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茅调元知道,楚王的这些做法。是在玩火。可是茅调元改变不了楚王的心意,只能跟着他往下走。
德裕皇帝接河间府辽人部落扰边的事情,一下子断掉了元浩的指挥使的位置,就是在发出一个警告。茅调元又理由相信,德裕皇帝这么做是蓄谋已久的,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罢了。元浩这个指挥使,是楚王这几年插手军务的最大成果。皇帝拿掉他,意思太明显了。
茅调元完全可以想到此刻的楚王正在暴怒,但还是决定现在不去见楚王。要等他平息了怒火,茅调元才回去痛陈厉害,让楚王改弦更张。明白谁才是他真正的依靠。
就在茅调元努力的思考,希望找到一个办法来挽回皇帝对楚王的信任危机时,贴身的家人跑进来道:“相爷,大事不好了,孙少爷要跳井。”
“啊!”茅调元一听这话,顿时着急了,急忙来到偏院茅冲的地盘。进来就看见茅冲被一群下人抱着,使劲要往井边挣扎着过去。
“不活了,不活了。在满京城的读书人面前,让人绑着还堵上嘴巴。本少爷的脸都丢尽了。”
茅冲已经很卖力的表演了,但是在茅调元面前,这点演技实在是拙劣的不堪入眼。一眼就看穿茅冲的茅调元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茅冲也傻在原地。楞楞的说道:“爷爷,我可真跳啊。”
“蠢材!告诉你娘,少出这种女人才会想到的把戏!”茅调元冷笑着丢下一句话,转身慢悠悠的走了。
大年三十这一天,一早起来京城里便不断的传来断断续续的零星鞭炮声。孟觉晓的住宅里很早就热闹起来,立志社的六名成员都到了。张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副叶子牌,吆喝着凑人打牌。结果是冷雨和马元本被拉去打牌,孟觉晓被文魁抓住,在客厅里摆下了战场。范仲淹则是笑着背手站在棋盘跟前看棋!范仲淹的举动,大家都见怪不怪了,他能够放下书本悠闲一下,就是很难得了。
虽然文魁的棋力不错,但是面对孟觉晓总是有劲使不上的感觉。一盘棋很快文魁便落败,在边上看棋的范仲淹离开了,没一会也抱着一副器具出现,摆在孟奂晓面前,笑眯眯的给自己摆上三个子道:“也算我一个。”
孟觉晓呵呵一笑,开始了多每打。即便是一对二,这边下下,那边下一下,很快两人还是落败了。两人也不气馁,继续战斗。没一会那边叶子牌摊子就歇了火,不带彩金的大家都没尽头。那边三个人过来围观,一看孟觉晓如此生猛,这年月的读书人都好个琴棋书画谁不会玩两手围棋都不好意思自称读书人。没一会功夫,其他三个变魔术一般的,都拿了一副棋盘回来了,往桌子上一摆,孟觉晓自觉的过去。
一对五的多面打,结果是孟觉晓一盘没输,文魁抓住一个机会,和了一局。
“没想孟兄还有这个,手艺!”马元本笑嘻嘻的一句话,立刻招来了文魁的白眼道:“这不是手艺,是艺术。”
这今年代过年的灿巨,孟觉晓一概不知。一切都是珠儿来操办,辛苦是辛苦,但是珠儿从内心到脸上,洋溢的都是幸福的微笑。虽然在外地过年,珠儿的准备也很充分,年夜饭前拜祭祖宗,一丰程序下来。门口庄小六点燃了鞭炮。
乒乒乓乓的声音中,大年三十的味道出来了,一群人不下棋了,守岁时聊天。都是以天下为己任的读书人,聊天的话题自然里不开时政的利弊,每个人针对发现的问题,都有自己的想法。有孟觉晓精心营造的气氛,大家谈的都很热烈,指点江山,挥斥方道,粪土万户侯。
孟觉晓倒是和平常一样,不怎么说话。而是耐心的听着大家的说。脸上带着微笑,孟觉晓看着这些情绪热烈的年轻人,似乎看见了一个团队的雏形。
当当当!从不远处的寺庙中传来的钟声,告诉大家新年来了。整个城市瞬间被鞭炮声笼罩起来!听到鞭炮的响声,孟觉晓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一直比较注意孟觉晓的范仲淹,没有跟着大家在院子里闹腾,而是悄悄的站在孟觉晓的身边。这个场景,在未来的日子里出现过多次。
“孟兄在想什么?”范仲淹悄悄的问。
“我在想,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多的人家,都在放鞭炮,万一失火了怎么办?”孟觉晓的答案,瞬间让范仲淹为之肃然。
“这些事情,应天府每年都有准备的。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
话音刚落,远远天空突然亮了,而且越来越亮。范仲淹见了顿时脸色就变了,呆呆的看着孟觉晓说不出话来。
这一场大火,一直在烧,孟觉晓让庄小六去看看情况。一个时辰不到,庄小六回来汇报:“齐王府失火了。”
孟觉晓心中一惊,呆呆的看着失火的方向不说话。
皇宫之内,在雨妃的宫里已经躺下的德裕皇帝,听见太监来的报告,顿时从床上跳了下来。
“你说什么?齐王府就起火了?”德裕皇帝只穿着内衣便着急的问。
“回陛下,确实是齐王府起火了。王爷回府后,刚睡下没到半个时辰,火便起来了。还是从内院烧起来的。”德裕皇帝一脸的震惊,浑身一阵微微的发抖,慢慢的走到窗子前,朝齐王府的方向看过去。
“雍儿人没事吧?”德裕皇帝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低声问太监。
“王爷当时被困在卧房里,当值的侍卫冲进火场,把王爷给背了出来。只是手脚上有点烧伤。”太监小心的回答,德裕皇帝点点头道:“人没事就好,让御医立刻赶过去。”
这时候李柔发疯一样的冲到门口,侍女上前拦阻,李柔二话不说,对拦阻她的侍女一顿拳打脚踢,打的其中一个侍女躺在地上不动动弹,犹自愤怒的口中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竟敢拦本公主,你家主子也见了本公主也要陪着笑脸。”
简单的披着一件外套就起来的雨妃,听见这话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对德裕皇帝道:“建德公主的脾气,越来越大了,该给她找个人家嫁了。女大不中留!”
