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情武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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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情武阎-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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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莲故作面露难色,“可是我朋友在校门口等我,我已经迟到了。”

“那我送你到校门口。”

她耸了下肩,迳自先行,而尹承恩赶紧跟在她身后。

“听说你去相亲。”

“嗯。”这已经不是新闻了,而是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你为什么会……”

“不为什么。”

“是家里的压力吗?”

她翻了翻白眼,“这好像是我个人的事,尹学长你不觉得问得太多?”她明白,给过多的希望就是残忍。

另承恩脸色一台,“抱歉。”

夏秋莲帅气的将背包甩到肩上,“你送到这边就好了。”她回头,停下脚步。

他脸颊肌肉微微抽搐,挤出虚弱的笑容,“可不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她扬扬眉,然后左顾右盼,再看看腕表,就是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

“你喜欢那个男的吗?”否则依她倔强不妥协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去相亲?

她的心漏跳一拍,“这与你无关。”拜白马王子之赐,从大一她就是女性朋友绝缘体,她也不过是手脚发痒,使他免于被一群崇拜他的母鲨分尸而已。

“你曾说过你对谈恋爱没兴趣,也说过喜欢的男人不是没出生就是已经死了,难道那个男人会比我好?”尹承恩激动的抓住她的肩。

“放开。”夏秋莲一动也不动,冷冷的迎视他。

“小莲。”他犹豫的松手。

夏秋莲头也不回的走出校门,却没看到武奶奶说的车影,她看了看表,已经过了五点,心想大概路上塞车,于是她打算沿著围墙散步。

而尹承恩不放弃的跟上,“小莲,别往那边去,那边常有地痞流氓聚集。”

正当他拉住她那一刻,触目所及是狭巷内几个流里流气的少年围殴两个学生,像是勒索,眼看两个学生倒地还被拳打脚踢,一股怒气使她不假思索想冲进巷内救人,却被尹承恩拦了下来。

“小莲,他们不好惹,我们还是快点离开。”欲拉她走,却被挣开。

“社会上的人就是都像你们这种自扫门前雪的心态,才会使这社会更乱。”

尹承恩又挡住她,“你去又能做什么?顶多我们打电话叫警察。”

“等警察来,人都死光了。”现在是下班时间,惊察常因交通阻塞而延误救人。

她还未冲进去,那些地痞已经看见他们,也听到她说的话。

“又来两只肥羊,把你们身上的钱交出来,否则……嘿嘿嘿!”其中一名拿著铝制棒球棒,其他人手上都拿著木棍。

“你们别乱来,我母亲是检察官。”尹承恩将夏秋莲保护在身后。

“我老爸还是地方民代。”讪笑声刺耳的响起,“看你们两个那么亲密,是同性恋是不是?”

“同性恋又怎样?”夏秋莲皮笑肉不笑,拗手指让关节格格作响。

“不怎么样,不给钱的话,就让你们尝尝……”忽然一拳挥来,打中持铝棒流氓的眼睛,打得他踉跄的往后退,若非同伴扶持,只怕跌倒在地。他惊怒的指著夏秋莲,一手捂著眼,“你……你打我?!”

“打你又怎样?”夏秋莲甩了甩手,“要打架就上,少罗哩吧唆的。”

“小莲!”尹承恩忧心的攒起剑眉,“他们不好惹,我们还是快走。”

“这些人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哪里会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夏秋莲将背包塞给尹承恩,“替我拿著。来呀!”

