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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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月亮-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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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维乔可以给你这些力量!”

柴昱一怔。

“他来过这里了。”

柴昱的表情更是惊吓。

“我和他聊了很多,对这件悲剧的前因后果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和你都说了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柴刚显然有所隐瞒的样子。“他真的很关心你。”

“我不想见他!”

“你不应该把错推到他的头上。”

柴昱的脸色忽然变得泛红。“如果不是因为他,曾敏也不会找上大哥,大哥也不会铸下大错,再以自杀来了结自己!”

“柴昱!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没有打那通电话的话,今天是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柴刚忍不住的点醒她道“不要把责任全推给维乔。”

柴昱被说得哑口无言。

难道她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难道她才是制造悲剧的人?

“柴昱!跟二哥一块回台北吧!”

柴昱还是摇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冥顽不灵了?!”

“二哥!你不要向着孔维乔好不好?!”她突然的吼他道:“今天追究谁对谁错都没有用了,死去的大哥无论如何也不会复活,我只是想在家休息一阵子,不受外界肋干扰,可以吗?”

柴刚摇摇头。“我要怎么和孔维乔说?”

“你要和他说什么?”她锐利的问。

“他希望我能把你带回台北。”

“他知道我不想回台北?!”

“你不知道他在这里,所以你也不知道他总是远远的看着你,注视你的一举一动,他能看透你的心,他真的了解你的痛楚。”

柴昱听了轻声的哭泣了起来,泪一滴一滴的掉落。

她真的好难过,为死去的大哥,为孔维乔,为她自己,甚至为曾敏,这件悲剧原本可以不要发生,大家都会没事,如果时光能倒流,她决不会允许自己的好奇心再去制造悲剧。

柴刚揉了揉妹妹的头。“让这些伤心韵事都成为过去吧!”

她揉揉眼睛,止不住泪水。

柴刚掏出了手帕递给了她。

“二哥!是我造成这次的悲剧吗?”

“不!不是你!”他肯定的告诉她。“是大哥!是曾敏!决不是你或孔维乔。”

柴昱吸了吸鼻子。

“你自己好好的想吧!”

她看看她的二哥。

“别拖太久,否则孔维乔自己会开车来抓你回台北。”他笑着警告她。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又拍拍她,然后走出她的房间。

宫国威在病床上,精神奇差又脾气暴躁。

从他清醒到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了,靳琼芳居然没有露过一次脸。头几天他还可以勉强的抑制自己的不耐和焦虑,但是他实在受不了了!

他强迫自己开口问,却得不到任何答案,连他妈妈都学会顾左右而言他。

他到处都问不出名堂。

靳琼芳不可能出事,她为什么不来看他呢?

他们之间不是已经有了某种程度韵默契吗?

为什么?

是因为这一次的意外吗?

他又毁了她对他的所有好感?

他再得不到任何答案的话,打死他他都要出院去找靳琼芳。

小朱带了一袋的东西晃了进来。

“小官!别让护士看到!”小朱左瞧瞧右看看。“我给你带了酒和烟。”

说完,小朱将东西往床头的柜子里一藏。

“靳琼芳呢?”官国威劈头就问,—句废话也没有。

小朱摊摊手。

“她出国了?”

“没有啊!”

“她不知道我出事了?”

“知道啊!”

“那她为什么不来?!”他火大的问。“她不知道我住在哪一家医院,几号病房吗?”

“事实上你出事的当晚她来过。”

“然后呢?”

小朱不敢往下说了。

“你的舌头突然被猫吃掉了吗?”

“不要问我!你为什么不去问你大姊!”

“她应付我!”

“问官妈妈啊!”小朱忙着推托。

“她更是一问三不知。”

“那我就更不能说了!”

官国威突然一把揪着小朱的衣领,不顾自己发痛的肋骨和胸部。

“小官!你的伤!”

“小朱!你不要以为我躺在床上就揍不死你!”他恐吓道:“你给我说!”

“我不能说!”

官国威的拳头眼看就要挥下去了。

“她要订婚了!”小朱脱口而出。

官国威愣住了。

他的手自动的松开了小朱。

小朱后退了一步。

“和谁?”他平静的问。

“那个硕士。”

“哪一天?”

“我不知道!”小朱面有难色。“我也是听你大姊说的,她要我不能告诉你,起码等你的伤好了再说。”

“是啊!”他嘲讽自己道:“等我的伤好了之后,她说不定已经是吴太太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官国威不能接受这件事!

靳琼芳是他的!

他不愿意也不能失去她!

酒廊的意外不全是他的错,他只是比较倒楣,凑巧的替小朱挨了一刀,不是他自己去招惹出来的,他是受害者!他无辜!

“我要出院。”

“你还不能出院!”

“小朱!如果你敢阻止我的话,我保证我会把自己替你挨的这一刀还给你!”他冷冷的说。

小朱知道官国威的心意已决,劝了也没有用,于是点点头,转身走出病房去办手续。

官国威总算暂时松了口气。

他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靳琼芳。

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阻止他!

黄文枫抬起头,想看看骚动的原因。

官国威在小朱的搀扶下,出现在靳琼芳的办公室里。

他胸前的血迹经由白色的T恤看来挺吓人的。

靳琼芳不知道想什么想出了神,所以没有注意到眼前所发生的事和人。

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抱着好奇和一睹究竟的心理,每个人都是一副期待的眼神。

黄文枫走到靳琼芳的身边,推了推她。

靳琼芳抬起头一看!猛的起身。

“我一定要和你谈一谈。”

“现在是上班时间!”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羞死人了。

“你的伤好了吗?”

