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说,这问题是从半个月前他们全家到海滩上露营之后开始的。
我问:“您都到哪露营了,有做过其他什么事吗?”
周叔摇摇头说,就是在东边的东海岸沙滩上扎帐篷吃个饭睡了一夜而已,也没做其他的什么呀。
这没什么线索呀……
突然周叔儿媳妇说道,我记得兵兵在沙滩上有过捡贝壳。
“贝壳能有什么问题。”周叔说。
“要不把那些贝壳拿过来看看吧。”我说。
很快周叔儿媳妇拿来一大塑料袋的贝壳倒了一桌子,看起来差不多有三四斤,这兵兵还真能捡……
几个人一起忙了半天,把觉得可疑的贝壳挑出来放在一旁,可是挑来挑去,再怎么筛选,总觉得看哪一片都觉得不对劲。
哎呀,突然雯雯手一抖,一块青褐色的贝壳掉落在桌上,她的食指被割开一个小口子,鲜血滴了一些在贝壳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了她一眼,问周叔有没有创可贴,周叔说有,很快就拿来了几块。帮雯雯把创可贴弄好后,我忽然发现有点不对。
雯雯落在贝壳上的血迹好像已经凝固变黑了,怎么这么快?
我奇怪的拿起来观察,这块虽然说是贝壳,但却总觉得更像一块扁扁的扇形石片,边缘因为扁所以十分锋利,好像是从什么东西上面剥落下来的。
手指捏在上面总会有种粘粘的感觉,可除了有血迹的位置外,其他表面十分干燥,怎么会粘手呢?
突然有一个想法闪过我的脑海,我忙叫周叔把他们家平时求神拜佛用的香拿几支过来,忙用打火机点上。
拿着香头往周叔一家头上每人各绕了几圈,然后人手一支香拿着。
香头白色的烟雾在空中缓缓延伸环绕,很快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香火的味道,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每人手中香上的白色烟雾渐渐改变了方向,纷纷朝这块扇形石片的位置缓缓靠拢,一会儿时间就在上面聚集一团浓浓烟雾团。
我手一扇风,这才散开,只不过等风劲过去,又会慢慢飘回来。
我问周叔,你们是不是都接触过这块石片。周叔一愣,说是呀,因为怕兵兵把垃圾也带回家,所以他们帮忙筛选了一遍。
果然是这样,就是这奇怪的石片在吸收周叔一家人的身体精气。我之所以用香测试,那是因为人身上都有精气,精气无形无影,看不到摸不着,但你却多少能感觉到。
比如一个房子经常住着人,那么这房子久而久之就多了人的精气,人进进出出都能感受到气息所在,因此会有“家”的感觉。可如果离开一段时间不住,房子里的人气就会渐渐消散,住户回来时感受不到人气所在,所以就会陌生。
现在这样也能多少解释,为什么周叔一家人明明就住在这里,为什么房子会缺乏人气了,感情都被这坑爹石片给吸走了。而香的烟雾本能通鬼神,所以人气在无风的情况下也能带动它们飘动。
我将这事和周叔他们说后,他们便要将这石片给丢出去。我急忙拦住说,现在丢掉还不行,还需要一个步骤。他们问什么步骤。我说,得斩断石片和他们身上人气的连接枢纽带。
说完,我让老瑜去帮我准备一盆清水,一把沾过血的杀猪刀和一只活鸡后,就准备开工为周叔一家解除这人气流逝带来的生命危险。
第50章 斩白烟
老瑜的速度很快,半个多小时就准备好我想要的东西,他一直炫耀自己拿来的这把杀猪刀绝对是镇子里杀过最多猪的刀。
我问是谁的。他说是镇上刘烟头的。
倍感欣慰,难得老瑜有这么一次办事靠谱,刘烟头是我们镇上有名的杀猪卖猪专业户,我有幸见过他杀猪,那一手杀猪刀法挥的叫一个虎虎生风,又因为他杀猪卖猪肉时总喜欢嘴上叼着一杆老式的旱烟,所以我们都叫他刘烟头。
他的刀,绝逼要是真正的杀猪刀!
周叔一家子连带兵兵一字排开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紧张的看着我,这些日子以来因为身上精气不断流逝的原因,他们一个个的模样几乎都有点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了。
特别是周叔的儿媳妇,一个女人家,对于自己最重要的除了老公儿子亲人之外,无非就是那张脸。现在听说我有办法搞定这问题,她是最为激动的一个。
为了保险起见,我让老瑜和雯雯也和周叔他们坐一块,并且所有人都人手握着一根点燃的粗香,因为粗香出烟量大,也方便我接下来的操作。
我将杀猪刀用清水洗净,抓过公鸡拔掉脖子上的羽毛,猛地就是一刀破开它喉咙,把血放到清水盆子里混合。
然后将那块扇形石片用塑料纸包裹着放在水盆中央让鸡血淹没,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
大厅里烟雾缭绕,不一会儿每个人手中香的烟雾纷纷朝盆中的石片蔓延过来,我数了一下七个人只有老瑜手中香的烟雾没什么变化。
不过也是,只有他没有触碰过这石片。
我抽过杀猪刀,轻喝一声便劈断雯雯那支香的烟雾,杀猪刀因为长年沾染血液,又屠杀不少生命,所以本身就带了一定的凶煞气息,我又加至阳的公鸡血助威,所以烟雾被劈断之后直接散掉,不再有继续延伸的迹象。
接下来我又劈散自己手中的那条烟雾,再继续去劈周叔家的。
忽然铿锵一声,手腕虎口一阵发麻。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手中的杀猪刀,这刀砍在周叔一家的烟雾上,居然硬生生嗑出一个缺口。这坑爹的,能砍断我和雯雯的烟雾,居然不能砍断他们的?
