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堡敢于伏击辽兵一事来看,肯定是有相当的底气的,也就是说那些壮丁的素质不会太差,有曹剑操练一段。应该能勉强顶一下了。
这一帮人显了本事又得了出身。一个一个的正在精神头上。这些江湖草莽,得到朝廷大员的孟觉晓信任和重用,在他们看来都是祖上积德的产物。加上孟觉晓有便宜都不占,摆明了只要大家出力就不会亏待的意思,众人说感激涕零都不为过。只要孟觉晓说一声去扁家人。这些人想来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不过孟觉晓接下来没有让这些人去做太危险的事情,而是郑重的对周小小道:“周壮士,本官派孟管事前往大名府公干,你这就回去点上五百家丁,跟随孟仁去办事。一路之上听他调遣,包龙包虎兄弟俩也跟着去。”
悄悄的出门,孟觉晓又悄悄的回到县衙。只是多了几个来自江湖的护卫。回到县衙之后孟觉晓直奔书房,两位师爷正在里头忙活,看见孟觉晓进来立刻站了起来。
“大人回来了?”
孟觉晓点点头道:“二位先生,本官想微服走一趟河间府,实地看看流民的具体情况。”
“万万不可!”钱师爷立亥跳了脚。大声劝阻道:“流民正在生死边缘,一旦有点什么事情,随时可能引民变。”
孟觉晓见他面露忧色,叹息一声。面色沉重道:“钱先生,您说的我都知道。可我还是想亲自去看看。将来应对起来心里有底。”
钱师爷再次劝耻道:“不可。想了解情况,可以派人去打探,大人绝对不可亲身犯险。”
孟觉晓见他坚决,想了想道:“这样吧,立刻请钟县令过来
交代完毕,孟觉晓进了里屋。还没进院子,就听见双儿说话的声音。
“你们两个既然进了孟家,日后就得遵守孟家的规矩。老爷是仁厚之人,只要你们好好做,断断不会亏待。如果要是有谁做了对不起孟家的事情,不要老爷话,本夫人就能直接上家法,打死不论。”
孟觉晓听的心里一震,没想到看着和和气气的双儿,也有这么一面。看来这丫头确实精明的很,她虽然但是也看出了眼下孟觉晓的处境微妙。这两个女子司马网就这么丢下了,这种做派想来是没指望这两个女的能起到多少作用了。唯一能指望的,无非就是这两个女人仗着妖媚争宠,搞乱孟觉晓的后院。
双儿这明显的是在打预防针。先把知府夫人的威严显示一下。只是双儿能说出如此杀气腾腾的话,孟觉晓倒是很吃惊的很。…的击到串屋门口,萧货晓悄悄从木板继往里看,只旦蚓沁甘在椅子上。一脸的严厉,身后跟着两个丫鬟还是红玉硬塞过来的。地上跪着两个女的,看那花哨的打扮就知道是司马网留下的俩个女子,没想到司马网还没走远呢,双儿就来杀威棒这一套。还真的没看出来,这丫头居然又这等心思,看来以前还小看她了。
地上的两个女子哆哆嗦嗦的。孟觉晓心里一阵好笑,悄悄的溜回了卧室里,在躺椅上躺下。刚躺下没一会。双儿就出现在门口,看见孟觉晓便上前低声道:“相公回来了?这天开始热了,我让人做了冰镇酸梅汤,这就去捧来。”
说着话双儿就要出去,孟觉晓坐起笑道:“我的双儿,你都是夫人了。有什么事情让下面的人去做就走了。何必亲力亲为?来,陪为夫说说话!”说着孟觉晓伸手来拉双儿的手,大白天的双儿还有点放不开。微微挣了一下见孟觉晓坚持,只好随他。
双儿叫来门口的丫鬟,吩咐下去没一会的功夫,刚才跪在地上的丫鬟之一端着冰镇酸梅汤进来了。进来之后也没敢乱看。低着头过来时双儿要起来接过去,被孟觉晓按住道:“夫人安定内宅辛苦了,还是我来了吧。”
说着孟觉晓伸手接酸梅汤,就这么一个机会,那丫鬟飞快的抛来一个媚眼儿,甚是勾人。孟觉晓接过时下意识的扫他一眼。天气热,这丫鬟穿的甚是单薄二衣服也是特意选的贴身的那种,勒出那妖娆的身材。重点突出了那两软颤巍巍不住上下微微摇摆的所在。
这年月没现代内衣,两点凸起隐约可见。这身打扮外加一个勾人的眼神,孟觉晓也不觉微微闪了一下眼。这个丫鬟无疑让孟觉晓一看就产生了**,但是这种感觉让孟觉晓非常的不舒服。
只是微微晃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接过酸梅汤孟觉晓也不正眼看她。低声冷笑着恶狠狠的道:“胡乱卖骚,来人!给我拉出去,卖进窑子里千人骑万人压。”
没想到风流侗傥的孟六,居然也能对一个丫鬟说出这等狠话来。把个心存幻想的丫鬟下的当即跪倒称:“老爷饶命,奴婢再不敢了!”
