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姐儿有些懵懂的上前给皇后行礼谢恩,心中已经猜到接下来皇后要说的话,只觉得心中很痛,不能和最爱的男人在一起,她原本宁愿不嫁,守着那个男爵府过一生,可她又害怕世人的眼光,如今皇后赐婚,她究竟是同意,还是拒绝?
皇后笑眯眯的看了看两人,又看向南宫婳,朝她一脸宠溺的道:“婳儿,你是贵姐儿的好妹妹,这婚事,就由说出来,如何?”
南宫婳知道皇后一片好意,给无依无靠的贵姐儿找了这么优秀的一个男儿,凭宇浩轩的才能,他将来一定会封侯拜相,绝不是一般人,不知道贵姐儿心中究竟意属何人,但如果意属的得不到,还不得找个爱自己的。
她从宇浩轩眼里看出了他对贵姐儿的痴迷和宠爱,能嫁给一个爱自己的人,才是最幸福的,相信两人相处时间久了,感情会慢慢增加,将来一定是一对佳偶。
想到这里,她朝两人微微一笑,道:“佳偶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姐姐能与宇公子在御花园相遇,也算是缘分,我让母后把你们俩凑成一对儿,怎么样?”
南宫婳说完,朝贵姐儿眨了眨眼睛,贵姐儿先是一愣,随即朝南宫婳温柔一笑,便垂下眸,一副害羞的样子。
宇浩轩更是有些激动的看向贵姐儿,此时此刻,他眼里只有贵姐儿,似乎忘了其他人的存在,这估计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见两人的反应,皇后便知道问题不大,当即道:“那这样,本宫就与你俩指婚,男爵府嫡女方丽华端庄大方,温柔贤淑,堪配良婿,如今有宇氏子浩轩文武双全,年轻有为,本宫觉得你们俩堪称良配,现在就为你们指婚。至于婚期,本宫觉得,与离郡王她们同一天,取双喜祥的寓意,你们觉得如何?”
皇后说完,四人自然是不敢有议义的,当即跪直朝她道:“臣女(臣)多谢皇后娘娘。”
就这样,皇后把贵姐儿和赵影华的婚事都决定了,众小姐们在嫉妒的同时,不由得真的羡慕起来,能与南宫婳成为朋友,真是幸福,若是与她成为敌人,就像外边被打板子的罗侧妃一样了。
这下子,更没有人敢随意贬低南宫婳,或者敢给她脸色瞧了。
宫宴举行完毕之后,南宫婳本想回府,去接到皇上的旨意,要她在宫里多陪皇后几天,让她暂居东宫。
南宫婳有些疑惑,皇帝忽然下这一道口谕,绝不简单,住进东宫后,她就收到信鸽寄过来的信,是祁翊写的。
玉萼将信鸽带进来时,一脸的紧张,南宫婳接过那信纸,轻轻展开,只见里面是洋洋洒洒的草书,祁翊说他很好,让她别担心,还让她要多注意身体,只是后边加了一句,要小心自己身边的亲人。
这一句话让她心神十分的不安,身边的亲人,除了父皇就是母后,还有弟弟,弟弟和母后都没问题,难道,他是指皇帝?
正在思虑间,门外已经有公公走了进来,南宫婳立即捏紧手中的纸团,迅速扔到边上的墨瓶里,这时,况勇已经把常青山领了进来。
“公主,常公公说皇上找您有事,召你去御书房商议。”况勇说完,便把常山恭敬的迎上前。
常青山抬起手中佛尘,朝南宫婳恭敬的行礼,便道:“请公主随奴才前去,恐防皇上等久了。”
南宫婳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淡淡的道:“父皇可有说什么事?”