周叔见我脸色不对,也紧张起来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摇摇头暂时安抚他们说没有,一狠心张嘴就咬破我可怜的中指,将血液抹在刀刃口上,一声:“神师助我,神剑开锋!”又一刀在兵兵那条烟雾上,虽然杀猪刀稍微有些停滞,但还是始终成功切开它。
兵兵原本病怏怏的样子忽然好转了许多,他站起来不停的摸着自己全身跟周叔儿媳妇笑道,妈妈我好像感觉身体轻了很多,没有那么重了。
见兵兵这效果立竿见影,其他人都欣慰不已,特别是周叔老泪纵横不停的摸着他的头。
铿锵!
卧槽……我摸着发麻的手腕,这一条是周叔儿媳妇香中的白烟,怎么又切不断了?我摸着杀猪刀的刀刃,发现上面不但我刚刚抹的中指血已经干涸,就连浸染上去的公鸡血也都快干的发黑。
我想把杀猪刀放进盆子里再浸染一遍,谁知水盆里的水足足少了一大半,此时只剩下盆地一小层覆盖着,那块石片露出了不少。
真是邪气……
我在一次将中指血抹在刀刃上,终于又切开了这一缕白烟,可砍完中指血又干了。就这样,我砍一次,就抹一次中指血,直到破坏了所有的烟雾为止。
做完这些,因为气血消耗太厉害,我累的瘫坐在沙发上说:“周叔,现在这石片和你们的联系已经断开了,以后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吗?”周叔还有些不太敢相信。
我笑道说,真的没事了周叔,我人就在尾峰城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您就放心吧。
他们一家被这句话逗笑了,硬是要留我吃晚饭。可看他们一个个还是病怏怏虚弱的样子,我拒绝了他们,让他们先把身子养好了再来请我。
做完这些事后,我把石片用一层又一层的锡纸包裹带走,打算带到东海岸去销毁。老瑜这货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叫我先走,而雯雯则跟着我到了东海岸。
海风徐徐,吹乱了我的刘海,不过很爽。
很久没有这样吹海风了,我张开手臂站在东海岸的码头上放声大喊。雯雯掩着嘴笑着说我是不是太久没见过海了。
我说不是太久没见过,而是太久没有认真的感受它的魅力了。东海岸的这个码头以前是尾峰城最热闹的地方之一,经常会有渔船进进出出停靠。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渐渐的被人给遗忘了……到现在彻底成了一个半废弃的码头。
站了一会儿,望着远处海天相接处,雯雯问我要怎么处理这块怪石头?我说在东海岸在过去一段路不是有一座炼钢厂吗,我打算把这石片丢掉熔炉里面借炼钢的猛火把他给化了。
雯雯哦了一声,嬉笑说我懂的真多。
“是这里吗?”一个声音响起,我转头,发现有几个人背着大包小包走过来望着海面说道。
“当然不会错了,根据当年的旧地址对比,这里准没错。”
“草,你小声点,旁边有人呢?”
“怕啥,他们懂个卵子。”
这是四个男人,一老头一年轻人两中年汉子。其中那个年轻人我总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群人其中一个汉子走过来向我招手:“小兄弟,知道这哪里有旅馆可以住吗?”
旅馆?这里又不是什么旅游胜地来海边找旅馆?我摆手说没有,汉子哦了一声,转头和另外三人说今晚估计得扎帐篷了。
这几个人来路不明,为了避免什么意外。我顿时失去了在码头看大海的兴趣,直接和雯雯去了炼钢厂把那块扇形石片丢进了火炉里。这石片刚丢进去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熔炉中的滚烫的铁水瞬间降温粘稠了一大片,等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过来,吓得这厂了的人以为出了什么事。
忙完这些,因为雯雯想玩水,我又陪了她一会儿,等回家时天色已经昏暗。
推开家门慢慢一桌子的菜色吓了我一跳,我问妈怎么这么隆重,是什么节日吗?妈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笑道,说你连自己的生日都忘啦,我们都以为你是因为今天生日所以特地回来和我们过呢。
我愣愣看着那满满一桌都是我喜欢吃的菜肴,鼻尖有点发酸。这个世界上,当你都忘了关心自己的时候,还有两人永远都不会忘记对你的关爱,这两人就是父母。
“傻孩子,发什么楞啊,今天也刚好是佛生日,庙那边挺热闹。吃完饭和雯雯一起去戏台那边转转活动活动。”妈说道。
“什么呀,干嘛是和雯雯过去?”
“嘿嘿,妈妈看雯雯是个不错的女孩,趁现在她还是单身,我觉得你们可以多交流下感情,她看起来好像挺喜欢你的。”
第51章 孔明灯
“妈,别瞎讲了……”
“哟,还害羞了。”
我一脸汗水如瀑布,简直无法直视妈的话,忙坐下来夹菜,一家人酒足饭饱之后。雯雯果然如妈所说的那样,来找我了……
难不成这丫头…算了不瞎想了。
尾峰镇上的庙挺多,从我家出去沿着南门街直走到尽头,就会有个小广场,广场上有一座占地面积起码四五百平方的庙宇,庙的名字叫东狱庙。
我小时候经常会来这里玩,不过因为太贪玩的原因,每次来都是守在大香炉边上抽别人刚插上去的香用来点燃地上捡的鞭炮。至于庙里供的究竟是什么神倒给忘个一干二净。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小的时候不懂事,和老瑜一众小伙伴每次过来都是吵吵闹闹。庙里一共有左中右三座神台,分别摆在三个独立框框中并用纱布遮起来。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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