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瞳之大出天下 媚媚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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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瞳之大出天下 媚媚猫-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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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正言贵岂来和我罗嗦了一个下午,全是存储粮食牧草买卖过冬物资的小事,他这么关心户部的事,当什么正言呢。累死你的阿苏勒了!还是打仗痛快啊,以后可不能让你吃这种苦,我想你都想的迷糊了,竟然对他说:‘想买什么王妃决定就好……’这下糟了,半个晚上又赔进去。一跳那么高,该叫跳起来,不该叫贵岂来!呜,青瞳……我想回家。”
青瞳看完加了火漆密记的‘公函’,吩咐打赏送信来的宫人。宫人每天都来送这样的‘要紧文书’,看完文书王妃心情好似都不错,出手大方,于是这送信的活人人抢着干,好容易才轮到自己一次呢!他假意推辞几句,就眉开眼笑的领赏去了。箫图南一到聘原就被急召入宫,已经三个多月了,只有几个中午匆匆回来吃过饭。他的父皇已经病了半月有余,本以为十分严重,箫图南昼夜不眠的服侍了几日,皇帝见了爱子心情大好,终于慢慢好了些。只是毕竟年纪大了,始终不能处理政务,箫图南本来就是下一任皇帝人选,皇帝索性把他留下手把手教他理政,这些政务说起来好似多严肃,其实不过是一个国家的琐事,并不困难,却极劳神,交接起来几个月也掺杂不清,加之振业王府离皇宫较远,他回来的时间就更少了。
其实,这些都是借口,箫图南若真的想回来什么也拦不住的,此刻他正在御书房的窗子前凝视王府的方向,目光很温柔。
“王爷!您想公主就回府吧,四个月了,您一共才回去六次,还只有两次停下来吃饭,其他的只是打个招呼就又走了。”乌野端过一杯茶来,双手奉上,箫图南摇头表示不渴,他出神的望着远方,叹道:“我不敢回去,事情没计划好,看着她眼睛我就心里没底,会让她疑心。”
乌野想了想,道:“那属下回去一次吧,王府中都是公主不认识的人,怕她怪王爷想的不周。”
箫图南斜了他一眼:“算了吧,你回去,三句话两句话就会被她套出破绽。”短暂的别离将换来一生的相聚,箫图南微笑着想,这很划算。“乌野!”他吩咐:“我昨天去和父皇要了玲珑裘,你找人给她送回去,昨天宫人回来说她已经脱了大毛衣裳,想必是嫌重!虽然开了春,天气还很冷呢,叫她小心着凉。”
“是!”乌野暗中伸伸舌头,这玲珑裘全用小银狐咽喉上指头大的毛皮缝制,拖地的大披风重量只有半两,宫中也只有这么一件,王爷居然也要来了。他人虽然不回去,然而每天都会找人送东西送信,青瞳吃饭用的碗筷都是特地找大苑工匠定做的,精神头花的一点也不少啊。
“禀王爷!斥候来报,周毅夫把军粮分给云中百姓了。”
“噢?”箫图南摇摇头:“迂腐!你家皇帝老子正愁没理由修理你呢!”去年虽然是丰年,可收来的粮食大半被景帝送来西瞻,留给老百姓的勉强糊口,全指望今年春天的抢春菜,没成想今年大旱,一个冬天也没下雪,土地干的裂满了细密的口子,一阵风过去,漫天都是香炉灰一样的黄土。河都干的只剩下一小半泥汤子,人都没水喝,还哪里来的水浇庄稼?定远军久居云中,早已经和当地百姓生死相依,昔日百姓也曾挤出口粮接济大军,如今眼睁睁看着老百姓断了粮,周毅夫冒着天大危险,拿出军粮接济百姓了。
