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壮汉似是才将孙老鬼的脸看清,竟吓得一声大叫,‘噔噔噔’的后退了两步,一脸的惊容,指着孙老鬼大叫:“你,你他妈是什么东西!”
“我?”孙老鬼狞笑,随后大吼:“我是你祖宗!”说罢,一步踏出,右手宛若闪电一般急速探出。
‘噗!……’
一声闷响传出,孙老鬼的右手掌竟宛若掌刀一般,深深的刺进了壮汉的心口。
那壮汉眼睛瞪的老大,一脸惊恐的神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随即嘴巴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只喷出了一口血。
“嘿嘿嘿!”孙老鬼狞笑,随后,便听‘嘎吱嘎吱’的俎嚼声传出,而随着俎嚼声传出,那壮汉立马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声,孙老鬼在他脖颈上一点,他才眼睛一番,仰倒在地。
我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说时迟那时快,从壮汉出现,到孙老鬼突然窜出,只不过短短的几十秒的时间,但就是这几十秒的时间内,那壮汉,却永远的闭上了眼。
我咽了口吐沫,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么在我眼前消逝了,虽然这个人凶神恶煞,看起来并不像善类,但现在毕竟是和谐社会,孙老鬼竟然二话不说,直接杀人,这让我心里怎能不惊,怎能不怕?
‘嘎吱嘎吱嘎吱!……’
恐怖的声音响起,我低头看去,就见孙老鬼竟然将整个右手掌都刺进了那壮汉的胸膛中,而那恐怖的声音,便是他掌心中的人脸发出的。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这时,就见孙老鬼右手一扯,竟然将一颗破碎的心脏自壮汉的胸膛内扯了出来,随后用左手拿着,右掌心上生出的嘴巴豁然张开,猩红色的舌头在那心脏上一舔,随后便开始大口吞吃了起来。
我看的是头皮发麻,心底生寒,只感觉胃里翻腾倒海,一个忍不住,别过身子便‘哇’的吐了出来。
“小子,很恶心么?”孙老鬼一把将心脏捏碎,心头血全部滴进了掌心的嘴巴里,然后将碎肉扔掉,对着我冷笑,道:“你太爷爷耗尽心力经营着极北茅庐,但最后却树倒猢狲散,连茅庐都被这些杂碎占了,难道你不气愤么?”
我心里暗骂,你们老一辈的事,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而且,虽然不知道极北茅庐的性质到底是什么,但从孙老鬼的行事风格可以看出,这极北茅庐,绝对不是正道,且尸姐和我说过,孙老鬼乃是邪道中人,莫非,极北茅庐,是歪门邪道?
那岂不是说,我太爷爷他也不是好人?
正胡思乱想呢,忽然就听有杂乱的脚步声传出,孙老鬼皱眉,低声道:“把尸体藏起来!”
说罢,便拖着尸体向树林深处跑去,我见状也不敢耽搁,扯了两把野草,将血液遮盖,随即也跟着孙老鬼藏了起来。
藏好之后,就见一伙黑衣汉子自林中冲了出来,这伙人一个个全都凶神恶煞的,满脸的煞气,其中那个带头的长的人高马大,左脸有一道疤,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而随着他们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便看到,其中一个汉子身上竟然扛着一个女人,这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皮衣,脚上穿着皮靴,看样子应该年纪不大,且身材极好。
不过她似乎昏迷着,一头长发遮掩住了她的面容,长什么样却看不清。
我暗道奇怪,这群人怎么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呢,而且,看那女人的样子,似乎是被她们抓来的,这群人又是谁,莫非,是地鼠会的人?
“老五老六,你们两个带人戒备,不论是谁,只要接近,格杀勿论!”疤脸汉子吩咐了一声,其中两人领命,各带着人手分布在了密林中,我心里紧张,害怕被发现,但孙老鬼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见我看他,便冷笑,说:“只不过是一群乌和之众而已,当年,我们极北茅庐叱咤东北一带,是何等的风光?这地鼠会,只不过是一些土里刨食的泥腿子而已,怕个叼!”