“我不在乎!”官国威霸气的说。

“我在乎!”

“靳琼芳!你就看在他的伤的份上,他不能久站的!”小朱出来打圆场,当和事佬。

“是嘛!琼芳!”黄文枫也不忍的说:“假我会帮你请,你就顺着他吧!”

靳琼芳生气的瞪着官国威。

官国威因为伤口的关系,眉头自然的皱在一起,而且额头也不断的冒冷汗。

她不忍了!

她怎么可能忍得下心呢?

“我们去会客室!”她说。

官国威点点头。

“你扶他去好了!”小朱趁机制造机会给他们。“我在这里等。”

靳琼芳给了小朱一个杀人似的目光

小朱故意把视线转向其他的地方。

她只好走过去扶着官国威。

官国威把手搭在他心爱的女人肩上,再将自己的一部分重心转到了她的身上。

他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由办公室来到了会客室。

一走进会客室,靳琼芳立刻将官国威往抄发椅上一推,他自找的,出问题也是他的事。

官国威惨叫一声,血透过纱布渗透到了白色的T恤外,染红了一小片衣服。

靳琼芳对自己的“杰作”感到有些快感。

“你真狠!”

“你来找我干什么?”她强迫自己装出一脸的无动于衷。

“我们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

“你为什么要订婚?”

“我的年龄到了!”

“那对象也应该是我!”他理所当然的说。

“为什么是你?!”她反问他。

“我们有这个默契!”

“默契?!”她冷哼了一声。

“琼芳!是因为这次的意外吗?”

她不语。

“我是受害者!这种事无法事先预料的,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人的身上。”

“那为什么偏偏发生在你的酒廊,你的身上呢?”

“我不知道!”他倔强的说。

“总之不管是为什么发生的,你是不是无辜,你是不是受害者,我都要订婚了!”

“我不准!”

“你没有资格不准!”

他们两人互瞪着对方,谁也不肯先退让。

“他真的那么好吗?”

她不回答。

“他真的可以给你幸福,可以给你爱?!”

她还是不回答。

“他可以给你我无法给你的吗?”

她勇敢的看着他,却点不下头。

“琼芳!不要为了怄气而毁掉了我们的未来!”

“你愿意放弃酒廊吗?”

这下轮到他不说话了。

“你愿意过朝九晚五,平凡、真实但有些枯躁乏味的生活吗?”她逼问。

他保持沉默。

“你愿意为了我改变你的生活方式吗?包括放弃你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吗2”

他还是挤不出一句话。

“你根本就做不到!”

“你是存心刁难我!”

“随你怎么想!”她转身背对着他。

“哪一天订婚?”

“下个星期六。”

“决不更改?!”他心存一线希望。

“没有更改的理由!”她镇定的说。

“你为什么不能支持我、体谅我?”

“你呢?”她转回身,怒视着他。“你为什么不能替我着想,让我放心?”

“你庸人自扰!”

“你盲目愚昧!”

“你不可理喻!”

“你自私短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不相让。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他做了个结论。

靳琼芳一气之下,抓起了茶几上的杂志,朝官国威一扔,没想到不偏不倚的正砸在他的伤口上。

血迅速的流了出来。

她见状,脸色一白,两大步就半蹲在他的脚边。“你还好吗?我送你回医院!”

“没那么严重!”他虚弱的一笑。

“不要再逞强了!”

他牢牢的抓着她的手。“琼芳!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吗2”

“如果你不做任何改变就没有。”

“你——”他叹了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离开我或为我改变!”

官国威知道她的心意已决,于是不再多说。

靳琼芳也知道事情就是这样了。

该怎么做就全看官国威了!

柴昱又回到了她所熟悉的地方。

她东摸摸西看看,虽然只离开了三个星期,感觉上却好像有一辈子那么久了。

屋里的东西都没有变,但是她的心境已不复往日。

她觉得自己苍老了。

她觉得自己真正的成熟、蜕变了。

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柴昱了。

门被打开。

柴昱转身一看,原本以为是她的二哥下班回家,没想到见到的却是孔维乔!

孔维乔的表情也有些意外。

“你回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二哥打了把这里的钥匙给我,因为不知道你挪一天会回来,所以我每天下了班都过来看看。”虽然内心已如万马奔腾,但表面上却平静无波。

“你的公司——”

“已经重新上了轨道。”

“去看过曾敏吗?”

“看过一、两次,不过她已经认不出我是谁了。”

柴昱真想仰天长啸。

曾敏使坏,到头来还是害到了自己。

“你好多了吧?!”

“我很好。”

“继续写小说?”

“不一定!”

他们的对话既陌生又熟稔,充满了矛盾。

其实孔维乔心中真正想做的是将柴昱拥进自己的怀里,告诉她一切已经过去,没事了,可以从头再来过。

但是他怕柴昱心中的伤口还投有完全的复原。

他怕他会将她的伤口重新撕开。

“柴刚快要传出喜讯了。”他找话说。

“上星期他回家时提了一下。”

“你父母怎么说?”

“随他了!”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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