孟觉晓也不理她,任凭她磕头如捣蒜。走到双儿跟前递过酸梅汤道:“夫人请用。”
双儿见那丫鬟磕头磕的额头都青了。心里多少不忍,抬头哀求的看着孟觉晓不说话。孟觉晓心中一阵暗暗叹息,心道双儿还是善良了。不过这样也好,家里有个善良的大妇,日后内宅省不少麻烦。
“老爷!”双儿见孟觉晓不肯松口,门口两个兵丁大步进来了架起那丫鬟就要出去,双儿忍不住了。站起抬手道:“老爷,她不过是无心之过,您
孟觉晓这才冷笑一声道:“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今天饶了你,具后再敢不规矩,绝不饶恕,还不谢夫人宽仁?”
那丫鬟膝行至双儿面前,磕头如捣蒜道:“多谢夫人!”
双儿挥挥手道:“下去换身衣服吧。以后端庄点,这深宅大院内,收起以前在外头的习惯,免得哪天丢了老爷的颜面。”
打走这个丫鬟,双儿回头看看孟觉晓,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上下的打量着道:“哥哥才才的样子。真的好吓人。”
孟觉晓拉着双儿的手,郑重其丰的说:“双儿,听哥一句话,日后该狠心的时候,断断不能手软,不拿出点杀伐决断的气势来,这后院里头迟早出乱子。” 双儿是聪明人,孟觉晓一番话她听的明白,点点头表示理解 但是态度不是很坚决的样子。孟觉晓暗道双儿今年不过十六岁,又是善良的人。说点狠话可以,真要让她下黑手难了,日后要管好后院还真的有点为难她了。
钟晓匆匆来到后院时,孟觉晓正在后院等着他。坐在后院的老树下,看着这个院子占地至少十亩以上,院子里花草树木以及奇石都是很有讲究的,孟觉晓不禁暗暗心惊。这县衙的后院。想来不是钟晓在任时修的,而走出自前任的手笔。花的钱想必也不是前任县令自己的。拿朝廷的钱来修后院供自家享乐,多少有点现代的一些领导干部,拿国家的钱修豪华办公楼的味道。
手里一旦有了权利,官员很容易滋生出享乐的心态。这一点不论古今,大致相当。就那孟觉晓来的那个时代,那些为了新中国把脑袋栓在裤腰带打天下的多少功臣们。一旦进了城就大规模的换老婆的事情。不就是一种权利在手就享乐的行为么?所以说官场上很多东西,古今都是相通的。要改变这一切,除非从制度这个根子上下手。很明显孟觉晓没有改变这些的能力,更没有独自和一个庞大的阶级勇气和实力。
有的东西,也只能这样了!孟觉晓在心里微微苦涩时,被外面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
“大人!找钟晓属下何事?”进来的钟晓满头是汗,官服上还沾着
孟觉晓见状站起递过一杯茶笑道:“钟年兄这是怎么搞的?。
钟晓也不客气,接过茶杯一口喝的干净,拿出手帕来擦了擦嘴道:“大人有所不知,今日城外流民又多了一些,下官不敢大意,生怕引起乱子来。奈何这县里的义仓空空如也,连老鼠都看不见两个,只好动县里富户捐粮开设粥棚。”
“哦?成效如何?。
“别提了,那些富户一听本官下帖子邀请,一个一个的都称病不来。他们不来,本官只好一家一家的上门去。这才刚走了两户人家勉强弄到十石粮食时,大人的召唤便到了。”钟晓这么一说,孟觉晓听着不禁面露凝重。