“小莲,万一被教官或学校的人看到就不太好了。”尹承恩扯了扯她的衣袖,欲制止她鲁莽又危险的举动。

“若是你担心被看到就先走好了。”她卷起袖子准备大干一架。

而几个地痞相视一眼,使暗号后一拥而上。

“危险!”尹承恩被她推出战局外,又担心她,又不想招惹这些混混,考虑了片刻,他决定把事情交给警方处理。“我去找警察来。”

他正要转身时她机警的抓住他。

“站住!”要是老爸知道她又打架,自己肯定吃不完兜著走。

“拦下他!”为首的混混吆喝著挡下尹承恩。

本来打得很轻松的夏秋莲为了顾虑尹承恩的安危而施展不开,顶多能自保。

“小莲,我看我还是去找人帮忙比较好。”尹承恩见局势不利,绕出战局准备去求救。

“不要!”夏秋莲伸出手欲制止,一根铝棒偷袭著她露出空门的后背。

“小心!”倏地旁边传来一声,一只厚实的大掌护卫的搂住她,另一手挡下攻势,铝棒硬生生的打在手肘上。

惊魂甫定的夏秋莲睁大了眼,“是你,武昭训,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已经通知警察了。”好整以暇的武昭训在接下这一记重击时眉头皱了下,尽量化力使力,让铝棒不至于凹陷,甚至断掉。

就在武昭训说完话的同时,警笛声由远至近传来。

“该死的!我们快撤。”地痞们吆喝著往暗巷尾跑去撂下话,“你们给我记住!”临走远踹了下倒地的两名学生。

“你真笨!”夏秋莲惊见他受创,没来由的心一阵抽紧。但一听到警笛声,她顾不得其他,抓起他的手,“我们快离开这里。”

“小莲,他是谁?”一旁的尹承恩沉下脸,打量眼前卓尔不群的男子,感受他浑身无形但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势,然而他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却又那么亲切自然,让人无法讨厌他的微笑。

“放心,那是跟在我后头救护车的声音。”武昭训从容的拉开她的手,笑了笑。看来他手臂免不了要淤青一块。“我唬他们的。”

夏秋莲释然的吁了口气,送他一个白眼,“你还真没用。”居然用这下三滥的伎俩,也不怕被识破,不过还好不是警察,否则她又得被罚吊水桶。

武昭训耸了下肩,不以为意,转向对他充满敌意的尹承恩,优雅的伸出手与他相握,“你好,我叫我昭训,是夏秋莲小姐相亲的对象。”

“喂,你干么!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我的谁呀?”夏秋莲没好气的道,心系他的伤,不容他拒绝的拉起他手臂检视。

这是生平头一次有人不顾生死为她挡下攻击,即使她可以自己解围,但平常人像尹承恩只会叫人或等待救援,至于知悉她武功的像蚊子便会袖手旁观,还坏心的叫警察来,然后害她被老爸领回家修理。

虽然武昭训是好意救她,不过,她练过武,被打一、两下死不了,而他手无缚鸡之力,她愈想愈觉得他痴愚,可是,心头却莫名的流过一道暖流,顺著血液输送到她身上每一处,温暖了四肢百骸,令她感动。

“你真笨!”见他受伤,她忍不住骂道,迳自取出他西装外套口袋一条装饰丝网替他包扎。

“我知道,你骂第二次了。”眼看那根球棒朝她落下,他就不受理智控制的飞奔过去,明知道她有能力自保,却不希望她细嫩的肌肤留下了疤痕,女孩子身上有疤会影响美观。

旁观的尹承恩望著流动在他们之间那股轻松的气氛,胸口像挨了记闷棍,他怎么也无法像武昭训一样和她谈笑风生,怎么也无法不顾自身安危而救人。

他发现自己与他们的不同之处,这也是为什么夏秋莲坦率直接不造作的个性会深深吸引他。

在这一刻,尹承恩心里清楚自己输了,多少也明白她不接受他的原因,因为此刻他表现出来的就跟世俗鄙夫一样自私自利。

“小莲,我们还是朋友吗?”尹承恩嘴边泛起苦涩的笑。

“只要你别太靠近我,我就谢天谢地,感激不荆”受尹承恩这校园白马王子盛名之累,她大学生活没有自由,也交不到什么知心朋友。

“我明白了。”尹承恩黯然离去。

“小夏,你伤到人家了。”根据资料,她朋友是这么称呼她的。

“那是他自找的。”她拍了下他的手臂,“你不觉你管太多?”