风一样的李柔冲进来,看见皇帝就喊:“父皇,有人要谋害二哥!您不能不管啊!”
德裕皇帝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上前伸手啪的就是一个巴掌,扇的李柔直接摔到在地上。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擅闯雨燕宫的大门?还敢打人?一点规矩都没有,出去到书房跪着!天不亮不许起来!”德裕皇帝一声暴喝,李柔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发现他的目光中透着一股阴冷的东西时,李柔伸手捂着脸,默默的爬了起来。
“是,女儿知错!”李柔走的时候还不忘记行礼,出了门李柔的脸上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刚才德裕皇帝的眼神告诉他,不是因为擅闯雨燕宫挨的打,而是说了一些不该在这说的话。李柔判断的没错,德裕皇帝的怒火确实是因为齐王府的大火!(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拜年
人悬怎么烧起来的。在大年二十的夜晚!应天府的人忆联引亮,得出的结论是走了水。也就是说,没有认为的因素。
德裕皇帝坐在书房的书桌前。李柔安静的跪在前面打着瞌睡,后来干脆就倒在地板上睡了。看见这个,德裕只能是笑了笑,招呼人来把睡的死沉死沉的李柔抬到边上,铺好的褥子上继续睡。
“皇上,监理司指挥使吴大人来了,在门口候着呢。”贴身太监马三,小声的报告着,德裕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奏折。
吴猛迈着沉稳的步伐进来,德裕见他要行礼便抬手道:“免了,说说情况。”
“应天府的人查了,没有任何认为的迹象。监理司的人一直跟着监督,也没有发现任何疑点。火是从王府内院烧起来的,就在王爷隔壁的丫鬟房间里起的火。这场火,烧死了两个丫鬟。”
德裕沉默了一会,突然双眼如刀一般的看着吴猛道:“你怎么看?”
吴猛沉吟了一番,咬咬牙道:“臣不敢说!”
“说!”德裕的声音徒然高了八度,如金石相划。
“臣以为,就是因为查不出问题,才有问题!”吴猛刚说完。德裕便仰面朝天,许久才低下头来。淡淡的说:“你退下吧!吩咐下去,停止稽查。”
“是!”吴猛擦了擦头上的喊汗,疾步退了出去。出门时太监马三急急忙忙的跑进来道:“皇上,不好了,雨妃娘娘肚子疼,抱着肚子满地打滚。”
“什么?”德裕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屁股着火似的往雨燕宫跑去。这个时候,一直在沉睡的李柔悄悄地睁开眼睛,露出一丝震惊的表情。
齐王府,大火把集府烧了一半,运气的是王府边上没有相邻过近的宅子,所以大火没有形成蔓延太甚之势。
躺在床上的李雍看起来有点狼狈,龙先生进来的时候,李雍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挥手示意别人都出去。
“那两个人怎么处理的?”李雍压低声音问,龙先生低声道:“王爷放心,属下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李雍不快的怒道:“什每事?”
“王爷,有点要紧的事情要禀报。”门口的人笑声的回答,李雍道:“进来吧!”
门口进来的是一个小内侍,见了李雍便跪倒称:“王爷,建德耸主让人捎来话,雨妃突然肚子疼。孩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李雍顿时从床上嗖的一下窜下了床,腿上还有烧伤,一下没站稳,哎哟一声差点没摔着。幸好龙先生及时扶住,李雍这才没事。
“好毒!”李雍一阵嘿嘿冷笑,牵动伤口疼的一阵龇牙。挥挥手示意内侍下去,李雍转头看看龙先生。
“王爷高见,只是这么一档子事情出来了,以皇上的脾气,怕不是连您也要受牵连了。王爷的一番苦心,效果估计要打折扣了。”龙先生这么一分析,李雍气的使劲一锤桌子道:“本王就是担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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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早晨,一番熟悉后,一干人互相说着吉利话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庄小六出来一看,一顶青布小轿停在门前。轿子上下来一个美娇娘,见面就娇笑道:“这不是孟公子身边的书童么?来,姐姐给你个红包!”
来的居然是桑奴,还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跟着两个下人抬着一个担子的礼物。这不桑奴的人还没进门呢,又是一顶轿子来到门前,轿子刚停下,里头便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道:“桑奴姐姐来的好早!”
桑奴听了顿时脸上没了笑脸,转身回头道:“诗语妹妹起的也不晚啊!”
“大年初一的,玲珑阁正是高朋满座的时候,桑奴姐姐怎么不在家好好接客,跑这里来了?”诗语从轿子里出来,开口就是“接客。两个,字。那意思很明显,你都是破了身子的,有点自知之明吧。
桑奴听了似乎并不生气,反倒是笑着说道:“诗语妹子来这,不是为了请孟公子登门做客吧?”这两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笑对方身子不干净,另一个反讽对弈到贴孟觉晓人家都不要。
孟觉晓在门口听到动静,出来一看便愣住了。两个女人正站在门口互相对视,谁也没有让步的意思。
叹息一声,孟觉晓上前来笑道:“两位姑娘登门,怎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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