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花园之极限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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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花园之极限惊悚-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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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杏这么一说,她的心里真得畅快了不少。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去过冰窖,所以她也不能问阿杏,那就是:昨晚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冰窖,她分明真真切切地听到了那具尸体上发出的咯噔咯噔的声音,那是骨节暴涨的声音!

冰窖的钥匙现在还在她手上,她还是控制不住想再回去看看。不过这次,不能再一个人进去了。

“啊——!”花园里突然传来了凄厉的叫声。

“好像是小美。”阿杏耳朵很尖,一下子就听出了这声音是谁的。

她立刻下床跑到了窗边——小美正站在一丛风信子的边上,背对着她,身子摇晃了两下,通地就栽倒在了地上。

“出事了。”她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自从罗婶给她讲了曾祖父和爷爷临死前的预言之后,她就一直纳闷:这次来的一共是三个陌生人,为什么单单出事的只是莫一?

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小美了。

第五章节:鬼娃娃(3)

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花园里。高阳正趴在小美的腿上一口一口地吮吸脓血。小美脸色惨白,面如死灰。

“出什么事了?”妈妈着急地上前询问。

“她被蛇咬了,”大哥说,“是一条有花纹的毒蛇。”

“有蛇?”大家都惊慌地看着自已的脚底下。

阿杏立刻解下医药箱,找出一根绷带紧紧扎住了小美大腿处的肌肉,防止毒液再随血液向上游走,然后又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倒出一些药粉在手掌上。

“高阳,她的毒血吸干净了吗?”阿杏问。

高阳转头吐掉口中含着的一口血,冲阿杏点了点头。

然后阿杏就把手掌上的药粉全部盖在了小美腿上的伤口处。那个伤口处有两个圆圆的窟窿,就像被两根铁钉子钉下去似的,那就是蛇的倒牙留下的。

“她现在千万不能动,快把她背到屋里躺下吧,我马上给她熬副药。”阿杏吩咐到。

高阳立刻把小美背到背上,阿杏在后面扶着。

“大家都看着点脚底下,可别再踩着蛇了。”妈妈不放心地叮嘱到。

雅问跟在全家人的最后,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

经过几天的阳光曝晒,那些被土泡得稀烂的泥土已经干硬了,那些差点被淹死的花也被救活了,还有那些东倒西歪的草也都恢复了干净笔挺。正午的阳光下,花园里有一种经过暴雨洗礼后才显现出来的篷勃生机,泥土里还有沁人心脾的潮湿清香。可为什么一到了晚上,花园里就会传出那种求救一样的喘息声?

“雅问,还愣在这里干嘛?快点进屋去,小心有蛇!”大哥过来拉了她一把。

“哦。”她仍然依依不舍地回头看,就像被磁石吸住了一样。

到屋里以后,妈妈忙不叠地吩咐罗婶快去把所有的窗户都关好,防止蛇爬进屋子。阿杏已经赶去了厨房煎药。一时间,家里又开始乱哄哄的了。

“小美到花园里去做什么?”妈妈一边查看着小美的伤口一边问高阳。

“早上我们在屋里收拾东西,准备中午就走,结果小美发现她脖子上的链子不见了,在屋里没有找到,我就陪着她到花园里找,结果也不知怎么,她就被蛇咬了。我赶过去的时候,看见一条那么长的蛇,”高阳说着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大概有他双臂叠加的三分之二那么长,“那蛇全身都是赤红色的花纹,脑袋尖尖的,看起来怪吓人的。”

第五章节:鬼娃娃(5)

“真是!好好的怎么又闹起蛇来了?”妈妈一脸的忧心忡忡,“住了二十几年了,这房子内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蛇虫之类的,连白蚁都没有闹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太太,您忘记了,老太爷死的时候也闹过一次蛇。”罗婶在一旁小声提醒到。

妈妈愣了一下,片刻之后露出了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对!爸爸死的时候是也闹过一次蛇,不过那次并没有人被蛇咬伤,后来洒了好多的雄黄粉。”

“太太,那些雄黄粉还剩下好多呢,要不要一会儿全拿出来洒?”