他微微皱眉,也不想想他是伤患,应该温柔一点。

“武奶奶呢?她叫你来接我吗?”话锋一转,她引颈眺望,“怎么没看到武奶奶?”

“不用看了,她不会来了。”

“为什么?”夏秋莲不解的问。

武昭训翻了翻白眼,“不用你发达的四肢,用你没有多少容量qi書網…奇书的大脑想想。”他拿起她的背包走出巷子,往停放在路旁的车子走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跟上他。

“唉!你胸部没多大,为什么脑袋也是钝钝的呢?”武昭训肆无忌惮的回睨著她,目光停驻在她隐藏在宽松T恤下看不出身材的上半身。

夏秋莲低头打量自己,以为自己衣服哪里破洞,“怎么了?”

武昭训哭笑不得,摇摇头坐上车。

“喂!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连忙追上去,非问个明白不可,总觉得他的话好像是在损人。

※※※

夜幕低垂,壅塞的台北街头就像挤满人的足球场,所有人像涌进餐厅,周围的马路随处可见人车和小贩。

夏秋莲和武昭训此刻塞在马路上,动弹不得。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坐在宽敞的空间,鼻息间却充塞著男性味道,令她不禁想起他的臂膀和吻。

“我奶奶已经在凯悦饭店订了位,钱也付了,不去也浪费。”更重要的是奶奶那老狐狸绝对会查勤,为免耳朵被念到长茧,就去吃顿饭吧!

“噢!不能改别的地方吃晚饭吗?”照这样塞,赶到那里已经可以吃早餐了。

“我无所谓,你想去哪儿?”他懒懒的打个呵欠。

“我们去士林夜市?”

“那边也在塞车吧?”

“我们可以坐捷运。”挤车好过和他独处。

“捷运?”他挑了下眉,他坐过飞机、豪华游轮,就是没搭过台湾的捷运。

“对呀!然后我们还可以坐公车到淡海看夜景。”好久没出来透透气了。夏秋莲兴致勃勃的提议。

“公车?”不会要他去挤沙丁鱼吧?

“我差一点忘了,像你这种衔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大概连公车都没坐过,更别提搭捷运了。”真不知道老爸看上他哪一点,有钱却没才能,要是面临经济灾变股市崩盘、企业倒闭,像他这种小白脸就只能去卖身了,看能不能有个老欧巴桑包养。

武昭训险些失笑,似乎夏伯父什么都没向她提。“没关系,你可以教我。”就让她认为他没用吧。他深幽的眼凝眸停留在她洋溢青春朝气的娇额上,忽然间,内心深处某根情弦被触动了下。

与他四目相接,她的心卜通直跳。他干么一直盯著她?她不自在的清清喉咙,“那先找地方停车。对了,你的手要不要紧?要不要去让医生看一下”她连忙转开话题化解车内流动的异常情潮。

“不用了,倒是你跟人家打架有没有受伤?”无怪乎夏伯父急著把她推销出去,她跟灾难是同义词。

“我哪有那么逊!”哪像他是个文弱书生。

“女孩子还是少打架,端庄一点才会有人要。”

“哼!谁希罕,想娶我还得要打得过我才行。”她自信满满,明白的告诉他别奢想了。

武昭训乏开若有似无的笑容,打不打得过也只有天知道了。

※※※

她果真是灾难的代名词。

才刚进捷运车站,夏秋莲为了逮扒手,飞跃收票台引来警卫,没逮住扒手反被人追,幸亏那扒手被他揪出,她才免于百口莫辩,被扭送警局的噩运。

事情还没结束,坐上捷运,兴奋过度的她居然认错站,提早下车,结果就是他舍命陪君子劳动两条腿,呜呼哀哉!

“我们可以叫计程车?”

“你还真没有用,才这一点路就叫苦。”

他还能说什么?只得闻著乌烟瘴气,穿梭于危险的车阵,不时为她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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