的时间似乎来的有些晚似乎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但是白颖还是觉得自己被幸福所包围着,就算是现在身处绝境也仿若置身于春暖花开的幸福天堂。
“醒醒,现在可不是你们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要亲热以后找个没人的地方你们去亲热好了,别挡我眼前。”白翼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也不愿意打扰到这两位在一起卿卿我我的人,但是现在真的不是什么恰当的时机,“杨大哥,你还真的是被花非霖的一番话语就给蒙蔽了,他那么说无非就是让我们陷入现在这种情景之中,而白白浪费我们的时间我是想通了,我们还是试试破阵吧要是破阵,说不定我们早就将这个阵法破掉了,毕竟这只是馨姨随手布下的阵法,没有什么太多的布置,肯定不是很难,只是我们的心思被花非霖给玩弄掌控罢了。”
“杨大哥,你真的以为我们把你杀了花非霖就会不计前嫌的继续当我们是他的徒弟?要是从前,我或许会这么想,但是今天我看见了他的真实面目,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人,要是他留着我们肯定是因为我们还有着利用的价值。我想就算我们杀了你,最后的下场恐怕和馨姨差不多,变成他的傀儡了,所以不用想那些没用的东西,赶紧破阵吧,寄希望于他人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抓住希望。”
杨木衣这番被困住在阵中只是刚开始草率的看了一番就没有继续研究,未尝不是被花非霖与易雅馨的手段给吓得,也是心底隐隐就起了杀身成仁的念头,此刻听到白翼这么一说,幡然醒悟了过来。没错,以花非霖的心机手段,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那肯定就不会让他存在,而有利用价值肯定就会牢牢的掌控在他自己的手心,还亏自己被猪油蒙了心,差点白死冤枉了,那可就真的是轻如鸿毛了。
白颖将头从杨木衣的怀中抬了起来,柔情的看着杨木衣,那眼睛中仿佛有着一滩清水:“白翼说的没错,我们还是尽快的想办法从这个阵法里面离开吧,已经过了一些时间了,花非霖嘴上说是两小时,说不定不到两小时他的事情就完成了。”
杨木衣点点头,正要沉心静气的仔细打量起这个阵法来,他身边的白颖突然对着他说道:“木衣,不管以后怎么样,我的心意已经告诉你了,只望……只望……”白颖鼓起勇气对着杨木衣说起话来,但是说着说着,她又说不下去了,并不是她的勇气丧失了,而是她的心底念起了一个人,一个她曾经对她虽未承诺但也近乎承诺的人。
杨木衣又怎么会不明白白颖的心中所想呢,这何曾不是他自己内心中的纠结呢,但是此刻,当他面临着生死考虑的时候,他的心思从未如同现在这般的清晰明了。杨木衣微笑着在白颖的嘴唇上轻轻的印了一个吻,那嘴唇突然而来的冰冷触感让白颖愣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杨木衣微笑着说道:“你不用考虑那么多了,我已经想清楚了,其实一直以来我的心中最深处都只有你一个人。是我的优柔寡断伤害了你,伤害了丽华。不管今天我们能不能逃出生天来,如果能够活下去,我回去之后一定当面同丽华讲清楚,不管她怎么对我,就算是她杀了我,我也不会再让我们三人在揣测中伤害彼此”
白颖愣住了,她是彻彻底底的愣住了,这一切是真实的还是在做梦呢,白颖甚至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疼痛的感觉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比起先前在竹林之中的那个幻境都要来得真实,或许,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是另一个幻境呢,不过管他呢,就算是幻境之中,这样的幻境就让它留的长久一点吧。白颖的泪水顺着脸颊不断的流了下来,而脸上却是渐渐变得无比灿烂的笑容,看得杨木衣心中很是酸疼,这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却是因为自己而受到了如此这般的折磨,只望以后能够有时间可以弥补自己的过错了。
杨木衣伸手拭去白颖的泪水,但是白颖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尽,一边笑着一边源源不断的流着。白颖拍了拍杨木衣的手:“好了,别管我了,一会就好了,我们还是寻找破阵的方法吧,我可不希望才听到你这么几句忏悔的话语就算了,我还想罚你以后天天对我说呢”白颖一边说着一边泪水流的更是欢快了,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似乎都要从眼泪中流下了,特别是想起这两天因为花非霖与杨木衣父亲的缘故,杨木衣对白颖甚至是恶语相向,此刻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白颖更是一边觉得委屈一边觉得开心了。
杨木衣深深的看了白颖一眼,然后仔细的探查起这赤蒙蒙的一片天地来了,此刻他心中不为其他的什么大事,只是想着以后能天天看见白颖的笑容就已经足够了。
阵外天空之中大雨依旧瓢泼般的下着,天空之中隐隐有闷雷传来,钱二安静的盘膝坐在雨水之中,任由这泼天的雨水在他的身上泼落着,他整个身子已经完全湿了,衣服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短短的头发上更是积攒了不少的雨水,顺着他的脸颊脖子流了下来。钱二就那么安静的坐着,有些诧异的看着那四面小旗子围成的相对而言简直是乐天的空间里面那三个人,看着他们不再聚首在一起探讨了,而是手牵着手在那里小心的探查起什么来。