“你却帮了我的忙,传令图可措,派细作入关中散布消息,就说云中有粮,鼓动百姓向北逃荒!看他的军粮能支撑多久。”箫图南吩咐完毕,拿出信纸,写到:
青瞳,今天一只小鸟在我窗前叫个不停,是不是你派来的?还是说本王魅力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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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不敢在这里写过多的话,怕占用不V的字数,刚刚才听到这里写的不算字数。:)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说,大家喜欢周远征,我把他写死了,明显阿苏勒的感情也要有波折,我是可恶的作者(还是想笑),实际是这样的,我设计了不同性格的人物,一个性格的人面对问题时候基本是会怎么选择是由性格决定了,看似有很多选择,实际上故事的发展都是必然的,是这个性格就必然会做出这种选择,做出这种选择就会必然造成那种后果,引出那种后果后,另一个性格的人就必然会有符合她性格的反应,故事就这么一波一波滚下去,不这么选择,我就会觉得不合理,就算我再喜欢这个人物,也只能让他按照他应该走的路走下去,不知道别的作者怎么处理,我要是觉得不合理就没办法过自己这一关,其实周远征死了我自己很伤心的,凭心而论,周远征为青瞳牺牲才是最大的,才是毫无条件的,至于离非萧图南都是一样,不可能为了她不顾一起,毫无条件,只是萧图南的能力更大,所以看上去他更好,但是在我心里,他没有周远征好。为了不让大家过于伤心,我略写了周远征,笔墨尽量减少,不然大家现在肯定在骂我。
第四章、谁将一女轻天下 九、我敢
“怎么样了?”青瞳送走今天送信的宫人,转过头问萧瑟。
“关中一带已经有三成人口迁徙到云中,周老将军还在放粮,百姓越聚越多,任谁都会觉得奇怪,我看他大概瞒不住了。”萧瑟面色平静,大苑不是他的国家,他也并不关心周毅夫的生死。
花笺着急起来,道:“这可怎么办?青瞳,私放军粮,那、那可是通敌的罪名啊!”
青瞳面色白的接近透明,道:“你要我做什么?难道想办法让他放不成粮,让大苑的百姓活活饿死?”她伸手支住额头,雪白的手在乌发映衬下越发透出冰雪一般的冷清。“如果我现在还在呼林,也会放粮的。”
“我加宽了护城河,重整了营盘布局,训练了五万精骑,设想了二十几种西瞻进攻的可能和破解方法……”她抬起头,目光漂浮:“可这有什么用?只要一道圣旨,或是一句谗言,就可以全部断送!”她救助似的看着萧瑟:“萧瑟,你觉得我的国家还有希望吗?”
萧瑟慢慢道:“纵观青史,没有一个朝代能超过五百年,少的甚是只有几十年。朝代快要终结的标志就是官宦豪强尽极奢华,赋税极重,丰年百姓也仅能温饱,一遇到天灾人祸就民不聊生,当政者只能靠越来越严厉的刑法压制,据我所知,大苑只今年一年就三易刑法,偷盗抗税这样的小事竟可以连坐诛杀。外有强敌、内有权臣、民生凋敝……”
他看了青瞳一眼,仍然不留情面的说:“君主昏聩!这个政权已经烂透了!”
“我知道。”青瞳直起身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然而我的祖先是宇内无敌的高祖大帝,我的国家有九万里壮美河山,我亲眼见过定远军的战士悍不畏死,所以我不能安然坐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
她解下玲珑裘的带子,任那片轻柔白云一般飘落脚下:“然而如果所有人都什么也不做,那才是永无希望,我左右不了别人,只有做自己能做的了。”
那朵温暖的云离开身体,青瞳霎时被寒冷包围,她身子轻颤,然而语气却坚定:“传王爷令,图可措云中遇袭,军粮被定远军抢劫殆尽,着契必理率部携粮支援!”