“公主去了就知道了。”
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南宫婳便看到皇帝正坐在书案前批奏折,她忙进去朝皇帝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你来了!”皇帝抬眸看了南宫婳一眼,眼里富有一层深冷的寒意,不动声色的瞟了她一眼,然后慢慢放下手中的毛笔,“咱们父女才相认没多久,以前又彼此有些误会,朕今天叫你来,主要是和你说会子话,联络一下父女感情,不想父女之间比陌生人还生疏。而且,朕总觉得,你不太喜欢朕?”
南宫婳见常青山退了出去,忙朝皇帝摇头道:“儿臣不敢,儿臣很喜欢父皇。”
一来就开口试探她,看来,他也没把她当亲生女儿。
皇帝淡淡看向一脸温顺的南宫婳,目光带着一缕深意,“你在王府可还习惯?祁世子对你如何?”
南宫婳不卑不亢的抬眸,安静的道:“女儿一切都习惯,世子待我很好。”
“好到什么程度?”皇帝突然眸色转冷,轻掳了掳胡须,微眯起眼睛,眼里有一道危险的寒光。
南宫婳则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道:“父皇问的问题,女儿不懂,女儿和驸马就像普通的夫妇一样,与别人没什么不同,他待女儿好,也因为女儿是公主的关系,不敢怠慢。”
皇帝嘴角勾起缕冷笑,又道:“朕自然知道好在什么程度,好在他这个臣子在外不先向朕汇报消息,反而先给爱妻飞鸽传书,你们究竟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皇帝一说完,已经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目光诛讥的盯着南宫婳。
南宫婳当即垂下眸,没想到她才收到信鸽,皇帝就发现了,看来,这皇宫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皇帝的眼睛,他之所以留也在宫,是在监视她。
“女儿不敢,世子只与女儿写了些报平安的话,因为当时女儿告诉他,要经常给女儿写信报平安。他可能觉得没什么重要的军务,所以没给父皇来信,或许过两天就来信了,请父皇别着急。”南宫婳抬眸看向皇帝,样子看上去十分的真诚。
皇帝则不以为然,他知道南宫婳有几斤几两,便细细的打量她一眼,有些疑惑的道:“最让朕好奇的是,你也不过才十五岁,为何心思竟如此细腻,比三十岁的女人要聪慧许多,当真不像十五岁的孩子。”
“父皇说笑了,女儿不过比寻常人努力细心而已,任何人都能做到。”南宫婳装得有些天真的露出一口白牙,可这个天真的笑容却无法让皇帝释怀,因为他还沉浸在苏贵妃死前的那番话中,如果南宫婳太厉害,将来就是祁翊的帮手,至于祁翊,早就成了他怀疑的人之一,他不可能放任自己的敌人步步强大。
所以,才有这一次祁翊带兵上战场。
“你聪明固然可以,但朕希望你把心思放在朕和皇后身上,你姓楚,世世代代都是楚家人,那些与你无关的人,你最好少接触。还有,以后祁翊给你写的信,先给朕过目,你才能看,他有什么计划和打算,你一律要告诉朕,不得有任何隐瞒,否则,朕会怀疑你们夫妻的居心。”皇帝说出了这次和南宫婳交谈的目的。
南宫婳听完后,直觉告诉她,要出大事,因为皇帝已经摆明着的在监视祁翊,变相的软禁她,还要看她们这间通的信件,那么,祁翊就不能乱说话了,她真怕下次祁翊的信件寄过来时,里面有些不该有的东西。
“儿臣一定紧记父皇的教诲,以后与夫君通的信件,一定先让父皇过目。但儿臣相信夫君会忠于父皇,他绝无二心。”南宫婳坚定的说完,抬眸看向皇帝,勇敢的与皇帝对视。
皇帝眼里却浸着阵阵寒光,无声无息的看了南宫婳一眼,斟酌了一下,道:“你可知道燕国真正的太子混到苍祁的事?”
南宫婳一听,立即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吃惊的道:“父皇你在说什么,儿臣怎么听不懂?”