“好,好,往花园里也洒一些,主要洒在墙边,别让蛇进来就行了。注意有洞口的地方也要多洒一些,说不定那是个蛇窝呢。”

不一会儿,罗婶拿了雄黄粉下来。

“罗婶,花园里我帮你洒吧,两个人有个照应。”雅问自告奋勇。

于是罗婶分了几包雄黄给她,叮嘱到:“小姐,你可要多注意墙角有洞的地方啊,你现在向上戴着雄黄,蛇不会往你身边走的。记住,多洒一点儿。”

“知道了。”她挂着满身的雄黄包来到了院子里。

在洒雄黄的时候,有一些粉末随着风飘到了她的鼻孔里,她立刻呛得直掉眼泪。

她直起身擦拭着眼角,不经意回头又看了看身后的那栋小楼,恍忽中觉得它更像一个被废弃的古堡,似乎那尖尖的屋顶上空现已阴云密布。

曾祖父、爷爷、爸爸,在他们死后的三天之内家里都不约而同地来了陌生人,并且这些陌生人都莫明其妙地死了,曾祖父和爷爷甚至提前就已经预感到了这一点;在爷爷和爸爸死了之后家里也一样地开始闹蛇……这一切,似乎像一个循环。

这个家里,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

到现在为止,关于爸爸的死,她一点头绪都没有查出来,却意外地又碰到了这么多的麻烦,脑子还真有点转不过来了。

她脑子里一边想着家里这几天前前后后发生的几件奇怪事;一边沿着着墙根洒着雄黄粉;冷不西瞅见前面的草丛里有个东西一闪一闪的;她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条链子。

可能这就是小美要找的那条链子。她弯下腰去拾那条链子的时候,看见了一双脚。

一双光着的脚,既没穿袜子也没穿鞋,惨白惨白的,那种白在阳光下看起来很刺眼。隐隐透着一层青色。那是一双僵硬的脚。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窜出来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第五章节:鬼娃娃(6)

那个人和她迎头站着,她感觉到那个人从鼻孔里喷出的气是冷的,冷森森的,就像那个冰窖里的冰一样。

她直起身来,正好直视着那个人的脸。

那个人也正在直视她。

“爸爸?”她梦呓般地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

面前站着的那个人目光似乎有所闪烁,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开了。

“爸爸!爸爸!”她大叫着追了过去,“爸爸,你别走!”

那个人听到她的声音,身子顿了一下,突然之间加快了脚步,想摆脱她。

她踉踉跄跄地追过去,一不小心被脚底的一丛乱草绊倒了。

当她再抬起头的时候,空荡荡的花园里,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人的影子。

大青天的,她浑身都在打颤。

爸爸没死?

爸爸死的时候七窍流血,瞳孔碎裂,这是家里的每一个人都看到的;而且昨天她明明也在冰窖里看到了已停尸四天的爸爸,他的尸体冻得僵硬,嘴唇大张……出来的时候她分明把冰窖的门锁上了!

可刚才那个人,分明就是爸爸!就算再眼花,她也不可能认错。

只是刚才站在她面前那个人,并不是生前的爸爸,而是已死去的爸爸,所以她才会这么惊骇,因为她看到了那只碎裂的瞳孔。他僵硬的脸虽然没有一点表情,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神,却依然了怜爱。

她心里一动:爸爸是放心不下我吗?