一阵冷风随大雨吹过,钱二的身子挺得直直的,看着阵中的三人眼睛里一闪一闪的,似乎在想着什么。他身后的那一排小木屋当中,中间那一间房间里面依旧闪烁着妖艳的蓝光,而一阵阵yin声浪语伴随着瓢泼大雨以及阵阵闷雷之声传入他的耳中。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白颖问着停下脚步来的白翼与杨木衣,白颖并不知道这阵法之途,只能干瞪眼并等着白翼与杨木衣的回答。不过其实问了也白问,看着两人那无奈的表情就大致能猜得出来其实两人并没有找到破解的办法。
杨木衣敲了敲脑壳,皱着眉说道:“这阵法真的是太奇怪了,以前跟着馨姨,她告诉我阵法就是幻象与机关的结合,纠结汇聚着天地的灵气,直接作用在人的神识当中,让人五识不正常而产生幻觉。但是这个阵法实在是诡异,我都感觉不到有灵气的存在,要不是眼前所见,我真的怀疑这里根本就不是一个阵法了,只是这样的一片天地,实在是诡异。”
白翼点点头说道:“我对阵法就更不熟悉了,只是以前听花非霖说守住心中正义,邪魅自然避逸,见到阵中之灵,当属阵法之眼”白翼想起花非霖说着的心中正要,不由的咧着嘴微微的摇头苦笑,“我在这阵中仔细的找过了,根本就无边无垠,所到之处都一片红色,似雾非雾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又找不到其他什么东西,我们就这么一直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也没见有阵中守阵之兽或灵气什么的,真的是怪异”
杨木衣摇头说道:“走多远倒是不用怀疑,阵中我们就是走上一天两天也不过是在花非霖前面的那个院子之中罢了,要是真的能走很远的话,我还真的就希望一直走下去,走到他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呢,不过实在是妄想啊。”
“那怎么办?”白颖忍不住的问道,她的心里有些着急,如果没有杨木衣与她说的那番话那也就罢了,反正目前她的生命之中并没有什么必须执着的信念,她这年龄段的女孩最喜欢的就是将爱情当作自己的所有,失去了爱情她心底隐隐就有了那么一种轻生的念头,只是因为有着家人的眷念所以才没有冒出头来,但是被花非霖先前一激,白颖当时就变得大义凛然起来,死就死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此刻听到了杨木衣的内心,她心中一下子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白颖的心中忍不住的又变得期盼起来,期盼着能有一个幸福的未来。
“别急”杨木衣拉着白颖的手稍微的用力,让白颖感知到他内心的郑重与稳定,果然白颖焦急的情绪很快的稳定了下来,小鸟依人般的依靠在杨木衣的身边。
杨木衣的脑海中似乎有那么一丝灵感一触即发,他停住了脚步,仔细的思索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白颖刚要说话,白翼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杨木衣的样子是找到了阵法的边缘了,可不能打搅了,要是打搅了可就真的是前功尽弃了。白颖也是知道的,只是关心则乱,见状连忙安静的站在一边,仔细的看着微微蜷着眉头的杨木衣,看着他那蜷着的眉头,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睛,高耸的鼻子,几天没刮有些渣滓的胡须,看着看着白颖不由的有些痴了。
杨木衣此刻却并不知晓白颖在一个劲的瞅着他看,他自己此刻脑袋之中却是在飞快无比的转动着,似乎抓住了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抓住。
杨木衣苦思了许久,却是总找不到突破的重点,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白颖一直关注着杨木衣的神情,此刻见杨木衣的眉目间腾起一股颓然的表情,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木衣,不急,想不起可以慢慢来,我们还有时间。”说着用衣袖擦了擦杨木衣还有着水迹的脸庞。
杨木衣看着白颖露出会心一笑,然后拿起先前被白颖砸过来的笔记本,翻看着那赤血混元大阵,可惜的是上面只记载了一个名字,至于里面什么内容杨木衣都完全不记得了,甚至于大巫一生之中的重要大事似乎都没有这阵法的瓜葛。
“我刚刚好像想到了什么,却是想不起来到底想到了什么”杨木衣郁闷的对着白颖与白翼说道,眼中满是内疚的情绪,不是因为自己,两姐弟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可是他此刻却是无能为力。
“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就算是我们逃脱不了,这也就是我们的一个大劫罢了。”白翼淡然的说道,他倒是看得很开。
“木衣,我们再找找这上面的笔记,看有没有什么武功速成的方法,不用太长的时间,只要让我们等下能逃离这里就行了,就算是事后再床上躺个一年半载也没有关系”白颖想起了凤凰寨中那个巴罗,他在最后的时候使出的那大招简直就是无敌光环,如果可以,她愿意用那样的方法将白翼与杨木衣送出这里。
杨木衣显然不知道白颖的这种极端的想法,他微微的皱眉并翻着那本笔记,低声的说道:“速成的办法?这个不好吧,速成有利必有弊,更何况还是大巫的功法呢,他的功法都是些邪门歪道,不怎么使用灵力,但是比使用灵力还要来的悲惨,他的功法都是使用的生命力。”
杨木衣突然止住了自己的话语,眼中一亮,嘴里喃喃的反复咀嚼着一个词“生命力”。终于,杨木衣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对着白颖与白翼说道:“哈哈,说不定我已经找到了破解这个赤血混元大阵的方法了”
白颖一蹦,脸上满是欢愉的神彩,她用力的摇着杨木衣的手说道:“真的?你真的想到了解决方法了么?”而白翼则看着杨木衣的眼神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赤血混元大阵肯定也不是用灵力布置而成的,而是用生命力和鲜血作为阵法的能量而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