见南宫婳真的不知道,皇帝思虑一下,仔细打量她一眼,又道:“燕国太子二十年前混入苍祁,如今已经渗透进苍祁内部,朕也是最近两年才收到这个消息,还是朕的细作在燕国皇宫偷听到的。如今燕国的太子叫朱赤炼,根本不是真正的朱凝渊,而朱凝渊,极擅长伪装,朕之前排查了那么多人,都没发现与他有相符的。直到那次文武状元考试,朕才发现,原来朕忽视了一个就在朕身边的人。”
皇帝一边说,目光一边在试探南宫婳,想看她知道什么不,可南宫婳是一脸不解疑惑的模样,好像根本不了解的样子,他原本微翘的嘴角这才弯了下来。
“父皇,你是说,燕国真正的太子已经混进苍祁了?那你还不赶紧抓住他,千万不能让外人混进苍祁。”南宫婳有些担忧的看向皇帝。
“这个朕知道,但若是朕告诉你,朕怀疑的人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你会作何反应?”皇帝此刻已经将刀架在了南宫婳脖子上,逼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南宫婳只觉得头皮发麻,看来,皇帝已经盯上祁翊,开始怀疑他了,与自己怀疑的一样,她都能怀疑,那皇帝这个老狐狸定能怀疑,这次他派楚澜跟去,恐怕祁翊有难。
“若……若经查实,那人是儿臣身边的人,儿臣愿意任由父皇处置,绝不心软。”南宫婳被迫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以暂时稳住皇帝,获得他暂时的信任。
皇帝见南宫婳如此的坚决,这才不打算细问下去,淡淡的道:“不用这么紧张,有些事还没有定论,朕也不会随便冤枉人,但这段期间,你都要呆在皇宫,哪也不许去,朕怕你有危险。”
“请父皇相信儿臣,儿臣身上流着父皇的血,是忠于苍祁的。”南宫婳额头沁起细密的汗,在说完话时,声音都是发抖的。
在见完皇帝后,南宫婳由玉萼等人扶着,踩着虚浮的步子,慢慢朝东宫走去,一路上,前后都有皇帝派的侍卫和太监跟着,含恨因为长相的关系,容易被人盯住,她便把他留在了东宫守卫,所以这里,差不多都是皇帝的人,十分的危险。
一回到东宫,南宫婳便将侍卫们叫了出去,她则把玉萼叫过来,同她道:“如今皇上要软禁我,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祁世子恐怕有难,你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能联系到世子,把皇上要杀他的消息告诉他。”
是的,皇上已经起了杀心,不管祁翊是不是真正的燕国太子,他都会除掉他,皇帝的逻辑是,宁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刚才他的那些话已经在警告她,不要妄想背叛他,什么事情都掌握在他手里。
想到祁翊可能有难,南宫婳此时手心冰凉,身子开始发抖,脸上也渐渐的苍白起来,边上的玉萼和喜妈妈两人也吓得浑身发颤,虽然不知道公主为什么这样,但她们都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皇上竟然要杀祁世子,好端端的,公主,这是为何?”喜妈妈要沉着一些,忙握住南宫婳颤抖的手。
南宫婳摇了摇头,很无力的道:“他是皇帝,他想杀谁就杀谁,没有理由,本宫现在只想通知祁世子,让他能走就赶紧走。即使我们夫妻要分离,我都无怨无悔,只要能留住他的命,就足够了。就算我受再多的苦,我也甘愿。”
“公主稍安勿燥,皇上如今软禁了咱们,是不会轻易让人进出的,咱们只有另想办法,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公主不要太揪心。公主一向是十分聪慧的,奴婢们也会陪着公主想办法。”喜妈妈说完,温柔的抚上南宫婳的秀发,像母亲一样安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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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身份真相众人皆之【手打VIP】
听完喜妈妈的安慰,南宫婳淡淡敛了敛眸,朝她道:“你去王府,把我的东西带进宫,对了,把媚儿和大山一起带进来,寻常可以解解闷。”
“好的,奴婢这就去。”喜妈妈说完后,招呼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