风丝丝地吹,一根草叶的齿边轻轻划过她的眼角,带来一丝丝的疼痛。

一阵唱歌的声音被风传了过来:

鬼娃娃小精灵

聪明可爱又伶俐

谁要和他做朋友

先要被我打屁屁

歌声未停,欢欢就抱着那个洋娃娃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了她面前:“姑姑,爷爷让你去把冰窖的门锁上。”

冰窖的门?她倏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欢欢正转身想跑,被她一把扯住了:“欢欢,你敢骗姑姑!奶奶都跟你说过爷爷出远门了,你怎么会看到爷爷?不说实话小心我告诉你爸爸让他把你屁股打个稀巴烂!”

欢欢似乎被她严厉的语气吓住了,立刻乖乖地站好:“我刚才是看见爷爷了,就是在花园里。”

花园里?她一怔:这么说自已刚才确实是见到了死去的父亲?对呀,阿杏不是说过那种自然磁场在室外基本是不可能出现的么。

“那你告诉我,你看到的爷爷长得什么样子?”

“就是平常的样子呀。”

平常的样子?

她稍一愣神,狡猾的欢欢就挣脱了她的手,然后跷着两条小腿像只大灰鼠似的嗖嗖嗖地窜跑了。

“欢欢!欢欢!”

她看着欢欢一溜洇似的身影,决定还是放弃,于是立刻来到了冰窖的门口。

冰窖的门果然没有锁!

第五章节:鬼娃娃(7)

“小姐,你刚才在花园里真得看到老爷了!”罗婶吃惊得连嘴都闭不上了。

“罗婶,这个问题我已经是第五遍回答你了。”

“可是老爷明明已经死了呀!”

“我不会认错的,我当时抬起头看着他,他也正好看着我,足足有五秒钟的功夫!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鼻子里呼出的气!我喊了他一声,他转身就走,在我叫他第二声的时候,他的背影分明顿住了一下。可我也不知道怎么,他一下就消失了。”

“难道老爷自已从冰窖里跑出来的?”罗婶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她在这个大房子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以前的两位老爷死了之后也是像现在这样将尸体搬进冰窖停灵的,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像这次这样的事。

她和雅问都在想同一个问题——是不是真得见到“鬼”了?

“可是,老爷就算出来,也不应该是在大白天的出来啊,而且还是在花园那种地方。”

“我也正奇怪。今天不止我,连欢欢也看到了,欢欢说爸爸让她告诉我去把冰窖的门锁上,结果我过去一看,冰窖的门还真是没锁!记得,咱们昨天出来的时候明明是把门给锁好了的?”

“对,没错,是锁好了的。”罗婶很肯定地说。

“罗婶,欢欢一直都不知道家里有个冰窖,对吧?”

“对。老爷和太太一再叮嘱的,欢欢太小,不能让她知道冰窖的事。”

她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不自觉地啧了一下嘴:“你说怪不怪,爸爸死的时候样子那么惨,连我见了都害怕,可我今天问欢欢‘你见到的爷爷是什么样子’的时候,她居然若无其事地对我说‘就是平常的样子’!同样都是在花园里见到的,不可能她跟我见到的爸爸不是同一个人,难道还能冒出两个爸爸来?”

“小姐,”罗婶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你毕竟十几年都没有回来了,有好多事你不知道呢。欢欢那个小孩,有些不正常,常常古里古怪的,之前你大嫂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才离的婚,因为她男人不想养这个怪里怪气的孩子……”

房门突然“吱嘎”地开了一条缝。罗婶的声音戛然而止。

透过那道门缝,雅问和罗婶都看到了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欢欢的眼睛。

第五章节:鬼娃娃(8)

子夜时分。

女人烧起了香。

香雾缭绕。

愿我主赐予我力量。愿圣母救我出火海。

也许是受到了烟雾的刺激,她脸上的那些疤痕又开始刺痛。

可是脸上的痛又怎能比得上心里的痛?

皮肉之痛很快就会过去,而心里的痛,却是永无休止的。

这么些年来,她的痛从来无处渲泄,她一直把它积压在心里。曾经,她也有恨,但是那恨也变成了痛。

她伸手将脸上的皮扯了下来,取出药水往脸上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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