“如本官猜的不错,年兄走的两户人家,想必是本县最大的富户吧?。孟觉晓说着目光中透出一股狠厉来,嘴角微微抽*动,这是愤怒的
兆。
钟晓浑然不知,叹息一声道:“不错,正是本县最大的两户人家,都是本县有名的士仲,一个秦家一个廖家,哪一家都是良田万亩。本县的米行,都是这两家开的
“好个有名望的士伸,两家才捐了十石粮食,想必还是陈粮吧?。孟觉晓再问之时,语气里的阴森钟晓听出来了,不禁小心的看看他,现不是针对自己时,心下大安。
“不错,大人所料半点不差。这两户人家,真是让人家心,典型的为富不仁钟晓愤愤道,说着一拍桌子又道:“这两家有不少子弟。都在县衙里供事,他们与县承的关系很好,上下勾结在一处,本县的政令出到他们的手里,没有一次是顺利按照原样执行的。”
钟晓的话里头带着浓浓的怨气,孟觉晓自然明白的他的怨气的来源。不禁微微一笑道:“年兄何必担心,有些人不听招呼,只管下手便是。我带来了三百省军,年兄随意调遣。”
钟晓听到这话,心里多少有点失望,他本来是打算煽动孟觉晓动手的,现在看来孟觉晓没有亲自出手的意思。不过能把三百省军交给他用。这也算是够意思了,再说人家是未来的知府,这话里头的意思很明显了,你只管去干,我支持你。
要想当个货真价实的县令,而不是被人架空玩弄的主,就得自己赤膊上阵去拼。钟晓不用费脑子便想明白了这一点,同时也想明白了,只要动手了,今后就算是孟觉晓船上的人了。
“收拾他们不是不行,只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钟晓略作犹豫。孟觉晓不禁失声笑道:“这有何难?按照唐律,各县的义仓不得少于一个”存粮不得少于本县三月只用。年兄是初来乍到,动不得前任。还动不得其他人?再说了,这个事情可大可”
给了暗示之后,孟觉晓笑而不语的看着钟晓。
钟晓反应过来了,义仓和县里的粮仓都是空的。按说这是前任留下的烂摊子,下面的人也大可往前任县令的身上推。可是下面推卸责任。是建立在县令拿他们没办法的前提下。现在钟晓有孟觉晓带来的军队的支持,自然不用担心对反的反噬。
“下官明白了”。钟晓顿时洗然大悟,适才他说了县里的富户和县里的官吏们互相勾结沉潢一气。以前手里没有暴力做后盾,自然拿他们没办法,现在,哼哼!这些人屁股下面哪有干净的?只要把人拿下。还怕问不出话来?他们真的要认为能和手握军队的上司抗衡,那才叫打错特错了。要不怎么说不能的罪读书人呢?读书人心狠手辣起来,那才叫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
钟晓现在愁的是粮食,孟觉晓愁的也是粮食,只要能榨出粮食来就是成功。
孟觉晓见他悟了,微微笑招手让庄小六进来,附耳奂代两声。庄小六匆匆出去,不一会省军的副将何勇便进来。
“何将军,钟大人有点事情需耍你协助,只管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事情办好了,巡抚大人跟前,本官自会美言。”孟觉晓交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