我知道孙老鬼厉害,仅凭拳脚功夫便干掉了那壮汉,但地鼠会人多势众,我粗略估算了一下,至少得有三十人左右,就算你孙老鬼再厉害,也不可能干掉这三十多人吧?
孙老鬼见我一脸不屑的表情,便道:“小子,你等着,看晚上,太爷爷我怎么收拾这帮砸碎!”
疤脸汉子众人呼呼啦啦的冲进了茅草屋中,随后门窗紧闭,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小子,我们先走,晚上再回来,看看这帮砸碎到底在搞什么鬼!”孙老鬼招呼了我一声,随即捡起了地上的开山刀,慢慢往后退去,我也不敢耽搁,急忙起身,跟着孙老鬼走。
那些黑衣汉子警戒的范围并不广,我和孙老鬼只退出了二百米左右,便在原地休息了起来。
孙老鬼坐在树墩子上,拿着那把开山刀看个不停,一边看一边喃喃说:“不错,是好东西!”说罢,竟然将刀子扔给了我,道:“拿着,晚上的时候用的着!”
我闻言一怔,忍不住问:“晚上我也去?”
“嗯?”孙老鬼脸色一冷,吓得我一缩脖子,紧忙捡起了开山刀,心里却忍不住暗骂了一声,你妈的,这孙老鬼要夜袭地鼠会,还他妈要带上老子?
那些可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连盗墓这种犯法的勾动都敢干,杀个人,还不得和杀只鸡一样没有区别?
我他妈一个普通大学生,去了不是送死吗?
但也没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孙老鬼不放心我,自然是去哪都要带着我的。
无奈,便将开山刀收了起来,随即躺在地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太阳西沉,夜色降临,孙老鬼将我叫起,我俩一起吃了一些野果果腹,随即便悄悄的向极北茅庐摸去。
离得老远,便能看到极北茅庐前升起了火堆,一群汉子正坐在火堆前吃肉喝酒,不时的还传出‘哈哈’的大笑声。
这时,孙老子突然对着我摆了摆手,我见状紧忙停下身子,随即就见孙老鬼拿出了小旗,轻轻一摇,那女鬼便从棋子内飘了出来。
孙老鬼双手并拢,捏了一个极其古怪的法决,那女鬼得令,直奔一棵树飘忽而去,我心里紧张,不明白孙老鬼要干什么,却听‘咚’的一声,一个汉子,竟然直挺挺的从树上栽了下来。
我咽了口吐沫,原来树上有暗哨。
这汉子一身黑衣,满脸的凶气,但此刻却脸色发青,双眼紧闭,一副痛苦的模样。
“嘿嘿,身上阴气这么重,果然好下手的多啊!”孙老鬼嘟囔了一声,随即便带着我,绕过了那伙喝酒的人,悄悄向附近的一个草屋摸去。
第五章、老鬼暴起,大开杀戒!
我和孙老鬼一路向前摸去,不时的,我们会发现暗哨,不过这些汉子虽然凶煞,但毕竟只是普通人,孙老鬼操控着女鬼,在他们的脑袋上轻轻一吹,那些汉子便一头栽倒在地。
我不禁暗暗咂舌,孙老鬼的手段干净利落,一米七八的汉子,竟然就这么轻松的被搞定了?
“他只不过是操控女鬼,吹熄了他们头顶的魂灯而已,人有三盏灯,双肩之上命灯燃,举头三尺魂灯明,这魂灯最为重要,普通人被吹熄了魂灯,免不了丢魂落魄,但这些人嘛,常年在古墓里淘弄宝贝,一身的阴气,此时被吹熄了魂灯,自身阴气反噬,才落得这般下场!”尸姐小声的说:“一会你见机行事,千万不要鲁莽,我总感觉,这茅草屋内,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我闻言一怔,茅草屋内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那里有什么,不就是几个黑衣汉子,还有一个身着黑皮衣的女人吗?
