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皇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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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皇绅士-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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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什么?”她紧张地问,忘了眼中的泪。

他为什么要摸她的唇?这里是大卖场耶!旁边还有客人,他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摸著她的唇,她待会儿要怎么面对其他同事,还有主任哩?

时文毓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护唇膏。“给你!记得抹上,大卖场里的空调太强,更容易乾燥。我昨天晚上有替你抹上,感觉上好像好多了,本来今天早上要拿给你的,可惜忘了,所以……”得了!他都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了。

“哦……”她傻愣愣地看著他把护唇膏放在她的手上,暖流自掌心流窜到全身。“那……你是特地拿护唇膏来给我的吗?”

他是见到她的嘴唇皲裂成这样,所以特地替她买来的吗?

可是,昨天他是什么时候替她抹的?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她昨天不是一到家就睡著了吗?

他一愣,将慌张隐入眸底。“不是。”

“那……你是来……”她怯怯地问著,两颊难得地浮现红晕。

他又是一愣,显得有点手足无措。“我是来……告诉你,不要再随便替人代班,早点回家。”

可不是吗?要不然,他今天为了什么要来这里?

“哦……不会啦!我今天不用再代班了。”她摇著手,笑得有点腼腆,早就忘了刚才被主任骂得很惨。

“那你差不多几点下班?我顺道过来载你。”他问得理所当然,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自然,自然得以为自己一定要这么问。

他到底为何而来?他应该是要去她家查看,怎么会七弯八拐地……

她有点意外地睇著他。“不用了!我差不多七点就会到家了。”虽然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她和他的交集仅是在下班後聚在客厅,聊些不著边际的话,直到她不知不觉地在他面前昏睡……

不是故意睡著的,只要时间一到她就难以控制地昏昏欲睡;但是他很君子,始终没有越雷池一步,不过……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替她抹护唇膏的?

“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事要处理。”

“哦……”她有点僵硬的点点头,睇著手里的护唇膏,又对著他的背影挥了挥手。“再见……”

他转过头,勾起一抹浅笑,顺长的身影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转角处。

他真是个好人,居然这么关心她,甚至还来探班……而且他刚才的笑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刚见面时那么地虚假,感觉上……他已经把她当成朋友了。

第七章

“看来是……白跑一趟了。”搜遍了昝家被查封的房子,时文毓始终找不到蛛丝马迹,他疲惫不堪地倚在楼梯口低吟。

早知道不会有收获的,但他还是来了。

啧!他可是盗皇,想取的物品不是名画,就是贵重的珠宝,再不然也是相当有价值的古物:如今他竟然为了那些股票把自己搞得这般狼狈。

他怎么会听少渢的鬼话,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浪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倒不如回朱家搜她的房间……但是搜了又如何?

她不会骗人,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有骗人。

如果连她都不知道那些股票的存在,他再怎么套话都是徒劳无功……现在他只能往证券集保公司和银行保险箱著手调查……这下子,非搬救兵不可了。

微恼地叹了口气,他回头睇著屋内简单的摆设,睇著刚才搜过的每个角落,蓦然发觉似乎遗漏了一个地方……在二楼走廊的尽头,似乎还有一扇门,他缓步走到那扇门前,打开门……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是她的房间;粉色系的房间,犹如她给人天真善良的感觉,简单的摆设,更是将她的个性彰显得十分明显。

床、书桌、茶几、衣橱、书柜……

房里的书不少,看得出来她是个极喜欢看书的人,而且涉猎的范围极广,似乎什么样的书都看;可是在朱立钦那里,他却没见过她看了什么书。

是因为不方便将书带去吗?

拉开椅子,他在书桌前坐下,想像著如果她仍住在这里会是什么模样;但若是他猜得没错,应该跟现在差不多,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应该还是一样地乐天知足、积极进取才是……

随意自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原来这是她随手写下的心情日记,里头皆是自我勉励的话语;再看看她写下这篇日记的时间,那时应该是昝诚扬住院的时候了……她怎么能够这么坚强?

该死!不该存在的罪恶感又偷偷地爬上他的心头了。

时文毓微恼地将日记本往桌面一扔,才要起身,却眼尖地发现日记本里掉出一张折得有棱有角的小纸条。

他拿起纸条拆开,只见到几个数字。

“难道……”这是银行保险箱的号码吗?但是光有号码也没用,得要有钥匙才行……对了!昝诚扬只有昝育凰这么一个女儿,就算来不及告诉她股票的事,昝诚扬应该也会留给她一点讯息才对;如果他可以不经意地找到保险箱号码,他应该也可以找到钥匙才对。

可惜的是,他刚要动手便听到屋外有点声响,他走到窗边往下一采,竟见到昝育凰。

“怪了!难道是银行的人来了吗?”昝育凰不解地睇著被扯下封条的门。

难道已经有人买下这栋房子了?这么快……景气又不是挺好的,就算是法拍屋,底标也不会太低才是。

要是真的卖出去了,那往後……她是不是真的无家可归了?

如果连这里都失去了,她还能去哪里?她有点恍神地站在门前。

突地,自门里采出一张脸,她错愕地盯著那张脸。

“你……”

“我才要问你,这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时文毓不慌不忙地将封条贴好,自然得一点也不像闯入者。“现在是六点半,但是你却跟我说你七点会到家……难道你打算缅怀一下过去再回家?”