萧瑟点点头,拿出今天的信函,取面团附在火漆上面,先用酒浸泡然后火烤,那火漆就完整的揭了下来,换了里面的信函,又重新把漆封烤到封筒上。诚如萧瑟对箫图南说的,他懂得东西很多,有机会会让他慢慢了解。
这封有箫图南印信和火漆的紧急密函下午就到了兵部,兵部平日接到振业王的谕令只有印信,只有绝密文书才会用到火漆和只有重大急事才会用到的封筒都是特别制作,造不得假的。如今这封文书上两样都有,兵部不敢怠慢,恪守着保密和紧急的原则,一个时辰后契必理就带着军粮秘密出发了,包括兵部的人也只有几个知道。
而正主箫图南关于这事得到的最早消息,却是十日以后,契必理一入大苑国土,就被抢光了粮食。周毅夫得人指点,借机上报朝廷,大股匪人侵犯边境,抢了他的军粮,他虽终于打退了抢匪,可惜粮食损失巨大,请求朝中支援。丢失军粮虽然有错,但和私放军粮性质截然不同,何况老将军最终还打退了敌人,景帝也不便苛责。
宁国公和左丞相虽然分别早有密报周毅夫放粮一事,然而被这一混淆,却没有绝对的证据了,定远军与京都相隔遥远,派人来查虽是免不了的,但是时间上毕竟松一口气,有了可以从容布置的时间,结果也自然多了许多变故。青瞳远在他乡,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此刻青瞳正拿着被换出来的信细看,嘴角照例露出微笑——
青瞳,贵岂来又来了,现在我一听到左正言求见就哆嗦。这家伙当过我大哥的老师呢!教训起人来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啊,可怜的大哥,怎么活过来的。一个蜘蛛掉进他茶杯里,我明明看见了也不提醒他,看着他喝进肚子里。你猜怎么着,这老头只是楞一愣就吃了,还说‘犯我朝堂,罪不容赦!牛,真是牛人!’的
她竟然还有心情看!
“萧瑟!”看完信,她转头道:“你今天就走吧,这事瞒不了多久。”她温柔的抚摸信纸:“我会托他放走花笺,这点情分是有的。而你是个太有用的人,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都不会放任你与自己为敌,我保不下你,你走吧。阿苏勒的信筒书房里有不下一百个,你拿来做通关凭证,不会有人拦阻。”
“那你自己呢?”
“我?”青瞳重复了一句,突然露出苦笑,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十日后,得知契必理兵败,箫图南只惊不怒,半晌才道:“与她对决,我竟一次也没胜过!”当日便回到振业王府,不在宫中居住了。
青瞳热情的欢迎他,两人都决口不提欺骗一事,他对青瞳只有比以前更好,有什么需要不需青瞳张口,他准会一早想到送过来。只是以前在回来的路上,萧图南还总找机会摸摸她手,或是突然凑过来亲她脸颊一下再逃开,现在回到自己家,又是顺理成章的夫妻,他却再也没有和青瞳有过很亲密的举动了。
箫图南回府,许多政务就跟着来了,他毫不避讳青瞳,就当着她的面和大臣议事,遇到需要决断的事情还和青瞳商量。
青瞳处理政务本来没有经验,然而天生帝王家,却对这些有着极高的敏感度,加之大苑的宫廷本就比西瞻复杂,没过几日,她办起这些事情就游刃有余,西瞻大小官员无不心服,振业王夫妇的声望如日中天。加上箫图南每日油嘴滑舌,变着法逗她开心,青瞳的日子过的好生滋润,眼见气色越来越好,人也胖了一些。
花笺奇怪不已,曾暗地里问过青瞳,为何箫图南居然更信任她了。青瞳只是笑笑,道:“他怎么会信任我,恐怕终其一生,心中都不能对我放心了。”
她转过头,竟然妩媚的一笑:“我也一样,再也不会对他倾心相待。花笺,以后遇到爱你的人,千万不要骗他,很疼的!”
又过半年,青瞳拼却与箫图南决裂的努力只为定远军拖延了半年时间,关中在大旱五个月后终于迎来几场甘霖,百姓倾家荡产的借贷种子,把最后的希望和着麦子一起埋进土里,然而苗种苦熬了一个夏天,刚抽出穗子就经历了一场铺天盖地的蝗灾,别说粮食,就连麦秆都被啃了个干净。
然而催征赋税的官员和地主却毫不放松,每天都有还不起贷交不了税被打死的人。关中六个州府几百万百姓生存的希望就在这些小虫子和暴政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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