虽然疑惑,但既然尸姐都这么说了,我哪有不信的道理,当下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跟着孙老鬼慢慢向前摸去。
一路上,孙老鬼一共干掉了四个暗哨,这些人皆被吹熄了魂灯,轻微者栽倒在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严重的,直接两腿一蹬,去阎王爷那报道去了。
而那些个围坐在火堆旁的汉子们只顾着喝酒,根本就没注意到我们,想想也是,这深山老林的,没事谁往这地方钻,警戒心松懈,也是正常。
“跟住我,别出声!若是被发现了,我扒了你的皮!”孙老鬼回头警告我,随即便转身,悄悄的向茅草屋摸去,本来我还想提醒孙老鬼屋子里古怪,但一见他这么凶神恶煞的对我,当下就把话头咽了下去,随即闷着头,跟着他向前摸去。
茅草屋内黑漆漆的,只点了一盏油灯,油灯的火苗被夜风吹的一跳一跳的,显得屋子内特别的阴森,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看了看孙老鬼,就见他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收拾,随即凑到了房后的窗户下,在那偷听了起来。
屋子内不时的有声音传出,那声音很小,再加上深山老林里风大,我也有点听不清,但又好奇屋子里到底在干嘛,当下也忍不住将耳朵贴在了墙面上。
这茅草屋简陋,老林里最不缺的便是木材,茅草屋自然是木头搭建的,外面披上一层茅草,一点都不隔音,此刻我耳朵贴在木板上,就听里面传出的,竟然是几个人的说话声。
“大哥,你说这地图是巫王母大墓的坐标?可这上画的条条框框的乱七八糟,我咋看不明白啊!”
“你懂个屁,这虚线是路,实线是山,画x的地方就是巫王母的大墓,你他妈的什么都不懂!”
“哦哦,还是大哥牛逼。不过大哥,那个小娘们说她是龙虎山传功长老洛长河的女儿,你说真的假的啊?”
“老四,你是不是又打什么歪心思呢?你裤裆里那玩应,是不是又不老实了?”
“嘿嘿,还是三哥了解我,关键是这娘们长的好看啊,大城市怎么说来着,对,这娘们,妥妥的女神啊,那脸蛋,那小蛮腰,那大长腿,还有那满面的寒霜和冰冷的性子,啧啧,看一眼我都硬了!”这个声音十分猥琐,听着就让人恶心,不禁在心里暗骂了一声,随即想,那个人竟然说那个身着黑色皮衣的女人,是龙虎山什么传功长老洛天河的女儿?
龙虎山我听说过,不过什么传功长老却没听说过,莫非,龙虎山,也隐藏着什么能人异士?
正胡思乱想呢,就听茅草屋内,再次有声音传了出来。
“老四,管好你裤裆下面,洛天河是什么人物?动动手指头就能把咱哥几个灭了,之前咱们杀的只不过是小杂碎,要是这洛紫衣出什么岔子,咱们保不准就要掉脑袋。还有,这洛紫衣既然声称自己是洛天河的女儿,那肯定值钱,咱们大可敲诈洛天河一笔,但前提是,洛紫衣在这段时间内,不得少一根寒毛!”
这人说的声色俱厉,看的出来,既然被称为大哥,那在这些人里地位肯定最高。
他刚说完,那个猥琐的声音便附和道:“那是那是,放心吧,不就一娘们,到时候咱有钱了,想玩啥样的都行。大哥,那龙虎山肥的流油,你说,这洛紫衣能值多少钱?”
“这个嘛,不好说!”
“大哥,这件事,我看还是得从长计议,这洛紫衣留不得,龙虎山能人辈出,洛天河更是龙虎山的传功长老,正道大拿,若是被他知道,是咱们地鼠会劫了他女儿,那想要灭咱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啊!”
这些人絮絮叨叨的,在屋子里磨叽个没完,我听的云里雾里的,不过大概也弄明白咋回事了。
原来是这帮人劫了龙虎山传功长老洛天河的女儿洛紫衣,而恰巧洛紫衣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