“我……”她不禁苦笑。“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文毓见她不反驳,知道自己猜得准确无比。“我是个律师,想到法拍屋里晃一晃,可以说是轻而易举。”迳自闯进屋里,就算真的被逮到,说他无故撕下封条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有办法可以解决。

“你进去做什么?”她问得很小心。

他睇了她一眼。“你以为呢?”

“有人委托你买房子吗?”

闻言,他叹了一口气:他何时沦落到连买卖房子的案子都接了……

“也可以这么说,我只是先来看看房子。”

“哦……是朱大哥委托你的吗?”她又问。

“不是!”他想也不想地回答;她真以为朱立钦会对她这么好,还帮她把被查封的房子买回去吗?“我们回去吧。”

“哦……”她轻轻点头,回答得很柔顺,然而在上车之前,她还是忍不住地回头再看一眼;就算她现在再兼三份差,也来不及赶在拍卖之前把房子买回来……但是失去了这里,她往後还能去哪里?

很简单的一顿晚餐,没有浪漫的情调,更没有特别的食材,只是一顿再普通不过的家常便饭;一切如往常一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时文毓总觉得气氛相当诡异。

尤其当昝育凰端著果汁走向坠在沙发上的他时,这种感觉……诡异得救他不会形容,至少这是以往没有过的。

“喝果汁。”她甜甜一笑,将装著果汁的高脚杯放在他面前,然後在他对面坐下。

“谢谢。”他客气地道谢。

瞧!他们像不像一对老夫老妻?他不愿多想,更不想产生任何绮念,只肯把她当成寻找委托物的关键人物。

“时大哥,你知道我家那栋房子什么时候要拍卖吗?”她睇向直盯著报纸的他,很客气地问著,口吻像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

他抬眼看向她。“再两个星期吧。”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那……你知道底标吗?”

“你不用担心,你家那栋房子已经流标两次了,这一次如果没有意外,应该也会流标;毕竟景气不太好,再加上地段的问题,我想你不用太担心。”底标不算太高,那栋房子的状况也不错,只可惜地段并不讨喜,没意外的话,应该还会搁上一阵子。

“是吗……”可是,总不可能一直流标吧?到时候法院不是会把底标再压低一点吗?届时……

“对了!这东西给你。”他自茶几下取出一盒东西。

“为什么?”她没接过那盒东西,只是一直盯著他看。

“什么为什么?”他不悦地将盒子搁在茶几上头。

为了她,他特地在路口回转,直接杀进服饰店里,替她买了一套套装:她连看都没看,还一脸狐疑地盯著他瞧……他想送东西给她不行吗?

“你为什么要送东西给我?”她今天才收到一条护唇膏耶,他对她已经够好了,为什么还要送东西给她?

“我想送不行吗?”他没好气地瞪著她。

曾几何时,他时文毓想要送份礼也变得这么困难了?

她不想收,别的女人可是抢破了头,然而她不但不戚激,还不太愿意收下这份礼。

“可是……无功不受禄。”

他微恼地瞪著她。“你在提防我?”她会提防朱立钦是很正常的,但她有必要也这么提防他吗?

“我……不是啊!我……”她连忙摇手,思忖著该怎么说。“我不是提防你,就好像朱大哥也对我很好,可是对人好也要有个限度啊!我总不可以单方面地接受别人的好意吧?这样子,我……”

“你不要拿他跟我做比较,你本来就该提防他的!”他不悦地大吼,双眼恶狠狠地眯起,令他的俊脸看起来有些吓人。

拿朱立钦跟他比……

朱立钦处心积虑地想对付她,想要窃取她的财产,她本来就该提防他,而他呢?他会贪图她什么?她又有什么可以让他图谋的?

提防他……就是在羞辱他!

“我……为什么要提防他?”她不解地拧紧眉。“朱大哥供我吃、供我住,还替我还债,我戚激他都来不及了,为什么要提防他?时大哥,你在生气吗?你在生我的气吗?我哪里做错了?”

时文毓不语地睨著她:她、她居然让他说了不该说的话……是因为他太年轻了,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吗?

以往他都认为自己的脾气控制得不错,但照眼前的情况看来,他只是尚未遇到对手罢了。

“时大哥……”见他不发一语,她怯怯地唤著。

他真的生气了吗?她知道他对她不错,但是……无缘无故地送她东西,她怎么能收?况且这礼物包装得不错,价钱肯定不低,她更不能收了。

“这是你的生日礼物。”他闷声道。

为了送礼,他居然得绞尽脑汁地找理由……有哪个女人收礼物还需要对方说理由的?天底下大概只有她了。

“生日礼物?”她一愣,蓦然发现自己的生日确实快要到了,她惊诧不已地笑睇著他。“时大哥,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忘了,当初是我带你去六合生化集团的,如果没有你的基本资料,我要怎么找到你?”这肯定是他这辈子接过最差劲的案子,而且又不能毁约……换个角度想,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把她推入火坑的凶手。

当然,情况不见得会这么糟,但也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昝育凰傻傻地凝睇著他奸半晌,始终不说半句话,令他浑身不对劲。

“怎么了,连生日礼物都不能送吗?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生日时送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如果你不接受的话……”

“不是的!我只是太高兴了,说不出话来……”她的泪水悄悄地在眸底打转。

她已经多久没有过生日了呢?

从妈妈过世之後,她开始习惯独处,爸爸永远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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